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25300000002

第2章

他家住在大路边,大路的南边栽了一排槐树,马蜂就在最老的一棵槐树上做巢——正对着他家的大门——年年如此,有时顺着旧巢的下面接个新巢,盖了两层三层的巢楼,黑糊糊的,灯笼似的挂在上面。他一直认为马蜂和他是朋友,它们常在他头上盘旋,甚至在他肚皮上爬,但从来没怎么动过他。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就那么巧,他母亲在门口遇见一个熟人,想招呼一声,一开口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进了嘴里,吓得马上闭嘴,马蜂毫不客气地在里面翘起了屁股,她的舌头顿时像被烧得红透了的针扎了一下,一声惊叫随即从喉咙里飞了出来,马蜂就顺着惊叫若无其事地飞走了。母亲的舌头瞬间肿了起来,说话也噜哩噜哩的,他好半天才明白什么样意思,忍不住地笑起来,边笑边跑到后院。后院保留了以前的老土墙,上面长满了密密的死不了——死不了对治疗马蜂蜇过的皮肤有特效。

母亲下田后,他决定去戳马蜂窝,这一片的村民除了他都挨过马蜂蜇了。他套了一件长衫——秋老虎还在肆虐,穿上去很不舒服——又拿了一根长竹竿,几块瓦片,一个脸盆。竹竿的长度不够,他须得垂直站在马蜂巢下,踮起脚,树缝里探进来的阳光刺了他的眼——这样干太危险了,他便走得远点,用瓦片旋。他的手挺准,旋得马蜂窝直晃,马蜂愤怒了,疯了似地成群的冲下来,而他早蹲在坑里,头顶着脸盆,马蜂哪里找得到。庆幸之际,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车倒的声音,人倒的声音,一连串女孩子痛苦的“啊”“啊”声,他起身掀盆,呆了:一个女孩子摔坐在地上,手捂着脸,裸露的胳膊上,脖子上,捂脸的手背上全都粘满了马蜂,头上还萦绕着几重,她的自行车横卧在一边,车轮子还在飞速地转着。“快趴下!快趴下!”他大喊。但那女孩子早就被吓呆了,只是捂着脸,一任马蜂蜇。他脱下长衫,顶着脸盆,又甩着长衫冲了上去,硬生生地把女孩拽进坑里。

马蜂散去后,邻居们都围了上来。女孩子的脖子上,胳膊上,手背上都已肿了起来,一个个马蜂眼又大又尖,尖头是米黄的点,周围是红肿的皮肤,像含着米黄蕊的红花,但现在谁也不会进行这么愉快的联想,那些东西有的连成一片,撑得皮肤又红又亮。他已认出了女孩是谁,背地里,他们男生都要喊她“班花”“校花”的,他们以前并不认识,文理分班后,虽都进了理班,可分班是最近的事,两人并不熟。

有人冲着他喊:“快!快去找点奶水来,看谁家的小孩吃奶。”

他脸红了,找奶水,他怎好意思去,可他又怎么能说不去,这祸是他惹的,她又哭得那么厉害。他想起了后院的死不了,跑过去,扯了一把,捣碎,可给她敷药时又犯了难,他没碰过女孩子,可又不能丢给别人干。按理说,应该有好心的大娘大嫂的来帮他的忙的,如果他年龄再大一点或着再小一点的话,可他偏处在这个年龄,而村里的人就爱捉弄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女孩早已看到了地上的竹竿、瓦片、脸盆,也认出了他是谁,但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气愤地喊起了他的外号:“长毛怪,你……你……”她又痛得哭起来。众人一听,瞅着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笑了:“哟,你们是同学,那就好说话了。”于是,也都慢慢散去。

他把她请入院中,她依旧是哭,他给她敷药,手却不禁哆嗦起来,尤其是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敷的时候——没来由的——他认为。她哭,他得劝她,嘴哆嗦了半天,才能嘣出三个字:别哭了。她怎能不哭,脖子上胳膊上都肿得厉害,皮肤胀得难受,又疼痛难忍,仿佛许多针穿进里面后又在里面搅和。她今天本来想去外婆家,表哥带了女朋友回来,她想一睹芳容,弃了公路,抄小路,途经这个村庄,哪知车子刚一拐弯,就遇见了这事……一个邻居走了进来,劝了她几句,又转身递给他一个酒杯,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他的脸又红了,扭过头去,不让邻居看见。邻居走后,他问她:“你要不要再用……再用……”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索性把酒杯递到她跟前:“要不要再用这个?”他认为只须用死不了就可以了,可又觉得女孩子一美就娇,一娇就贵,一贵就嫩,况且伤得又重,安全起见,还是问她一下。女孩看到了酒杯里晃动着乳汁,那乳汁里又晃动着一个支离破碎的太阳,蜡白蜡白的……她脸红了,扭头不理。他只好又给她抹上,可手越发哆嗦,脸红到了耳根,心“扑通”“扑通”地跳,怪响的,他真恨不得抽出一只手把心紧紧攥住。女孩子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被诱着跳起来,几滴乳汁从酒杯里哆嗦出来,撒在了她身上,她急了:“我自己来!”伸手就去接酒杯,可一看到自己的手肿得像个馒头,又忍不住落泪了。

两种药方都用过了,他们就静静地等待皮肤复原。

“还疼吗?”他问。

女孩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试试看。”

他不敢试,一只马蜂顶得上十几只蜜蜂。他坐在不远处看女孩,女孩就坐在柿子树下的石凳上,斑斑驳驳的影子写在她脸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显然已经感觉到他在看她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赶忙看别处:有只母鸡咯咯塔,咯咯咯咯嗒地叫着,公鸡朝另一只母鸡奔去,那母鸡飞快地跑,公鸡飞快地追,近了,一跃就骑在了母鸡身上,嘴狠狠地啄起母鸡的冠子……他只能扭头看别处,天啊,围墙上竟排列着密密麻麻的脑袋,里面有他同龄的伙伴,他的伙伴见他看他们了,便挤眉弄眼打手势的,突然又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接着一连串的口哨响了起来,哎呀!大门处人也挤得满满的,门里三重,门外三重,他看看女孩,女孩也注意到了这现象,便朝他望,这一望,两人本来消下去的脸色又唰地红了起来。他本来想留她吃饭的,这怎么好留……门口又传来一句:“这女孩长得怪俊的。”女孩又羞又气,牵了车子就走,反正已经二十多分钟了,肿也基本上消了,也不疼了。他走过去挽留她,她却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一个白眼就使他像个木桩似地站住了,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他走进教室,看到女孩正举着胳膊,探着脖子向女伴们炫耀自己的伤口——那都成了不起眼的小点点,女伴们唏嘘不断。女孩最好的一个女友见他进来了,故意高声说:“你怎么不宰他一顿?”他的心咚地沉了下去,不知所措,本来他和女孩子接触就容易脸红,虽和男孩在一起欢快得很,但和女孩就是不行,手脚就是不知道怎么放。他原想回避过这个尴尬的局面,溜出去,上课再进来,这下可好了,那群女孩子的眼光都箭一般地射过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你好了吗?”这简直是上刑场,他觉得。女孩子的嘴变成了一个“O”型,瞬间又恢复了:“我今天没肿得像个气馍头,你是不是很遗憾?”她昨天痛死了,一想起那痛就想把他也推进蜂窝里,“那是……那是……”他结巴了。女孩子的那个女友拍拍桌子:“长毛先生,不说别的,按照咱们农村的规矩,你得买点东西看望看望她,不要多,四包豆奶,百个鸡蛋就行。要不请我们几个撮一顿也行,我们可以给你说说情。”天啊,她们还真宰。他更加胳膊腿不知怎么放了,她们竟然还是这么个宰法,和这些女孩子打交道可真难……他不好回话,求救似地看着女孩,女孩笑着扭过脸去,不理他。这时X老师走了进来,看到了他的窘相,X老师挺器重他,可就是对他的长发看不顺眼,常常劝他剪了,其实,他的头发在女孩里谈不上长,但在男孩里就不行了,这次X老师又劝他了。

“你怎么老是说我的头发?”他觉得长头发挺潇洒的,尤其是仰头一甩,呀,那感觉……

X老师笑眯眯的:“不为别的,就为你老是给我一种色迷迷的感觉,尤其是现在,更是色不拉叽的。”

“哄——”全班都笑了,他身边的那群女孩子笑得更是前仰后合,女孩也低着头,红着脸哧哧地笑。他慌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正坐好。不一会儿,女孩子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去做个拉丝吧。

星期二,他从前门走进教室,全班举座哗然,然后就冲着他噼哩啪啦地鼓掌,他抱拳笑纳。X老师在上课时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全班五十多个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和尚头,又秃又亮。

“你怎么把头发剪那么短?”

“你不是让我剪的吗?”

“我让你剪也没让你剃成秃子。”

“你老是说我色。”

X老师笑起来,走到他面前,两手在他头皮上摩擦着:“你以为你这样就不涩(色)了吗?”

全班又哄堂大笑,前仰后合,桌子和椅子都在打架,女孩的笑脆生生的,就像山涧里叮咚叮咚的泉水,他也万分高兴地笑起来。

此后,总有人去摸他的光头,摸头的人也总是问:“涩(色)不涩(色)?”底下总有那么一群人回答:“不涩(色)。”“涩(色)不涩(色)?”“涩(色),比原先更涩(色)。”女孩这时总是笑得抱住肚子。

“你真有意思。”女孩子后来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上面已经长出了两毫米的头发,“你看清了,都是他们色我,我哪色他们。”“色你?”女孩仔细看了看他,“你长得——照咱们这儿的观点看——还可以。”“什么观点?”“五大三粗的,高挑的,胖达的,方堂的,双眼叠皮的,眼睛也大碌碌的。”说得一圈子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又谈到了马蜂,他讲了他母亲被蜇的事情,女孩蓄水似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惊奇:“你家的马蜂也挺有意思的,就是太狠毒了点。”

他们就这样熟识起来。女孩成绩一般,她已经很努力奋斗了,可还是不行:男孩很有理科头脑,文理分班后,成绩便如拔竿似的。女孩常向他问问题,之间的吵吵闹闹,耍嘴皮子,马蜂——死不了——秃头的趣事多了起来,偶尔闹点小别扭,也像死不了治蜂伤似地迅速地过去了。只是女孩去外婆家不再途经他的村庄了,冬天没蜂的季节她也不来,天寒的时候,他把蜂窝摘了下来,仍不见她路过。女孩其实想经过,但是怕马蜂,后来不怕了,因为两人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她开始怕别人议论了,但也并非全怕,感情到了这个时候,对别人的议论是既想又怕——她在他村上肯定是一个爆炸式的人物。马蜂蜇怕什么样呢,蜇了后,不过是他再去扯把死不了,捣碎,给她敷药……墙头上再探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小脑袋……那也是挺幸福的事。

这样他们过了两年,两年里,马蜂依旧在他家的门前做窝,依旧在原来的枝上。两年后一个七月,他们参加了高考,很快,男孩接到了北京名牌大学的通知书,女孩落榜了,并不打算再读,哥姐都要结婚,得用钱,父母的身体也不是太好,况且她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理科细胞,她应该报文的,但她也不后悔报理。

北上的前两天,男孩约女孩子出来,两人默默地在晚霞下散步,田间的小路也比较热,不时有热风掀掀女孩的长发。他们一直散到月亮升起来,月亮起初很圆很大,橘黄色的,又很羞涩,仿佛是远树远村硬给托上天的。后来,月亮变白变亮,地上留下了他们清晰的影子,朝旷野里望去,感觉是既明亮又朦胧,弥漫着宁静与温馨。起初他们是分开走的,一前一后,后来一左一右,身体慢慢地靠近,靠近……再分开时,两人的手已经牵在了一起。

“你,你会等我吗?”男孩开口了,如以前那么腼腆,“等我毕业回来……回来娶你。”男孩心里明白,在农村,只要一出校门,说媒的就会挤破门,何况她又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的脸红了,但仍不改往日的调皮:“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就想看看男孩的急相。

男孩果然急了,紧抓住她的手:“我对你是真的,我的爱就像……就像死不了那样,我这个人也像死不了那样,四季常青,年年长青,永远死不了。”

一听死不了女孩就忍不住笑了,月光亮幽幽淡幽幽地飘在她脸上——这是一张写满深情的脸。

“你说呀,快说呀!”男孩催了。

女孩向月亮伸出了手,仿佛要把月亮捧在手里,但她捧到的是月光,满满的一捧透明的月光。她被马蜂蜇的时候从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但也许那一身的马蜂伤就注定了她有今天,也许就是为了今天才让她闯入蜂群,那天是偶然,但不管怎样偶然,今天却是必然,为了今天的必然,再让她在蜂群里困几回她也愿意。“上邪!”她深情地背诵这篇古老的诗篇,“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男孩激动地拥住了女孩子,浑身颤抖,女孩子也激动万分,心附着他的心咚咚地跳,这一天,这一天终于来了……男孩慢慢地把唇印在了女孩子的额上。

此后,北上的北上了,留家乡的留家乡了,雪片般的信从家乡飞到北京,又从北京飞到家乡。

男孩料得没错,说媒的挤破了女孩家的门。女孩子长得的确漂亮,高挑匀称的身材,水灵灵的脸,眼睛更是水汪汪的,仿佛正要流出水来,一双眸子就像白玉盘里转动的黑玛瑙。其余的部位,像眉、鼻、唇虽不是多么出色,但整张脸却是非常非常和谐的组合。她的家周围常有一些青年转,镇长的儿子也看中了她,摩托车常在她家门口响着。女孩本来就讨厌势力,现在更是烦,便和一些老乡出去打工去了。

同类推荐
  • 波塞冬的囚徒

    波塞冬的囚徒

    知名推理作家河狸中短篇小说集。在大火包围的密室之中,有人被残忍分尸。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在火焰中行凶后又消失不见。难道,一切都是《火神之刃》所为?一场普普通通的网友聚会,却引发了一场屠戮和一连串智慧的较量,《The Party of Death》,谁将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什么才是最深的爱?不看完《爱无双》,你绝对想象不到!一场家庭聚会,主人却离奇失踪,等到发现时已经命丧水中。种种线索表明,凶手只能是海神《波塞冬的囚徒》!
  • 那拉提草原云朵

    那拉提草原云朵

    第二天天快亮时,他的呼吸微弱起来。铁力克叫来医生,又去叫月儿古丽。月儿古丽赶到时,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月儿古丽紧紧握着他的手,江南突然喊出一声“月儿”,然后向床边看了一眼。月儿古丽看到一张纸,是他写的一首诗。月儿古丽正要看时,江南已停止了呼吸。他慢慢地松开了月儿的手。就在他松手之前的一刹那,他紧紧握了一下月儿的手,像一丝深切的满含爱的电波,从他的手迅速传到月儿的手,从他的心房迅速传人月儿的心房,融汇成一朵血色浪漫的花朵……
  • 柴草

    柴草

    我到柴草园,看柴草。柴草园是这老巷里最气派的宅院,我父亲当年以大价钱从一个柴姓商人的孙子那里买下来,给柴草居住。五十年前,我父亲把柴草连同这个大院一起抛弃,再也没回来看过。我还是第一次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大妈柴草后来认的女儿,一个搞插画的画作者。我应该叫她姐姐。这个画家姐姐说话轻轻的,走路轻轻的。她给我的感觉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希望别人跟她多说话。
  • 尖叫的豆芽

    尖叫的豆芽

    铁皮制作的窑院大门,这时候“吱哇”叫了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豆饼儿呢,他用头把门顶开一道缝隙,像个小毛贼一样,溜进院子,溜到了奶亲住着的屋子,偎在了奶亲的身边。慈祥的奶亲,那时抱着她的老母鸡,用手极为温情地认着。好像是,奶亲的眼睛就长在她的手指肚儿上,在母鸡的屁股上认一下,说是这只母鸡有蛋了,过一会儿,这只母鸡就一定能生出一只蛋的。不过呢,这只麻杂色的老母鸡不会下蛋了,奶亲也没说这只母鸡要生蛋。因为奶亲已经认准,这只老母鸡忌蛋了。所谓忌蛋,就是老母鸡停止了生蛋,而要孵鸡崽了。
  • 元神记5:噬蚁神兵

    元神记5:噬蚁神兵

    伐纣的封神榜时代过后,那些灿烂辉煌的神人,可曾在大地消失了踪迹?在烽火连天的东周列国时代,平野间突然出现了能力强大的「元神之族」,这些人的背后有着黑色猛兽、蓝色飞鸟、深红毒蕈、澄黄厨人、鲜绿奇树的怪异「元神」。与「元神」相牵扯的大神、能人的数量极多,他们和东周时代的许多军国大事息息相关。这些奇异的人们,会在古代中国的大地上,谱出什么样的动人传说呢?
热门推荐
  • 柳井正全传

    柳井正全传

    无论是经营理念、管理手法还是商业思想,柳井正都是值得人们探索的一座高峰。《柳井正全传》落实于细节,用事实做基础,让你从每一个转折中领悟商业之道。柳井正,被称为日本战后继松下幸之助、稻盛和夫的新一代“经营之神”。
  • 总裁待嫁

    总裁待嫁

    怀孕八月跌下楼梯,鲜血染红了衣裙,也染红了她的眼睛……一朝重生,她匆匆离婚,躲他,越远越好。他却纠缠不放,狂追不舍。她怒:“冷封!你说过,若有来生,定不娶我!”他点头:“对!我说过,来生不娶你,所以——我嫁你!”轰动全球:封天总裁入赘洛家,风光大嫁……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茵梦长生两世缘

    茵梦长生两世缘

    一段仙侠爱恋的救世传说。文曰诗词概括故事脉络《茵梦》“一夕茵梦两生缘,三过人间两世闲。客问剑心何相守,一曲茵梦无情难。”文中荒莽乱世,三界六道,仙、龙、妖、人、凰、鬼六族演绎痴缠爱恨,权谋救世的爱情传说!
  • 周易

    周易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汝若安好花结情微

    汝若安好花结情微

    在这场青春里,没有人是最后的赢家!青春是一场虚幻的梦,叶薇用了她十几年的时间去爱华航,最终还是要学会独自长大。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的未来,但是看到身边的人过得很好,是叶薇最大的幸福。。。。她的身边有一群呵护她的人,却有一个人让她遍体鳞伤。曾经让叶薇从新加坡飞回伦敦的华航,终究是选择伤害叶薇?还是另有结局?。。。。这场感情纠葛最终会如何结尾?是花好月圆,还是曲终人散?让我们拭目以待!!
  • 泰山道里记

    泰山道里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一生独爱你

    一生独爱你

    冷血、绝情的他,爱妻如命,爱女如痴;他对她们的宠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几乎没人见过这两位幸福的人;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突然一天,却又传言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黄金单身汉!高贵,有权有势的他立即成了众所追逐的对象;她,一个玩弄金钱的劣质女,整天只知道酒吧、Party的过日子;当他的名声出现在自己耳边时,她当众宣言,一定要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没人知道她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他与她的姐姐关系暧昧不明时,她千般阻挠,万般纠缠,最终,她还是无法阻止他与姐姐的婚礼!【绝对的宠文,别被简介给骗了。】精彩片段一:教堂里,一对新人正接受着神的祝福。“雷欧,你愿意娶司媛为妻吗?”“我,雷欧,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病,……因为有了你,我才不会枉在人世走上这一遭。”“司媛,你愿意嫁于雷欧为妻吗?”“我愿意。”“我宣布……”本应该就在此时结成夫妇的一对,新郎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我,雷欧,今生今世只会有一个夫人——雷温妮!”这婚礼,不过是为了让她回到自己身边而已,而其他人,也不过是个陪衬,司家的人、欺负了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精彩片段二:一妖冶的女人看着身旁冷酷的男人,心想着如何能留在他身边。“雷总,谢谢您的赏光。”“恩。”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只让人退步三舍。突然。“爹地。”“今天乖不乖?”满脸的宠溺,让人忍不住沉溺于其中。“我很乖的,妮妮想要洗澡澡了,爹地一起!”门外的女人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冷面风霜的男人吗?
  • 白色国王

    白色国王

    何处是战马?何处是骑士?盛宴何在?欢娱何在?哦,锃亮的酒杯!哦,骄傲的王侯!往昔如何消逝,似乎一切从未发生!
  • 快穿男神归我罩

    快穿男神归我罩

    恋爱前——学霸高冷:“我求你帮忙了?”男星不屑:“离我远点!”皇弟憎恶:“你挡了我的路!”恋爱后——学霸拦腰服软:“求罩!”男星深夜敲门:“冷,求暖!”皇弟抱腿卖萌:“皇兄,别走!”……还有各种“男主牌”小可怜/小可爱等着女主来宠幸【食用指南:1v1爽宠文,女主负责逆袭虐渣,男主负责貌美如花】
  • 妖修实录

    妖修实录

    无缘无故挨雷劈,实在有点憋屈。再睁眼居然变成一只鸟,鸟也就算了,但这全身乌漆麻黑的是几个意思?!天曰:此鸟名乌鸦,俗称老鸹。……凤晴掰开翅膀,朝天竖了个中指。女主普通人,没有开挂的人生,这只是一个鸟身人心的“人妖”平凡又不平凡的修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