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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平贵的左手拿着那一把白条,右手就不安分起来。格格突然把身子退下去了,那一把白条已经在她手里了。格格的脸严肃起来,像一张烈女的脸,格格一字一句地说:“李老板,你可不能欺侮人啊!你怎么能这样轻贱我啊?!”李平贵还没回过神来,李平贵只记得轻轻地触了格格的胸前一下,李平贵呆呆地看着格格和她手中的那几张白条,他猛然想起来,这才是他今天要来的最重要的目的啊!格格轻轻地把手中的白条撕掉,一下,又一下,折过来,又一下。李平贵叫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格格用眼睛指了指门,她的眼睛真是好看,书上说的,顾盼生情。格格轻柔地笑:“李老板你刚才轻薄我了,大家都在门外呢!咱们两下里也算勾清了,我一个寡妇人家,总不能白吃亏的。”

李平贵急起来:“我怎么对你啊?好几万的款子,你不能这样勾销吧?”

格格还是轻声细语的:“李老板,你何必那么上心?你女婿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他那么大的场面,他吃肉,你喝汤,你们也总得让我闻个香吧?李老板,我们女人也不容易的。你的情,我是记着了。有机会,我会对你好的。”

李平贵的眼睛盯着窗外。其实北方的春天真是不错的,一路桃红柳绿梨花白,家庆的媳妇带着孩子来过几回,都是顺着孩子的寒暑假季节,冬天这里便是光秃秃的山梁,下的雪搂着群山,一片白茫茫。夏天是热燥燥的,远山的树木早被砍伐光了,太阳照着干裂的土地,吸走了地表所有的湿气。家庆的媳妇是过不了这样日子的,她一再抱怨说这里的气候受不了,待了几天皮肤就没有水气了,其实她是没走到真正的好地方。

到三条水的时候,太阳还没露脸,不过她羞涩的笑容已经张开,天边竟有一片柔和的金黄色亮光。

临下车的时候女人还是给了李平贵一句:“老板啊,现在成猪倌了!”司机放荡地大笑起来,李平贵一肚子的火,朝他们的车子做势给了一拳头,女人抛下她圆盘似的脸,随着小巴呜呜地走了。

祥林怕是还没起床。虽是个过门的女婿,媳妇和岳丈待他却是好的。过年才搬进新造的两层砖房,也是祥林一砖一瓦地垒起来的,伙房建在半层土里,通了管道在各个房间,到冬天,一坐火,整层楼都是热乎乎的。前庭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榆树,把房间遮了个严严实实,夏天竟是沁凉沁凉的。这些都是祥林的设计,祥林的手是巧的,脑子也是灵光的,就是心已经死了。李平贵看他一手的技巧,甚至还会木工活计,打出的桌椅一枚铁钉都不用,只榫子咬合着,可却忒结实。李平贵便鼓噪过他一同到城里去打天下,可任李平贵说得嘴皮子起了泡,祥林还是不肯跨出这个家半步。祥林不知是哪儿人,他不说,谁也不知道,凤珍问过几次,只觉得他的口音是更北边的,当时是跟着运货的火车辗转下来这个地方,被人发现的时候,祥林的脸上身上全是一抹黑。后来的岳丈觉出了祥林的好身板,带回家喂了几天饭吃,就收拾成了上门女婿。

李平贵说:“祥林,闯荡去吧。你一手好木工活,到哪里都能混上好饭吃。”

祥林摇头:“大哥,我不想再闯了。我好累了,现在,总算是有个家了。”

李平贵讥笑他:“那算什么家?生的两个儿子,都不和你姓的。住的地方,是你老婆的名下,死的时候,坟上也没你的大名,挂你老婆的姓!你都愿意?”

祥林仍旧摇头:“我是不在乎这些的。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原来待的地儿有多苦。”祥林看一眼凤珍,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们那儿,穷得娶不上媳妇,有人都是操牲口的。”李平贵愣了一下,把想撺掇着祥林和他一道出门致富的雄心给撇下了。他想,祥林,是再不会挪地方了,好个没出息的小子!

李平贵往地里走去。二级公路把住家和田地分成了两部分,左边是成片的土地,右边就是村里稀落的住家。好歹祥林也是有份地的,虽然名义上不属于他自己,可是由着性子也能在自家田里鼓捣些花样。庄稼地的前面弄了个小菜园,有云豆、丝瓜、小油菜,还有花椒树,再过两个月,大概都饱实得可以成餐桌上的时蔬了。凤珍是最爱这些的,每回祥林都给她装回不少,凤珍说:“自家有地真是好啊,菜也是水灵灵得鲜嫩。”李平贵总觉得凤珍在祥林面前有一股说不出的优越感,他有时候很想刺刺她:“在你弟媳妇前去得瑟吧。”想想还是做罢。

老远就有狗的狂吠声,此起彼伏的。狗不大,但个个样子凶猛,毛发都有点长,遮蔽了半只眼睛,邋里邋遢。被粗阔的铁链拴着,叫嚣的声音里有喉结鼓动的摩擦,原始而野性的。

李平贵走到了祥林的菜地前。那条看园狗还是有记性的,对着李平贵只叫了一声,就仿佛记起了他,收回了被铁链繃得僵直的身体,慢条斯理地回了自己的窝。李平贵慢慢地绕了过去。

辉娃已经起来,笑笑地对着李平贵:“大爷,你来了。”李平贵点点头,看辉娃手里还拿着一本英文字典,问:“还不去上学吗?怎么昨晚你在这儿守了一宿的?”辉娃的头发有点长了,像那些看园子的狗一样,也显得邋里邋遢窝窝囊囊的。辉娃说:“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不上学的。”李平贵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个糊涂样,连日子都不清楚了。”

从辉娃房里穿进去,打开后门,一股浓郁的臊臭味迎面扑来。

听得见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一些闹腾腾的声音。猪儿们都起来了,想来人们都是不对的,总说懒猪懒猪的,其实这些猪们比人还勤快些。

李平贵有两天没来了,猪圈明显看着这两天是没收拾过的。李平贵有点怨祥林,每回他要是不拾掇,祥林大约也想不到来收拾这些了。凤珍说过,你不能抱怨他们乡下人,自己住的屋子也就那样,谁还把畜牲当回事啊?可是这些猪总是他和祥林两个人的事,现在壮猪的市价相当不错,小猪崽长大了换回了钱,还不是一起分成的?其实当时李平贵是想一个人干的,以为可以无偿地借用人家的位置,可祥林的岳丈是干什么吃的?他能让你白用他们家的地?真像谈判似的来来回回地商讨了好几趟,李平贵出种猪的钱,祥林出猪住的地,赚了的钱竟然要二一添作五!

辉娃趿着双破球鞋跟着他。

那条种猪在最前边的猪圈里,它倒没起床,听到李平贵过来的声音,懒懒地睁了一下眼,又把眼闭上。辉娃在一旁说:“白天它闹腾够了。”李平贵鼻子哼一声,拿起栏外的舀勺给它的槽里添了点饲料。饲料是该谁出呢?当时这个竟然给忘了提!祥林说:“大哥,这个好说,你一半我一半。总不能让赚钱的身子饿着!”李平贵研究了一下饲料,想祥林又不知在哪里买的便宜货,猪吃了长肥膘,拿到市场能卖什么好价钱?

猪栏分布在两旁,用粗大的铁栏杆分隔开几个单间,有猪槽和水龙头,现在这几个栏都是空的,预备小猪长大的时候可以分房用的。铁栏杆是李平贵一手焊的,坚固而大方,想当年自己在部队学的这手好功夫,在省里都拿过技工比赛一等奖的人,竟然把一生的技艺最后用到了建猪圈上。李平贵叹口气,把工具箱拿出来,重新把松动了的螺丝拧拧紧,这儿敲敲,那儿打打,检查每一个猪栏牢不牢实,仍旧往前走去。

母猪庞大的躯体把一个猪栏都挤满了。小猪们早开始吃奶了,围在大母猪的周围,一个个叼着奶头不放。有几个吃不着的,被凶狠的兄弟姐妹排挤在外面,围着母亲的身体,饿得呜呜乱叫。李平贵骂:“狗畜牲,你们也晓得欺侮人啊!”他驱赶着那些看着已吃饱的小猪,想把饿着的拢到母猪的身边。

辉娃还在旁边。李平贵问:“我上回拿过来的那些奶粉呢?不是要你爸喂给猪崽吃的?”

辉娃嗫嚅了一下:“我妈看见了,我妈拿给我和我弟喝了。”

李平贵冷笑起来:“你们喝了没事吗?就知道有这一出,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可是过了期长了霉粉的。人真要能吃,谁还富到去给猪喂奶粉的地步啊!”

辉娃尴尬地笑起来:“我……倒是没事,弟弟拉了两天的肚子,也……好了。”

李平贵用指头戳一下辉娃的硬脑壳:“你倒是皮实,还真没事!”

奶粉是县里公路局局长的老婆送给在世时的岳母的,这老婆据说还是凤珍的拜把子姐妹,平常奉承她的人也不少,竟然拿了一箱子过期奶粉孝敬老太太。岳母在的时候就知道过了期,凤珍拆了一包,舍不得丢,放到现在,觉得喂养小猪倒是一件不错的食品,却让祥林的儿子沾了猪崽的光!李平贵数了一下猪崽的数目,心里突然有了些紧张。再细细地数了两遍,十三只,少了一只!李平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哆哆嗦嗦地掀了一下母猪的身子,就有点头晕目眩了,一点没错。这头肥蠢死沉的老母猪,身下竟真有一只被它压死了的小猪崽子!

李平贵气得大骂起来:“辉娃,你爸是死人啊!都已经压死三只了,他还这样不小心?他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干脆把我也压死算了!”

辉娃紧紧地攥着他的那本英文字典,咬着嘴唇惨白地站在一边。这孩子从小就被人取笑,因为父亲是无能的上门女婿,所以他的姓也只能随了母亲的姓,他一门心思地就想离开这片生养他却让他遭受屈辱的故土,从有一天知道能够通过考学离开这片故土,他就下定决心通过这唯一的出路把自己解救出去。

李平贵咬牙切齿地说:“死人啊?还装模作样地在这儿守一晚上,小猪崽又被压死了一头,你说你守在这儿到底是顶什么事的呢?还拿着本外语字典,蛮当回事啊?你又不是去做国际杀手,你把外语学那么好干什么?”

辉娃的头低着,脑袋快碰到胸前了。李平贵看了辉娃的样子,他真不能清楚这小孩子到底每天脑袋里在想什么,他的气顺了些,只好自认倒霉。让辉娃把死了的小猪崽抱出来,清理一下猪圈。

辉娃回去了以后,李平贵就一个人守在那片猪圈里。李平贵把水鞋换上,把长胶皮管套在水龙头上,开始认真打扫每一个猪栏。每扫完一个猪栏,他的心里就想着这里日后住的猪的模样,它是怎么吃食的,怎么睡的,怎么被他拿着木棍驱赶着活动的,甚至排泄物怎样通过输送管道进到后面的沼气穴里。他的心里有一个规划,再长两个月,这些小猪崽就成壮猪了,分了栏,再配个种,生些优良的小猪崽,用好的饲料喂养出来,现在市场上瘦肉型猪的收购价相当不错,原来养猪的都是一些老套的方法,还在给猪蓄膘,以为过秤时能捞到一些便宜,其实现在谁还收购那些膘猪了呢?

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凤珍打来的,昨晚闹成那样,凤珍会把气撒在他头上吗?真是想不通的,都离婚半年了,谁知道那混账女婿的哪根筋又触动了,灌了点猫尿就到他这里来撒野?女婿是满嘴酒气地冲进来的,拿着一块硕大的砖头,先砸破了大门,然后揪着女儿就是一顿猛打。李平贵先是愣住了,后来也气急了,到底没敢真跟女婿动手,只抱住女婿不让他折腾。女婿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女儿:“谁的熟料厂都发了,就他妈的我,关门歇菜了!你个丧门星败家星!”凤珍在旁边吓得直哆嗦,一手护着女儿一手护着外孙,女婿的拳头朝曾经的丈母娘雨点般地砸下。和女婿同来的小伙子,拼不过女婿的蛮力,劝着劝着,也被女婿打中了好几拳,嘴角已经青紫,还在劝着李平贵:“叔,你出去躲一躲吧,他是冲着你来的。你一个长辈家,别让他借着酒劲糟蹋你!”李平贵呆了一下,看着大呼小叫抱头呼救的老婆女儿外孙女,看着穷凶极恶曾经的女婿,竟然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想想昨晚的行径,也是羞愧的。这毕竟是他自己的家,离了婚的女婿,就是有再大的理由,也不能在他面前放肆地暴打他的女儿呀!李平贵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停了一会儿,手机又叫起来。振动装置在他的裤兜里,有点不屈不挠的,振得他的大腿都有点发麻了,李平贵只好掏出来。“爷爷!”里面是孙子的叫声。

李平贵的心立刻就有点酥软了。这唯一的孙子!有时候觉得活着的所有目的竟然全是为了他的。“你在哪里?奶奶说你一早就不见影了,是在猪场吗?”

自从李平贵干起了养猪的事情后,凤珍总戏谑地说他老待在猪圈里猪窝里,大家伙儿都这样笑他,连一手带大的外孙女,也说姥爷是猪圈里的猪倌了。只有孙子,这一脉血气相承的孙子,从来都说猪场的。这一个字的差异,让李平贵的心里总有种无谓的感动,对未来也总有了充裕的盼头。孙子也就小学二年级,这一字之差的称呼里,却透着一种尊重和一种期望。养猪的和养猪的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是猪倌的命,几头小猪,熬了几十年,一辈子也就来来回回养几头小猪,有的人,就是开养猪场的,几头小猪,再生几头小猪,几十头几百头的猪,场面越撑越大,那就是事业了。

李平贵声音柔和起来:“是,爷爷在猪场呢。等小猪长大了,爷爷拿到市场里换了钱,就给你买电脑。”

孙子高兴地说:“好。爷爷,你等一会儿,我妈要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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