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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逍遥

余年走出书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余府点起了无数灯笼,一时间亮如白昼。

天空上也布满了繁星,密密麻麻,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张二狗没能得到余峥的批准,自然是依旧跪在地上,此时正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余年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将他踢醒,“走了。狗子,回家了。”

“老爷饶过我了?”张二狗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听到自家少爷讲话,急忙要站起来。只是他跪在地上大半天了,腿都麻的没有知觉,哪里还站的起来。

“少爷……我站不起来了。”张二狗委屈道。

“真是麻烦。”余年嘟囔了一句,却是走到张二狗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扭身顺势将他背到背上。

“使不得,使不得!少爷,您哪儿能背小的,这是让小的折寿啊!”

张二狗立马着急的大呼小叫,在余年背上不断挣扎。

张二狗自认不过是一个奴才,而且是最贫贱的贱籍,论身份地位其实就跟府上养的牲口一般无二。像他这种身份,哪儿能让少爷背着?

“别动。”余年冷喝一声,吓得张二狗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不敢再挣扎。

自家少爷啥时候也有这种王八之气了?

张二狗身板瘦弱并不重,再加上这些时日余年有意识的在锻炼身体,有了一些成效,所以背着他并不如何吃力。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树梢,洁白的月光撒下来,照在余年脸上一片柔和。

张二狗伏在余年背上,不知道为啥就忽然就得自家少爷还是真他n的好看啊。

只不过自认为奴才的他,心里却依然是一片忐忑,试探问道:“少爷,放小的下来吧?我腿好像能动了。”

“你再敢多废话,信不信我揍的你动不了?”

张二狗立马把脑袋一缩,不敢言语了。

余年走的很慢很稳,他目视前方,眼神柔和,轻声道:“狗子,别说什么我背你不行。你不懂,我呢,真要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也就半个多月,而且还被关了半个多月的禁闭。

和便宜老爹关系不好,和便宜老哥关系更不好,除了你能和我说说话,还真就没别人了。

所以我拿你张二,早就当做我余年第一个朋友,这跟身份地位无关,就是很单纯的觉得咱们俩人很和的来。

若是以后我真的能在京城里混出点样子,也会让你张二陪着我一起成为人上人。”

应该是想到了他和张二狗日后真的飞黄腾达的日子,余年轻笑了两声,打趣道:“狗子,这时候你该恰到好处的配合一句,张二狗定对少爷忠心耿耿肝脑涂地,这才比较应景。”

“狗子?”见没人回答,余年又唤了一声,回答他的却是背上那人轻轻的鼾声。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累了。

不多时,余年便背着张二狗回了小院儿,先背张二狗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余年就到院子里,躺在了逍遥椅上,闭着眼睛思考人生。

要想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以后得他该怎么过,该怎么面对那个让自己讨厌的便宜老爹。

再比如,那个叫李希传的究竟是什么身份,而便宜老爹嘴里说的京城局势微妙又是什么意思。

想的太多,而且多数都想不明白,余年便打算不再多想。

要说现在唯一一件在脑袋里比较清晰的想法,那就是酿酒。

因为这个世界上酒太难喝了!

……

“酿酒?!!少爷你疯了??不对不对,少爷你指定是旧病复发了!”

张二狗一听少爷要酿酒,立马持反对态度,甚至觉得这位二少爷是旧病复发,而且由原来的痴傻转变成了癫狂。

“少爷啊,且不说酿酒之事如何复杂,咱们连点皮毛都不懂。单说这酿酒的花销就不是现在的咱们能担待的起的,小的劝您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余年好奇问道:“怎么,难道酿酒这种事情很费银子?”

张二狗苦笑道:“费不费银子小的不知道,主要是咱们现在钱袋空了。”

“不是有月俸?”

“少爷您的月俸就二十两,前几天给您买了上好的葡萄酿,又找工人造了这把逍遥椅,就还剩二两银子了。”

“二两银子不够?”

张二狗摇头道:“估摸着是不够的。”

余年苦笑两声,自嘲道:“没想到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穷人,这辈子还是这么穷。”

这话张二狗自然听不懂,所以自动略过。

“少爷,要不这事儿就算了?”

“哪儿能算了!”余年咬咬牙道:“酒是必须要酿的!狗子,你找两个人,咱们把我这逍遥椅抬出去卖了,怎么也得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张二狗苦着脸道:“少爷,您这椅子好是好,可……怎么也卖不了一百两啊。”

余年贼笑道:“我说卖的了就卖的了,走吧,跟着我,咱们去满意楼门口卖。”

张二狗拗不过,便唤来两个家丁,搬着逍遥椅随余年二人出了门,直奔满意楼而去。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满意楼。

满意楼前,来人络绎不绝,多是手持折扇的锦袍书生与一身富贵的各地豪绅。

正所谓“往来无白丁”,不过如此。

余年自然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来满意楼消费的人群,非富即贵,最不济也是京城里有些小小才气的公子哥儿,这些人全都是不差钱的人。

而卖东西就该卖给这种有钱人。

余年差人将东西在满意楼门口支好,便将充做苦力的两名家丁散了,自己反而躺在了逍遥椅上,闭上眼睛晃晃悠悠,逍遥自在。

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望见这个躺在满意楼门口,还是在一个奇怪椅子上的人,总是要多看一眼。

而且,看着还怪舒服的?

慢慢的,围着余年看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余年脸上那种舒服的表情愈演愈烈,甚至微微打起了鼾声,让人不禁猜测,这张椅子真的就这么舒服?

终于,人群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拿折扇,好奇问道:“这椅子本公子从未见过,新奇是新奇,不过躺在上面真的有这么舒服?”

余年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依旧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张二狗眉开眼笑道:“这位小爷,您真有眼光。不瞒您说,这椅子是我家少爷睡梦中得神仙指点才造出来的椅子,叫做逍遥椅。只要躺于其上,自会乐在逍遥。”

年轻人眼中一亮,估摸着是被神仙逍遥两个字眼起了兴趣,点点头,道:“看着是的确怪舒服的,这么说你们这是要把椅子卖喽?”

张二狗搓搓手一副极为惋惜的表情,道:“不瞒您说,也就是这些时日我们家公子极为用钱,要不然绝不会把这种神仙东西变卖出去。”

年轻人笑问道:“不知道这把椅子你们打算卖多少银子?”

张二狗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眼中一亮,伸出一根手指,小意道:“一百……”

还没等他说完,一直闭着眼睛的余年忽然插嘴道:“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

众人哗然。

你抢钱呢?

要知道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而一百两银子才能折合为一两金子!

一百两金子什么概念?

那可是十万枚铜板啊,这要是放在京城之外,哪怕是江南苏杭这等富庶之地,也能买下一片着实不小的田地!!

顿时,围观的众人化作鸟兽散,不再关注这对奇怪的主仆。

虽然这椅子的确是新奇有趣,而且看着舒服,但价格来说实在太贵了,买这个的除非是疯了。

先前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听到余年的报价后,气的身体都开始发抖,你你你你了半天,一挥折扇,丢下一句“不可理喻”,转身进了满意楼,再也没有下文。

等了许久,再也没有人来问,张二狗从被众人围观,再到无人问津,落差极大,自然是心里埋怨余年不知轻重,胡乱就说一百两金子的荒唐话。

他无比之沮丧道:“少爷,都怪你,非说什么一百两黄金,把好不容易才来的买主给吓跑了。虽说您这椅子是真的好,但卖一百两银子都是无比勉强,您……竟然还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黄金!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

“别急啊,狗子。”余年躺在椅子上,依旧悠哉悠哉,仿佛胸有成竹道:“总会有人来买的,不急不急。”

“狗子,你不懂,这好像应该叫做炒作。咱这椅子稀奇是稀奇,可要是不来点炒作,不来点爆炸性的东西,哪有那么好卖?”

“炒……作?”

那是啥?

看到自家少爷这种样子,张二狗愈发觉得这位余家二少爷肯定是旧病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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