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80000000110

第110章 状元坊

陈惇把自己面前的鸡头米羹一饮而尽,想起尚薇爱这时候恐怕还没有睡起来,便道:“再来一份麻饼和春卷,带走!”

店老板爽利地应了一声,麻饼是早就烘好的,热乎乎装在盒子里,春卷却正在现做——尚薇之所以爱吃这道小吃,且因苏州之地和别处不同,苏州的春卷用鲈鱼肉铺以虾仁制成馅心,春卷皮更是薄如纸,圆如镜,透明柔软,下油锅炸成脆亮的金黄色,咬开的一瞬间鲜香满口。

陈惇付了钱,又道:“老板,哪儿搭车去长洲啊?”

“城门口一招手,到处都有拉人拉货的车,”这店老板笑眯眯道:“新阳到长洲这么近,还要搭个车啊?”

“买了许多书,”陈惇指着身旁厚厚一摞书,一摊手:“提不动。”

“哟,就知道小相公是个读书人,”这店老板吆喝伙计道:“门口寻车去,给小相公寻一辆去长洲的!”

那伙计颠颠地去了,不一会儿就套着一辆车来了,车是个大车,但上面还有半车货物,车老板协商半价拉个人,陈惇也没有什么讲究,横竖转眼就到,也就凑合一下屈身上车,把自己的书抱在怀里,可惜车开起来没一会儿,陈惇就忍不住了。

他一把拉开车帘,怒目道:“这车拉的是什么货物,快要熏死人了!”

“包涵,包涵,”车老板没有什么诚意地赔罪道:“有一篓黄鳝和泥鳅,也是顺带拉的。”

陈惇实在是说不出没关系三个字来,他捏住鼻子,抵挡车厢里刺鼻的腥味,憋着嘴道:“我还是下车走吧。”

“不影响,不影响,”车老板连忙道:“拉开车帘就好了,您说您都上来了,也就忍着点吧,我这驴车走又快又稳,不一会儿就到长洲了。”

陈惇依言忍了一会儿,干脆把书留在车内,与那车老板并肩坐在前方的车横板上,“走吧,走吧。”

驴车沿着小河边不疾不徐地走着,车老板就道:“哥儿一看读书人呐,家在长洲,还是新阳?”

约莫所有的司机都有想要和乘客胡吹漫侃的嗜好,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陈惇乐呵了一下,道:“长洲。”

“怎么跑到新阳买书来了,”车老板道:“长洲的书社书坊多呀,什么书买不到?”

“一本新出的书,卖地脱销了,”陈惇道:“长洲买不到,就来新阳这边看看。”

他说的就是《管赵谭》,是他在管赵小筑中著写编纂的志异怪谭合集,这书书稿流出来,各大书坊竞相争印,掀起一轮狂潮来。苏州这边尤为狂热,连陈惇这个书作者,都买不到自己的一本书。

车老板一路说着闲话,紧赶慢赶,不到一个时辰就走到了长洲,陈惇对车老板道:“把我搁在路边就行,你紧着自己的货吧。”

车老板却不依了,执意要送他回去,“都走到这儿了,不差这会功夫,哥儿家在哪儿,一口气就赶过去了。”

陈惇就道:“我家在永靖坊仁元巷,金井桥对面。”

“那我知道,”车老板笑道:“不就是状元坊后头吗,要说哥儿你家那地方,那可算是风水宝地了,跟昆山的元济坊一样,据说都是文脉聚集之地,考试前都要去那沾沾文气,哥儿你还住在那儿,岂不是松松就能考中个头魁?”

陈惇就道,“状元坊,出了什么状元?”

“哟,您欺我青浦的,不知道苏州的状元坊?”车老板来了精神,鞭子一挥,指着前方隐隐出现的牌坊:“那句话怎么说的,海潮过昆山,苏州出状元,打唐朝苏州就是状元之乡,唐宋那都太远啦,几十个状元呢,咱也记不清。就从咱洪武爷开国起算,吴宽、毛澄、朱希周、顾鼎臣、沈坤……这五个正儿八经的状元郎,就是苏州人。”

“这里头长洲最荣幸,出了个吴宽,”车老板滔滔道:“因为他官儿最大啦,官至礼部尚书,卒赠太子太保,他当年考上状元,圣旨表旌修建状元坊,所以他是苏州第一个修建状元坊的……你抬头看看,震撼吧。”

状元坊这东西,是洪武皇帝想出来的,也就是说,在明以前,还真没有牌坊这种东西的存在。陈惇抬头,只见前方大街口出现了一座四柱三门的牌坊,第三层正中镌刻着行楷“状元坊”三个大字,第二层正中刻着“状元及第”,第一行金色的字就是“长洲吴宽”了,在阳光照射之下,更显得雄伟非凡。

陈惇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吴宽的人物生平,他已经打听地详尽,几乎不会有任何遗漏,但他如今再听这车老板津津说着,似乎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驴车踏上青石板,陈惇从状元坊穿过去,这一条街之后,就是吴家兴建的园林,高檐冀展,是可以略窥一斑的。这个园子就是后世的“怡园”,但此时不叫怡园,叫“宽园”。

“……就看不惯兴化人那狂样,不就出了个李春芳吗,多少年了才出了一个,”车老板还在喋喋不休着:“就不知道天有多高了。”

“我到了。”陈惇付了车钱,将自己的一摞书抱了下来。

他走进这座二进的小宅院里,尚薇正趴在窗前孜孜不倦地摆拼着图案。

她手上两个大一点的直角三角形,一个小的直角三角形,大约只有前面的一半大。还有两个更小的直角三角形,旁边还有一个由两个小三角拼成的正方形,和同样是两个小三角拼成的平行四边形。

七巧板。

灵巧的苏州人发明了这种游戏。结构简单,操作也简单,但是乐趣无穷。尚薇随手一拨拉,七巧板变成了一条鱼的形状,再一拨拉,又变成了一只鹤,看来她已经玩得非常熟练了。

“哥,你回来啦,”尚薇雀跃着扑过来,却擦着他的衣角闪避了:“这是什么味道,臭死人!”

陈惇尴尬地拂了拂袖子:“坐了个装鱼的车回来,是鱼腥味。”说着把春卷和麻饼放在桌上,招呼尚薇快吃。

尚薇眼睛一亮,像个小松鼠一般捧起春卷,吃的满嘴流油。

“刘婆呢?”陈惇没看见刘婆,“今儿又有事不来啊?”

“阿婆说要春耕了,家里忙得厉害,给她宽限几日,”尚薇眨巴着眼睛道:“她要犁地呢,犁完就来。”

“春耕不是几日的事情,少说也要一月半月的,我看她有点贪心,又想要忙农活,又不肯放弃这份清闲的工作。”陈惇就道:“给你再找一个保母,好不好?”

陈惇带着尚薇来到苏州,租赁了一间屋子,兄妹俩就算安身于此了。然而陈惇不会时时刻刻待在家里,他还考虑到不久之后他很可能要进学,彼时更无法悉心照顾尚薇,就雇了一个老妈子洗衣做饭,工钱绝对是优厚的,反正他有钱。

苏州雇佣劳力极多,陈惇挑选了一轮才选中了刘婆,是看她手脚麻利为人勤快,人又本分细心不多事,这么多天下来确实如此,不过这两天刘婆请假的次数有些频繁了,陈惇就想着她也许不适合这份工作。

“不要,我就要刘阿婆。”尚薇拨浪鼓一般摇着头。

“怎么,舍不得她做的汤饼啊?”陈惇故意道,“哥给你找个更会做饭的,一天三顿不重样,换不换?”

尚薇果然动摇了一下,狠狠咬了一口麻饼,却道:“刘阿婆对我好呐,何况她家里是有事,事情忙完了,她就回来了。”

再见到刘婆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看她风尘仆仆又疲惫不堪的模样,陈惇打算跟她好好谈谈。

“薇儿说,你这几天忙着春耕,家里头地多人少是么,”陈惇道:“忙不过来?”

“老婆子家里有十亩薄田,”刘婆急忙道:“可我男人去的早,儿子腿脚又是残疾,每年春秋,就只能老婆子自己收拾了。”

陈惇觉得情有可原,没想到刘婆自觉这些天的怠慢,道:“往年累死累活,粮食交上去也剩不了多少,还不如我在外头做工赚得多,但总想着是些祖产,留给儿孙嚼用,不过儿媳体谅我,说家中没人,只累我一个不是孝敬之道。老婆子就和儿子商量了,等明年就把这十亩地托寄在大户那里,每年雇佃户耕作,反而余地多。”

“你媳妇儿对你倒是甚为孝顺,”陈惇一挑眉道:“你儿子腿脚不便,是怎么娶到媳妇的?”

“他是腿脚残疾,可双手是好的呀,做的是瓦匠的活儿。”刘婆倒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伤心事:“儿媳在县城里还兼揽了织工,俩人都不念着田地,也就老婆子还记挂,想想也罢了。”

陈惇听到一个关键地方,问道:“织工是怎么劳力的?”

“就是机户雇佣机工。”刘婆解释道:“丝织大户都设机房,雇佣机工纺织。一个机房里,有络工、拽工、织工、牵经工、还有刷边、絷扣、接头等分工——这机房一开,上百人都各有分工地运作,一天便能产出三四百匹布呢。”

陈惇听得惊讶起来,果然如他曾经读到过的,明朝江南的一些手工业部门出现了资本主义性质的生产关系,即雇佣关系,但他以为最起码要到万历年间了,没想到嘉靖时候,苏州纺织业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规模。

“除了纺织业,其他行业,还有雇人的吗?”陈惇接着问道。

“有啊,茶园里头,每年春冬,雇人薅划,到立夏时候,又雇人赶时采造茶货,”刘婆道:“还有吴县那个兴隆大油坊,每次炼油的时候,总是雇佣旁边县的人,一次能雇个三百多人呢。”

刘婆又想了一会儿,道:“还有松江那边的商人开设鞋袜店,购了大量的尤墩布,分给本地人编制袜子,计件付钱,后面又觉得本地人不好压钱,又在昆山、常熟这边找人,这样算不算雇人?”

“算,”陈惇点头道:“有点意思。不过像你这样因为官田课税重,而转头做劳力的人,有多少?”

“反正不少,”刘婆道:“官田课税没有定数,来一个好相与的知府,能减免一些,日子好过一两年;再来一个不好相与的,反而要加重,二三石的税,还逢上水旱之年,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有本事的就赶紧托寄到大户那里,没本事的,被逼得急了就往跑了,反正一把子力气,不种田还可以有别的活计,哪哪不招人啊?”

苏州一府,秋粮有二百七十四万六千馀石,官粮岁额与其他一省之地差不多,私租起科,一方困扰,都是赋税重的缘故。

“刘婆,”陈惇道:“十亩地要深耕,也不是这几日就能弄好的,你不要兼顾两头,我放你几天假,你回去吧。”

刘婆脸色一白,“小相公,你不要我啦?我、我家里的事儿都忙完了,可以照顾姐儿……”

“不是,”陈惇摆摆手道:“我打算带着薇儿到周边地方逛逛,薇儿天天嚷着出去玩,待在家里闷死了。”

说走就走,陈惇便携着尚薇,坐上了出城的小船。这是一艘满载行人的客船,一路向东南插过去,静静行驶在吴淞江上。出了苏州城,周遭小镇河庄尽收眼底,两岸的屋舍越来越密,炊烟袅袅,一片兴盛的烟火之气。

“呀,”尚薇从他怀里探出身去,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一艘大船:“船上的姐姐怎么穿的这么少,她们不冷啊?”

只见对面飘来一艘游船画舫,船上三五女子轻轻穿梭,这些女子身着素淡的细纱裙,春风一起,裙带飘荡,有如吴道子画中之人,荷衣轻动,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飞去。

陈惇见这些女子不施粉黛,心中不由得道,怪不得人以苏州为销金窟,杭州次之,果然苏州自有上乘之道,杭州女子翠翘金雀玉搔头,满头云堆翠髻,唯恐缺了富贵之态,苏州女子尤以姿态胜之,没有什么绫罗绸缎,却裙拖六幅潇湘水;没有什么粉黛胭脂,却鬓插巫山一段云。

“冷什么,”旁边的一个客商听到了尚薇的童言稚语,呵呵道:“那画舫里头烧着莲花炭呢,这炭烧起来,仿若莲花盛开,更有莲香扑鼻而来,啧啧,宫里头的贵人,都享用不得呢,巴掌大一块便要纹银十两,烧钱都赶在人后!”

据他所说,莲花炭是如今苏州新出的一种炭,不仅耐烧、灰不爆,烟还少,而且能烧出香味来,据说是益州的硬木截成一块一块烧出来的。

“这是宣华馆的画舫,”客商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船上的标记,又呲牙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听说宣华馆的楚夫人貌比息妫,有如神仙妃子,不知道在不在这船里?”

这客商面露惋惜肉痛之态,据他说他和杭州的富商曾经共同摆酒,请楚夫人作陪,然而当夜人却并没有到,原来是来了个陆小三爷,半路横劫过去了。这陆小三爷惹不起,这些富商们只能面面相觑忍气吞声了,连定金都没有收回来,也就无缘目睹名满苏州的楚夫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陈惇刚要说话,却听见船上一阵惊呼,原来画舫打开了窗子,人们能清晰看到,一个女子倚在窗头,似乎正凝神远望。

陈惇一眼瞥去,也不由得径自怔住,饶是他前世见惯了各种美女,也无法不为眼前之人动容,甚至无法用什么庸俗的句子去形容这殊色,大概只有曹植形容洛神的几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才能略略描摹万分之一吧。

同类推荐
  • 清:矛盾重重的王朝

    清:矛盾重重的王朝

    清朝的历史,黑暗与光明,专制与开拓,偏狭与雄壮,相依相存,是最让人迷惘、最令人感觉时空混乱的历史。纵观近三百年的清王朝,清朝上层统治者,长驱入关,四向开疆,革弊鼎新,精心运筹;屠杀百姓,施行苛政,吏治腐败,故步自封。特别是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康熙、雍正、乾隆,他们构造的“多民族共同体”宏大疆域格局,独辟蹊径的“汉化”设计,雄才大略的“大一统”功绩,无比清晰的政治统治术……在千万平方公里的境域内,成功建立独特的政治新秩序。他们带给世界的,不仅仅是鲜血和叹息,也有史诗般辉煌的荣耀和新思维!
  • 大唐公主的小驸马

    大唐公主的小驸马

    缘既已生,便不再灭。而人生总是难得糊涂的。本以为这辈子就是泡面凉茶,没想到娶了公主生了儿子,还有了自己的事业,成了人生赢家。有激动,有愤青,更有作者的人生哲学。文风平淡,文笔,额,还行吧。想看打脸、爽文、后宫请绕道。
  • 权倾南北

    权倾南北

    离乱之世,人如尘埃,随风不随己。无意穿越为白袍军老卒后裔的奇葩小白领,当务之急不是如何雄心壮志、一统天下,而是如何在这个时代保全性命。这时代有杨坚、李渊、尉迟迥,枭雄无数;这时代有萧氏、陈宣华、张丽华,美人如玉;这时代有淮上、建康城、洛阳府,长槊穿云;当然也有陈后主、宇文赟,荒唐君主······当身后白袍铁骑滚滚跟上的时候,李荩忱霍然回首。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老书《倾宋》三百万字已完本,可以先品鉴哦
  • 妻乃大皇帝

    妻乃大皇帝

    李承道穿越到了唐朝,成为太子李建成儿子,一不小心又成为了女儿国的国王。随身打着砸金蛋系统,只要人气值足够,就能够砸出很多惊喜。一不小心砸出了个金箍棒,一步小心砸出了个日向雏田,砸出了个波雅·汉库克。一不小心砸出了个千手纲手,一不小心砸出了个松本乱菊。为了能够得到跟多的人气值,砸出更多的女人,李承道走上了一条征服全世界的不归路。站在雪域之巅,李承道仰天大问:“何时何地才能够砸出个苍老师啊?”
  • 极品女婿

    极品女婿

    穿越到女人床上?还能更狗血点不?离谱的成了白家的上门女婿,岳康意外的发现他的小娘子被毁了容,郁闷的是有个带刺的小姨子性情刁钻蛮横,幸好貌若天仙的大姨子相对比较矜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位学士要跟我岳某比试?好吧!那我先给你背诵一遍唐诗三百首,至于宋词那是我跟你师傅过招时才用的法宝。粉墨登场且看岳康如何在这个世界大展宏图。
热门推荐
  • 恒河:从今世流向来生

    恒河:从今世流向来生

    恒河,神性的河。它贯穿着南亚次大陆。古老的印度文明由之孕育,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等众多宗教在此共生。恒河入海口,在印度和孟加拉两个国家,作者访问了泰戈尔两处故居;参拜特蕾莎修女之墓。恒河平原,在印度的心脏地带,踏着法显、玄奘等先贤的足迹,作者寻访佛祖从诞生到入灭的印迹;盘恒于印度教的死亡福地瓦拉纳西,漫游于人神两界之间。恒河源头,在湿婆和毗湿奴的栖息地,作者行走两千多公里,倾听圣河灵魂的低语。朝圣路上,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的怀抱里,在触摸印度的现世人生中,作者亲历古老文明的血脉传承,并思索着喜马拉雅山两面人群不同的生存价值,寻求生命的本真和人类天然的美好情怀。
  • 觅案者

    觅案者

    鉴宝专家王大山在参加《鉴宝》节目之前曾被一件元青花瓷器打动,而在节目录制现场,王大山“意外的”被突然掉落的顶灯砸死。刑警队长胡玉言、记者林玲等人迅速对案件展开了调查,却发现案件阻碍重重,似乎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控制事件的发展,不想让他们深入到《鉴宝》节目的核心层面。正当胡玉言等人一筹莫展,案件侦破工作停滞不前之际,派出所长刘胜利意外地从黑道线索中查到了一条古玩贩卖的黑暗渠道。同时,鉴宝节目主持人刘轩轩突然自杀,胡玉言也因《鉴宝》节目组再次发生案件而得以继续深入调查,从而使走私集团以鉴宝节目为核心,故意以假乱真,大肆提高古玩价格,而后贩卖进入古玩市场的黑暗链条渐渐浮出水面……
  • 倾绝天下:千面毒王逆天妃

    倾绝天下:千面毒王逆天妃

    她,魂穿到妖孽丛生的古代。他,面皮撕下一层又一层,亦真亦幻。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他,与之匹敌的她毒术天下,看小狐狸般的毒妃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她如何斗妖夫,以正妻威。待到她与他携手天下,应验三生三世的预言,看她如何抗天命,与他倾绝天下。
  • 末世重生之女王宠夫记

    末世重生之女王宠夫记

    苏戈从小就是一只小哭包,直到遇见了余烟,然后,他哭的更惨了。上辈子余烟就是顾及苏戈的心情,才让他发生了意外,在末世早早的退场了。一朝重生,余烟决定要把苏戈禁锢在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他,绝对不能对他的眼泪心软!
  • 黑刀细水剑

    黑刀细水剑

    白衣少年意志坚定,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只为逝去的父母报仇;为爱执着而又迷茫的姑娘能否遇到自己的心上人相守一生;武艺超强的乱世恶魔,年幼时是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孤儿;痴情的刀客,神秘的天府乐派和神仙水,朝廷大将军的恐怖往事,以及年少轻狂的刺客凶险的一生。少年骑着马来到一处荒凉客栈,上面挂一面旗帜,写着几个褪色的大字“生人勿近”……
  • 今夜无人入梦

    今夜无人入梦

    娱乐圈新人舒言和两位影帝的虐恋情深,假冒的女友,背德的情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误会与设计,终究是繁华世间一场空。
  • Betrayal
  • 中国传统道德撷英

    中国传统道德撷英

    《中国传统道德撷英》将传统道德教育、现代文明素养要求、当代道德要求和理想信念教育有机融合,将道德理论教育与道德实践有机结合,使学校走出了一条具有“三中”特色、适合“三中”学生需求的德育之路。多年来,中国传统道德课是学生最喜欢上的课之一,全校每个学生都接受着系统的中国传统道德的熏陶。不少学生反映,每节课中能记住一两句有关道德的名言,一辈子受用不尽!这些年来,三中学子中涌现出不少好人好事,三中教育教学质量不断提升,这与道德教育,与重视德育是密不可分的。
  • 下个路口还见你

    下个路口还见你

    “时光匆匆,那年夏天,你穿着白衬衫在操场上挥洒这汗水,我站在这边,歪着头,看着你。阳光撒下,你蓦然回首,扬起微笑。转眼,临近毕业,你还会回来吗?我在下个路口,等着再与你相见——致我们既将逝去的小美好”将笔放下,季微把这封信装好,放在了那第一次遇见的路口“顾辰,下个路口,再见”
  • 驱魔小甜心:腹黑首席赖定你

    驱魔小甜心:腹黑首席赖定你

    推荐新文《一婚难求:首席医官别错爱》她是降妖门的继承人叶小萌,功夫杠杠的,人称“三脚猫”!啊,这个就不提了……她不仅会捉妖,还会治病!这不,这个遇到妖怪,“虚弱”地昏过去的总裁,就让她用人工呼吸,硬是救活了!唔,这是修道之人的分内事,不用太感谢她!不用特地娶她回家,也真的不用把她宠到天上去……好吧,看在他有那么一点点帅的份上,看在他很爱很爱她,没有她就会心脏病发的份上,就勉强陪他玩玩好了。可是,那些表妹、干妹妹、红颜知己,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其实才是那个大boss,又是怎么一回事?苏染,我叶小萌不干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