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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会一直等下去

“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艾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新的力量。”艾德倚靠在门口,看着里面惊醒的士郎问道。

“我现在算是成功了么?”士郎手按在榻榻米上,想将自己撑起来,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将榻榻米按出了一个手掌印一样的坑陷。

“很显然,你想要能够熟练掌控着力量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才行。”艾德看到那个手掌印就知道,士郎他现在虽然拥有了龙的力量,但是他还不具备掌控这力量的控制力。

接下来剩下的十几天中,士郎一直都在锻炼自己对力量的掌控力。一开始时不时捏碎碗筷,被饿了几天之后也能慢慢掌控好这暴涨的力量。

而在十几天之后,一直等待的圣杯战胜终于是开始了。

然而等他一开门时见到的却是……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樱。”卫宫士郎顶着风雪走出卫宫宅,却惊讶的发现门外站着一位撑着伞的紫发女孩。

现在虽然在时间上算是夏季,但是却奇怪的下着大雪。不过见士郎他们都没有一点奇怪之色,艾德只当这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

而卫宫士郎会这么晚才出门那是因为之前接到那个神父的消息,圣杯战争将会在今晚开启。魔术师的事情也都是遵循着隐蔽世人的,所以圣杯战争一般都是在晚上开始。

“前辈,美游的事情我听说了。”而对面被士郎称之为樱的女孩子第一句话就让他睁大了双眼。

“你在说些什么呢?樱。”卫宫士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口齿僵硬的问道。

“前辈这么晚还出门,是准备去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胜吧。”紫发女孩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卫宫士郎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这一刻他感觉这个世界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背叛了自己。

“这是当然的了,毕竟间桐家就是一同创建出圣杯术式的御三家之一,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樱,间桐樱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卫宫士郎脸上的表情,苦涩的解释着。

“为什么连樱你也……”卫宫士郎痛苦地看着她。

“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想一直与学长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社团活动,一起回家。然后说,明天见。仅仅只是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是如同宝物一样的时光了。”间桐樱也只是如同平常一样的看着他,只是泪水已经从眼眶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泪痕。

“为什么你一直都瞒……”卫宫士郎想要质问她,但是看着那滴滴落的泪水,接下来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或许对方也有着与他一样艰难的选择。

“真会遗憾啊,我还以为你会惊慌失措的呢。”间桐樱擦去泪水,强颜欢笑般的说道。

“或许是以为已经习惯了失去了。”卫宫士郎的声音变得淡漠了。

“你心里觉得失去我了吗?”间桐樱反问道。

“那么你是来了解我的吗?”卫宫士郎看着她问道。

“果然,学长还是那么坏心眼啊。圣杯战争是使用servant卡,让自身化为英灵然后进行杀戮的仪式。而这张卡上的英灵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毫无疑问,是最强的卡,我想把这张卡交给学长。”间桐樱从怀中掏出一张卫宫士郎和艾德都曾见过的卡片,递给他。上面是一个画着身穿铠甲手持弓箭的士兵,在下面写有archer的字样。

“为什么?”卫宫士郎问道。

“如果想要救美游的话,就得先成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如果学长用了这张卡的话,应该是有希望的。”间桐樱依旧保持着将卡片递给卫宫士郎的姿势,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但是你不是也……”卫宫士郎刚想问她明明也是参与者,为什么要将参与的资格交给自己,但是当看到那被刘海遮挡的脸颊上滑落的泪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颤动。

“如果,如果还能允许有另一个选择的话,能允许我的任性的话……请你离开吧。”最终,间桐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般的扑入卫宫士郎的怀中,满是哭腔的说道。

“无论是魔术还是美游的事情都请忘记,远离这个地方。如果,如果学长这样选择的话,我也愿意抛弃一切,与学长一同离开这里。”间桐樱抬头看着他,动情的说道。

“樱…危险!”卫宫士郎刚想拒绝她的请求,但立刻就察觉到一股杀机袭来,一把推开前面的间桐樱。但自己却已经美游躲避的机会了,左肩被一柄利刃刺穿。

“轻浮啊,真是轻浮啊,明明都走到那么近的距离了,却还是不下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们的目标了吧,我的妹妹。”从不远处,街道的阴影中走出一个穿风衣的男子,面色扭曲的说道。

“哥哥?你是樱的哥哥?为什么?”卫宫士郎愣住了,他可没有听说过樱还有一位哥哥,但是转头却发现间桐樱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没错,我就是间桐家正统的继承人,名叫间桐……呃,叫啥来着?嘛都不重要了,只需要将你这个优先目标杀死,然后再把其他的参与者全部杀死就能想起来了。”风衣男子还想做一个庄重的自我介绍,但是当说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却忘记了。随后像是放弃解释了一般,再次摸出一把匕首就像士郎甩过来。

“投影·强化!”士郎右手一握,大量的魔力在右手中聚集,最终形成了一把长剑,勉强将飞来的匕首击飞就消散了。

“为什么我是优先目标?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能稍微解释一下吗?”卫宫士郎警戒的看着两人问道。

“其实这一次圣杯战争与往届有些不同了,发起圣杯战争的恩兹华斯家族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定制了一条规则,谁能最先杀死卫宫士郎就会奖励一条能够对英灵进行强化的令咒。所以,所以我才一直想让学长离开这座城市。”间桐樱看到他脸上的戒备,有些伤心的说道。

“我?”卫宫士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没错!那么为了我等崇高的理想,你就去死吧!幻想召唤!”说着,间桐掏出一张与间桐樱颜色类似的卡片。

随着他的魔力注入,一道由魔力形成的屏障将他包裹起来,当屏障散去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大变样。一身风衣变成了夜行装,双腿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并加长了许多,一条断臂上绑着几条连着匕首的条带,脸上还戴着一个骷髅样式的面具。

“这可不能让你轻易实现,学长由我来保护。”间桐樱站起身来,她也拿出自己想要交给士郎却没有送出去的职介卡。

“幻想召唤!”

然而魔力灌注进去了,她所想象的变身却并没有出现。

“诶?为什么?”间桐樱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刚刚还闪耀着金光的卡片,为什么没有效果。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樱,你不会连幻想召唤都不会吧?还有你想用那张卡来杀死你亲爱的哥哥吗?我们早就猜到你会背叛了,朱利安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将吉尔伽美什的职介卡交给你。那只不过是一张废弃的职介卡而已!”间桐像是为了断绝间桐樱的希望一样,无情的将事实道出,不断地嘲讽着间桐樱的愚蠢。

而另一边,像是为了证实间桐说的话是真的,间桐樱手中闪着金光的职介卡渐渐爬满了黑色的纹路,整张卡片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最终变成了一张普通的卡片。

“既然你已经背叛了我们了,那么你就先去死吧!”间桐甩动着手臂上的条带,带动另一端的匕首,无情的向两人袭来。

“士郎,救下她,还有将她手中的卡片拿过来,对你我都有用。必要时,使用全力也无所谓。”这时,从一开始就开始陷入沉睡中的艾德突然发声对士郎说道。

“嗯?好的。”士郎愣了一下,本来他现在对间桐樱都是保持着怀疑态度的。不过既然艾德都说了要救她,那么就没有必要犹豫了。

“嗯?是谁?”猛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两兄妹都看向四周,想找出这声音的主人。间桐更是连自己的攻击都强行收了回来,警戒的防备着周围。

“你退去吧,在找到朱利安之前,我不想杀人。”卫宫士郎将间桐樱护在身后,看着变成servant,怪模怪样的间桐说道。

“哈?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现在分得清状况吗?蠢货!”间桐被卫宫士郎一句话激怒,刚刚被那莫名的声音吓到感觉自己被羞辱了,现在准备将这一份羞辱发泄在卫宫士郎的身上。当然,代价的卫宫士郎的性命。

“龙血,激活。”卫宫士郎口中喃喃一声,随机全身都爬满了血红的魔术回路。紧接着一片片鳞甲在身上长出,龙角、龙翼、龙尾一一具现在他的身后。虽然没有让他长高多少,但是当变成龙人之后的卫宫士郎所携带的恐怖气息让对面的今天感到战栗,手中甩过去的条带也都失去了些许威势。

士郎爪子动了动,那袭来的条带立刻就断成了一节节的。

“啊!我的手!我的手!”间桐惨叫着抓着断腕,那些条带可都是连接着他右臂的肌肉的,所以才能被他驱使,现在全部断掉也就等同于斩断了他的手臂。

“看来你并不是非常适合Assassin这个职介。”士郎看着过分吵闹并惧怕疼痛的他,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

“混蛋!你竟敢瞧不起我!去死!去死!去死吧!”间桐疯狂的怒吼着,身上暴涨出庞大的魔力,断腕处连接的条带不断膨胀变成了一根根触手将他包裹起来变成了一个巨人。间桐嘶吼着,一拳砸向卫宫士郎,巨大的拳头迎面袭来。

“……”卫宫士郎丝毫不慌的转身轻轻抱起倒在地上的间桐樱闪身离开这里,飞到一个空旷的安全地区之后将还没能反应过来的间桐樱放下才转身看向冲过来的间桐。

“学长……”间桐樱看着远去的卫宫士郎,虽然变成了怪物,但是那胸膛依旧温暖。默默地在身后祈祷着,希望他最终能迎来胜利。

卫宫士郎直面迎上冲过来的间桐,直接硬碰硬,一拳击去。两拳相撞,间桐即便是化身为触手巨人,依旧不可抑制的向后退了几步。卫宫士郎一个转身,在空中卸去力道,再次向他冲过来。锋利的爪子轻易划过将他保护起来的触手,不具备什么太强的防御能力。

鲜血从断口处喷溅出,但是随着魔力的补充,断去的触手再次生长成新的触手,间桐变成的触手巨人也在进一步的变大。

“这样可不行,如果不能一次性直接杀死他的话,这场战斗是没完没了的。”艾德同样也观察着外界,提醒道。

“我知道了。”卫宫士郎狠下心来,魔力涌向最锋利的龙爪,一层附着在龙爪表面的魔力变成了锋利的刀锋。卫宫士郎趁着间桐恢复的时机,再次向他冲过,一爪横着划过他的胸膛,随即直接刺进血肉中,抓住了躲在里面的间桐。另一只手以及尾巴则防备着周围不断袭来的触手,所有袭来的触手全部都不是士郎的一回之敌。

士郎在触手巨人胸膛处切出一个巨大的伤口将里面的间桐从里面拽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间桐摔到地上的时候,身上的骨骼都已经扭向奇怪的方向了,显然是士郎那暴力的方式造成的。

“抱歉,为了胜利,请你去死吧!”卫宫士郎一爪刺进他的胸膛,将还未反应过来的间桐杀死。

“抱歉,樱,我……杀死了他。”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卫宫士郎痛苦的不上双眼,不断地道歉着。这一刻,他连自己仅有的憧憬都丧失了。

“学长,我确实是有一个哥哥。不过,我的那个哥哥早在五年前就因为那场灾害而丧生了。这并不是我哥哥,应该只是朱利安操控的傀儡吧。”间桐樱解释道说道。

“傀儡?”卫宫士郎猛然看向间桐的死尸。确实,那里躺着的已经不再是一具人类的尸身,而是一具已经破碎的人偶。

“所以学长完全不用为这次杀人而感到自责,而且倒不如说魔术师在学习魔术道路上本就充满了死亡,使用魔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间桐樱想尽办法安慰着失神的卫宫士郎。

“朱利安那混蛋!”卫宫士郎咬牙说着。

“还有这个,那个声音说你需要这个吧,那么现在就交给学长了,虽然已经是一张毫无作用的废卡了。”间桐樱拿出自己那张废卡,递给士郎。

“抱歉,樱,我已经变成一个怪物了,给不了你你想要的未来。”卫宫士郎接过卡片,看着眼前的人儿,他难受的说道。间桐樱对他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他才不敢轻易接受。

“不,学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学长,那个有点坏心眼的学长。”间桐樱眼角流着泪,却坚强的笑着看着他。

“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能够恢复平稳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找到让我们都能够活下去的办法的话。我想再邀请你来这里,可以吗?樱。”或许是不忍看间桐樱脸上那充满失望的表情,卫宫士郎在纠结一番之后缓缓说道。

“嗯,那我就一直等着学长的邀请了,我会一直等下去……”间桐樱满脸惊喜的看着他,立刻答应下来,生怕他反悔了。

“嗯……”

……

随后卫宫士郎将切嗣留下来的最后的遗产拿出大部分送给了间桐樱,送她去冬木市隔壁的城市去居住。圣杯战争因为最初定下的规则,只会在冬木市的范围内展开,所以只要让间桐樱逃到别的城市中去就安全了。当然,这也代表间桐樱失去了本次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不过这对她来说都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承诺。

卫宫士郎一直将间桐樱送到了冬木市的边缘,看着她最后离去的身影才转身向冬木市内走去。

“艾德,我们的进度需要加快了,下一个目标在哪里?”这一刻,卫宫士郎无比急迫的想立刻结束掉这场战争。

“就在你前方,来了。”艾德提醒道。

随后就听到了在卫宫士郎的前方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有人在想他不断接近。下一刻,卫宫士郎便摸出那张恢复原样的Archer的职介卡,注入魔力,化成为了一位裹着圣骸布的血红骑士与袭来的敌人交战在一起。锋利的刀刃,尖锐的长枪,武器间碰撞擦出的火花成了这冬木市圣杯战争初夜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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