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牟野和夏玫接触多了起来。夏玫佩服牟野的学识,牟野也对夏玫颇具好感,渐渐地二人的交往不需拿故事做引子了,只要夏玫有空,就约牟野出来坐坐。
这一天,牟野的一篇大作发了稿费,在青山县最好的酒店香满楼订了个小包间,请夏玫吃饭。
二人兴致正浓,夏玫的手机突然响了。夏玫看了看号码,歉意地向牟野一笑:“不好意思,有任务了,我得马上回去。”
牟野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夏玫便按下接听键,之后,才一边接听,一边向外跑。牟野之所以如此理解,因为他已经知道夏玫是青山县刑警队的女刑警。
夏玫离开了牟野,很快打车回了刑警队。队长石景春,四十七八岁,工作雷厉风行,平时却平易近人,和年轻人一起打打闹闹。队员们除了在正式场合上称呼他为队长,平时都叫他“春大叔,”或更亲近些叫“春叔”。
春叔见人齐了,便郑重地请来了公安大局长。不一会儿,大局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进来,在正座坐好,开始传达由省厅下达的通报。
原来,昨天省厅接到黑龙江省公安厅的协查文件,说是有一名女子失踪,那名女子买了到青山县的车票,上了车就没了。通报上说,现在已经有七起年轻妇女失踪的案子了,似乎与青山县有关,有的乘车经过青山县,有的是坐了来青山县的车,但青山县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确切证据,不好说案发地就在青山县内,要求青山县有关部门协助。
夏玫听说过这个案子,上个月夏玫就接待了两名邻市刑警队来调查女子失踪案件的刑警。
传达完协查通报后,局长又讲了话。局长说:“目前的一系列失踪妇女的案件,省内就有七起之多,已经惊动了省公安厅,省厅要亲自督查侦破此案。虽然这些案件都不是发生在咱青山县,但这些妇女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和咱青山县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马上就是十一了,一定要在国庆期间保证境内平安和谐,并积极配合省厅刑警队同志的调查,争取早日破案。”
局长讲完话,走了。局长走后,刑警队员们立刻把春叔围上了,问有没有内部消息。只有夏玫坐在一边,一动没动,似乎在琢磨什么。
春叔见了,摆了摆手,众人停下来,沿春叔的目光望去,只见夏玫正作思考状。刚子叫道:“我说妹子,想什么呢?”
刑警队一共有两名女刑警,夏玫和冯玉霞。平时有个大事小情,基本不用她俩出头,只是在捉女犯或者在接待来客时充当后勤,端茶倒水。
这时冯玉霞也围在春叔边上和男刑警们起哄,要听内幕。
刚子的话使夏玫从沉思中惊醒,一抬头,见众人都看自己,就笑了笑,没吱声。
春叔见状,对夏玫说:“夏玫,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叫大家分析分析,没准哪句说对了,我们刑警队破了案,在省厅里都能挂上名。”
“对,说说,别有什么顾虑,跟哥说。”刚子来到夏玫的跟前。
夏玫笑了笑,站了起来,说出了一番话,结果却就因为这番话,侦破了一个惊天大案,她自己也在破案过程中香消玉殒,光荣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