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告诉你,安凝。”此刻的江卲寒微眯着凤眼,语气轻缓的犹如在对情人说情话,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我也是认真的,只有我不要你,只有我能提出离婚,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第三次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安凝紧咬着下嘴唇,瞪着男人俊美的五官。
又是这样,结婚的时候他一句话,她就要嫁给他,现在连离婚也必须要他命令。如果不是因为纪明真,或许自己真的愿意维持这段婚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一样在呢?安凝别过头细想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在慢慢沦陷,沦陷在这个男人不经意的温柔里,沦陷在自己小小的期望中,期望这个男人或许会是她的良人。
可是这一切在她发现纪明真的存在时就已经打破了。
是啊,她大方得体优雅又有良好的家世,站在江卲寒身边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而她自己呢,一开始的结合是因为家里的公司出现问题,需要江氏的帮助才把自己当成交易卖了出去,估计江卲寒一开始就看不起她吧,不自爱的女人。
江卲寒盯着眼前弧度优美的脖颈。安凝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多好看,洁白如象牙,却不是细瘦柔弱,而是丰盈紧致,让人看了无端觉得高雅安逸。
柔软的胸脯抵着他,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从领口处看下去让人血脉喷张,香甜的气息无声的诱惑着江卲寒。
江卲寒居然发现这样的安凝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妖艳,让他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狠狠的吃入腹中。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大手由下往上像衣内探去,流连在那柔软的两团中不愿意放手,胸腔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安凝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吵着就被脱了衣服。再次强烈的挣扎起来。
江卲寒只当这个是情趣,手上松了力道,一只手已经向下探去。
“不要——别碰我!”
安凝尖叫一声,把江卲寒推开,冲向门口的时候还把花瓶打碎。
手刚碰到门把开了个缝,就被横出来的大手压住。江卲寒拦腰抱起,任她踢打,他常年健身锻炼,女人的拍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把安凝扔上床,随即覆盖上去。
“不爱我就不要碰我!”
江卲寒在这种时刻下,情欲战胜了理智,安凝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安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着,双腿夹紧不让他得逞,更甚至动作太激烈了,膝盖顶上了江卲寒的宝贝。
江卲寒倒吸一口气,疼的往旁边倒,半天起不来身。
安凝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缩在一边。
混蛋!
安凝在心里暗骂,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上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看着江卲寒疼的直不起身,半天没动静,安凝还是担忧的走了过去。
“你……你没事吧?江卲寒?啊——”
安凝一声惊呼,又被江卲寒压在了身下。
男人一脸扭曲的蛋疼样,青筋暴露,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要杀了她。
“你好大的胆子!”如果真把他踢了个好歹,看他怎么收拾她!
该死的!疼死他了!
安凝眼神闪过一抹愧疚,但是她不后悔。
“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还想着……”在她提出离婚,在他心爱女人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跟她上床,她无法接受!
“这是你作为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在我还没有和你离婚,没有玩腻你之前,你必须随时满足我的需求!”
该死的女人!还敢拒绝他!
玩腻两个字,深深的刺激到安凝。一种羞辱的感觉升起,豆大的泪珠不可控制的溢出,心里疼的喘不过气。
原来她在江卲寒的心里只是一个玩物,原来如此……
安凝心死的不再挣扎,眼神莫名空洞,像一尊被丢弃的娃娃,瞬间失去了光彩。
江卲寒知道自己话重了,也没心思再继续下去,烦躁的抓抓头发,留下安凝一个人在房里哭泣,径自到楼下的酒柜找出一瓶最烈的酒喝起来。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即使是需要应酬的时候,他想喝就喝,不想喝酒就不喝,也没人敢对他劝酒,而现在既然为了一个女人喝起闷酒。
当初纪明真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过。
安凝,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堂堂一个江氏集团的总裁还收拾不了你了!
江卲寒又灌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忍住想上去收拾她的冲动。
调转了个方向,凤眼微眯看着左侧的落地窗外有一大片的蔷薇花,什么颜色都有,开的娇艳欲滴,随着夏风轻轻舞动着。
那是安凝种下的,她最喜欢的的就是蔷薇花,偶尔会拿个画架对着大片的蔷薇花画画。
美人美景,美不胜收。想到这里,江卲寒郁闷的心情奇异的抚平了一些。
我该拿你怎么办……安凝。
第二天早上,安凝被闹钟吵醒,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发了一下呆让自己回过神,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房间,枕头被子都被扔到了地下,花瓶碎了一地,身旁也没有江卲寒的气息。
去上班了吗?
安凝浅眠,如果江卲寒起床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昨晚他没有回来?也是,这里又不是他的家,昨晚被她拒绝了,伤了他大男人的心,怎么会还回来呢。安凝自嘲的扯扯嘴角。
起身梳洗,却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眼睛红肿还带着硕大的黑眼圈,嘴唇干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哭的脱水了。还好底子好,年轻,收拾干净了化个淡妆,也没人注意到。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安凝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张妈。
“少爷昨晚在客房睡,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河沿市出差,让我告诉太太一声。”张妈知道小两口又闹的不愉快了,所以最后那句话是她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