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神国?”白古笑着摇摇头,“虽然你现在迈入了半神境,不过仅仅只是初阶,神国可不比这里,那里灵气充沛,各类人才层出不穷,你要不要再等等?”
楚天摇摇头,如果不是沐月受伤他应该早就出发了,从云吞被带走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想去神国,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云顶天宫的事儿才有所耽搁,现在沐月已无大碍他自然准备出发了。
妖凤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路隐死后之前的那些事儿都被曝光出来了,最高兴的当然是现在的妖族公主,南宫雪。南宫雪一直都相信着楚天,只是南宫雪这次并没有跟妖凤一起过来。
以前南宫雪一直想去找楚天,可是妖族的那些长老们不让,现在楚天成了新晋的妖神,用绝对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南宫雪反而再也不来了。
在云顶天宫结束的那一天南宫雪终于自由了,她在第一时间离开了那牢笼般的皇宫,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同样激动的朱天豪,壮硕的朱天豪身边有她熟悉的儿时伙伴还有老村长。
某种意义上而言,南宫雪是妖皇留下控制楚天的人质,这一点楚天明白但又无可奈何,这个给了自己二次生命的狐族少女每一次都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在自己成功之后又悄然而去。
楚天成了妖神,这片大陆没有多少人能够伤害她的楚天大哥,所以她离开了,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村子,儿时的伙伴们将新的村落打扮的和普乐村一模一样,甚至还给南宫雪盖好了房子。
“楚天哥哥,我很高兴在年少的那个上午遇见你,现在雪儿依然会在房前晒着日光,如果某一天你跑累了,可以再来普乐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楚天一样选择颠沛流离的一生,南宫雪也好,朱天豪也罢,他们和老村长一样经历过年轻之后更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乡,做一个普通而有故事的妖族,在他们的故事里有一位妖神,叫做楚天。
家乡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有非凡的意义,不仅是南宫雪,毒公子也一样。
时间总是会在你修行一天后过去,也会在打打闹闹中溜走,对于毒公子来说这天过的太过平淡了,像往常一样修行,也像往常一样有一丝期待,冷冉很早就被送到了悬济的木屋,相信以悬济的能力冷冉必然早已痊愈,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了。
云顶天宫之后,常笑等人返回了神州,或许是压力太大,也或许是旧疾复发,回到神州之后冷冉几乎命悬一线。
毒公子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悬济了,可以说一直都把悬济视作长兄,平时因为悬济本身就不是那种严肃的人所以自己有什么要求也都会被默许,唯独这件事情上,毒公子已经跟悬济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仍旧被告知冷冉重伤未愈,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冷冉从神弃之地回来已经快两年了,如果真的重伤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再说以他对悬济的了解,哪怕只有一口气,过不了三天也能活奔乱跳恢复如初的。
看着师傅的木屋,毒公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愣愣的在木屋前发呆。
“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毒公子恍然道,“幽若师叔,我,我就是站会儿,,”
幽若好像并没有要等毒公子的回话,自顾自的飘了过去,白衣微微有些泛蓝如同广寒仙子,“跟我来,”
毒公子一年多来头一次看见了冷冉,她静静的躺在那里,表情安然,似乎因为自己和幽若师叔的到来微微有些不悦,眉头微皱,然后又舒展,沉沉的睡去了,像是在一个特别美好的梦里一般。
悬济并没有看毒公子,甚至都没有看幽若,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幽若也默默的坐到了悬济的身边,不再言语。常年跟在悬济和幽若师叔身边,毒公子知道,接下来悬济要说的事肯定特别严重。
“冷冉现在还不能醒,你也要离开了。”悬济停了一下道,“里面的屋子里有几瓶闲来无事弄的丹药,路上带着吧,有些小伤小痛可以吃几粒。”
毒公子看着手中师傅给的丹药,这种生气弥漫的丹药当然不是随随便便炼制的,又岂止可以治好小伤小痛!只是这茫茫大海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不对,其实是有一个人,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奇怪和尚。
自己遇见这个和尚的时候他站在一个破碎的木板上,看样子应该是一艘船上的甲板,远处还有其他的碎木板,不远的地方一些木鱼,经书,佛珠随着海水飘荡着,可是和尚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一个酒壶,看着毒公子的船过来飞快的招着手,手中还有一个吃了一半的鸡腿!
“谢谢,谢谢,我叫佛语,兄弟贵姓啊?”和尚一边说一边将油乎乎的手在看不出原色的佛袍上擦着。毒公子有些诧异,现在的佛国真是人才济济啊,“呃,我姓毒。”
“呃,,好姓,好姓。”佛语道,“看你这方向也是去神弃之地?”
“是啊,不过和尚又是去哪里?现在的神弃之地可不太平,据说一年前六大神国的人几乎全部折在那里啊。”毒公子道,“和尚不怕么?”
“不怕,不怕,和尚只知道那里有很多宝物,和尚太穷了,鸡腿都吃不起了。”佛语道。
接连几月的海上飞驰,佛语现在看着海中的鱼都是一种美食,恨不得直接下手捞一条上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紫气缭绕的小鱼直接跳出了海面飞到了两人的船上,佛语刚准备上手,这小鱼却说话了,“你这和尚好没羞耻,干嘛一直盯着我!”
佛语正发愣间,紫气缭绕的小鱼变成了一个浑身紫衣的小丫头,但见这小丫头一身紫衣宝光闪闪,手中两把弯刀露出了渗人的紫光,再看这丫头稍短的头发被简单的扎在了脑后倒也显得干净利落,不过看其眼神飘忽必然是个捣蛋鬼无疑了。
“啊,女施主误会了,我,不是,贫僧只是看着女施主紫气东来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所以有心拜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说这小丫头本来也就没想怎么样,也就借坡下驴了,“好吧,原谅你了,那个,这是你的船?”
“不是,不是,这是我毒兄的船,我只是顺路,不过你放心,我跟你说情,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佛语连道。
毒公子看着佛语有些无语,“我说和尚,你见过鱼坐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