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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两种身份

一九四二年深秋。日本关东军占领下的省城,傅家店地区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大街上行人寥寥,枯黄的榆树叶在傅家店的街头上随风胡乱翻滚,曾经繁华热闹的荟芳里一带,许多店铺上着门板。即使有酒楼、茶肆开着门,也看不到有顾客出入。堂子里的妓女们只好跑到胡同口去向过往的行人抛媚眼,生拉硬拽。有金剪子之称的金毓青老先生也只好整天半躺在红木躺椅上,闭目养神——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谁会对剪纸感兴趣?

金毓青先生六十多岁,身材比常人矮小,一米六多一点儿;皮肤干皱白皙,内里赤红,稀疏白发竖起,眼窝深陷,双眼却闪着炽烈的光芒。金毓青的手臂和全身比例极不相称:肌肉健壮,掌心宽大,骨节鼓凸恰当,指甲盖浑圆——像金毓青从模具厂偷来的,给自己换上了。金毓青一定很喜欢这双手,也一定比常人更加频繁地使用这双手。金毓青平时爱品茗,手中常有小泥壶捧着,半天才嘬上一口。此时,随着屋内光线暗淡下来,金毓青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忽地睁开了双眼。这一激灵,小泥壶从他手中滑落下来,哐当一声脆响,顿时就摔成了三瓣儿。他女人慌忙从卧室跑出来,问道,干啥呀?金先生叹了一口气,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客厅里我来收拾。女人边唠叨着边往里屋走去,你这几天不是摔这,就是碰那,上百现大洋买的宜兴茶壶说摔就摔了?

金老板在吗?金毓青先生还在发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后。这个人将黑色礼帽压得低低的,几乎把墨镜遮挡起来,黑色风衣的领子高高竖起来,挡住了半张脸。他声音低沉地又问了一句,金剪子金毓青先生在不在?

金先生回过神来,说道,我就是,我就是,你是谁呀?找我有事吗?

找你有急事,快给我做一张剪纸!黑衣人仍低沉地说道,语气坚决。

你要剪什么?金毓青先生见这个时辰有生意上门,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也只得领着黑衣人走进了剪纸工作间。黑衣人从桔色手提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张画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东西。金毓青一看便知道,那不是白纸,比白纸还要厚实;也不是绸缎,比绸缎更加白皙柔软,上边还有一个红点,就像人面颊上的一颗红痣。

你——要我做什么?金毓青先生看着这块白色布料一样的东西,突然觉得胸口发出阵阵疼痛,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照着这张画像,用这块材料做一个人形剪纸,要用上你的祖传剪裁功夫,还有烧烫、染色等绝技。黑衣人说话的语气十分生硬,似乎对剪纸艺术很熟悉。

金先生看了看画像,上面的人穿着一身蓝领和服,是一个年轻的日本女人,梳着锥形发髻,一张椭圆形脸蛋,清秀的面颊上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在她右边的嘴角有一颗醒目的红痣……金先生明白了,那块材料上的红点和日本女人嘴角的红痣几乎丝毫不差。金先生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按部就班地折叠,剪裁……金毓青先生的老家是有着“剪纸之乡”的北方边陲小镇方正镇小蓝旗屯,他属于萨满剪纸文化中的一个分支。剪纸艺人主要为纯手工剪制,剪工精巧堪称一绝,这得益于剪纸艺人手中拿着的独特剪刀,它们大多是剪纸艺人们自己改制的,这些剪刀经过打磨、整形,更精巧、快捷,利于创作中剪法的变化。金先生首先用简洁粗犷、略显稚拙的线条,以写意手法剪出主要轮廓,并将整体空间大胆分割,形成完整、大气的结构布局;以细腻流畅的剪法对局部进行加工,夜幕降临时,一幅造型大胆、自然灵动、形神兼备的作品便完成了……

黑衣人看着面前的杰作,惊呆了。的确,它太完美了,绝妙极了,仿佛一个睡美人躺在桌案上。看着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这张剪纸收起来,金先生擦着面颊上的冷汗,问道,我能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吗?

人皮。黑衣人淡定地说。

你……你说什么?人皮?金先生猛然站起身来,但心绞痛发作了,他又跌坐在椅子上,颤声问道,哪……哪儿弄来的?

你没有必要知道!黑衣人话音未落,就早已拔出手枪,紧接着,卧室里响起两声沉闷的枪声。

夜深人静,街坊邻居听到枪响,很快赶了过来,但金毓青先生和他的女人已躺在血泊之中。不久后,傅家店地区的警探赶到了。有一个老头引领着警探长再次进入金先生的店铺,意想不到的是,店铺的地板上只横卧着金先生女人的尸体,金先生却像空气蒸发一般不见了。

警探长何塞是一个身材不高的年轻人,皮肤晒得黝黑,脸上总挂着笑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整理了一下黑色领结,就领着两名警员屋里屋外转悠了三圈儿,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只是在金毓青先生的工作间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剪刀和两枚子弹壳……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是省城人民难忘的日子。离开北方重镇已两年的何塞看到满大街的人们喜气洋洋,敲锣打鼓,扭着东北大秧歌欢庆胜利,十四年亡国奴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尤其是住在傅家店的那些日本人,忙着变卖家产准备离开这里的老房子,大批大批地拥挤在北码头准备回国。

这一次何塞是以中统调查员少校的身份来到省城,专门调查日本重要战犯望村大佐被暗害一案。但是,在何塞少校的心目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借机调查那折磨了他近三年的金剪子夫妻被害案。

何塞少校在中统局北方站负责人汪长锁中尉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松花江畔原满洲国第一模范监狱,现在是战犯管理所,这里关押着在侵华战争中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战犯。在没公开审判之前,这些战犯是需要重点保护的。但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战犯管理所上报说,日本乙级战犯望村大佐两天前被人刺杀了。

一九四二年秋,日本关东军积极准备对苏作战,各军火军需库的弹药、枪支和军需物资准备充足。突然,大肚川军火库发生大爆炸,给日本关东军以沉重的打击。爆炸声整整响了一夜,冲天大火烧了好几昼夜。军火库区内的库房、枪支弹药、楼房和堆积在露天的军事物资毁于一旦,甚至连车辆和坦克也被炸翻,烧毁。

日本随军记者闻讯赶来,拍下了一片狼藉的军库废墟照片。日本军方一连数日在大肚川村搜查、抓人,终无结果。也不知劳工壮士们是远走高飞了,还是同军火库同归于尽了。

但只过了一年多,参与这次爆破行动的中统局北方站的七名特工全部被逮捕了,随后全部被枪杀在乌屹岭下。指挥这次逮捕行动和枪杀七名特工的就是东北日本宪兵队总部特高课外勤保卫课的课长望村大佐。

战犯管理所的所长叫陆志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子,头顶光秃秃的,大脸蛋子圆嘟嘟的,配上明亮的大玻璃球似的眼睛和带缝隙的牙齿,还有那个大肚皮,好像刚从西瓜店行窃出来。何少校的突然到来,令他有些神色慌乱——乙级战犯突然被害,他是要负责任的。两道铁门把九号囚室封得密不透风,铁门打开后,一股轻微的尸臭立刻弥漫开来。何少校一皱眉头,通过臭味他可以断定,人死已不止两天。

望村大佐肥胖的上身赤裸,面颊灰暗扭曲,双眼瞪得大大的,显然在死亡前处于极度惊恐状态。何少校的目光扫过望村赤裸的后背时,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死者被活生生地割去了一块皮肤!尸体后背上几近正方形的皮肤没有了,露出淌着脓水的腐肉。

地面上没有血迹,但在白色的墙壁上,看到一些显然是大爪子走过后留下的血迹。少校感到不可思议……血爪痕迹清晰地印在斑驳的墙壁上,一直向上延伸着,在天窗的边沿消失了。

这么重要的战争罪犯,囚室里怎么会有天窗呢?何少校望着天窗连头也没回一下,直接问道。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站在外边啊?身后传来汪长锁中尉的训斥声。何少校这才发现,陆志高一直站在铁监外,脸色十分难看。

听了汪长锁中尉的责问,陆志高战战兢兢地说,都怪卑职……卑职失职。

何少校冷冷地瞪了陆志高一眼,问道,陆所长,你很冷吗?

不冷,不!我……我是有些冷。陆志高勉强地挤出一点儿笑容?语无伦次地说。

我看呐,是九号囚室出鬼了吧?何少校盯着陆志高的脸,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那女鬼就是在这里被……被……陆志高脸色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她……她可能是来讨债的。

陆所长!你这不是胡扯么?汪中尉打断了陆志高的话,大声怒斥道,你一个军人怎么会相信鬼怪存在呢?

是,是……陆志高嗫嚅着说。

他们戴手铐、脚镣了吗?何少校的目光落在望村大佐的手腕和脚髁上,两处都流出脓水,像是手铐脚镣勒出的痕迹。

没有哇,上峰要我们好好地待他们,再说这里看守得那么紧,没必要戴什么手铐、脚镣的。陆志高低眉顺眼地回答。

人就是死在你的面前,还说看守得紧?汪中尉黑着脸说。

为什么直到他已死了两天后,你们才上报?何少校接着问道。

我……这……陆志高吭哧了半晌,良久才说,出事时,我……没在管理所……

为了逃脱擅离职守的罪责,把人死了多天说成是两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少校不紧不慢地说。

我……陆志高豆角眼睛长长了。

好了,只要你说出实情,擅离职守、谎报死亡时间的事,我不会上报的。何少校特意给了陆志高一次机会。陆志高就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

原来,事发之前陆志高有事外出,等他回来时,乙级战犯望村大佐已经死亡。据在九号囚室外看守的士兵说,他们没听到打斗声,也没有听到惨叫声,他们是送午饭时,才看到望村大佐背后鲜血淋淋已惨死在囚室里。

何少校另行讯问看守。两名看守说的话和陆志高如出一辙:两道铁门,两伙看守各有一把钥匙,只有两把钥匙都在时,才能进入九号囚室。看守们都否认望村死亡前进入过九号囚室,有的甚至说,望村大佐作恶多端就是被恶鬼索命了……久经“杀”场的何少校当然不会这样的说词。

战后谈判进入关键时刻,东北抗日联军已开到江北,随时过江。省城的局势犹如小猫的脸儿,一日三变,重大战争罪犯意外死亡可是敏感的事件。何少校此行的任务,就是要查出望村大佐死亡的真相,捉住凶手。

黄昏时分,何少校决定到落马湖的一处荒地去祭拜一个人,这是一大片白桦林,背靠天恒山,以前常有土匪出没,所以老百姓都管这地方叫落马湖。太阳提前呈现出夕阳的意韵,不再光华得飞扬跋扈,却红得惨烈如血,如同一个女人刚刚被一场披肝沥胆的爱情摧悲的剔红满地,却又欲哭无泪,伤痛宁寂得让人窒息。两年前,金剪子一家惨遭毒手后,何少校秘密建立了这座坟茔,安葬下金剪子的女人……何少校穿过一片白桦林,望着萋萋荒草中的孤坟,慢慢蹲下身去,拔去坟头上的野草,留下零星野花,说,伯母,对不起,两年多了,我……还没能替您老人家讨回公道!

何少校薅着野草,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野草一提即起,像是被人拔下又放回原处的——应该是有人来过。何少校借着夕阳残照,仔细观察着附近的茼蒿。沟壑里晚生的草莓正在泛红,一些野草却打蔫了。何少校扒开那些枯黄野草下的土,一包白色柔软的东西露了出来。何少校捧出来仔细观察,原来是一个纸人……可是那材料不是纸,比纸更厚更柔软;也不是绸缎,何少校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纸人栩栩如生,何少校觉得眼熟。看着看着,何少校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纸人的原型正是望村大佐!当时,民间流传着一种封建旧俗:把仇人的人形剪纸埋到坟地里,以此祭奠死去的亡灵,仇人很快就会得到报应……谁会在望村大佐死后,把他的人形剪纸放到这座坟上呢?还有谁知道这座坟的存在?何少校带着重重疑惑,走出了白桦林,回到中统北方站设在傅家店的临时居所。

何少校拉上厚重的窗帘,凑到台灯下审视这件刚从白桦深处带回来的人形剪纸……它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呢?不是纸张,也不是绸缎,应该是兽皮。但是什么样的兽皮会如此精致柔软?如果是猪皮或是牛皮,不但会很硬,粗壮的毛孔也会显露无遗……何少校揣摩着,心跳猛然加速——是一张人皮!何少校差点儿惊呼出声,立刻想起了望村大佐背后那块被割去的皮。只有人皮没有粗大的毛孔,摸起来也很柔软。这张纸人,有可能就是用望村大佐的后背皮肤剪裁而成。

啪!咚!何少校正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异时,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一声轻拍,一声轻敲,多么熟悉的联络暗号,何少校感到惊讶,这样的联络信号已经两年没用过了,谁会在他刚到了傅家店就使用这样的联络信号呢?

何少校忙把纸人收藏好,关掉台灯,快速抽出了手枪,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子。何少校并没有打开院门,而是纵身一跃,攀到马头墙上。

何少校翻过墙头,查看周围的动静。月光熹微,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当他转身时,在门环上看到了一件白色的东西。何少校忙拿在手里,又翻墙进入院子。

何少校打开了台灯,拿出那个白色东西,展开来是一卷剪纸。他轻轻摆平,上面只有两个字,真相。

多年前的联系方式再次重现了,而知道这种联系方式的人除了他,都已经死了。除了他以外,谁还会知道这种联系方式?难道是她吗?除非她还活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上……何少校的心头掠过一丝惊喜,紧接着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是不可能的事!何少校再一次端详这两种风格各异的剪纸,一种是人形剪纸,一种是字形剪纸,这两种剪纸他都熟识,曾经代表了他在省城的两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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