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走过去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中,土匪头子揣奸把滑,手化成爪就对柳随风袭面而上,柳随风就跟拍苍蝇一样一把将他的手拍开道:“别动。”
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出了一袋银子,从里面拿出了十个铜板,在手上掂了掂道:“我只要十文。剩下的账,我刚刚算了算,把你杀了就齐了。”
最后一句语气突然变重,土匪头子只觉得脖子一凉眼前突然天翻地转,原来是头和身子已经分离。
柳随风清楚的记得几天前被屠的那个村子,那个厨房案板上被剁成肉块的小孩,连打口水喝井里都被染红了。
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那些刚刚还生机勃勃的匪寇变的死气沉沉之外,还有时不时传出的那些马的嘶叫声。
柳随风的衣袍在风中摆动,心中惴惴不安的将剑合上又原路返回。
黑袍老者面无表情道:“杀那些连寻常武夫都算不上的东西不能说明什么!”
柳随风头一沉,他就知道老头子不会给他离开的。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老者接下来说的几句话:“不过嘛!老子说话算数,说让你走就不会反悔!”
柳随风心中一激灵:“真的?你都骗过我几百回了,这次不会又……
老者转身就要走:“不去算了!”
“哎哎哎!我这就走,这就走!”柳随风拔腿就要走!
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看看你,别人家徒弟都是死活黏着师傅,就你!”
柳随风哼了一声道:“那是别人家的!”
老者道:“你小子,还没走出过这湘州吧!”
柳随风道:“谁让你这几年死磨着不挪俩步!”
老者摆摆手道:“你走吧,是我不要你了。”
柳随风翻了个白眼朝着老者伸出手。
老者看着柳随风伸手的动作不解道:“干嘛!”
“出师礼啊!”
“你还好意思要出师礼!这俩年吃我的喝我的,那好。”老者也伸出手来:“出徒礼拿来!”
“你……柳随风气的只说出这个你字。
“师兄走的时候你不也给他了吗!”
老者道:“走啦走啦,不要你了!”
柳随风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的脚慢下速度直至停下,缓慢转过身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老者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扔到柳随风面前道:“老子真正的好东西都给你和你师兄了,给你的清水无扬剑法已经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了,这本等你入境的时候再练!”
老者今晚的话格外的多,就怕以后见不到一样,叮嘱了几件事,柳随风也是点头答应。接着又磕了个头之后柳随风便走了。
老者看着柳随风远走的背影,笑了笑,今夜的风有点咸……
“这是,大人!大人!”第二天一大早,开城门的官差看着面前黑麻麻的一大片尸体傻了眼,惊声大喊县尉!前俩天来探子说黑风寨有动作盯上了城里,害的他们夜夜城门大闭。
这怎么,怎么全死在这了!
如今这世道天下大乱,各方势力并起,王朝兵力大都投入到了与南华的战斗中,忽略了这些小地方,才让这些匪寇胡作非为!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个小镇内,身穿黑色锦衣的柳随风腰挂一串玉佩,握忘川的手也溢出了些许汗水,这游历出来的太过匆忙了!让他后悔不已,只是怕师傅突然变卦,提起他就头疼,好看的女子不让找,好喝的美酒不给尝。
“呜呜呜……”
一阵阵的呜咽声传到了柳随风的耳朵里,顺着声音望过去,让柳随风邹了邹眉头。
前面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女童,站起来估计还不及柳随风腰部,抱着一块卖身葬父的木牌身子随着抽泣一抖一抖的。
现在天气可是七月流火,小女孩身上却穿着满身都补丁的大棉袄,看的出她其实已经热的不行,不过却舍不得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