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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早已黑透。几豆灯火,在前面明灭飘忽,我约略知道,那是农家尚未熄灯的标志。学校不在那几处农舍里。我冒昧去猜,早年建校,根据各个自然村分布情况,校址都选择比较中庸的位置。也就是说,学校周围半里之遥的,够不着人家。路不怎么好走,只得凭借星光的微照,试着前行。但我照实说,感觉道路还是有一些熟悉和陌生。渐渐地,从前边路上传来羊的声音。我没有放羊经验,但我凭直觉,判断那是羊的歌唱。随着声音近些,终于看清两粒白,被一粒人影领着,走来。我闪靠路旁,给他们一行让路。可能我路上太寂寞,憋不住,我问,这么晚了,领羊去哪里呀?黑暗里,那粒人影答,除了杀吃,还能干什么?我有点愣神。已经看不见两粒白,却依稀听见羊在歌唱。我忽然想,假如羊知道了去死,它还会歌唱吗?没有风,一片静里,我的脚步把隔年的枯树叶踩响。忽然,当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半天醒过腔,知道是短信,我忙看,是她发来的,上写:学校大门没挂锁。再抬头,隐约辨清前面好像有了学校轮廓。我再努力几脚,终于走到了大门。我轻摸一下,果然虚关着,就进了。其中有间教室,亮着蜡烛,光亮虽然不怎么够大,却足够吸引着我前行。我知道,这里通电,可凭什么不用电灯,而改用蜡烛呢?或者,因欠费停电?影影忽忽的,觉出已经有几粒人,坐在里面。接近窗户时,我隔着玻璃望,证实我眼睛没看错,确实端坐着人。望清里面坐着一男两女,我正犹豫,进还是不进?手机又当的一声,屋里人听见后,一齐把头转向门。我再呆在门外,就显得龌龊,只好边看短信边开门,低头走。当然是向屋里走的。其实短信早看完,上写:已经走到门口,请进吧!

我觉得这是正常邀请。我只想早些见到邀请人,而忽略了别的,往里进。

结果,进去以后,发生了令我没有想到的事。

开始的时候,我抬头看一眼大家。所谓大家,其实把我算在内才四个人。那一男两女不再看我。显然,我在低头往里走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把我看了。由于我带进来了风,烛火摇曳了几下,就不摇。然而,我还是没有大起胆子来,看三个人。但毕竟我看了,总的来说,我没见过这三人。我想起来,屋子有些熟悉,又一时忆不起它何以让我熟悉。因为我眼里的教室,大致都是这种模样。学生桌被集中摆到一起,粗略变成了会议桌。蜡烛在桌中间,照耀着自己的光芒。那三个人各自坐一个边,都忙着摁手机。剩下的一个边,好像专门留给我的,我就坐了。然后,我没事找事的,在手机上瞎摁。忽然,听到一声咳。是男人的咳。我自然望向男人。他坐我对面,正好两个女的也互坐对面。这好像是有意安排的。我望见男人时,才知那声咳不是发自他嘴,而是发自他手机。紧接着,我和另外两位女士的手机,也发出当的一声。我们都同时接到了短信:请开始吧。我抬头望向对面男人,他和我一样,也望向我。我俩的表情都在问,开始什么呢?于是,出现了冷场。想想我在学校呆过,索性主动说,我姓宋,此前在此教过书。对面男人立刻接过话茬,说,我在牧牛乡瓦房沟四组,姓李,叫我李医生吧。闻听此言,我认真看了看他,原来,此人就是李医生。接着,我俩不谋而合望向左右。左右,即两位女士。她俩却在我俩的观望里,哑着。不过这一望,我观察出来,她俩看上去像是社会人,然而她俩岁数都小。初步看,有点成熟的模样,等我详细看了,感觉她俩跟我女儿相仿,没有二十,也快二十了吧?忽一下的,就心生想法,难道她俩里面有一人暗恋我多年吗?我摇头,觉得荒唐,怎么可能呢?回忆刚才接短信的画面,好像大家都被遥控着。那么,遥控者是谁?她在哪里?再说了,她约我来,我来了,而她居然不露面,这合乎常理吗?假定这是一次违背常理的约会,为什么单单约我们四人相会?关键在于,四人当中正好两男两女,反倒符合正常的男女相约。但问题是,男女相约是需要前提条件的,我们本来陌生,基于什么条件让我们坐在一起呢?我想起今天是个特殊日期,四个陌生人坐到一起,应该跟这个日期有关吧?我看一眼四人,这回因我坐着,有课桌遮挡,看不到他们的手,但我从桌下面反射到每人脸上的屏光,知道他们手里摆弄着手机。滴滴答答的摁键声,显得十分闲适。我咳了一下,我本意想开口说话,却让三人误以为有谁接到短信,三人抬头互看,又看向了我。我临进屋前那个当的一声,想来三人已经领略,而忽然再闻咳声,会不会以为我带两部手机呢?趁着三人都抬头的空儿,我问李医生,今天这个日期你知道吗?李医生说,二十九号,我记死死的。我紧盯他,并感觉两位女士也紧盯他。我问,那你说说,凭什么要把这个日期死死记住?他说,这有什么呀,女子约会你,难道你会忘记日期吗?然后,他转向左右,说,对不,两位小姐?两位女子都点头,表示认可。正在我稍显尴尬时,幸好李医生的嘴没闲着,他问,请问两位怎样称呼?一个女子说,称呼我晓文,就行。另一个说,那就称呼我晓雨吧。然后李医生面对我,说,宋先生,你怎么看今天约我们的这个人?我说,李医生的意思是?李医生说,直截了当说吧,一时很难知道是谁邀请了我们,但这反而增加了我的好奇心。我说,是的,咱俩有同感。李医生又问左右,你俩呢?她俩点头,连说,是,我们也不例外,都有这个好奇。我说,还是从日期着手吧?今天二十九号,看看三位怎样想?李医生说,二十九号?算起来每月都有这么一天,每年就要有十二个二十九,什么概念?不清楚。晓文说,我支持宋老师的观点,还是从日期着手,感觉对劲。晓雨说,对,我也支持宋老师。听她俩都改用了老师二字,我心情略微舒坦些。再看李医生,好像挺健谈的,实则是个土医生。忽想起两位女子可能对他陌生,我说,我在此教书那一年,就耳闻李先生大名,你好像是村里医生吧?李医生说,在下哪敢大名,只是遇到头疼脑热的,手到病除罢了。我看他太不谦虚,一路问下去,他会一路吹嘘下去,岂不上了他的套?就问左右,你俩在我们卫国呆过吧?她俩忽然保持缄默,眼神也凝定起来。这让我心头微怔:她俩怀有什么共同私密吗?当然了,从广义上说,每个人必得有一部分不可外露的空间领地,归自己承包,不的话,何以叫世界?所谓一个人的自由度,便由这个空间来决定。世界的大小,也由这个空间来决定。于是,我开口说,二十九号相对于别人而言,应该算是平常日子,相对于我们而言,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李医生说,让你这么一说,还有点神神道道了,干脆说,二十九号是怎么回事吧。我说,看来贵人多忘事啊。请问李医生,你还记得七年前卫国一桩悬案吗?李医生说,这四邻八乡的,出个盗鸡摸狗案子,两天半就忘了,要说出个人命案子,谁都记得。你说吧,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说,我所以要往案子上想,当时我接受过警方调查。李医生说,哎呀呀宋先生,接受警方调查的,何止你我?就连我们乡那些不搭边的大小人花,也都接受调查了呀?这能证明什么呢?我问,调查你几回,还记得吗?李医生眉头有点紧,沉思着噢了两声,说,噢噢,我倒是想起来,具体次数记它不清,反正后来我都烦了。你呐?我说,我也是。李医生说,照此想下去,我们都属于被调查次数最多那一伙啦。然后,对着左右问,你们也是吗?晓雨说,我有沉默权吗?李医生说,谁能剥夺你的权力呢?晓文接过话茬,说,那好,我也跟她借一把光,保持沉默。我暗中有点埋怨李医生,我本想用语言打火机,点燃她俩内心蜡烛,岂料让李医生这么一搅和,居然给了人家隐藏私密的口实!不过,人都有低俗的一面,假如我往坏处想,既然她俩能来赴约,而且心甘情愿地作陪我左右,那么,至少其中的某个女子,是否应了我猜想的那样,暗恋我多年呢?乘着三人都忙于发短信,我开始细心端量起两位女子来。她俩留给我半侧面,但如果有印象,半侧面也会提供有用的帮助。端量半天,白费,她俩面貌清丽,似有闭月羞花之容,旧日的楚红,难以跟眼前的她俩相抗衡。或者应了那句话,女孩长大了,更容易长开呢?为什么要扯出楚红呢?难道我教过的学生里,就只有楚红一个人,在我脑中留存吗?想到楚红,尤其想到她脑门,属于鼓溜溜的,可眼前,她俩脑门全都微鼓,这一时的,让我难以定夺,她俩到底是不是我教过的学生?忽然,李医生拍了脑门,说,哇塞,恕我冒昧,从我俩被调查的次数上看,你俩也肯定被重点怀疑过!对吧?李医生左右看她俩。我也左右去看。她俩却全都摇头。由于烛光暗,拿捏不准她俩的面部细节有何变化,所以,没有可供深入琢磨她俩内心的把柄。尽管如此,我依然倾向李医生,因为他的说法,合乎逻辑。李医生似乎激动起来,说,先给你们讲一段我们村的事。那年,有个小子特淘气,他向五六个人发出邀请函,约他们到村里开会。结果那五六个人来了,村长傻了,说,根本没这么回事。你猜,那五六个人都是什么样人?一水的瘸子!我笑着插一嘴,你这算不算变相骂我们呢?李医生说,跟两位女士初次见面,哪能开这种玩笑?所以我敢肯定,虽然咱们腿很优秀,但肯定在别的方面有缺陷,甚至是共同的缺陷!也就是说,咱们四个,属于重点怀疑对象,才到这里来的!我问,那么,是谁邀请我们来的呢?李医生举着手机说,只有问它了,它不说,谁都不知道。然后,李医生说,照我看,咱费脑筋去想谁邀的你,想破脑袋,能想出来吗?倒不如想一想谁是凶手,没准儿就想出来了,那多有意思啊。他这话仿佛有股魔力,还别说,把我们的热情全点燃起来。我们四人开始轮番交谈。交谈一气,大致勾勒出案发现场:死者被打捞上来的位置,距一块大石头最近。大石头高出水面约两米。如果自杀,死者极有可能从石头上面跳进水里。如果他杀,石头上面必然是投尸地点。此案悬疑有二,水泡子边上,曾经留下另外一个人的水脚印。其次,就是后来又打捞上来两捆钱。焦点在于,水脚印当时清晰,可报完案了,等警察来时,真正的脚印随着水的浸洇,模糊难辨。脚印是向校园外延伸的,这一段脚印可资破案专用,却让现场观众给破坏得了无踪迹。那么,在大家的回忆里,水脚印好像是从水泡子里爬上来的。也就是说,有另外一个人在现场。而且下过水。他是谁?他是凶手吗?假如他是凶手,那么,面对邀请,他今天会来吗?一旦来了呢?想到此,我不禁后背发凉,好像有个冰块紧贴在后背上。难怪李医生话多,他极有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努力用嘴证明什么。证明什么呢?当然证明他无罪了。反观我自己,我拿什么来证明我无罪呢?在一团迷乱中,我怎样逃脱干系呢?油然想起了那个夜晚。那晚闲呆无事,我一个人随便走走,就走上了小路。四周生长着大片玉米,它们黑压压的,比肩密集。望不清玉米的细部情节,只感觉半块月亮,在头顶照着,把众多叶片照出无数微茫,像水银一般,寂静流淌。另外,我脚下的路,也微白。我踩着微白,慢慢走。我喜欢一个人独处。尤其夜晚,半怀目的半无目的的,几近瞎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多白天的事物,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连惯听的羊叫,也渺茫到不知所往的别处。多数情况下,小路紧挨着玉米,流淌水银光芒的叶片,时不时的,划过我肩畔。偶尔划到我脸,详详细细的微凉,使我心静。于是我站下来听,好像玉米深处,这里一下那里一下,飘来玉米拔节声响。恰在我用心听时,隐约传来走路声。我抬头,望着乡间小路那头,有粒女影,走来。看样子,女影对于这条小路还不算熟悉,走到岔道,她犹豫。幸亏望见我,她喊,大哥,你踩的那条路,是通往学校吗?我答,是。女影就走过来。虽然月光不是很足,但照在女影脸上,让我惊讶不小,我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拿一句语文的话来比方,那晚的月光何以微茫?都是让眼前女影夺走了啊!照实说,她长得真好。假如在白天,我相信,男人的眼球一律跟着她转。尤其她经我脸前走过,带起清风,扫荡我左脸,又扫荡我右脸。我不错眼珠地目送她,直到把她送得没影了,依旧发呆。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接着,我无心溜达,瞎走一气,磨回身,往学校走。我是照原路走的。因我知道,学校只楚红一人住宿。我已耳闻楚红有个姐,想来刚才那女影不会是别人,定然是姐姐了。一人住宿,且女生,显然违反规定,可楚红下了保证,学校也是得钱要紧,其它就忽略不计。距离学校尚有半里之遥,隐约听到两人低声说话,我闪进玉米地里,等着。

姐。

哎。

你下次再晚点来。

还晚点?

怕你碰见人。

碰不见的。

那就好。

学的怎样?

老师很会教作文。

怎么教?

比如月亮,他说像一张饼。

那他是饿了。

嗨,你不懂。

我月底来。

几号?

二十九号。

几点?

听你的。

十点以后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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