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最近几天发现，自家师父好像精神不济，跟被榨干了一样。
“师父……”她觉得她再不叫师父，师父就要昏过去了。
苏牧恍惚回应，“怎么了？”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饭饭让出了位置。
苏牧揉了揉太阳穴，“没，就是有点用脑过度。”
“嗯？”饭饭不明白。
“做的试卷有点多……”苏牧叹了一口气。
“我这三天一共做了十七张试卷。”苏牧觉得她脑子快被消耗空了，这几天回宿舍都是在发呆。
饭饭懵了，“高一不是就九门课，怎么多了那么多试卷？”
“唉，老师说我交卷太早，高二高三的试卷也一起做了。”苏牧又叹了一口气。
饭饭：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亚子？
似察觉到饭饭的疑惑，苏牧开口解释道：“正常情况下，我写一张试卷大概二十分钟到二十五分钟左右，五分钟检查，半个小时后交卷。”
“语文试卷例外，我得多花二十分钟的时间写作文，三张试卷我写了快两个半小时，所以第二天我来得比较晚。”
“而正常人考试时间你是知道的，提前交卷太早了，老师就去楼上要了试卷拿来给我做。”
“我就莫名其妙地写了这么多试卷……”
“……”饭饭无言。
虽然她知道师父要越级参加高考，但这样也太打击人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到你了。”苏牧示意她去准备比赛。
饭饭一离开，那些过来休息的预备队员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饭饭的师父？他应该不是我们这的人吧，怎么进来的？”
“跟柳少有关系呗，没瞧见前天柳少还特意过来跟他讲话，一看就是走后门进来的！”
“那饭饭这是……”
“想啥呢，还没被饭饭虐哭吗？人家是真靠实力进来的。”
“就是，少说点，既然被叫师父了，那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看起来跟饭饭差不多大，要真有实力怎么不来训练基地？”
“我也不信，天才型的选手有一个饭饭就差不多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
……
苏牧对流言蜚语一向都是选择忽视，这次也不例外。
她静静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饭饭下场了聊几句，然后再等她。
饭饭上场了，她就坐着等，饭饭下场了，她就鼓励安抚她。
到后面所有人都觉得她耐心十足，慢慢地就没人再搬弄是非，都开始羡慕饭饭有师父。
“今天直播么？”苏牧递上水问到。
饭饭拧开矿泉水，“嗯，打完最后一场就去。”
苏牧点头，接过水。
“师父，一会儿结束了能去我家吃午饭么……快十二点了，我奶奶想当面感谢你。”饭饭闷闷地询问到。
“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训练基地，她都见过太多嘲讽她穷的人。
如果师父因此拒绝，她也能理解，师父的圈子从她第一次跟她见面就能感受到。
那是一个跟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
苏牧有些惊讶，“奶奶知道了？”
按理来说，奶奶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不知道饭饭休学的真相，何来的感激？
不过没等饭饭回答，她就应下了邀约，“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