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不承认权威,也不偏袒平民,它只按照自己固有的规律运行。
就在专家们再次预报“长江少雨”之后的第4天——1999年6月7日开始,“长江中下游地区多次出现大范围的大到暴雨或大暴雨天气过程……降雨强度大,持续时间长,特别是苏皖南部、赣浙北部已出现6天至8天暴雨至大暴雨天气。长江中下游沿江地区6月份总降雨量普遍达300毫米至500毫米,部分地区达700毫米至1000毫米,是常年同期降雨量的1倍至3倍,苏皖南部是常年同期的2倍至4倍。”
“入梅以来,上海降雨量已超过610毫米,为常年的4倍,是上海有气象记录126年以来梅雨总量最多的一次。上海市区万余户居民家中进水……”
“江苏省内河各站点水位均超过历史最高值。太湖水位达到了5.07米,比历史最高水位还要高出0.28米……”
“湖南暴雨滂沱,洞庭湖区均超出危险水位……”
“安徽宣城地区强降水造成山洪暴发,各水系水位骤然上涨,水阳江、青戈江全线超过历史最高水位……”
(以上均引自《中国气象报》1999年6月底、7月初的报道。)
总之,1999年汛期的实况是,长江中下游出现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超过了当今人们熟知的1998年的大洪水,出现了长江流域典型的连续两年的“姊妹水”。只是由于媒体对1999年洪水报道力度没有1998年那么大,所以人们往往只记住了1998年那场50年不遇的大洪水,而忽视了1999年的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
神奇老人提前10年预言的长江特大洪水奇迹般被验证了!
那么,黄河流域、华北、东北地区到底是“多雨”还是“严重干旱”?
请看《中国气象报》当年5、6月份一些报道的标题或导语:
“黄河源头干流扎陵湖至鄂陵湖段有史以来首次出现断流。”
“黄河源头干流首次跨年断流。”
“今夏北京降雨五十年最少。”
“陕北旱情牵动省领导。”
“黑龙江旱情严重。”
“河北发生严重干旱。”
“山西气象部门给省委省政府一份重要气象报告称,今年的特大干旱确实是几十年少见的。”
“热浪袭击内蒙古草原。”
“河南夏季累计降雨量显示:全省20多个县、市降雨量不足50毫米,还不到历史同期的20%,有的县降雨量只有3毫米至20毫米”。
如果把发生特大洪涝和特大干旱的省市分别画两个大圈,就可以看出,洪涝区恰恰是长江流域,干旱区恰恰是黄河流域、华北、东北地区。够了!天气实况和媒体报道都证明了这位老人的提前10年的气候预测惊人的准确;而近百名专家的提前两个月的“学术性结论”预测和国家气象局的提前三四天的汛期预测(6月3日预报当年6月至8月的气候)却惊人的错误——完全报反了!《中国气象报》的委婉措词是“今年(1999年)的汛期长期天气预报与实况出入较大”,“今年大气环流在人夏以后出现了异常,导致气候预测失误。”
为尊者讳,是国人的美德(也有人说这是虚伪)。本来是完全预报反了、大错特错了,却要称之为“出入较大”;“预测失误”了,不是专家的错,而是由于“大气环流出现异常”,真给权威们留足了面子。
提前10年预报长江流域的特大洪水,而且准确得如同“神仙”?这听起来像个神话故事,几乎没有人相信,也没有理由让人相信。
谁能证明他的确做了这个预报,而且提前了10年?
据了解,1992年,国家气象局曾发专函给这位老人,特邀老人携带论文参加学术交流会。
老人把这一惊世骇俗的预报,写进他的论文——《江淮洪涝成因与长期预报实践》。由于老人没有钱去参加会议,只把论文寄给了大会材料组。
可惜的是,可能由于老人人微言轻,加上提前预报八九年以后的“特大洪水”令人不可思议,没有价值,这一堪称神奇的预报论文,不仅没有在1992年的会上被宣读,更没有给予刊发……
在那次国内百名专家参加的1999汛期预测会上,“神奇的民间老人”却无权参加……
“有些人”则可能说没有收到过老人的论文,或者说已经找不到了……
果真如此,老人的带有传奇色彩的预言,死无对证……
还好,新闻界和文学界时常做出一些反权威的令人刮目相看的举动。1990年,《北京文学》第12期刊登了石中元的一篇报告文学《奇人栾巨庆》,文章中就有老人预言1999年长江特大洪水的记载。
但有人会说,报告文学不是学术论文,在科学上不足为凭……
庆幸的是,山东《昌潍师专学报(自然科学版)》1992年第11卷第2期28—32页上刊登了神奇老人的论文,证实老人预言了1999年的长江流域的“特大洪水”和黄河流域的“严重干旱”。
人们应该感谢《昌潍师专学报》的编者,是他们的宽容、“大胆”和慧眼,让一个伟大的预言留下了文字记载。否则,“某些人”又会说老人的预报“是假的”“是事后做的”……
这位敢于向英国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以及当代气象界权威人士挑战的伟大的气象预言家到底是谁?他就是在我国气象、天文、地震界大名鼎鼎的普通人——山东寒亭地震与长期天气预报研究所所长,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吉文林业局退休工人,今年(2003年)已经78岁的栾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