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在街边,弟弟和他约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掏出一柄锋利的水果刀,无声无息的插进了那人的小腹。被捅的人进了医院,弟弟则被呼啸而来的警车无情地带走。
当晚,荣荣家里乱了套。荣荣想,要说,豆蔻年华,为爱的权利抗争,本来是再“个我”不过的事情,可是,再怎么,也不该用刀捅人家的,伤的是别人,伤心的却是自家的亲人。
面对发生的事情,荣荣和妈妈,相对无言,热茶到凉。家用困顿,又高踞在左邻右舍的议论声中,妈妈想到了求荣荣去借钱,和人家私了。
妈妈眼泪落下来时,荣荣的心软了。妈妈七十岁了,一口牙已经掉光。当年的妈妈也是一个敢杀鸡翻肠子的人,如今面对弟弟的事,可真是寸亩田地都没有的无奈。
荣荣也落了泪:“妈,我能去问谁借钱呢?”
荣荣是残疾人,刚做了提升脊柱的手术,借了亲戚朋友还有单位的钱,单位财务上也已经不可能再借出钱。
妈妈擦擦嘴角,把脸转到了别处:“荣荣,你去求李区长。只有你求得动李区长呢。”
荣荣在接受了妈妈目送过来的乞求时,知道一娘所生——妈妈的晚生子弟弟,是妈妈的心头肉。
沉默了许久,荣荣点了点头。答应了妈妈。
打完电话,荣荣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她真希望李进步拒绝,婉转地没有条理地拒绝。这对荣荣也许是一个心理安慰。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