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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九四六年

《襄北星火》片断

幕启,襄江大堤横贯舞台。远处,襄江东流。

大雪纷飞。

(汪洪波上,遥望襄江,心潮激荡。)

(风雪声效果)

(汪洪波缓步走上襄江堤)

汪洪波(唱)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八年浴血战日寇,

捷报响云霄……

崔一尘后来多少年间每次重读第一号女英雄“九点水”汪洪波的这段唱词(按那时的术语,称为“核心唱段”)时总忍不住发笑,想不出崔某人当时是如何脑子进水,居然会犯这种“倒插花”的低级错误。一九六一年,某省京剧团一位编剧写了一个武则天的戏,里头冒出两句李清照的词,被老崔好好奚落了一场,不想转眼就有报应,笑话出在自己身上!《卜算子·咏梅》是伟大领袖建国后的作品,“汪洪波”怎么能够未卜先知,在一九四六年唱出“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当年崔大编剧是在剧本送审后才察觉这个问题的。木已成舟,只好静待上边训斥。没有想到的是,全剧几十段唱词,几乎每段都被上边改了几个字句把话,唯独这一段只字不改,并且给予高度赞扬,说,“接近样板戏的思想性艺术性高度。”

崔一尘啼笑皆非。

事过半年之后,他才惊诧地得知,一九四六年元月,在襄江北岸,倒是真有一个人面对江涛放声吟诵毛爷爷的词作。不过并非《卜算子·咏梅》,而是《沁园春·雪》。

粉妆玉砌,漫天皆白。

生于岭南长于岭南的罗冠群平生第一次看到下雪,他很兴奋地在日记本上记下这样一句话:

三五年一月二十八日,夏历丙戌年腊月廿六,于鄂中桑树店亲见雪景,“南人不识北地风物”,余生三十余年,今日始得睹此奇观,其乐何如!

但是这平生第一次见到的雪景奇观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欢乐。风雪中疾驰而来的一名通信员送来一份紧急军令——由江汉军区司令员贺炳炎、政委郑绍文签署的敌情通报:

国民党反动派在抗战胜利之后屡挑事端,必欲置我军于死地,中央判断,大战恶战不可避免。奉中原军区李先念司令、郑位三政委令,各军区各部队对此应有充分足够认识,作好应变准备……

军情之外,还有江汉军区政委郑绍文一封亲笔信,关照罗冠群务必尽最大努力确保正在住院的几位旅团级干部和行动不便人员的安全,制定好详细应急方案。郑政委的信中接连不断用了“千万”、“切切”、“务必”之类字眼,字里行间之意,不言自明。

罗冠群决定和妻子(也是下级)谈谈。

“现在有两件事必须尽快落实。第一,你马上清理一下药品器械库存,马上开一个急需物品清单,该买的马上到汉口、应城去买,库存和采买两项相加,要能够确保全院半年之用。”

一连说了三个马上。

辛玉玲暗想,这可不是好现象,赶紧问了一句,“要转移?”

“转移?恐怕不是这个词。如果有行动,应该说是‘突围’。”

突围?

辛玉玲听出了这个词的分量。心头一紧。

“第二……”罗冠群沉默片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欣儿的事,我们该有点准备。”

“欣儿?”

“我很不想说这件事,但现在不说不行。事情先往最坏方面想吧。我有两个方案,一、寄养在老乡家;二、托给小罗——包括几份重要文件。他带着马,一旦有什么情况,跑起来快几分。”

“……有这么严重吗?”

“我刚才说了,做最坏的准备。”

“那……与其寄养在老乡家,不如……我在延安时听好几位老大姐讲,她们寄养在江西的孩子,后来一个也找不到。”辛玉玲擦擦眼眶,“部队往哪儿走,心里没数,再说,老乡也要逃难……”

“那就这样吧。石头!”罗冠群朝不远处喊了一声。

“到!”罗石头飞快跑过来,“首长有什么指示?”

“坐下。”罗冠群拍拍石头的肩,三人在土坡上坐下。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罗冠群两眼盯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好似自言自语,“三五个月,最多半年内,医院可能要遇到困难。我有几件事交代。一、我随身带的这个皮包,如遇紧急情况,你马上取下来带好,想办法交给大部队,万一有困难,尽快销毁……”

刚刚还领着罗欣堆雪人的罗石头猛一下转不过弯来,“销毁……销毁是什么意思?”

罗冠群皱着眉头,掀了棉帽抓抓头发,说:“把它烧了,剪了,……总之是想办法弄坏。刀砍火烧,都可以。明白了吗?不能留下!”

罗石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罗冠群抓起石头右臂,眼望远处,似乎不经意地说:“还有一件事你记住……部队如有紧急行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万一人员失散,万一我和你大姐顾不上,罗欣就托付你了……”

罗石头大吃一惊:“首长!这是什么意思?”

罗冠群尽量平静地说,“我们都姓罗,也是缘分。欣儿小你十五岁,算小妹也好算侄女也好,你要照顾她……”

“首长!”罗石头猛地站了起来,“这是什么话?!”

罗冠群说:“我们都是军人,我们都生活在战场上,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目前形势还算稳定,但是……不多说了,记住我说的两点了吗!”

“记住了!”

罗冠群很沉重地点点头,站起身走出几步,面迎风雪,神情凝重。

罗石头小声对辛玉玲说:“大姐你等着听,院长又要唱诗。”

辛玉玲敲敲他的头:“小家伙!像猴一样精。”

罗石头做个鬼脸:“首长的脾气我早摸熟了。心里爽快要唱诗,心里有事也要唱诗。‘居雷跳登汉剑,蒙会脆脚连银’,我都会了!”

辛玉玲忍俊不禁:“你把我们家乡话都学会了?广东话很不好懂呢!你怎么学会的?”

“我一句也不懂。天天听,夜夜听,照葫芦画瓢。”

“好,我考考你,往下背完。”

罗石头居然摇头晃脑一口气用广东话将《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背诵了一遍。

辛玉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罗石头到医院报到时一字不识,参军后抽空偷闲学了几个“人手口”,“罗石头”仨字才写会了中间一个,他居然能把我辛家老祖宗的词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还是广东话!并且这广州白话中还带着只有当地人才能察觉的花县口音!

辛玉玲大瞪双眼看着罗石头,叹道:“可惜了一块唱‘五丑’的料子……”

罗石头莫名其妙:“什么料子?大姐要做新衣服?还是给欣欣做衣服?”

罗冠群走了过来,笑问:“你们谈什么,这样高兴?”

辛玉玲说:“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唱大戏的天才!石头这小家伙要是去我们老家‘落乡班’学戏,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一个好‘五丑’!”

“做乜嘢?”罗冠群顺口冒出一句乡音。

“你听听他学你念诗词!”辛玉玲拉了罗石头一把,“再念一遍!”回头又对罗冠群说,“你听听,是罗石头在念还是罗冠群在念!”

罗石头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念了几句。

罗冠群哈哈大笑:“还真是!唱‘五丑’的要学什么像什么,想不到石头还真有点灵气!嗬!你这小家伙!成半个广东人了!全国解放后随我们回广东去吧。就按你大姐说的,去大戏班学‘五丑’。”

“你们说的,我听不懂。”石头说,“你们不要逗我。”

罗冠群揪揪他的耳朵,一本正经地说:“你和我们两个广东佬有缘分,我就给你细说一说。我们广东人唱的戏,不是你们这里的花鼓、楚剧,我们那里叫做‘广州大戏’,我们广东古时称为‘粤’。”说着他在雪地上写了一个让罗石头看花眼的“粤”,“所以广州大戏又称为粤剧。我们粤剧里面有一类角色,叫‘五丑’,演这种角色的人,要聪明伶俐,学什么像什么,明白了吗?”

“哦……”罗石头点点头,“就是我们这里花鼓戏里头的丑角。”

“对了!”罗冠群说,“真是聪明,一说就懂。你大姐说让你去‘落乡班’,我不让你去,我让你去‘省港大班’,学好了,广州香港大剧院的红角!”

“不去不去!”罗石头很认真地说,“听大姐讲,你们广东人吃蛇!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蛇!”

罗冠群笑道:“你不要拿吃蛇馋我流口水。”一边说一边向前几步,深吸一口气,说:“好哇,我今天唱一首新的,看你什么时候学会。”

辛玉玲点着罗石头脑门:“石头猴精,仔细听着,再学吧。”

罗冠群高声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辛玉玲一怔,忙问:“哟!好大的气魄!这是苏词还是我家老祖宗的词?我以前怎么没读过?”

“不是苏词也不是辛词。这是毛主席一九三六年写的一首《沁园春》。”

“毛主席的词?快念给我听!”

罗冠群松了皮带,敞开棉袄,朗朗吟诵了一遍。

“真好!真是好诗!”辛玉玲激动不已,“主席一九三六年写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罗冠群笑着说:“主席这首词,以前没有发表,去年重庆谈判期间,书赠给民主人士。听说老蒋见了这首词大为恼火,找了一大帮文人,以唱和为名,大做反面文章,可是没有一个不被主席的豪气吓退,居然没有一篇敢拿出来发表。”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变,从棉袄口袋里掏出刚才看过的通报,“不过,蒋某人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出上级所料,五个月之后,民国三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国民党军悍然发动对中原解放区的围攻。中原军区司令李先念命所属各部队分兵突围。七月一日黄昏,罗冠群护送几十名伤病员离开桑树店,突围西进。

七月六日,湖北宜城,流水沟渡口。

正值夏汛,襄河暴涨,水流湍急。医院分到的两只船,一大一小,大船平日能运二十人,小船刚刚一半。此刻水急,船工不敢多载。罗冠群再三劝说,船工死活不肯。船工的话道理十足,“装人是要过河,若是过不去,装多装少有什么用?”罗冠群匆匆算计一番,重伤病员三十八人,两只船一次共运二十四人(大船十六人,小船八人)反正总是要两趟,行了!

船工的担心果然变成了现实。生在南粤水乡的罗冠群一上那只小船就领教了中原洪水的厉害。船行江中,完全不是在家乡小水沟里荡桨的感觉,左摇右晃,上下颠簸,站稳都难。好容易抵达对岸,人已头重脚轻,走路发飘。

辛玉玲在大船上指挥护士照顾伤病员上岸。罗冠群跑过去问:“能坚持吗?”辛玉玲忍不住弯下腰干呕一阵,强打精神笑道:“吐空了,没什么再吐了。”罗冠群挥挥手:“你就留在这边吧,这边也要有人照应。”

“不行。下一趟有两个重伤号,我不过去不放心。”

罗石头在那边一手牵马一手抱着罗欣,心焦火辣,急切盼望。望着望着来了!两只船渐渐抵岸。他拴好马,匆匆跑过去。一眼看见刚刚过了江的罗冠群辛玉玲还在船上,“首长!好不容易过去,你们怎么回来了?!”

“少废话!”罗冠群飞快跳下船,背上一名伤员,回头喝一声,“保护好药品!”话音未落,转身跳上船去。

“马怎么办?”罗石头六神无主。

“问周政委。”罗冠群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

罗石头四下张望,见周政委扶着一名拄拐杖的伤员走下堤坡。他忙过去腾出手来帮一把,问:“马怎么办?”

周政委说:“后面有部队,你随警卫团走。他们有大船。你先等一等。”

罗石头只好一手牵着马一手抱着罗欣到岸边干等,看着两只船又向对岸驶去。

望着望着,眼前突然一道金光闪过,轰隆隆惊雷炸顶,眨眼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只见刚到江心的小船突地猛一摇晃。

罗石头急忙把罗欣放下,飞步朝前跑。不好!小船上先后翻下两个身影,后一个像是辛科长!罗石头猛地跌脚,大叫一声“大姐!”这时又见大船上有人飞身跃起,一个猛子扎进江中——是罗院长!

眼巴巴地看着三个黑影在江中时起时伏,顺着急流向下游漂去。

罗石头来不及多想,回身一阵飞跑,上堤来解开缰绳,跃身上马,猛抽一鞭。

“罗石头!站住!”身后有人在喊。好像是周政委的声音。

罗石头头也不回,双腿死命夹击马肚。

“啪——”身后一声枪响。罗石头扭头一看,见周政委的枪口还在冒烟。

周政委声嘶力竭地吼着:“罗石头!回来!罗石头!你往哪里跑!”

罗石头勒住马,两眼死死盯着江心,江流汹涌,那三个黑点越去越远,越去越小……

罗石头讲述的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让崔一尘永生难忘。职业的习惯又驱使他不能不追根问底:“那个政委为什么要开枪?你真的是逃兵?”

罗石头不知如何解释。传炎说:“我猜想,当时军情紧急,政委担心石头哥和罗欣的安全,不准他往前跑,要赶快想办法过河。”

崔一尘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又问:“那个周政委后来怎么样了?找到他,不就有证明人了吗?”

传炎说:“我们现在坐在这里,谈古论今,轻轻松松的。那时候战场上枪弹乱飞,十万火急,谁也顾不上谁了。石头哥又没有文化,什么记载都没有,哪里再去找人。还说句不该的话,周政委很可能也……要不然,解放以后肯定要来找罗院长后人的。”

“一直没有部队上的人来找?”

“有倒是有一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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