我吞下这东西的时候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从心脏里缓缓流出,这股热流包裹全身,身体发烫算是勉强能够让我感知到自己还活着,可是吃下这东西的时候感觉自身浑浑噩噩,头部开始剧烈的疼痛,这又使得我再次昏厥过去。
之后我不再醒过来,但是我感觉到我自身被移动了,我茫茫地睁开眼,四周一片白,外面的阳光从玻璃里照射进来,正好照射在我身上,嗯,有点刺眼,我试着翻一下身,可全身就像是散架那样离谱,根本用不上力,脑袋晕沉沉的,翻个身就要用上好长的一段时间,别说坐起来,就连剩下的力气完全不够自己重新翻过去,我简单的环顾了一眼,之后就闻到空气中的一股消毒水味和各种药水味的混合,没错,这里是医院,瞄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医院的病号服,手上打着点滴。
在昏迷的记忆里,自己经过一番波折后才被转移到了一个安心的地方,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多久了,也没不知道我在这里躺过了多少天了。
这一天中午醒了后,便又迷糊的睡过去了,中间醒过好几次,这一天里,也没什么胃口,前来看我病情的医生说我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虽说外伤康复的很不错,但也不知道我出于哪方面的因素,总是说我身子就像是女人身一样,又虚又寒,我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医生也只是让我多补补。
第二天算是有点力气了,可不能频繁的动身子,这天算是有人来看我了,来看我的人让我感觉到些许意外,第一个来看我的怎么也想不到是张哑罐和辛忌,张哑罐还是那样见不得光那样,穿着件大风衣,头上兜了个能遮住整张脸的兜帽,要不是那双没有焦点,冷酷的眼睛我还差点忘了他。
辛忌手里拎着一个果篮子,我伸头往里一看,躺着的这个视角正好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好家伙,这家伙肯定是动了手脚,里面的水果少了一半,先不说他们是不是偷吃的,少的那一半水果的位置还塞了几瓶啤,还有几瓶白的,“给你带了果篮子,想吃的时候就吃,想喝的时候就喝。”
“我TM谢谢你啊,顺便帮我问候你全家!”我想到果篮子里的东西我就有点来气,好好好的矿泉水不塞,就塞了酒!“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你二叔发了朋友圈,于是我们就过来了!”辛忌掏出手机,真的是个好东西,苹果6手机。
“得了,我知道你有钱,有件事我要问你,那个时候,你们谁往我嘴巴里塞东西了?塞了什么?”我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摸喉咙,却没力气动。
“放心,不会害你!”辛忌虽然脸皮不小,可是说这话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笑我。
“鬼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我?我也不清楚你们是不是在我嘴里塞鼻shi!”我感觉到他说这番话不一定有全部的可信度,可是我却无论如何都不怎么信他,“你们给我个解释,那个时候在地里,是怎么个回事?”
这一次辛忌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回过头征求张哑罐的意见,两个人转过身,背着我交谈了一会,或许说是只有辛忌一个人和他说什么,张哑罐全程只是点头摇头,而且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小,之后就见张哑罐竖起五只手指,就转身离开。
“他怎么了?”我问他。
“他暂时避让,有些事,他听到了心里不怎么舒服。”这些话我听起来怪怪的,不仅如此,还觉得像张哑罐这样的怪物竟然还有感情?
“言归正传,咱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你想要问些啥?”我听完就想要跳起,五分钟,还不如不问呢,肚子里的问题能撑爆我自己了。
“我们下的那趟地,为什么规模会这么大?”
“那个地方叫北宫卿墓,这估计要说长点,三分半钟应该说得完。”
“北宫卿墓的墓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属于当时是在春秋战国的一个北边的疆域小国罢了,当时那边的地界还未朝他那边扩张,战争也没来得及到他那,然而他自己就先灭了自己。北宫是最晚自立分封的诸侯国也是最早覆灭的诸侯国,也就仅仅传了三代,这三代都是世世代代的暴君,什么酒池肉林都是他们玩剩下的,野味吃腻了就吃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美酒喝够了就开始用人血酿酒!
当年最后一代的北宫王,名为泽北,年仅二十三岁的他整天在这些东西里徘徊早已经对这些东西玩腻了,可人在世上,终究会死去的时候,由于他们这一家世世代代都是暴君,吃人肉,喝人血,所以在死去的时候也饱受折磨,他曾经亲眼的目睹过自己的亲长是如何死去的!双目狰狞,整副身子的血肉逐渐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副骨架和一层人皮,他们世家就像是受到了诅咒那样,他心知道自己也会有一天以这种方式死去,他不甘心,所以他认为,只有长生,才不会受到这些这些诅咒的折磨,可是他并不知道,死去的人在地府里告了他们的状,让他们死后不能投胎,直接被打入十八层牢狱。
于是,他便开始寻找了长生的方法,其中,他也接受到许多邪法邪术,包括那个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带刺,一只手粗大,一只手细小的怪物,那些幺蛾子,着魔的盔甲,以及那些早已就逆天改命的虫子,全是他一手捏造出来的,完全是用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才足以锻造出此等逆天之物!
之后便在他六十岁的那年,他得到过一件物品和一些方法,这些方法可以足以让他再延续他这条恶心,要偿的生命,就是让一个有生孕的女人,在孩子即将出世的时候便开膛破肚,取出这个婴儿,此时的婴儿虽然能哭,却没有意识,再用方法,把自己的意识传到婴儿的体内,可还未等他实现,他的人民借助天意起义,所以北宫,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就被历史的风沙掩埋,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场以命换命的法术最后还是实现了,那就是在自己的墓穴里,也就是那个大坑,不过,千算万算他还是算错了一步,他被自己的大儿子在最后紧急的关头,搅混了,我知道你不信鬼神,我换个说法,此时他将近一半的意识离开了自己的肉身,这一半意识却无法栽入那个婴儿的体内,因为婴儿被自己的大儿子做了手脚,放入了那具狭小的青玉石棺内,他为了不让自己魂飞魄散,最后只能选择降幅在那条八双翅膀的蜈蚣王身上,与它并存,并且守着他的肉身和那个婴儿,以及被封在里面的邪法邪术和一些价值不菲的古物,一直延续至今,整整数百年年。”
“正好三分半钟。”辛忌掐了掐表。
“那我好奇,这东西和方法是什么?真的能够让人长生?”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这东西是跟张久杰他扯上关系,而且张久杰也不叫这个名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原名。”辛忌的话让我全身颤了颤。
既然问不出别的来,那我直接问点别的,“不是说扯上关系吗?他和那个泽北啥恩怨?少说这恩怨跨越了好几百年了,既然还能记得?”
“这恩怨属于他们家族的家训,你也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那,那个北卿王究竟有多少个儿子,还有,他的大儿子去哪了?”
“多少个儿子这个我不知道具体数,要是按照当时我们看到的墓志铭,大概也有十七八个!另外,他大儿子去哪了他也没提,反正我们第一次见的那个青玉石棺里的那个是没有意志的婴儿体,第二次在底下的就是他的自己本人。”
“啧,有钱就是不一样!”
“有了曹操的病,没有曹操的命,还有一分半钟,折合一分钟,你想要问些啥你就问吧。”
我看他这么保守,既然顺着问下去也问不出多少因果然来,也只能问点别的,“那个鬼地方塌了?”
“塌了!对了,这东西给你!”辛忌说完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黄色的石头给我,这块石头被精致的钻磨过,上面似乎还有字,但是太浅了,根本看不出个大概,摸起来也特别滑手。
“啥东西?”
“还记得那副密封的石棺吗?这就是里面来的。”说完就塞进我手里。
“那谢谢了,顺便帮个忙,把我翻过去,我想见见太阳。”“顺便把我把窗帘拉一拉,对,就那个角度。”要不是看在病人的份上,估计他真想过来踹我了。
“也就这样了,走人了!你自己要是馋了吃水果,以后要是有缘再见!”看他匆忙走的样子还生怕我拿他手机号码,他们两个我怎么记得也是受了伤的,其中张哑罐那副要裂开两半的身子至今回想起都觉得毛骨悚然,真想不到他们两个就像是无事人那样过来,无事人那样离开,而我自己就躺在病床上。
第二个来看我的是我二叔和我爸妈,这倒没有让我好稀奇的,我爸一进来就没有对我有什么好脸色,反倒是沉着脸,碍于我妈在,他也没说些什么(他是个妻管严),只是吩咐我多多休息,一看最近快过年了,家里的那个“百岁山”也要见见我,下地的事一概也不提,二叔在旁边也不出声,我估计也猜出个大概,之后他俩又寒暄了一通,半个小时后才走,只留下二叔看我。
后来我才知道,是二叔完全是把这件事全把家里人糊弄过去了,又是拖了人情,在我的医院病情报告上说我是发生了车祸,接着又是添油加醋和家里人说了一大堆,接着又在他们面前演了一出戏,又是哭又是闹,我听完呵呵一笑,“今年的奥斯卡影帝这个名,你不上去领可惜了。”
这件见不得光的事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心里清楚,干回老本行可是触了家规,这条家规还是我外公陈余黑在地里惹了事,闯了祸后才在家里立起的,当我外公坐上了轮椅,自此后他曾加入的一个叱咤风云的组织的事就不再插手,家里的五只老虎都在二十几年金盘洗手了,后来听说过这个组织被人狠狠打击了,凡是与那个组织有关人的一律被锁上枷锁,要不是当时那条家规我现在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躺在这了,只不过总会有一两只羊总是喜欢逆着走,通常这几只羊里也少不了我二叔,他是压不住心里的那条狐狸作祟,要是十二生肖多出一个狐狸,估计我二叔就属这狐狸,也不知道他下地为了什么?好像是把这种特别危险的行为当做了他一生中不可缺席的一部分,二十年前金盘洗手后就开始做起了生意,刚开始有点起色,直到存款有五位数后自个就不太踏实了,五年前又重新开始了那样的脏活,如果这次被家里人遇到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个后果。
二叔在我爸妈走后又回来,浑身的烟味,他先是看到我床头前的果篮就嘴馋,伸手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猫腻,也没说些啥,掏出一瓶白的仰头一口,顺便简单的和我没头没尾的磕碜了两三句左右就屁颠屁颠的溜了,原因是看我的这群亲戚里,也有我四叔在场,他俩简直就是一只老鼠一只猫,以前小时候我二叔可没少耍他,完全是把他当憨憨那样耍,当时在村子里,好事二叔自己身上拎,锅就甩到我四叔头上,换句话来说我四叔在当时就是纯属的傻大个,当然,他也特别记仇,自从金盘洗手后大叔在外碰壁,长了见识也学到了东西,同时还变成了地痞流氓,虽说我四叔做的生意是正规的,但人正不正规就说不清楚了。
反正这段时间里我就在医院里躺着,一直躺到快十二月检查身体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让我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