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0多年以前,古希腊最伟大的科学家阿基米德发现了螺旋的能量和魔力,他的名字遂与这种神秘的螺旋规律永远连在了一起,这就是自然科学领域里人们津津乐道的“阿基米德螺旋”。螺旋结构在今天得到了较广泛的应用,如水泵的汲水装置、抽水马桶的螺旋式冲刷以及钻头、螺栓和螺丝钉等。自然界绝大多数的螺旋结构成因,对人们来说还是一个难题,其鬼斧神工背后的真相为人们带来探秘真知的乐趣,远远超过了人类最丰富的想象。
我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眼睛一红,泪就淌下来,我听见二姐在客厅里哄梓梓吃饭,梓梓顽皮地追到卫生间门外:“妈妈!我不要吃饭饭,我要拉屎!”
这一段时间,我总是背着人哭,无声地哭。虽然该出差时我还得出差,写策划案时我也还是可以到一僻静的地方住上两天就拿出一个漂亮的工作方案来。在外人面前我依然是那个能干漂亮的衣饰像个艺术家的陶锦佳,可是谁会晓得我的内心已经是一种没有生机没有支撑的虚弱和挣扎。
我知道跟王旭东的情爱关系彻底破裂了,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我现在还拼命地找项目接项目外出应酬,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就会断了给梓梓的抚养费。我当初不顾一切地爱上他并不是指望着过一种靠别人养着的日子,我为他私生一个儿子也不是想把儿子做一个筹码,然后依附上一个前途光明的副厅级干部,获得生活无忧的保障。我到现在都认为自己当初就是一根筋地没心没肺地爱上了那个叫王旭东的男人。
四年前,我是电视台颇有名气的一个编导。负责一档子地方文化类专题节目的制作。节目因为展示的是原生态的民风民俗,尽管不像经济类节目那般赚钱,可是因为这类人文地理类的节目展示的奇风异俗一直获得文化主流人士的首肯,电视台的领导也舍得投钱来制作这档节目,以提升电视台自身的文化品位。我大学里学的是影视人类学专业,能把自己的兴趣与工作结合在一起就很满足,在别的人都往经济类节目挤的时候,我一直坚定地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而这个专题节目的制作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县上在乡上在村寨里泡着。
那一次,我在乡下拍摄一个关于瓦猫[1]的专题节目时,负责农村水利建设的副厅级领导王旭东下来检查工作,县里几套班子招待上级领导时把来拍专题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也一并请去作陪。
晚上在KTV的包间里,四十刚出头的王副厅长和我擦出了爱的火花。喝得微醺的王旭东频频请个头跟他般配的我起来跳舞,在合唱了两首歌《红河谷》、《糊涂的爱》后,我们两人都有点飘飘然。
我大学时代的恋人是我的师兄,在考到北京读博士期间跟一个澳大利亚女人去了澳洲。情感生活受过伤,我一直也就不轻易恋爱了。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是南下干部,离休前是副省级,家境很好。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有很好的工作。我是最得父母宠爱的小女儿,读书读到研究生毕业,只是婚姻问题一直没解决。
“妈妈,我要拉屎!”梓梓还在拍门。
我一按马桶的冲水装置,那肮脏的粪便就被抽力很强大的一股水的漩涡状水流吸走了。要是那些困扰自己的烦恼也像粪便一样能干脆迅捷地被抽水马桶冲走该是多好啊。
注释
[1]很多民间建筑的屋脊上安放的一种类似猫虎动物的烧制器物,它们张着大嘴露出獠牙,面目狰狞,用以驱避鬼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