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薛渐硬着头皮说道，但他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会触怒莫晴，不过他竟然这么说了，就不管情愿不情愿，凡有关洛佩尔斯的荣辱，他定当保洛佩尔斯的清誉。
“格瑞尔先生，呵，好一个格瑞尔先生…连真相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妄自菲薄…”
莫晴愤怒的一拍桌子，她面色铁青。
可随之又意识到自己失了礼度…于是轻轻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张开的手掌慢慢颤抖的握成拳头，然后收回手。
“…”
“抱歉，惹得小小姐心情不佳，
还请小小姐恕罪。”
“可我并未…妄自菲薄…无论我怎样称呼，其实都并不影响我对格瑞尔先生的敬意，但是小小姐要明白，若，今天提这个称呼的不是我，而是主先生或少爷…又或者是其他上流人物，您这么做，势必是会引起争端的，且主先生的决断，您也知道其厉害的。”薛渐认真说道。
“主先生的决断…哈哈哈…”莫晴讽笑道。
“这话也不过是说给我听的罢了。你觉得…只要老头想，还有他做不成的事吗？可别忘了里白奥兰家族，那种事情的阻碍比起这个大了上百倍吧？所以我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晴手颤抖着，她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不解，甚是不解，知道真相却无法拿证据更是让她心头不痛快，而当年梵裕的那个决定，也让她更是在心头上了一剂猛药，她认为那件事她也有免不了其中的责任。
“小小姐，过去这么久，您也不必再深究了，您一定要清楚，很多东西这么做，是有它的道理的。”
薛渐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固然不该知道太多的事情，可是身为主先生身边的人，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且他说的话的确是为了莫晴好。
而莫晴又岂会全部听进去，你永远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有多少，承受的罪有多大。
不过既然薛渐都这么说了，完全不听也肯定是不行的，顶多以后更注意点表面罢了。
“喝…”莫晴长长的换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莫晴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老家伙，果然40多岁的人跟60多岁的人只隔了一个话长短的问题。
“…”
“是…”
薛渐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
“她没察觉吧？”
冰冷的声音。
“回小少爷，没有，不过确实有些惊险，只能说刚好小小姐碰到的那一瓶不是她的，其他的相当一部分都是您调制的特殊的抑制剂。”
“嗯。她的病怎么样了？”
“…”
【老样子，不要告诉我哥】
“还是需要…继续观察…”薛渐停顿了一秒，回答道。
“你对她的状况最熟悉，抑制剂只能抑制病发速度，但你也清楚，物极必反，我不能确定药的反向作用，如今之计，只能这样。”
“是，小少爷。”
“…”
莫寒之随即挂掉电话。
“要是那个时候你就死掉了，那该有多好。”莫寒之轻语了一句，他的眼眸阴冷了下去。
现在的痛苦还不够折磨么？
“晴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