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别墅”。
姨母把沈君绥和肖长冰送出大门。
沈君绥：“……这么说，令甥中午也不回来？”
姨母：“她怕耽搁时光，带了饭，在和尚的灶上热一热。”
沈君绥：“难得！实在难得！请留步。改日再来拜会何经理。”
石窟前。
慧娴正在画石窟平面图。
沈君绥和肖长冰在圆觉陪同下，走过来。
慧娴专心工作，没有发现。
沈君绥走到慧娴面前，和颜悦色地：“你就是刘慧娴女士？”
慧娴抬头，一惊。
圆觉上来介绍：“这就是骑兵师沈师长，这位是肖参谋。”
“我们见过面了。”沈君绥微笑着伸出手来，“欢迎您来云冈！”
慧娴放下画笔，迟疑地伸出手去。
肖长冰无疑是一个美男子，他正用一种仰慕而又亲切的目光看着她。
她接触到了这两道目光，转过脸，发现沈君绥也在凝视着她。
她有点不自在，问：“沈师长有什么见教吗？”
沈君绥：“君绶虽厕身军界，但对文物古迹颇为爱好，日后能常常得到女士指教，实为万幸！”
慧娴、沈君绥和肖长冰缓步走过石窟。
沈君绥：“云冈这一带，生活清苦，民众不甚开化，慧娴女士不慕大都市的繁华，愿来这里献身石雕艺术，实在可敬可佩。”
慧娴：“云冈是个艺术宝库。我学的是雕塑。”
沈君绥探询地：“令尊令堂还都健在？”
慧娴点点头。
沈君绥：“二老放心您来这里？”
慧娴：“我在姨夫姨母身边，他们是放心的。”
肖长冰：“刘女士来研究云冈，有什么计划吗？”
慧娴：“对云冈这个艺术宝库，我们几乎还是一无所知。我想从研究石窟的分期开始，进而研究不同时期石雕的艺术风格……”指着十六窟的本尊大佛说，“很明显，这是早期开凿的石窟之一。”
沈君绥似乎很内行地说：“从印度搬过来的。”
慧娴：“不！这是我国秦汉以后已具有高度水平的石刻艺术，吸收了印度佛教犍陀罗艺术，融汇发展而成。”
沈君绥由衷赞叹：“慧娴女士真是学富五车……”
肖长冰：“按照您的计划，恐怕是旷时费日的。”
慧娴：“我想长住云冈，还想吁请几位同学，一起来云冈进行研究。”
“好极，好极！”沈君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在云冈盖了一所别墅，可以为你们的研究，提供一点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