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282400000001

第1章

天空瓦蓝,数朵白云散懒如羊,昏睡于天幕上。

羊城大街上,拖着Q字发辫的行人来来往往。“庚子赔款”使大清国伤了元气,巨额赔款的压力迫使朝廷不断对劳苦大众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人们私底下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大多数人痛骂一番后,该干嘛还得干嘛,个别家庭条件好的,早茶、夜宵一样不能少。条件差的贩夫走卒,虽无小食“凤爪、猪膶”落肚,一钵半盏的咸鱼淡粥、青菜地瓜干也聊可充饥。这源于广东人“人生总有不顺意,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豁达。虽说如此,一张张蜡黄、菜青色的脸上,是写有爱憎的。比如现在,他们对大街上迎面而来,衣着光鲜、耀武扬威的各色洋人,及胸佩十字架的西洋传教士们恭行侧目礼,待他们威风八面地走出老远了,这些Q字辫们,脚一跺,愤愤地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老痰,呸!

小贩的吆喝是亲切悠长的乡音。临街的杂货店,门脸儿虽不大,静默地矗在那里,泛出暖和家常的味道。相熟的街坊相见,早先的叩拜、抱腰礼已鲜有,他们顺应潮流,打躬作揖之后是热辣辣的一声问候:“饮咗茶未(你喝茶了吗)?”

突然,一片喧哗,行人四面涌集,旋即又自动分开,两股人潮紧紧追随着一个四人抬的敞篷轿。轿上,端坐着一位洋派的白衣少年,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呵,好一个傅粉何郎!”人群中,一位穿绲边半旧青袍的男人捻须赞叹。

他身边一个短衣肥仔笑着接言:“大佬啊,她不姓何,姓张!”

青袍男人闻声,侧目一瞟,立即用手捏住鼻孔,左手将一个罩着半边布罩的鸟笼炫耀地托到胸前,噘起嘴,对笼中那只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白鸽,吹了个圆润的呼哨,这才懒懒地接口:“姓张?你竟知么?”

短衣肥仔琢磨,从青袍男人穿衣打扮、做派来看,像是个旗人。那副猪公脸细长眼,又不似旗人的黄面鹰目。何况,正宗旗人哪会同汉民混迹,他们只在光塔街以南至大德街一带溜达,文遛红子,武遛画眉,养狗斗鸡,提笼架鸟……就冲这人没遛什么好鸟来看,他也尊贵不到哪儿去。就算挂了个景泰蓝的鼻烟壶,这里面有没有烟末子还真难说,眼下,他不正同穷酸恶臭的渔民市民们混挤一处吗?又何必眼飞寒光,扮嘢抖威风呢!

想到这儿,短衣肥仔有些不爽,“哈,这你都不知道啊,轿子上坐的那位,祖籍广东番禺,父亲是三品京官儿!三品!”他伸出三根指头,斜视着青袍男人。男人果然惊讶,急急追问:“是吗?敢问那位少爷的尊名贵姓!”

肥仔偏不说话,冲轿子努努嘴。男人紧追几步探颈相望,藤轿不新不旧,两侧无任何标记,抬轿人四平八稳、安详平和。轿上的美少年,手握黄卷一侧,目不斜视,一本书掩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两道英眉,随轿子颠簸的节奏若隐若现。他还想再细看,藤轿渐行渐远了。便返身截住刚才和他搭话的短衣肥仔换上笑脸:“烦劳老兄相告!”

肥仔眨巴眨巴眼儿:“不会吧,你是不是广州人?没听人讲‘张竹君坐大轿——倒看洋书’吗?”

“哦!是她!”青袍男恍然大悟,转头拉住肥仔无比诚恳地说,“这位大佬,可不可以请你饮杯茶?”

肥仔伸手按按稀松的裤带:“呔,冇问题!”

“财记茶楼”是羊城的老字号,坐落在荔湾区中段,外廊式建筑遮阴蔽日,冬暖夏凉。二人刚至,茶楼伙计眼尖,毛巾一甩,铜壶一提,拖腔延调:“那大爷到了,二楼请,老地方!”

柜台后,扒拉着算盘,一袭油污布袍的矮个男人闻声窜出,朝青袍男人拱了拱手:“那大爷吉祥,多谢帮衬,楼上请!”

青袍男人只微微一点头,淡淡地:“阿财啊,咁好生意噶(这么好生意啊)!”

掌柜阿财忙拱手:“托那大爷的福!”说着,他精明的眼睛飞快扫了扫紧随其后的短衣肥仔。

“哦,这位是新朋友,阿——福。”那大爷碰了碰满眼新奇、四处乱看的肥仔。

“福大爷吉祥!”掌柜阿财冲肥仔笑得一团和气。

肥仔福忙学着掌柜的样子拱了拱手:“肥仔福,捕鱼的!”

“渔帮大佬!大佬!”那大爷大声强调。一句话让肥仔福顿时“体面”了,当即昂首阔步,有了几分“大佬”样!

一碗入口即化的白粥落肚,那大爷已知肥仔福在珠江科甲涌口一带打鱼,歇渔时上岸贩点瓜菜勉强度日。令人惊喜的是,肥仔福对张竹君的情况简直如数家珍。他说,张竹君幼时体弱多病,有脑气筋病,一发作就半身麻木动不得,中医会诊、吃药、横竖不中用。无奈间,家人将她送到洋鬼子开的医院,谁知竟看好了。从此她便打定主意在洋人的夏葛女医学堂学医,四年学成后,便背着药箱抛头露面满街行诊。后来,在她老爹及与她年纪相仿的徐姓好友资助下,在荔枝湾畔开了间禔福医院,河南开了间南福医院,自己披挂上阵当院长……肥仔福咕咕干掉一杯浓茶,舌头一舔:“女人办医院,她是头一个,新鲜呐!刚刚开张时,惨呢!她天天坐堂,门口人头挤爆……吓,哪是去看病,为咩?没人相信女人能医病,还是个后生女仔!”

那大爷点点头:“那是!换了我,也不信!我要得病了,就算全城的医生都死绝了,也不去那……绝对不去!女人,不足信也!”

肥仔福奇怪地瞪着那大爷:“哈,现在不同往日了,要去这两家医院看病,得提前约好,就连男人,都兴找她的!”

“男人?哧!”那大爷嘴一瘪连连摇头,“男人们的德行,你不知么?他们哪是去看病!再说了,混沌初辟,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阴阳分位,男子主四方之事,女子主一室之事,各司其职……”那大爷见肥仔福愣愣地眨眼,好!听不懂更好。这段话里,有几句是那大爷年轻时,听几个京官儿在王爷府上私谈老佛爷垂帘听政时说的……现在,他酸文假醋卖弄一通,立即让肥仔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福兄,你还知道哪些?只要与张竹君有关的事,你随时可来找我,我不会亏待你的!”那大爷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肥仔福眼睛闪亮,喉结连续滑了几下:“有,现在就有得谈,请,再上一笼糯米鸡好不好?”

那大爷心一痛,强忍着不悦:“嗯,这里的马蹄糕倒还不错!”

“好,不管什么,能吃饱就行!嗨,细佬,来一扎马蹄糕!”高喊一声后,肥仔福转身用筷子点着桌面说,“那大爷,你不愧是北京城里待过的,有眼光!这个张竹君,不简单呢!会说洋文的大脚女人,不光思想洋派,人也长得靓。眼睛,嘴巴,皮肤……身材像西江黄鱼……”说话间,肥仔已将一笼热腾腾的马蹄糕吞落肚内。

“哎哎!讲点有用的!”那大爷忍着满腹饥饿与不快,提醒他,然后合上眼,捻须细听。

“那大爷呐,这满城如花似玉的女仔咁多,您只问这一个张小姐,有眼光!她啊,跟荔湾区的西关小姐们可不一样。家里绸缎数不清,可她只喜欢穿男人装。哦,对了,她如今都二十多了,还没婆家呢,嘿嘿嘿,倒是有个靓仔很中意她!不,好几个靓仔都中意她,最中意她的是东莞那个有钱佬的仔,叫什么岐仔……”

那大爷眼一翻,“可是潘、卢、伍、叶四大富商中,卢宾岐的公子卢少岐?”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这个靓仔呀,中意张竹君很久了,中意得不得了啊!他们两家,从老爷爷起就有交情了,两个人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玩,算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肥仔感觉到,那大爷对张竹君很感兴趣,对环绕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似乎更感兴趣!

那大爷好生奇怪,这浑身酸馊鱼腥的肥仔,从何得知三品官千金的一切种种呢?听着听着才明白了,面前这小子艳福不浅,张竹君的贴身女佣华秋莲,是他聘而未娶的妻子。

肥仔福,本姓黄,是家中独苗,从小被父母溺爱,略有点嘴馋身懒,但脑瓜子很灵。这边和那大爷吃吃谈谈,那边借着撒泡尿的机会,已将那大爷的“老底儿”掌握得七七八八了。姓那的果然不是正宗旗人,祖上是一个镶蓝旗那姓王爷包衣(仆人)的包衣,因替高丽那氏老主人守灵护院有功,主人准他们寄了籍改了姓。传到那大爷这一辈,主人的后代已沦落成“巴亚喇”(护军)了。这个年轻的“巴亚喇”,托庇祖荫,被皇上格外恩准,带着祖宗袋,回到他白山黑水的故土去了。留下那大爷和他不生养的老婆守在广州,替主人照看几间旧屋……主人一走,那大爷如丧家犬一样,满人圈子不认他,汉人圈子他不熟!仅存的一点体面,就是将兜里不多的几个钱,拿到“财记”来喝喝茶,眯起眼,听这里的伙计、老板及那些喜欢拍旗人马屁的食客们喊他几声“那大爷”。听说,这位闲散旗人,最近和衙门一帮马甲兵们吃吃喝喝,打得火热……八成是想套近乎换点好处也未可知。这年月,人要活着,什么招儿都得使。再说了,官差个个牛哄哄的,查户口、订门牌、路桥费等加捐派税,他们吐口唾沫就是钉!

肥仔福平生第一次在这规模相当的茶楼上,跟穿长袍的人相对饮茶,第一次成了旗人(哪怕是假的)的座上宾,为了“报答”,免不了将自己知道的一点点“料”添油加醋,大加吹嘘,比如对张竹君的美貌,对东莞卢公子的富有和痴情大肆渲染,肥仔福见那大爷感兴趣,越发吹得厉害!

肥仔福精着呢!他厌恶过那种迎风破浪水上漂的苦日子,羡慕穿长袍马褂戴瓜皮帽的富人。那大爷再不济,拔根汗毛也比他们穷酸渔民的腿粗吧。他满心希望,从此攀上那大爷。若能通过他,在旗人或马甲兵手下谋一份差事,那就爽了,改天迎娶阿莲,婚礼也能办得风光些。“庚子赔款”闹得各项捐税又增了,什么彩票捐、房铺捐、渔户捐、乐户捐……一大堆杂费,揾食艰难呐!

诊室内灯火光明,门一响,梳单长辫的华秋莲托着朱红漆盘进来了,一小碗海带绿豆白砂糖正冒着热气:“小姐,忙了一天了,吃点宵夜歇歇吧!”

张竹君展了展腰:“阿莲,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怎么又忘了。再不改口叫‘君哥’我可要罚你了!呐,罚你写字!”

“啊!不不不!君姐,哦不,君哥,罚我描龙绣凤都可以,千万别让我写字,我一拿笔,手腕子就疼!”

“呵呵,既然改口了,那不罚也罢!”张竹君推开摊在桌上的一沓病历,“哎,对了,你刚说什么——描龙绣凤?谁让你描龙绣凤了?噢,我知道了,他们说,最近这段时间,肥仔福一天几趟跑来找你。今天在医院,我还在廊柱下晃见他一眼,可他愣是侧着身子不进来。说吧,他鬼鬼祟祟的,做咩(干什么)?”

阿莲扭捏了一下,红了脸:“他,他哪见过什么世面呀。今天来,又说他阿妈身体有些不太好,想在今年早点……成亲!”

张竹君放了碗,“身体不好,你怎么不早说呢?走……”

“嗨,是些眩晕的老毛病,年轻时在月子里落下的,没得医的!我猜呀,死肥仔是故意拿这事做由头罢了!”

“哦!”张竹君嘘口气,斜坐于桌上,俏皮地盯着阿莲,“怪不得要描龙绣凤,还不到十八,我们的阿莲就想嫁人了!哎,你怎么跟阿福认识的?中意他吗?”

阿莲咬咬嘴唇,脸飞红晕:“嗯,我们家原来欠了他家一笔买鱼的钱,后来我阿爸病死了,他们家非但没要账,还总是帮忙。我阿妈心里感激,就……”

张竹君“腾”跳下地:“啊?拿你抵债!那怎么行!这婚不作数……”

“不,不不!”阿莲急得乱摆手,“欠钱是陈年旧事了,定亲也不算是抵债。他……阿福是个好人,肥是肥了一点,但算是个有心人!我们已换了‘生辰八字’,过了‘三书六礼’了。”

张竹君点点头,又眨眨眼:“呵,照这么说,你是喜欢他的?”

阿莲拧着衣角:“嗯……我,你知啦,大脚妹,只有人家挑我,哪有我去挑人的……”她将脚往后藏了藏,使力过了,险些将自己绊倒。

张竹君咯咯咯笑弯了腰:“惨啦,惨啦!我也是个大脚妹,到现在还没定亲,看来,这辈子注定做老姑婆了!”

阿莲一跺脚:“哎呀,这怎么同呢?你又能干又靓女,再说,你不是有东莞的卢公子嘛……”

“卢公子,我们只是……哎,听!”

门外,一个妇女跪在地上,哭喊着要见张竹君,她身边有个啼哭不止的女童,四五岁光景,匍匐于地,双脚皮肉溃脱,脓血狼藉。

“张小姐,快救救我苦命的女吧!”张竹君忙扶起她,也顾不得血污,单膝着地诊脉查看:“伤得这么厉害,里面骨折,外面皮肉感染……”她厉声问妇人:“你给她缠脚了,是不是?”

“我……我好后悔!”女人双手啪啪拍打着胸口。

“你!像你这样残忍的人,也配做阿妈?”张竹君嫌恶地瞪了女人一眼,将孩子抱进了诊室。

这天,肥仔福一颠一颠,提着新捕的几条黄鱼沿街叫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大爷站在吉祥路巡抚衙门外背阳一角,手笼在嘴上,凑近一个壮硕的马甲兵在叽咕着什么。马甲兵频频点头,似从怀里摸出一把钱给他。

马甲兵走了,那大爷还垂手站在原地……肥仔福悄悄上前,猛拍他一记,正数钱的那大爷立即低头躬身:“奴才明白,奴才再去探听,一有新消息,赶紧过来给爷禀报!”

“那大爷!是我呀!”

“你……在这?”那大爷有些尴尬。

“哈,瞧见你得好处了……我找你是因为张、竹、君……”

“嘘!”那大爷左右看一看,“说吧!”

“我要说了,你可能像他那样也打赏我?”

“赏!”那大爷咬咬牙,“快说!”

同类推荐
  • 魔法奇迹之移位

    魔法奇迹之移位

    阮柏南,二十岁,L市富豪阮某的独生子,终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齐彦士,五十一岁,一年前开始,在L市富豪阮某家担任大厨,至今。他性格古怪,沉默寡言,大宅里的人都不喜欢跟他接触。这一天,阮柏南跟几个同学在房间里闲聊。“南哥,”其中一个同学说道,“那伙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们说,阮柏南独占鳌头的时代已经结束,现在的车神是他们‘闪蝎队’。
  • 魔术安魂曲

    魔术安魂曲

    这个故事是从食人山古墓开始的,自从魔术连环杀人案被揭开谜底后,凶手落入法网,华升大学最知名的社团魔术社却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社长程东、凌飞、薛洋、马天书、杜小磊、张旭、郭台亮的尸骨,以及生死未卜的思瑶,还有古代魔术师的后人杜克帆都随着古墓的倒塌被深深埋在了冰凉的泥土里。然而,警方却无法找到找到他们的尸体,给世间留下了不少神秘的猜想……
  • 末位淘汰

    末位淘汰

    滨海报业大厦是一栋橄榄绿玻璃幕墙装饰的二十七层大楼,半岛晚报位于二十一层。透过小会议室宽大明亮的窗子,白云、大海、码头、游艇就会依次映入眼帘。春节刚过,海边就浩荡起春风,散步的游人多起来了。可小会议室里闻不到一丝春的气息,社会新闻部的十名记者东倒西歪、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听部主任老郝新年后的第一次训话。
  • 江湖真实往事:苍狼黑道

    江湖真实往事:苍狼黑道

    本书讲叙一个因过失杀人的当代大学生作为各方黑社会势力的“特使”,将年轻美貌的姐姐北大才女嫁给整合后的狱中第一霸主,利用各方面的黑社会势力,在出狱后,组建了名为天堂百货现代公司组织,重演了一遍现代黑社会流氓团伙形式,发展,发达的三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刚纠集在一起的地痞流氓,为了占地盘敛财,只会打打杀杀,已经有了固定地盘,收入可观的黑社会团伙,开始收买三教九流迅速扩充自己的实力而羽翼丰满,具有相当经济实力的黑社会,早已和哪些贪官公检法系统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们称兄道弟,打成一遍,他们瞒天过海,胆大妄为,在官场,商场,如鱼得水,在社会上更是呼风唤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就是他们的天堂。
  • 沉默都市

    沉默都市

    你见过草原吗?朝每一个方向看去,都是一望无边的绿色。到了夏天,马兰花缀在长长的茅草间,风卷过草原,呜呜低鸣着,无数细碎的声响像音符一样远远飘来,汇成一支草原的歌。我、芷兰和子扬就在草原上长大。芷兰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的女孩,她在阳光下的样子很好看。一直以来,同龄的孩子就只有我们三个,大概生在草原长在草原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吧。
热门推荐
  • 教学名家谈语文

    教学名家谈语文

    教学名家之所以成功,关键因素不在于工作条件的优劣,不在于环境质量的好坏,也不于其教学经验的多少,工作资历的长短,做事能力的大小,而在于智慧的追求、修炼、丰富与成熟。拥有了思想智慧、人生智慧、教学智慧,教师就可以神清气爽、底蕴深厚地与学生一道,共同走向自我求知、自我激励、自我发展的康庄大道。
  • 浮屠月

    浮屠月

    玄修之道,乃百破化圣。然赤瞳所至之处,万物尽噬。一袭黑袍,一双血瞳。臂锁血链,驱邪碎魅。身怀魔血,心具浮屠。来历不明的鬼血,缠绕在手臂之上的诡异锁链,遭人唾弃的异族身份,软弱,即是罪过!扬尘,意味着风起。风起,天亦变色!
  • 自然史(精华版)

    自然史(精华版)

    《自然史》是一部传世的将文学与科学完美结合的博物志典范之作,全书包括了地球史、人类史、动物史、鸟类史和矿物史等几大部分。本书为其精华版。作者在大量事实材料的基础上,对自然界作了精确、详细、科学的描述和解释,提出许多在当时具有开创性的有价值的观点,今天读来依旧具有启发意义。
  • 九阳帝尊

    九阳帝尊

    一场奇遇,一头比山岳还要大的金翅大鹏,成了少年楚晨的分身,从此他获得了进入神墓的资格,神墓中有仙女冰封在玉棺之中,有上古仙器灭天辟魔神梭……无数的丹药法宝,神符圣兵,全部由他随意拾取!
  • 仙道摘星

    仙道摘星

    我林星的仙道,就是脚踏日月,手摘星辰……
  • 搏杀西伯利亚

    搏杀西伯利亚

    钟伟是乘北京开往莫斯科的国际专列到达莫斯科的。进入九十年代,随着前苏联的解体,一帮先知先觉的中国人把生意做到了莫斯科。这帮人被戏称为“国际倒爷”。挣钱的示范效应,促使不少人加入到倒爷的行列,钟伟就是这样入伙的。启程了,在列车上他很少与人交往,冷冷的面孔、冷冷的目光,都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难怪一帮北京的倒爷在背后议论:这主哪像作生意的,倒像是来寻仇的冷面杀手。钟伟随众人住进了一家二层楼的中国旅馆,刚安顿好,天已经黑透了。钟伟这是第一次到莫斯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心里总觉得没数。他住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 洛克菲勒家族

    洛克菲勒家族

    威廉·曼彻斯特在《洛克菲勒家族》中描绘了一幅多彩的图画,展现了家族四代人的生活,从在北达科他州兜售药品的“草药医生”大个子比尔·洛克菲勒,内向冷酷、沉默寡言的石油大王约翰·D·洛克菲勒,到扭转家族声誉的腼腆、热情、博爱的小洛克菲勒及活泼开朗、极具说服力的纳尔逊·洛克菲勒……他们已经成为美国历史的一部分,并将继续创造辉煌的历史。
  • 灵异女学生

    灵异女学生

    (推荐校园新书:强吻99次:校草独宠小青梅)高一女学生家中突然遭遇大火,男友为救她遭遇车祸,这个案子引来了大学最有名的推理天才白马,而她的人生完全跌落深谷,意外的,她开启了灵智,拥有了一双看透事物真相的阴阳眼,她想将父母的案子重新调查,却被人说成是受到打击太大,精神不正常。紧接着,她的周边发生一连串凶杀案,她被指认成为凶手,关键时刻,白马出场,将她的嫌疑解除,然而,就在这时,白马带来了一个消息,他们前往度假山庄查案,她却发现一直陪伴在身边的男朋友,其实已经成了植物人。真相到底是什么?她看到的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她和那个完美无缺的白马会产生什么样的情感纠葛?
  • 追踪历史真相(科学探索的真相)

    追踪历史真相(科学探索的真相)

    科学是人类进步的第一推动力,而科学知识的普及则是实现这一推动的必由之路。在新的时代,社会的进步、科技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为我们读者的科普教育提供了新的契机。抓住这个契机,大力普及科学知识,增强科学探索精神,这是科学普及的关键。
  • 仙剑末世录

    仙剑末世录

    世界线真的存在吗?师傅慕容紫英拜托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锁妖塔里面姜清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庸庸碌碌的平凡人雲杨意外穿越古代,拜的剑仙为师,随后在师门长辈划破时空的力量帮助下回到了现代。然而他发现一切都变了!而且自己还部分失忆!…………如此到了7012年,自己那过度活泼的小徒弟居然偷跑下山去看E叉蛋,这叫我如何能忍,只能下山了!女主初定:允贤晶+卡皇+一位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