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包中的苏梨绯突然顿住,掂了掂手里的金棍,
重量是不轻,但跟真正的金铁铜器一比,重量不对!显然是轻太多了,难道还是镀金的?!
要不是嫌脏,苏梨绯都想效仿古人,放嘴里咬一咬。
“你抱着根脏棍子干嘛!?”
林夏看着苏梨绯一脸呆滞的表情,顿觉得有意思。
苏梨绯认真观察手里的金棍,怎么说呢!?
好闪,好亮,好夺目,好耀眼……
真正的黄金的色泽,根本没有这么亮啊!
这破棍子根本不是黄金,连外面渡的那层都不算!
妈蛋,又吃了贫穷的亏!果然还是珠宝金饰店逛少了!
就说嘛!特么都人手一根黄金棍了,又怎么会连裤衩子都穿不起?!
一开始,她还只是以为这个怪物族群有裸癖。
现在想来,真是冤枉他们了,他们拿根棍子真不是炫富,他们真是穷的裤衩子都没有!
“可是看出什么来了!?”刚包扎好伤口过来的孙道长是个稳重人,看苏梨绯捡根棍子看了半天,还以为她有所发现。
现在孙道长可是对苏梨绯感激涕零,真心佩服,试问十七岁就能诏出飞剑的剑道天才,全天下有几个!?
最难得的是,这等伏龙雏凤还身怀赤子之心,品性还如沅茝沣兰……
如何能不让人感慨系之。
苏梨绯的脸有些发烧,敢情大家早就都看出这棍子不是黄金了,只有自己怀揣着小九九,一直想着顺金棍。
想想自己刚才塞棍子的举动,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真太特么丢人,太特么羞耻了……
“现在该怎么办?!还继续往里走吗?!”
赵队看了眼身边负伤的兄弟,面色萎黄。
妄虚真人还在思考,现在人牺牲过半数,这些魔域巨蜥也不知道这个屏障里还有多少。
可即便牺牲到最后一人,也是要往里走的!
外面还有千计的性命在等着他们救援。
原本他们就是八天前进入地狱的最后一批人了,带了的食物如今也消耗殆尽了。
如果他们不往前去,无法找到出口,不用等屏障消失,里面的怪物攻出去,外面的人也要饿死了……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后退。
只是,里面怕还有魔域巨蜥,要再遇上一轮袭击,只怕大家都要凉了。
众人心中忐忑看着妄虚真人等他下决断。
妄虚真人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们就趁着还未走远,退回屏障边缘留守,后面的路,我们三个老骨头走一趟吧!”
“就你们三位道长过去?”赵队长一脸震惊道。
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危机,就说这些地精蜥蜴,怕就不止这些,何况还有可能有僵尸。
赵队长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巨山,高拔巍峨,没入云层,也不知道有多高。
三个老道颤颤巍巍的都快站不稳了,怕是爬到半山腰都难。
“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三位道长,绝不可能撇下道长自行退去。”
赵队长掷地有声的说道。
一旁的林夏已将他的短刀收好,神情淡然道,“我就想上山去看看。”
看着一地巨蜥和地精的尸体,谁看一眼都会浑身发寒,更别说其他了。
苏梨绯有些犹豫,她刚才使用吞贼确实有些脱力了,此时吞贼已经回星云中修养,六小时后才能恢复过来。
这个时候如果再出现一批大量的魔域巨蜥或者冥蛇之类的,她恐怕也应付不来。
更何况,她极想找个借口吃几个星魂果或者洗髓果,哪怕补充一下体力也好。
“要不你们在这先休整,我先上去探探?!”
苏梨绯甚至想好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打不过,但是她一个人跑的快啊!
“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我陪你先走一趟。”
阎道长是三位道长里伤势最轻的,此时已将佩剑背好,似乎随时可以出发了。
“你刚才消耗太大了,上面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留下休息吧!我跟阎道长去。”林夏试图阻止苏梨绯,
苏梨绯斜睨了他一眼,刚才我说消耗大,你还拆我台,
“那我跟你一起上去。”
“不行,你留下保护伤员。”林夏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那我们一起上去。”憨直的赵队长直接拍了板。
众人原地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就开始上山,好在山势不算太陡,行走不便的也有人搀扶。
“我们这是往哪走。”
“找地精老巢。”
“地精老巢里会不会有食物,”
“也许会有。”
“真的吗?!那太好了!”
“地精食腐尸的,当然,新鲜的它们应该也能将就。”
“呃……”
一行人足足向上攀走了半天,终于到达了一处山腰。
山腰上能看到近处有一片平整的巨石广场。
广场四个方向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形雕像,辨不清雕刻的是什么,只是上面缠绕一圈圈粗壮的铁链,
无数残肢骸骨或被绑,或被铁链穿透挂在石柱上……
石柱下方的骸骨堆的有小山一般高。
广场后方有一条石阶,直通云端。
赵队长一只脚刚想迈上广场,便被阎道长扯了回来。
只见他刚才想落脚的地方发出一声“喈喈”的森然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赵队也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阎道长拉他一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是百鬼台。”妄虚真人一脸凝重道,
“二十年前,酆城也出现过百鬼台,活人一踏上去就会被百鬼啃噬干净,极其厉害。”
赵队长只是个普通通人经阎道长警示后,再认真的看向广场。
果然,有无数淡淡烟雾,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广场上呼啸纷飞不止。
“那这怎么上去?!”
赵队长急的挠着后脑勺,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了,掉头回去怎么对得起牺牲的兄弟。
“当初酆城百鬼台请了数位道门真人和得道高僧超度净化了七日七夜,才将这些怨魂厉鬼都请走,
当年恩师在世时,也参与了那场法事,回来说起时仍是心有余悸。
可,今日我们只有三人,怕是难了。”
孙道长原本就受了伤,此时脸色更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