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云熙所放烟花是妙手书生朱聪发明的一种信号弹,江南七怪每个人都随身携带三支,如果他们当中有人落单,遇到危险就紧急发射信访弹,他人看到就会即刻到达援助。张云熙拜江南七怪为师后,朱聪也给了他三支。
他见形势不妙,急中生智,随手发射了信号弹。
“咦。”那女的感到奇怪不已,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孩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放烟花,真是有意思。”
韩小莹使出洪荒之力,和那男的缠斗在一起,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她渐感体力不支,已处于下风。
张云熙发了信号弹后,也竟然加入了战斗,挥动手中的短剑,悄悄向那男的背部刺去。
那女的在一边看得明白,却也不去提醒那男的。
谁知张云熙的剑刺到那男的背部,瞬间被硬生生弹了回来,剑尖居然折断了。
虽然张云熙的铁剑是他练习剑法专用,并不锋利,但总算是铁打的,就算那人练成了护体神功,也不至于刀枪不入吧。可见,他的身上也是穿了特制铁甲的。
就在那片刻功夫,韩小莹已被那男的打中了一拳,身体如同直线一般飞起来,砰地摔倒在地。她用剑支撑住身体,想要爬起来再战,可是胸口憋闷,疼痛难忍,无法站起。
那男的转身去抓张云熙。张云熙力道虽然不及,但身法十分灵活,如同一只猴子般跑来跑去,总是让那男的落空。
那男的没想到一个六岁小孩身法竟然这么敏捷,起初没放在眼里,抓了十几次没抓到,不由怒火攻心,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
张云熙左躲右闪,根本不和他正面接触,不和他硬碰硬,否则早就被打爆头了。
那女的走到韩小莹跟前,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
韩小莹身负重伤,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站了起来,举剑刺向那女的胸部,只是力道微弱,似有不及。
那女的并不看在眼里,挥手一格,就打飞了韩小莹的剑,韩小莹倒退几步,勉强站住。原来那女的也穿戴了铁臂,故而根本不怕韩小莹的利剑。
这时,张云熙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身体扑倒在了地上,原来被那男的用手臂扫中了背部,霎那间感到万分疼痛。
“住手。”一阵大喝声瞬间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几个人影飞一般冲过来,5人围住了那男的,1人扑向了那女的。
不错,来人正是江南七怪中的其他六怪,他们原本在所住蒙古包外喝茶聊天,谈得兴起,不料朱聪抬头看见了信号弹,惊讶地说道:“大哥,你们看,咱们的信号弹。”
柯镇恶哈哈大笑:“莫不是靖儿觉得好玩,就随便放了一个?”心里不以为然。
韩宝驹、全金发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随声附和,说道:“是啊,蒙古大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几个傻大兵,不可能遇到什么坏人吧。兴许是靖儿玩耍呢。”
朱聪沉吟道:“依我看来,靖儿年纪虽小,可是心智过人,举止成熟稳重,根本不像个六岁的小孩。稳妥起见,咱们还是过去瞧瞧,宁可信其有,否则真的有事就后悔了。”
张阿生慢慢说道:“狼来了,结果狼真的来了。”他一向惜字如金,说话言简意赅,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使靖儿像那个放羊的孩子,每次喊狼来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人们去了三次都发现是小孩在搞恶作剧,可真的狼来了,人们偏偏就不相信了,结果孩子和羊都被狼吃了。
大家一起眼巴巴看着柯镇恶,等着他发话。柯镇恶大声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瞧瞧。”
几个人这才动身,往那信号弹升起的地方飞奔而去。
到了一看,大事不妙,韩小莹已被打伤,张云熙也被追来追去,差点就被那男的抓到了。
张阿生心中惦记着韩小莹,纵身跳过去,落在韩小莹身边,关切地问:“还好?”他心中虽然心疼不已,可说出来也就两个字。韩小莹苦笑道:“还没死。”
张阿生瞧了那女的一眼,觉得她目光妖艳魅惑,打扮十分怪异,黑色皮衣紧紧地裹着身体,如同蛇蝎一般,裸露着身体,凹凹突突,崎岖不平,不由大怒,心想:“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妖妇。竟然伤了我的小莹。”催动手里的屠牛刀,向那女的猛力砍去,毫不怜香惜玉。
那女的也不慌忙,沉着应战,依旧是赤手空拳,直接用胳膊去格挡屠牛刀,相互碰撞冒出了火花。
张阿生心中一惊,心想:“原来这妖妇练成了护体神功,竟然刀枪不入。”不由屏息凝视,收起了傲慢和偏见,小心翼翼对阵,伺机寻找那女的命门,一击必杀。
——但凡练武之人,即使真的练成了神功,但也总会有一处是薄弱环节,也就是练家子所说的命门,要害之门,很容易被攻破。
那边,五怪将张云熙解救出来,安放在一边,然后将那男的团团围住,各自展开拿手绝技发动攻击,但他们也发现对方竟然手无寸铁,而且似乎练成了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任凭你砍、削、刺、剁、割,连人家的皮毛都伤不了。
朱聪聪明过人,早就发现那男的全身穿戴了护具,只是露出了两只眼睛,故而根本不怕武器的伤害。见此情形,朱聪用暗语对柯镇恶说道:“大哥,这家伙全身都有护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用你的铁蒺藜干他。”
柯镇恶犹豫了一下,他觉得作为大名鼎鼎的江南七怪,五个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传出去肯定会有损七怪的威名和形象,况且他觉得还能应付得来,故而暂时没有使用暗器。
不料,那男的哼了一声,突然加快反击速度,转手就打倒了全金发和南希仁,半天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