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目的、重点
说明党员、干部所要学习的理论的含义、学习理论的重要性,特别是正确目的以及学习理论的应循原则。理论是关于道理的说明,即关于事物发展规律的理性揭示。党的基本理论教育,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教育。新时代的重点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学习教育。这一理论,是我们党从事革命、建设、改革各项伟大事业的正确指南,也是我们共产党人树立并坚定理想信念的源头和支撑。学习和精通理论的全部目的、唯一目的在于运用,把理论的力量转化为工作的动力和指引,把它作为观察复杂形势、破解疑难问题的科学工具。学习理论要遵循邓小平同志提倡的要精要管用要讲新话的原则。总之,理论教育是我们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基本理论教育又是党员、党的干部教育的重点和核心。因此,党员尤其是党的干部都应该把学懂弄通党的基本理论作为自身良好的工作习惯和生活习惯,作为一生孜孜不懈的追求。
开宗明义,本书所讲的基本理论,即党的基本理论。完整地说,就是作为我们党的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笔者长期从事党的理论教学,包括讲授这方面的理论和组织实施这方面的教学。愚体会,什么是理论和基本理论、怎么看待这个理论、为什么要重视理论教育和理论学习,以及怎样学习这个理论,这些都是我们从事和接受党的基本理论教育必须首先明确并端正思想认识的重要问题,亦是本书导论所承载的任务。
一、什么是理论
顾名思义,理论就是道理的说明。那么,什么又是道理呢?道理就是对事物发展规律的总结,而所谓规律,就是揭示事物内在的本质的联系。因此,正确地揭示了事物发展规律并做出了规范的论述,就可以称之为理论。
正确的理论、科学的理论,具有这样几个特点:一,有自己特定的研究对象、研究领域,它的特定研究任务不为别的理论所替代,也不在别的研究领域喧宾夺主;二,有一整套相互支撑的概念和原理,这些概念和原理具有较高的认可性;三,源于实践并且得到了实践的验证;四,所驰骋的时空越广阔,其发展的生命力越强。
为了深化我们对理论的认识,不妨向毛泽东同志请教。70多年前延安整风时期,在毛泽东同志撰写的重要文献《整顿党的作风》中就有非常深刻的阐述。
毛泽东同志说:“一般地说来,我们的理论还不能够和革命实践相平行,更不去说理论应该跑到实践的前面去。我们还没有把丰富的实际提高到应有的理论程度。我们还没有对革命实践的一切问题,或重大问题,加以考察,使之上升到理论的阶段。”[2]这番话,反映了毛泽东同志对当年党的理论水平整体不高、不能适应革命形势发展需要的判断,也表达了他重视提高全党理论水平的心情。
毛泽东同志接着说:“我们如果仅仅读了他们的著作,但是没有进一步地根据他们的理论来研究中国的历史实际和革命实际,没有企图在理论上来思考中国的革命实践,我们就不能妄称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3]
毛泽东同志进一步说:“我们所要的理论家是什么样的人呢?是要这样的理论家,他们能够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正确地解释历史中和革命中所发生的实际问题,能够在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种种问题上给予科学的解释,给予理论的说明。我们要的是这样的理论家。”[4]这些话,是毛泽东同志对党内的那些教条主义者的尖锐批评,这些人只会背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个别结论、个别词句,而对于中国历史、中国革命则一窍不通,任由这些“钦差大臣”指手画脚,只能使革命招致损失。我们需要的是能够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正确地解释历史和革命中所发生的实际问题,能够在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种种问题上给予科学的解释,给予理论的说明的理论家。
为了说明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理论家、什么样的知识分子,毛泽东同志以马克思这样的光辉典范为例。毛泽东同志指出:“马克思不但参加了革命的实际运动,而且进行了革命的理论创造。他从资本主义最单纯的因素——商品开始,周密地研究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商品这个东西,千百万人,天天看它,用它,但是熟视无睹。只有马克思科学地研究了它,他从商品的实际发展中作了巨大的研究工作,从普遍的存在中找出完全科学的理论来。他研究了自然,研究了历史,研究了无产阶级革命,创造了辩证唯物论、历史唯物论和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这样,马克思就成了一个代表人类最高智慧的最完全的知识分子,他和那些仅有书本知识的人有根本的区别。”[5]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就是我们党需要的理论;马克思这样的知识分子,就是我们必须学习的楷模。高山仰止,我们坚持和发展适应中国革命需要的理论,必须向马克思看齐。
言及于此,水到渠成,毛泽东同志亮明了他的理论观。这就是:“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称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6]
在这句话中,“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了证明”比较好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都是这样的理论,它们的真理性都是被实践所反复证明了的。但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当作何解释呢?这里的“抽出来”,就是进行理论思考、理论概括、理论创新。
关于“抽出来”,毛泽东同志在他的《实践论》中,有十分具体的描述。毛泽东同志是理论大家,难怪他能把理论创造的具体过程描述得那样细致入微。他说:“要完全地反映整个的事物,反映事物的本质,反映事物的内部规律性,就必须经过思考作用,将丰富的感觉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造成概念和理论的系统,就必须从感性认识跃进到理性认识。这种改造过的认识,不是更空虚了更不可靠了的认识,相反,只要是在认识过程中根据于实践基础而科学地改造过的东西,正如列宁所说乃是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地反映客观事物的东西。”[7]原来,“抽出来”“科学抽象”“理论抽象”,就是这样一个思想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这样的思想境界着实难能可贵,所以我们应该更加充分地认识到创立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之艰辛之卓越!更应该以自己的认真学习,表达对马克思主义伟大先驱的尊重。
这个“抽出来”的实质和关键是什么?毛泽东同志在另一篇延安整风的重要文献《改造我们的学习》中这样说:“这种态度,就是有的放矢的态度。‘的’就是中国革命,‘矢’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所以要找这根‘矢’,就是为了要射中国革命和东方革命这个‘的’的。这种态度,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8]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理论抽象的实质,就是从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中,“求”出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来。
现在我们明白,马克思主义何以正确?何以成为我们行动的指南?是因为它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揭示了人类社会内在的本质联系,使我们从“自在”走向了“自为”,明白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方向,明确了自己承担的历史使命。
现在我们明白,毛泽东思想何以正确?何以成为我们行动的指南?是因为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大成果,正确地揭示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规律,指明了中国人民结束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黑暗历史从而走向光明的正确道路。
现在我们还明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何以正确?何以不断指引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是因为它是在当代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大理论成果,从根本上回答了像中国这样曾经贫穷落后的大国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不断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新局面新境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永远高举的旗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我们永远坚持、矢志不移的道路。
在初步说明了什么是理论之后,我们有必要对本书书名中的“基本理论”的提法作出说明。毫无疑问,这个基本理论当然是党的基本理论,《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规定:“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作为行动指南的这些全部构成,一言以蔽之就是党的基本理论,简称“基本理论”。
“基本理论”四个字,能否承载如此之重的理论财富?应该能。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提供了重要且有力的支持。
请看,党的十四大报告的论述:“在这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对十四年来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实践作一个历史的回顾,对党在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和一系列战略决策作出郑重的结论,是非常必要的。这对于进一步统一全党思想,坚持党的基本理论和基本路线不动摇,把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继续推向前进,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长远意义。”[9]不错,这里所说的“基本理论”主要是针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而言的,但是,如果说基本理论的含义仅仅限于此,而不能涵盖之前的理论成果,那么这个“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岂不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吗?
再看,党的十六大报告总结宝贵经验的第一条,就是这样论述的:“坚持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不断推进理论创新。邓小平理论是我们的旗帜,党的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是各项工作的根本指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风险,都必须坚持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不动摇。坚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不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通过实践来检验和发展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10]这一论述明白无误地表示,“基本理论”之谓,是包含了作为我们党的指南的全部构成。可见,本书书名之中“基本理论”的提法是言之有据的。
至此,读者朋友应该清楚了本书书名取义的用心所在了。就是要概述党的全部理论,梳理它的来龙去脉,把握它的框架结构,尤其是触摸它一脉相承的脉,从而能够做到对我们党的基本理论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
二、为什么必须学习理论
总体上说,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党的理论建设、理论教育、理论学习。这是由党的基本理论的科学性、思想动力、精神威力所决定的,同时是由工人阶级和人民解放事业不可或缺的需求所决定的,更是作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党保持党的先进性、全面从严治党之必备的紧迫要求。关于这个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邓小平有大量重要论述。中共中央党校原副校长杨春贵教授主编的三本领导干部必知录,即《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经典名言》《毛泽东经典名言》《邓小平经典名言》开卷之首,展示的就是关于“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运动的旗帜”“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内容的名言佳句,激人奋进的精神跃然纸上。
在这里,我们仅仅从重温习近平同志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而发表的重要讲话中,就能够深切领会加强理论建设、理论教育、理论学习的极端重要性。
习近平同志指出:“历史告诉我们,没有先进理论的指导,没有用先进理论武装起来的先进政党的领导,没有先进政党顺应历史潮流、勇担历史重任、敢于作出巨大牺牲,中国人民就无法打败压在自己头上的各种反动派,中华民族就无法改变被压迫、被奴役的命运,我们的国家就无法团结统一、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走向繁荣富强。”[11]
学习习近平同志2016年“七一”讲话的重要精神,笔者有三点体会:
第一,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
上面这句话,出自习近平同志2016年“七一”重要讲话。讲得好,理直气壮、顶天立地!还有什么别的文字,能够如此畅达地一语破的吗?
在这个讲话中,习近平同志畅论了八个“不忘初心、继续前进”的方面,其中第一个就是理论问题,可见分量不同一般。他指出:“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就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点紧密结合起来,推进理论创新、实践创新,不断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推向前进。”
习近平同志接着指出:“指导思想是一个政党的精神旗帜。95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并坚持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这使我们党得以摆脱以往一切政治力量追求自身特殊利益的局限,以唯物辩证的科学精神、无私无畏的博大胸怀领导和推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不断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无论是处于顺境还是逆境,我们党从未动摇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
习近平同志进一步指出:“马克思主义及其在中国的发展,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提供了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指导,为增进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统一提供了坚实思想基础。”
需要特别强调的,也是难能可贵的,是习近平同志不仅表达了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坚定信念,而且宣示了继续秉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志向,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推向更高境界的愿景。
习近平同志引用了恩格斯的名言:“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之后,表示:“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实践发展永无止境,我们认识真理、进行理论创新就永无止境。”习近平同志言之凿凿:“更加深入地推动马克思主义同当代中国发展的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开辟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让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12]这是何等豪迈的气概!显而易见,所谓理论自信,不仅仅是对既有理论成果的确信,而且包含着对理论未来发展的满怀期盼。马克思主义从来也不会封闭理论的发展道路,马克思主义生命之树常绿,永葆青春!
第二,理想信念的坚强基石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
这一体会,虽然不是习近平同志讲话的原文,却是他讲话的原意,是不容置疑的。讲话的原文如是:“理论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坚定。坚定的理想信念,必须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理解之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之上。”[13]这一论述非常透辟,号准了理想信念坚定与否的命脉,是理论上清醒与否。只有理论认识上清醒深刻,理想信念才能坚定不移,任凭风吹浪打。
这是为什么?
从主观认识上说,理想信念是与理论密不可分的,理想信念是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之上的。理论的要义是什么?是探求规律、认识规律、把握规律、遵循规律。明白了党的基本理论,就明白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规律,就明白了在当代中国,必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是必由之路,没有他途。
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选择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并且笃信不疑地前行了40年,成功就在我们脚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面伟大旗帜是邓小平同志首先树立的。1982年党的十二大,邓小平同志在开幕词中首次宣告:“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要注意学习和借鉴外国经验。但是,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这方面我们有过不少教训。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14]这是当年邓小平同志的解读,强调的重点是汲取过去照抄照搬苏联模式的教训,不走老路。想一想,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指南,不实行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能够冲破长期束缚我们前进的重重思想障碍,义无反顾地破除各种艰难险阻,从而取得今天这样的辉煌成就吗?
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始终不渝地坚持了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导。离开了党的正确领导,我们将一事无成、百难无解。在面临新的危险和挑战的形势下,习近平同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又有新的理解,他反复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最大的优势就是党的领导。他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他强调的重点是不走邪路,这一条非常鲜明、非常突出。
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我们始终坚持了我国社会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正确判断。正如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15]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党的十三大报告庄严地宣布,正因为我们的社会主义是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生产力水平远远落后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初级阶段,去实现别的许多国家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实现的工业化和生产的商品化、社会化、现代化。毫不愧言,这一判断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中国化的重大创新,从而奠定了我们一直坚持的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政策的立足点,难以也不可能撼动!党的十九大再一次庄严宣告:“必须认识到,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没有改变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历史阶段的判断,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全党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牢牢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个党和国家的生命线、人民的幸福线……”[16]
如果简单地说,信念是对既有理论、道路、制度、文化的确认、确信,不犹豫、不摇摆、不放弃;那么理想,就是对未来、愿景的期盼、向往,同样确认、确信,同样不犹豫、不摇摆、不放弃。理想和信念紧密联系,共为一体。信念的落地、扎根,就是走向未来、接近理想。两者的坚定,就是站立在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基石之上。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预言:“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7]“自由人联合体”,就是马克思恩格斯最初提出的美好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一个半世纪多过去了,尽管路途漫漫,但理想从未泯灭。请听,邓小平同志在南方谈话中何等豪迈的预言:“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的几百年间,发生过多少次王朝复辟?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说,某种暂时复辟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收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因此,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18]难以设想,如果没有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深刻领悟,没有经历过千锤百炼、百折不挠的长期奋斗和反复洗礼,邓小平同志怎么可能道出这么一番掷地有声的肺腑之言?
第三,理论素养的提升只能是长期不懈学习的结果。
这个认识是笔者的长期体验,应该说,在读了习近平同志2016年“七一”重要讲话之后这个认识得到了加深。
笔者记得,列宁在他的名著《怎么办?》一书中有一段非常著名的论述:“我们说,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各国的历史都证明:工人阶级单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即确信必须结成工会,必须同厂主斗争,必须向政府争取颁布对工人是必要的某些法律,如此等等。而社会主义学说则是从有产阶级的有教养的人即知识分子创造的哲学理论、历史理论和经济理论中发展起来的。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按他们的社会地位来说,也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俄国的情况也是一样,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学说也是完全不依赖于工人运动的自发增长而产生的,它的产生是革命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的思想发展的自然和必然的结果。”[19]
慢慢体会,就知道了工人运动之所以不能自发地产生社会主义的意识更不要说理论,不仅仅在于他们不能识文断字,也不仅仅在于他们迫于生计无暇从事理论创造,根本的原因是社会主义这样的大学问,绝非一般工人所能问津。当年,共产主义者同盟成立之前,早期的工人运动活动家也不会都是文盲,但是他们找不到谋求解放的道路,只能渡过英吉利海峡,求助马克思恩格斯这样两位先知先觉的大知识分子。于是,就诞生了《共产党宣言》以及《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开辟了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伟大时代。再想一想,我们党最早接受社会主义意识的那几十位先驱者们,有多少不是知识分子,而且不乏大知识分子。这个过程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党是科学社会主义与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
根本的原因,就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创立、创造,非知识分子中志存高远的佼佼者所不能为。为了说明这一点,列宁特别援引了考茨基的大段论述。考茨基说:“现代社会主义意识,只有在深刻的科学知识的基础上才能产生出来。其实,现代的经济科学,也像现代的技术(举例来说)一样,是社会主义生产的条件,而无产阶级尽管有极其强烈的愿望,却不能创造出现代的经济科学,也不能创造出现代的技术;这两种东西都是从现代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出来的。但科学的代表人物并不是无产阶级,而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现代社会主义也就是从这一阶层的个别人物的头脑中产生的,他们把这个学说传授给才智出众的无产者,后者又在条件许可的地方把它灌输到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去。可见,社会主义意识是一种从外面灌输到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中去的东西,而不是一种从这个斗争中自发地产生出来的东西。”[20]可以相信,考茨基的话在前,列宁的书在后,列宁不是“灌输论”的原创者,原创者是考茨基。这句话,令人信服地说明了创立科学社会主义的历史使命何以落在了马克思恩格斯两位伟人的肩上。原生的工人大众可以平地盖起令人炫目的万丈高楼,但是他们极难成为大楼的设计者,更何况是要为人类社会的大楼作出科学的说明,100多年前,非马克思恩格斯不能也。
补充说明,所谓“灌输”无非就是鼓动、宣传、教育,本意无错。现在有人不喜欢,原因多半是“灌输”的内容和方法出现了问题,改正即可,总不能因噎废食,把鼓动、宣传、教育的功能都废止了吧?
笔者还记得,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21]当然,毛泽东同志所要强调的,是人的正确思想只能来自社会实践。笔者在此突出学习理论与毛泽东同志的强调并不矛盾。因为我们学习的党的基本理论,它本身就来自实践并被实践所证明。笔者表明的,是人不能生而知之,只能学而知之。党的基本理论,从马克思主义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怎么可能是我们脑袋里固有的?怎么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又怎么可能运用人工智能拷贝到我们的头脑里?
1938年10月,毛泽东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六届中央委员会扩大的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政治报告《论新阶段》中提出:“普遍地深入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的任务,对于我们,是一个亟待解决并须着重地致力才能解决的大问题。”他还提醒我们:“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对自己,‘学而不厌’;对人家,‘诲人不倦’,我们应取这种态度。”毛泽东同志的话现在仍然有启示意义,在我们深入学习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别是着重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今天,同样应该像毛泽东同志当年那样重视学习理论,并且持以永不满足的态度。
三、怎样学习理论
怎样学习理论?这涉及对待理论的态度问题,以及学风问题和学习方法问题。笔者反复学习领悟邓小平同志的相关论述,包括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论述、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的论述、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精髓的论述、学马克思列宁主义“要精”“要管用”“要讲新话”的论述等等,感到他的这些论述有很强的时代感和针对性,遂有感而发,作为怎样学习党的基本理论的浅见。
1.老祖宗不能丢
老祖宗不能丢啊!这样一句铿锵有力、气贯古今的话语,充分表现了邓小平同志这位久经考验的老革命家、老政治家的坚定信仰和谆谆嘱托。邓小平同志说:“我们搞改革开放,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没有丢马克思,没有丢列宁,也没有丢毛泽东。老祖宗不能丢啊!”[22]所谓老祖宗,是指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这些革命导师所创立的主义和思想,它们是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我们党的先进性的根基所在。丢了老祖宗就丢了根本,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还从何谈起?
邓小平同志在与美国记者华莱士的谈话中坦陈心迹,说:“我是个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另一个词叫共产主义”,“我们过去干革命,打天下,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就因为有这个信念,有这个理想”,“革命胜利以后搞建设,我们也是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同中国实际相结合”[23]。他后来说过:马克思主义“打不倒,并不是因为大本子多,而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马克思主义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朴实的道理”[24]。
“毛泽东思想这个旗帜丢不得”,这是邓小平同志的一个非常鲜明、坚定并一以贯之的基本认识。在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过程中,邓小平同志旗帜鲜明地指出:“确立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这是最核心的一条。不仅今天,而且今后,我们都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决议中最核心、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不写或不坚持毛泽东思想,我们要犯历史性的大错误。”[25]他多次表示,我们绝不会像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那样全盘否定毛泽东,我们必须永远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同时实事求是地评价毛泽东的功过是非,特别是他晚年所犯的错误。邓小平同志在对待这个问题上所表现出的原则的坚定性以及分析问题的科学性、分寸感,对于我们党在实现拨乱反正、进行改革开放的过程中保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思想路线,具有极为重大的指导意义。必须实事求是地评价毛泽东以及毛泽东思想,不能因为毛泽东晚年犯了严重错误就全盘否定毛泽东,包括否定他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历史功绩和初创社会主义事业的重大成就;也不能因为他建党建军建国的历史贡献就否认他在建设社会主义时期所犯的错误,特别是“文化大革命”那样长期的全局性严重错误。总之,应该历史地全面地评价毛泽东以及毛泽东思想。
2.领导干部要熟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
1985年,在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四点意见之一,就是关于干部的新老交替和理论学习。他说:“现在我还想提出一个新的要求,这不仅是专对新干部,对老干部也同样适用,就是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他指出,有的同志问现在我们是在建设,最需要学专业知识和管理知识,学马克思主义有什么实际意义,这种认识是一种误解。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才能提高积极探索解决新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基本问题的本领,也防止一些同志特别是中青年同志在日益复杂的斗争中迷失方向。他明确要求:“我希望党中央能作出切实可行的决定,使全党的各级干部,首先是领导干部,在繁忙的工作中,仍然有一定的时间学习,熟悉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从而加强我们工作中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和创造性。”[26]由此我们联想到,毛泽东同志曾经提出过,“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27]。所不同的是,毛泽东同志是在抗日战争的初期这样要求的,邓小平同志是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提出类似的要求的,说明在重大历史任务的转换时期,领导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就尤为凸显。可惜啊,我们党一些领导干部不认真研读党的基本理论,不思“四个意识”,却津津乐道于什么官场钻营的潜规则,甚至醉心于升官发财的旁门左道,由此栽了大跟头的并不是个案。
3.学理论要精、要管用
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同志非常鲜明而精辟地指出:“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有的外国人议论,马克思主义是打不倒的。打不倒,并不是因为大本子多,而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读的书并不多,就是一条,相信毛主席讲的实事求是。”[28]
怎样理解“精”?“精”就不是全部,照顾到所有的细枝末节、求全求备,自然就不会“精”了。“精”也不是表层,只做表面文章,不能深入其中,不能紧紧地抓住事物的本质,事物的内部联系,当然也谈不上什么“精”了。“精”的反面是“粗”,只有去“粗”才能取“精”。
学马列所要的“精”,可以理解为这样三层含义:一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立场就是工人阶级的立场,人民大众的立场,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立场。人们观察一个政党、一个团体、一位领导人是否具备这样的立场,就不仅要观其言,更要观其行。观点和方法,当然是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和方法。对这个观点和方法,能够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得道自然,做到知与行的统一,确非易事。二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应该清楚经典作家是怎样提出这些原理,这些原理的实质是什么,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又是什么。要把马克思主义当成行动的指南而不把它们当成教条,就一定要真正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不知原理为何物,就只能背诵老祖宗的个别词句。比如,马克思主义最为基本的两大原理,就是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论,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两块基石。前者,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后者说明了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特殊规律。两者相互贯通、互为依补。三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29]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的脉,就是实事求是。不坚持实事求是,马克思主义的生命之源就会枯竭。关于实事求是的内涵,毛泽东同志的论述极为精辟,他强调用马克思列宁主义之“矢”射中国革命之“的”,“这种态度,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30]今天,我们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之“矢”,去射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的”,一切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即“实事”出发,去“求”,即研究当代中国发展、改革和稳定之“是”,“是”即其中的规律性,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规律性。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要求的实事求是。
上述三层含义,是我们受视角的规定及论述的便利而言的,实际上三层含义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贯通和依存,不能割裂,不能偏废。
关于学习基本理论要精的要求应该是有层次性的。对于绝大多数党员干部来说,要求他们读很多大本本,既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他们应该是知道马克思列宁主义,知道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更应该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心口如一地信,而不是信权信钱,更不是信鬼神。但是,对于担负重大政治责任的领导人及高层的理论工作者所要求的“精”,就应该是“精通”马克思主义,他们就应该多读一些本本,至少是一些最为基本的著作,不然,他们的信仰和主张就缺乏根基,所言所行容易离开马克思主义的根和谱。
精通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完全在于应用。“应用”也好,“管用”也好,关键是坚持实事求是,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中国化。所谓“中国化”,就是坚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这个相结合的理论成果,就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具有中国气派、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
坚持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本来就是马克思主义的题中之义。列宁说过,“马克思和恩格斯一直教导我们说,我们的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31]。他明确指出:“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党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推向前进。我们认为,对于俄国社会党人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32]列宁正是这样做的,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与俄国的实际相结合,领导俄国革命在帝国主义的薄弱环节率先取得了突破,并在这一伟大实践的过程中,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推进到列宁主义的新阶段。
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指导实践,这是我们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不断走向胜利的一条基本的成功经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本质,就是坚持实事求是,坚持从实际出发,实践马克思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历史的经验证明,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是能够给实践提供科学指导,使人们在认识规律、把握规律、运用规律的基础上更好地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精髓,一脉相承的都是实事求是。我们坚持党的基本理论,实践党的基本理论,所必须遵循的科学态度就是坚持实事求是。
当年毛泽东同志首先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要针对我们党内以及共产国际的教条主义的干扰影响。后来邓小平同志提出走自己的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要针对的是长期以来“左”的思想对社会主义的种种曲解,尤其是所谓苏联模式的影响。他们所提倡的“中国化”,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这个“相结合”依然是我们今天坚持“中国化”之必然。但是,我们应该明确两点,一是这里所讲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确实更应是“基本原理”,而不是个别的观点、论断,我们不可能也不应该再做任何一件事都要在老祖宗的本本里找到具体的现成答案。邓小平同志曾经告诫我们说:“绝不能要求马克思为解决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几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列宁同样也不能承担为他去世以后五十年、一百年所产生的问题提供现成答案的任务。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33]二是我们今天的中国化,已经不是在经过十月革命送来的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的中国化,而是在已经取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系列重大成果基础上的中国化。在当代中国,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重要的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些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成果。用这些重大成果武装全党、指引人民,是我们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立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实际,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成功之本。
4.既要学经典又要讲新话
1983年邓小平同志会见澳大利亚共产党(马克思列宁主义)主席希尔和夫人,谈到“两个凡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时,说道:“不解放思想,什么事情只搬马克思、列宁和毛主席的词句和语言,我们进行的事业就不可能得到提高和发展。”[34]
1984年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作出《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邓小平同志给予了高度评价,说:“我的印象是写出了一个政治经济学的初稿,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相结合的政治经济学,我是这么个评价。”“这次经济体制改革的文件好,就是解释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有些是我们老祖宗没有说过的话,有些新话。”[35]
1987年在同日本客人谈到党的十三大时,邓小平同志说:“我们现在所干的事业是一项新事业,马克思没有讲过,我们的前人没有做过,其他的社会主义国家也没有干过,所以,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学。我们只能在干中学,在实践中摸索。”[36]
正因为如此,邓小平同志一方面尊敬老祖宗,不丢老祖宗,另一方面又提倡讲新话。不丢老祖宗与讲新话,是辩证的统一。学经典,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讲新话,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马克思主义。
为什么要讲新话?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在实践中不断发展的科学。马克思主义需要有新的大发展,这是时代发展的大趋势。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开拓新视野,提出新理念,进入新境界,这就要求讲新话。党的十五大报告指出,邓小平理论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在新的实践基础上继承前人又突破陈规,开拓了马克思主义的新境界。邓小平同志既是高擎马克思主义的伟大旗手,同时又是开拓马克思主义新境界、敢于讲新话的杰出代表。邓小平同志深谙理论而又尊重实践,深思熟虑而又驾轻就熟,继毛泽东同志之后,又开辟了一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天地。关于这一点,难道还会有什么疑问吗?当下,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就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重要论述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坚持、发展和继承、创新的关系。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就丧失根本。同时,我们一定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在当代中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
——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2012年11月17日)
首先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这是我们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领,也是领导干部必须普遍掌握的工作制胜的看家本领。毛泽东同志曾经提出,“如果我们党有一百个至二百个系统地而不是零碎地、实际地而不是空洞地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同志,就会大大提高我们党的战斗力量”。这个任务,今天依然很现实地摆在我们党面前。只有学懂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特别是领会了贯穿其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才能心明眼亮,才能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才能始终坚定理想信念,才能在纷繁复杂的形势下坚持科学指导思想和正确前进方向,才能带领人民走对路,才能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推向前进。
——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2013年3月1日)
我多次说过,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原原本本学习和研读经典著作,努力把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学到手,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2013年12月和2015年1月,中央政治局分别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和方法论,最近又学习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方法论,目的就是推动中央政治局同志对马克思主义有更全面的了解,也促进全党重视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党校要加强学员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学习研究,开出基本书目,引导学员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特别是要理解其中包含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不要浅尝辄止。
——习近平:《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2015年12月11日)
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这一根本问题上,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丝毫动摇。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6年7月1日)
讨论题
1.什么是党的基本理论?
2.怎样理解学习党的基本理论的重要性?
3.如何学习党的基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