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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玄清初遭劫,父子谈盛世

“小道长,令尊可是仙道中人?”李二急切地问道,想必他又起了长生之念。

桑落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家父早些年就仙逝了,至于他是不是仙道中人,早已无从得之。”桑落稍稍停顿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长生,只是一场幻梦……”话还未说完,只听见脑海中那个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响起:

“因果系统启动,分析因果中,计算因果值”

“天罚系统启动,导入因果,计算天罚力度”

“鉴于玄清已经干预了历史事件―玄武门之变,救下秦王李世民,牵扯甚大,处三级雷劫。”

“叮……,系统故障,清除所有因果值,天罚降为一级,十秒后执行,十,九……”

桑落闻言急忙挣脱李二的手,窜出数十米远,李二也愣了一下,正欲追上去,就在此时,天象大变,乌云如潮水般涌来,汇聚在桑落头顶之上,随后,一道泛黄的闪电划破天际,宛如长枪般直直地刺向桑落,刹那间,桑落便栽倒在地,随后,乌云散去,露出隐藏云后的太阳,照向这方古老的大地。

“观音婢,他怎么样了?”李二刚刚回到秦王府,便直奔后宅,到了长孙王妃身旁,焦急问道。

“先前御医已然来过,说他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只是……二郎,你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吧。”话罢,二人到了后堂主卧,便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之气,床前几个仆人端着木盆子来来回回,拿着布片轻轻地擦拭着桑落的嘴角与眼角,随后,布片便染作了红色,血腥之气愈发的浓郁。

“观音婢,这是怎么回事?”李二不解地问道。

“二郎,我也不知为何,当初尉迟将军送他回来时,只是昏迷而已,御医也来过,把过脉后,说他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不久之前,他突然流起了血泪,染红了床,又忽然坐起哈哈大笑,喷出一片血雾,臭不可闻。”李二闻言,沉默了片刻,唤来左右,让他们将长孙辅机,房玄龄,杜克明请来,入王府商议大事,还给府内知情之人下了封口令,不可谈论房中之事,违者重罚。

三日后,桑落从昏迷中苏醒,脸色苍白如雪,精神却没有丝毫不振,显得愈发的精神,气质也改变了许多,愈发的出尘,不似红尘之人,却又多了些许烟火气,还参杂着些许杀伐之气,儒雅之味,端是奇特。

“小道长,小道长,你醒了。”床前正端坐着一女子,轻轻地呼唤着桑落,桑落闻言,看向女子,他愣住了,轻呼:“老……王妃,贫道有礼。”泪水悄悄地划过他的脸庞,有你们在,大唐不再孤单。

长孙王妃拿出丝帕,轻轻地拂去桑落眼角的泪水,“小道长,可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桑落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那熟悉的芳香。

“小道长,我见你多日未食,又失血良多,我给你煲了补血粥,可要喝些。”长孙王妃笑着对桑落说道,桑落点了点头,她笑着出了房门,唤来左右,让他们前去寻秦王殿下,告诉他小道长已醒。吩咐过事情之后,便去了膳房,端出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

片刻,长孙王妃便回了房间,扶起桑落,那个靠枕垫在他身后,那种感受是那么熟悉,就像发生昨天,想着,桑落眼角的泪又不住流了下了,当年他生那场重病的时候,老妈也如同今日般衣不解带,寸步不移地照顾他,虽然只有三日,人却是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许多。

“王妃,我自己来吧!您快去歇息吧。”桑落见老妈端着粥碗,拿着汤勺喂他,道。

“小道长,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长孙王妃笑着拍下桑落伸过来拿碗的手,舀起一勺粥送向桑落的嘴,桑落亦笑着张开嘴,一口喝下那粥,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俗家名字叫墨桑落,出家之后,师傅给我起了道名玄清,父母仙逝得早,师傅将我扶养长大,前些日子也仙逝了,在这世间我已无亲人了。”长孙王妃闻言,放下粥碗,将桑落搂进怀里,道:“以后,你还有我。”

桑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喝下那碗粥,长孙王妃也出了房间,片刻之后,李二便进房间,桑落正欲行了礼,却被李二快步赶来制止了,说道:“小道长,勿要多礼,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

桑落闻言,顺势躺下,笑着说道:“秦王殿下,他日您坐上这龙椅,会如何对待天下百姓。”李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整顿吏治,轻谣薄赋。”桑落闻言,笑道:“老爹,您读的史书甚多,自然明白秦亡,汉亡,隋亡之因,为君者视百姓为草芥,百姓必视君为牲口,人皆可宰。民如水,水暴为洪,能摧毁万物,水平为流,能润泽万物。”李二闻言起身,对着桑落深深地行了一礼,桑落欣然受之。

“秦王殿下,您觉得何为盛世?”桑落笑着问道。李二沉吟了片刻,说道:“民无饥饿之苦,官无贪婪之风,兵无锈蚀之器,士如泉涌而来。”桑落闻言,点头称是,李二笑问:“小道长,你觉得何为盛世。”

桑落闻言,笑道:“我曾闻见有一国,其国内之民无饥饿之苦,富裕非常,想食肉食便能买来食用,想穿新衣时便能买来穿,房子破旧了就能请人来修,鳏寡孤独者皆有所养,幼童皆可入学,有威武之师立于国境之外,近可伐不臣,远可伐犯国之国,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引来万国来朝。”李二闻言,大笑,道:“我自负读书甚多,却未见此国的记载,能否借我一观。”

桑落大笑,摇了摇头,说:“此国本就是我从梦里看来的,自然无法让老爹一观。”李二起身,深深地行了一礼,笑道“好,就让我等将这梦中之国化作大唐,先生,愿助世民立下这万年根基大业。”桑落亦起身回礼,道:“秦王有意,玄清自当鼎力相助,纵使粉身碎骨,亦无悔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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