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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的阴谋(二)
托马谢夫斯基累了,他感到精疲力尽。尽管他正以相当高的速度沿科尔特一舒尔马赫大街驾驶着他偷来的大众牌汽车,他仍不时地闭上眼睛。他必须闭一会儿眼睛,才能继续忍受阵阵袭来的痛苦万分的疲倦感。尽管他想忍住不哭,但眼泪还是一直流到他的上嘴唇。刚才喝的吉姆酒使他产生了十分强烈的自我怜悯。为什么他没有力量抛弃一切,去追求自己十分向往的安宁呢?为什么在还是孩子的时候,(比如说十二岁),在生活还没有把全部重担压在肩上之前,他没有死去呢?孤竹国里的饥饿艺术家
首阳山的深秋叔齐觉得四肢无力,头有点儿晕。早上有些冷,依然还在睡觉的伯夷头上已经结了一层清晨挂下的秋霜。叔齐哈了一口气,一小团雾升到眼前。在破旧的木门外,风呼呼作响,就像上个冬天牧野城外周国虎贲“隆隆”的行进声。他走到灶台前,陶缶里有昨天煮的野菜汤。他颤颤巍巍地用木勺舀起一点,尝了一口——和热的时候一样难吃。“公信。”叔齐轻声叫着哥哥的名字。伯夷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