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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起之乱廿二

朱砚卿原以为自己可以退下了。可江世雨开始在房间踱来踱去,从书房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又从另一头走回来。脸上不无愁色。

“陛下,可还有事所虑?”朱砚卿问。

江世雨突然顿住脚。转过身。脑中灵光一闪。

“朱爱卿。”

“臣在。”

“朕近日忙于处理兀族的事务,无空顾及地方杂事。这些奏折,不若你替朕处理了罢。”江世雨指了指那堆小山丘。

“……”

朱砚卿就知道江世雨会叫他处理奏折。从进门第一眼看到那一堆小山一样的奏折他就没好预感。哎……罢了,也是因为我才生的气。朱砚卿在内心深叹一口气。他是不愿意的,但是知道江世雨这次帮了他,也就只好还他一个人情。

他默默走到书案前,把奏折一本本按州县分好,拿起江世雨的朱砂笔开始批阅。放到哪个朝代都没人敢做的事情,江世雨就敢这么让他干。

看到朱砚卿给他批奏折,江世雨脸上云消雾散,顿时疲色全无,终于能忙里偷闲,去休息会了。在这点上,江世雨跟他的儿子江若端简直如出一辙。江世雨心满意足地拂袖而去。

朱砚卿批着批着,眉头拧起来。这些奏折都不知道是堆了几日,怎么连半月前的扬州运河加支一事都还未批。还有衡阳的纳贡一事,都不知道是哪月哪日的事情了。

他越批越不对劲,感觉这些折子都像是专门留给他批的一样。大小巨细什么杂事都有。这江世雨平日里都不看这些折子的么。难道是故意积了那么久的奏折,就是为了等着他来批?

彷若一夜回到年少时,朱砚卿也被气的差点扔笔不批了。

江世雨还不忘差人给朱砚卿送了份宵夜。朱砚卿看到那宵夜差点没给他扔出去,有心思差人送宵夜还不来一起批奏折,让他早些批完回去。

想归想,朱砚卿倒是没扔宵夜,但也没吃就是了。

“嗯?朱大人?”

朱砚卿正在埋首批文,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居然是江若端。连忙起身作揖。

“见过太子殿下。”

“朱大人怎么在这,我父皇呢?”江若端困惑地问。进来书房后左顾右盼地在找他父皇。江世雨让朱砚卿批奏好像对江若端来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果真父子同心。

“陛下连日操劳,先回宫休息了。太子殿下若有急事,还需换个地方找。”朱砚卿答道。

“原来如此。那本殿先走了。朱大人继续忙吧。”江若端转身便走。

“太子殿下请留步。”朱砚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叫住了江若端。

“朱大人有何事?”江若端停住步子,回头问。

“陛下让臣转告太子殿下,后天密带昨日朱府上来的两位客人进宫。”朱砚卿说。

“父皇他已经知道了?”江若端脸上有点疑惑。

“说来话长,陛下为了此事匆匆召臣进宫,臣便告之陛下那两人的身份了。”朱砚卿无奈地答道。

“噗…哈哈哈哈哈。”江若端突然掩住嘴,随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难怪会是朱大人在批奏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谢过朱大人,本殿先走了。”江若端说完踏出书房,门外又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哎……”朱砚卿不由地叹息一声。他们父子两人怎么这么像。想起刚刚自己因江世雨差人送夜宵而发恼的样子,他想起了年少的时候,那个他们两人会彼此怄气甚至吵架,却从不会因此伤感情的时候。

转眼二十年过去,那江世雨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朱砚卿又一想,自己好像也是还是过去的样子。不然怎么会因为江世雨故意偷懒让他批奏折而恼火呢。

手上的朱砂笔,他不陌生。但是并不属于他,只是那人总干出些超脱礼教,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这笔便在他手中握着了。

江若端找到了他父皇,将月领主被咒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省去了神蛊的事情,只说月领主被人下咒陷害,致使有人谋权夺位,想要问问灵师能否替她压咒,若是能,她便可夺回政权,撤兵回兀。江世雨深思后,告诉若端后天再议。

静谧的黑夜之中,突然响起一声诡谲的哼笑声。

“呵哼哼,真是香啊。你这气味。”

朱槿怔然,这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她转头,看到一个瘦瘪的女鬼正在从窗口爬进来,女鬼的半张脸已经腐烂,另外半边脸只剩下白骨。手上松松垮垮地带着一个晃眼的白镯子。那腐烂的半张脸正咧嘴对她笑。

惊得朱槿瞪大了双眼。一时忘了逃跑。这鬼不就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吗!她不是被夏云一剑斩灭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瞬间无数疑惑挤上她脑中。

那女鬼并未等她好好细想,爬进屋后便转眼便闪到她面前,几乎与她脸贴脸。女鬼半脸上腐烂的肉根清晰可见,有粉白蛆虫在黑烂的肉中钻扭。朱槿顿觉背后寒颤不止,肠胃一阵翻滚,几欲呕吐。

“就你这邪气,够我多一百年鬼祟了。哈哈哈哈哈哈。”女鬼凄厉的笑声就在她耳边响彻。大声地要震破她的耳膜。

朱槿脑中反应过来,转身要跑。女鬼干瘪枯瘦的手却跟钳子一样扣住她的肩膀。朱槿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死死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女鬼就在她面前,朱槿一口气都不敢呼吸。女鬼一手死按着朱槿的肩膀,一手扼住朱槿的喉。气力大得几乎要将她脖子生生掰断。

朱槿的脖子上被腐皮包骨的手掐得发白没有血色。血液被堵在脖颈,脸上开始紫红。朱槿抓住女鬼的手,想要挣脱去,然而完全无法松动那双干瘪的手半分。

“都多少年没见过你身上这种邪咒了,哈哈哈哈,反正你又解不掉,还不如把你的命给我。让我多一百年鬼祟。”女鬼一边说,一边掐得更大力了。

解不掉?我的咒解不掉?意识开始胡乱地纠缠扭打起来,越来越不像是她的意识了。

朱槿脸上痛苦万分。呼吸本就困难,现在更是一丝空气都入不了肺。在无法呼吸,脑中充血几乎难以冷静思考的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挣脱眼前的半脸女鬼。

朱槿看到那个镯子在她眼前摇晃,也不知道是为何,无意识地突然抬手,一把扯住镯子向下拽去。意识迷糊之中她听见咔嚓一声,犹如骨断的声音。

然而她刚刚那一下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脑中一空,眼前漆黑一片。

……

朱槿朦胧地睁开眼,眼前虽然是黑,但是却依稀看得见床柱纱帘的轮廓。与前一秒她眼前的漆黑完全不一样。

刚刚那些,是梦?朱槿皱起眉头。刚欲从床上坐起,突然发现自己脑袋发麻,疼痛难忍,脑中的每一根神经都像缠上了麻线,混乱不堪。她仰身躺回床上。怎么与昨夜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朱槿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她试着抬手,发现手臂可以抬起来,也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只要她从床上起来,脑袋就会麻痛难忍,像是被狠狠撞击过后一样。她想不出原因。

她就只能在床上睁眼躺着。想起刚刚那个女鬼,她才恍然意识到,梦中所见的,跟她原先经历的好像不太一样。原先的那个女鬼半张脸并没有腐烂,说的话也不一样,而且先前她还将鬼甩到了一边,而梦中却挪不动那鬼。

她明明记得自己亲眼看到女鬼被夏云雪华剑所灭,不可能还在。现在想到,该是早点发现是梦的。朱槿想着。

只是梦中女鬼的那句“解不掉”却让她心神不宁。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咒如果解不掉会是什么结果。她会死,而朱家会失去独女。只是脑中闪过的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待她在床上睁着眼躺了好一会,再尝试爬起来,脑袋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疼痛了。起身披了件薄衫,想要出房门走走,安定心神。

朱府花苑中,微凉的夜风拂过水池,捏出一层层涟漪花纹。空气中还留着白日里开过的繁花的薄香。

阿木站在池边,右肩上坐着月谣。她的手中躺着一朵焉萎的花。正是白天阿木摘与她的粉橘重瓣扶桑。晚风掠过,她耳鬓的碎发轻轻拍在她脸上。些许吊坠银饰发出盈盈声响。

月谣手一覆,花从她掌心落下,垂入水中,溅起些许细涟,焉花在水中上下漂浮。月谣信万物都是有灵的,花当然也有。

一朵开得正盛的花,被摘了去,灵气已断,她又不忍将花随意丢弃,于是便会将它们放入溪泉池水或者埋入土里。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月谣对生灵一直很博爱。阿木无声地看着她。

“这样真的好么。”一片宁静之中,阿木突然张口问道。

月谣在他肩上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阿木说的是什么。他不是在说花,而是在说她身上的邪咒的事情。他不想让南江的国师来给月谣压咒。

她身上的神蛊一事,灵云国师未必不知。只是她身为兀族的领主,要让南江的国师为其压咒,意味着她将受牵制于南江。灵师也不可能毫无条件地给她压咒。想来也知道,江世雨知道了肯定也会与她谈条件。

如果要让月领主受牵制于南江,阿木当然是不愿意的。他更愿意带着月谣继续苦苦寻找下咒之人解咒,也不愿意让月谣受到南江牵制。

“嗯。”月谣嗯声应道。随后抬起头,望向不知道何处。“再不解,就要来不及了。”

阿木没有出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月谣看不到阿木的眼睛,只是继续说:“月岚指人侵占南江,过去已有些时日了。南江却丝毫没有动静的样子。恐怕……不久必战。”

她作为领主,自然懂得军家之事。以南江的实力,不可能会纵着兀族侵占永邑。但是却迟迟没有风声动静,要么是设了圈套,要么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必战无疑。她若是再不解开身上的咒,让月岚继续这般侵占下去,兀族整族都要被他带着一起陪葬。

一年前火烧兀原之时,她的族人已经死去近三分之一。现在却要与南江打仗,她不认为兀族有胜算。更不认为拿族人的性命去满足统领的野心是对的。

“阿木,我要去救我的族人。一年前没救回来的,我现在要全部补上。”月谣笃定地说,语中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阿木怔住了。月谣一直在为一年前没能救族人的事情自责。她的族人舍弃了她,背叛了她,她却依然为族人着想,不忍看他们受战火牵连。她是兀族的月领主,把整个族人的生死存亡都背负下来。换做是他,他做不到。

“你不恨他们吗?”阿木问。

“他们是我的族人,我不会恨。”月谣说。

阿木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那首《月神之谣》中的神。是的,她就是月领主,她就是月神,她就是他的全部信仰。

阿木将月谣放下,单膝跪在地上。口中说道:

“护主万安。”

他现在是唯一忠于她的侍从,她的信徒。

听到阿木说出这四个字,月谣愣了很久。这句话,她已经十年没听过了。

这是阿木十年前成为她侍从之时说下的誓词。十年前她还太小,记的事情并不太多,但是只有他这句话深深刻入了她的脑髓。好像只需要有这一句话,她便再也不惧怕些什么。

月谣欣然一笑,万千思绪涌入心尖。她把手放在阿木的额前,应道:

“神佑吾侍。”

说完之后过了许久,月谣都没有把手拿开,阿木也没有从地上站起。月谣轻轻抚着他的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摸野兽的毛一样。他依然是她熟悉的阿木,十年不曾变过。

朱槿走至花苑,正好看见阿木单膝跪地,月谣手放在他额前的样子。像是某个庄重而严肃的仪式。

她并不知道这个仪式是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两人,在月光的微亮下十分美好。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凝重而典雅。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化成满是希冀的光辉。

两位异族人月下的这一幕,让朱槿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方才梦里的惊恐难受也在此刻一扫而空。她真希望月谣能得到灵云国师的压咒,更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被解开邪咒。而自己身上的咒,总会有办法的。不过是梦中的鬼怪胡言,不必放在心上。

她扯了下薄衫,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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