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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思念成真

苏未荷和司涂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苏未荷的脾气已经消了,代之的是无尽的倦怠,她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不发一言。她看着小乔,直愣愣的看着她。

小乔就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像是犯错一般。她心里已经认定,是因为自己才令他们吵架。

苏未荷面无表情地说,你爸爸的意思是把你留下来在这里上学,你叫我苏阿姨就可以了,我们家就这条件了,你也别指望跟着你爸吃香的喝辣的。

2.童贞

小乔在A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县城,阳台朝南植满了各色鲜花,一片连着一片飘向远方飘成彩色的云朵。街边有很多时尚小店:耳环、编带、丝绸、五颜六色的服饰。这里的人操着柔软的语言,喜欢吃味道略甜的食物,餐桌上总是有鱼或海鲜。

小乔的新家,就在那条小弄堂里,巷子叫珍珠巷。有古旧的青石板,到了夏天长满了青苔。路边有浓密的香樟树或者银杏,大团大团的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砸在地上。到了秋天落了一地的黄叶,尤其是古老的银杏树,一整片的黄,整个弄堂都散发出一种迟暮的味道。

青石板路的两边,是粉墙黛瓦,有很多颓败的古老建筑,一色的顶翘飞檐,墙头伸展出一丛一丛的竹子,有些墙体上覆满了浓郁的爬山虎。转角的地方堆满了杂物。比如床板,椅子、旧家具等等。弄堂的里的住着一些外来务工的男女,人口流动大,经常有人家丢东西,所以,要不是特殊情况大门总是关闭着的,夏天的时候,经常把洗衣服的脏水倒在路上,各家门口的自来水总是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打开。

当然,到了晚上,也免不了一些被生活所迫的女人,浓妆艳抹地站在门口招揽生意。

父亲的房子是平房,在一个大杂院里,只有两个房间加一个巴掌大的客厅。家里的摆设很简陋,客厅的墙角放着铁脸盆架,上面挂着毛巾,一旁放着香皂。墙体很薄,隔壁大声说话都能听的见。平房上有个阁楼,用石棉板搭建的,夏天可以在里面洗澡。

小乔的房间很小,大概只有七平。墙壁贴着干净的报纸,有温暖的台灯。房子后面大概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条铁轨,经常有火车轰轰隆隆的开过。有时候夜里会有几列火车经过,睡不着的时候,她就推开窗子,看着远处黑洞洞的铁轨发呆,看见火车轰隆隆地开过来,又消失。

小乔在A城的第一个晚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那一夜她不停地做梦,梦见自己躺在河床低下,各种各样的鱼群从身上游过。身体空空荡荡地漂浮着,冰冷,孤独,又仿佛回到了寒武纪,乍暖还寒;四下无人,只有鸟风车般扑扇着巨大的羽翼。碧波连着碧波,万顷碧波绵延整个大陆,光明而又纯粹,除了山林摇动起整片海水,其余一切全都低头静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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