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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两年前的回家不同,这次是为离婚而回。

乔风刚迷糊,刘云就爬起来。怕惊醒他,轻手轻脚的。乔风还是醒了,赖在那儿没睁眼。折腾大半夜,他累得只剩壳儿了。刘云从未有过的疯,一遍遍缠着他,不时呢喃。软软的,水水的,落在耳边却有十足的分量。乔风明白她的心思,她担心呢。他就差立军令状了,这个四川女人……唉!

擀面杖不是碾在面板上,而是舔,一下,一下,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睡前,刘云剁了馅,和了面。乔风说我五更就走,包什么饺子。刘云执意要包,说你甭管,保证误不了。乔风闭嘴,他不能揉烂刘云这片心意。装睡可不容易,乔风忍了再忍,眼睛终是背叛了他。墙上的挂钟指到四点。挂钟是乔风捡的,金边框,连个划痕也没有,表盘有一道浅浅的裂纹,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表走得也准,乔风跟电视对过。刘云肯定没合眼,这么一想,乔风转过身。屋子不大,也就半间,一张床占去大半,做饭吃饭都在床铺上。面板紧挨褥子,调料味直冲鼻孔。刘云说,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儿。乔风说,让你别弄么。刘云顽皮地伸伸舌头,央求他,哪怕你装装样子哎。乔风说,算了,咱们说说话吧。刘云却沉下脸,不行,你还要赶路。抓过衣服搭在他头上,半娇半斥地说,睡!

乔风竟然睡着了。刘云喊他吃饭,他正背着秀珍狂跑。秀珍割破了手,豆状的小口鲜血喷溅,怎么也止不住。情急之下,乔风背起秀珍往村里跑。麦浪无边无际,怎么也跑不出去,秀珍的血越流越多,河一样,眼看将两人淹没……刘云在乔风脸上拍拍。乔风口干舌燥,连灌几杯水。吃饭却没了胃口,刘云说路上没有热乎饭,填也得填一碗。乔风看她一眼,埋下头。这碗饺子非比寻常啊,可不只是填肚子。

刘云要送乔风去站牌等车,乔风知道劝不住。乔风背起包,刘云突然从背后抱住他,死死的,乔风几乎透不上气。乔风在她手上拍拍。

你要回来哦。

看你,已经这样了,我不是……

快去快回。

嗯。

她提什么,你都答应。

嗯。不早了,小心误车。

刘云说你等等,转身揭开床垫,从数只袜子中摸出一只,拽出五百块钱,让乔风带上。她已经给他拿过,袜子里是两人的伙食费和零花钱。乔风不肯,刘云说月底就开支了,还是带上吧,以备万一。推来推去没啥意思,乔风拿了四百,给刘云留下一张。

两人到站牌不到六点,通往皮城北站的公交车还未到,这个空闲时间是能说点儿什么的。可乔风不知说什么好,就盯着站牌上的字,直到刘云喊,来了。乔风跨上车,刘云在背后喊,快去——咣的一声,后半句被截断。乔风回头,刘云瘦弱的身影像一根冻葱。

到北站是七点,火车八点发,乔风买了票,便抱着包窝在硬椅上。钱在贴身衣兜里,包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就算是空包,抱在怀里才踏实。现在毛贼多,乔风租的院子就住了两个,白天睡觉,天一黑就出去。好在两人不食窝边草,房东和那些住户也就事不关己的样子。喇叭响起,乔风并没有和自己联系起来,直到叫第二遍,乔风方意识到喊的是自己。乔风匆匆往门口走,想,难道刘云追来了?莫不是要和他回家?那不行,绝对不行。

乔风的目光急急搜寻,肩被狠狠拍了一下。吴大愣勾着一脸寡笑:瞪这么大眼干啥?还以为你走了呢。乔风说,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吴大愣的装扮并不像出门的样子。吴大愣说,送送你呀。几天前,乔风说了回家的打算,吴大愣说离了也好,不能让两个女人都吊着。乔风问他怎么办,吴大愣没好气地说,我不离,我就耗着她。几天工夫,吴大愣改主意了?吴大愣觉出乔风目光的含义,愤愤地说,她要像秀珍一样本分,我就离。那个贱货,离婚太便宜她。乔风问,就这样下去呀?吴大愣说,过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谁能说准?乔风附和,是呀,谁说得准呢?吴大愣贼贼地往两边瞅瞅,把乔风拉到角落,摸出个纸包,说给那个贱货捎回去。乔风看他,吴大愣说,她不仁咱不能不义,五千,够她花的了。乔风埋怨他不早点儿准备,五千块钱可不大好藏,乔风已揣了一些。吴大愣让乔风分开放鞋里,乔风问踩烂咋办。吴大愣说,放心,揉都揉不烂,黑天你就到家了。乔风只得去厕所藏了钱。吴大愣说是送他,其实是让他往回捎钱。乔风明白吴大愣“耗死那个贱货”也是借口,他不会轻易丢下女人。独自在外的这些男女,不少都搭伴住在一起,彼此心知肚明,不过临时搭个窝,真正的家在远方。平时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着,逢年过节,那根绳子就会显形,硬了,紧了,把他们牵回去。钱上各算各的,当然百分之百公平也不可能,男人么,毕竟要多付出点儿。没有约定,约定却是存在的。返回来愿意住就住在一起,不愿意散伙也容易,有的也许就不再来了。和吴大愣住一块儿的安徽女人每年都回去。像乔风和刘云这样的罕见,其实,两人也是临时搭窝,可后来的事,乔风实在没有想到。

坐了五个小时火车,乔风改乘汽车。虽是三月,车外依然灰蒙蒙的,背阴处还覆盖着一片片残雪。一个冬天,树上已光秃秃的,此时只有架在枝杈间的喜鹊窝顽强地挺着。离家越来越近,乔风的心越来越空。偶有酸涩的滋味泛上来,心又空得无边无沿。原打算过年回来的,可一想到这个时节离婚,咋也不是味儿,便一拖再拖。拖延不只是底儿虚,更是让摆在那儿的事实说服他。三十几岁的人,离婚不是件简单的事。再者,也让秀珍有个准备。也许从结婚那天,她就有准备了,她看到了他的眼神,他也读到了她的眼神。两个春节他没按时回去,她肯定猜到了,不然,不会退回他寄的钱。她一直等着这一天吧。吴大愣说得没错,不能把两个女人都吊着。离婚,对刘云是交代,对秀珍也是交代。咋就发空了呢?乔风茫然地看着一个个退后的喜鹊窝。

到营盘镇下车,日头已躲得没了影儿。风不大,却又冷又硬,乔风的脸顿时麻麻的。在皮城呆惯了,脸似乎嫩了,经不得冻。两个汉子围上来,问乔风打车不。乔风摇头,从汉子的包围中挣脱,径直走到路边的摩的。摩的旁是一辆半新夏利。一个汉子挂着满脸的笑跑过来,问乔风到哪儿。汉子个儿不高,一张乌紫脸,正是围攻乔风中的一个。乔风问到一棵树多少钱,乌紫脸说二十。乔风嫌贵,乌紫脸哎呀着,那么远的路,我没和你多要。乔风做了离开的架势,乌紫脸一把拽住他。一番讨价还价,十五块钱成交。乌紫脸嘟囔,一天没拉上人,就算开个张吧。乔风问他认识路不,乌紫脸说不认识还叫司机么。

通往村里的是沙石路,还算平整。车厢门没开关,一根细绳拴着,车一颠簸,车门便来回磕晃。风从各个缝隙挤进来,车厢内并不比外面暖和。乔风缩了肩,从侧面的玻璃窗往外看。天已暗下来,乔风依稀能辨清树林和田野的轮廓。在家时,这条路每年不知走多少趟。脖子酸困了,乔风扭回头,不像在城里,不用担心乌紫脸拉错地方。

乔风想象着进家的场面。其实是第一次外出回家的复制。若是秀珍扑上来,他……他苦笑摇头,不可能这样了,秀珍和他已经生分。从她第一次退回他寄的钱,他就有数了。哪个女人不盼望男人往回寄钱?就算男人有了外心,钱没二心,谁抓手里就是谁的。可秀珍竟然退回。第二次退回乔风就不再寄了。秀珍不言不语,却有股拗劲儿,乔风没少领教。这次,乔风带不少钱,打算把两年的补偿给她。

咣的一声,头撞在车厢上。乔风被撞醒,大声问,怎么还不到?乌紫脸声音飘飘忽忽,快……了!乔风瞅瞅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又走一段,三轮车慢慢停了。附近没灯火,肯定没到村,乔风的心忽地一沉,电视上看过的画面涌进脑里。难怪半天不到,乌紫脸根本没往村里拉。回到家乡,乔风失去警惕,这可咋好?他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包,没有任何防身器械。几乎同时,乔风抄起屁股底的凳子,加上给吴大愣捎的,他身上揣近两万块钱呢,绝不能让乌紫脸算计了。乔风担心乌紫脸有帮手,那样就糟了。乌紫脸没开门,乔风细听,辨出是嘶嘶的撒尿声。乌紫脸没帮手或帮手没到,乔风利索地解开车门的绳子,跳出去。

车灯明晃晃的,乌紫脸站在路边系裤子,回头看见杀气腾腾的乔风,撒腿就跑,大喊,救命啊。不过个青瓜,乔风追上去。乌紫脸提着裤子,跑不利落,没几步便绊倒,乔风一脚踏住他。乌紫脸带着哭腔说,兄弟……不,大哥饶命啊,我还有老婆孩子,我的钱你都拿去好了。乔风骂,你个下烂货,谁要你的钱。乌紫脸紧张地说,那你要啥……我和大哥无冤无仇。乔风喝道,少他妈装,要不是老子反应快,早让你坑了。乌紫脸说,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乔风前后瞅瞅,黑沉沉的,黏稠的糨糊一样,抹都抹不开。又骂,让你到一棵树,你拉到荒郊野外干啥?还装?乌紫脸底气顿时足了,我确实要到一棵树呀,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就停下来,想撒完尿问问你,你提着板凳就上来了,我以为遇见歹徒呢。乌紫脸不像装出来的,乔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麻秆棍打狼,两头害怕啊。乔风悻悻的,乌紫脸却笑了,兄弟,你好凶啊。乔风说,你不是认识一棵树吗?咋拉这儿了?乌紫脸说以前去过啊,咋就不认识路呢?又解释,村里的路也没个标志,难找么。我也不想绕呀,这一绕还不够油钱呢,责任在我,我不会加钱,大哥放心。乔风前后瞅了一会儿,说你走过了。乌紫脸点头,肯定走过了。乔风说,离鸳鸯湖不远有条便道,沿便道走就能到一棵树。乌紫脸鸡啄米似的点头,上车上车,这回我把眼睛瞪大。

乔风不敢掉以轻心,他让乌紫脸开慢点儿,目光扎在车窗外,辨着回去的路。走了半天,却找不见便道,乔风叫乌紫脸停车。乔风辨了一会儿说,走过了。乌紫脸说,这次可是你指挥的,甭怨我。乔说,别废话,往回退。乌紫脸提出加五块钱,他不挣也就罢了,咋也不能赔了。乔风哪有心思讲价,不耐烦地说,少啰嗦,少不了你的,一会儿半夜了。

来回折返两次,总算辨清鸳鸯湖的位置。鸳鸯湖水域很大,这一端距沙石路一公里左右,另一端快出营盘镇了。夜色中,鸳鸯湖像一张黑乎乎的脸,不动声色。一棵树在鸳鸯湖北端,是离鸳鸯湖最近的村子。可是拐进村子的路怎么也找不见,乔风的心油煎一样,指着一平坦处,让乌紫脸从那儿往东走。乌紫脸犹豫,你肯定?喝油的家伙和吃草的家伙不一样,陷坑里就完了。不光车报废,咱俩也得废。乔风心中没谱,语气就没那么坚定,应该差不多。乌紫脸不踏实,还是算了吧,就算你找到家,我回来咋办?我不认识路,转不出去,还不冻成冰棍?乔风火了,你说怎么办,把我扔这儿?乔风不是歹徒,乌紫脸就不再怕,争辩,这也怨不着我呀,你自己都不认识路,要不先回镇里,明天再回。乔风咬咬牙,提出加二十块钱。乌紫脸经不住诱惑,说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还是没寻见村子。两人的位置在鸳鸯湖北端,这是肯定的,乔风掐算时间,应该到了,或者说过了,怎么看不见呢?暗淡的星光一眨一眨,却看不见一处灯火。乔风蒙了。乌紫脸说咱俩可能鬼撞墙了,要是走不出去,非冻死不可。仿佛真要冻死似的,说女人一身病,儿子刚上高中,他不在,娘儿俩靠谁?乔风呵斥,闭上你的乌鸦嘴。乌紫脸生气了,说那钱宁愿不要,也要离开这鬼地方。乔风提出再加钱,求他再转转。乌紫脸说,油不够,你许我一头驴我也不敢跑了。回不了镇,后果你清楚,我不冒这个险。乔风无奈,只得随乌紫脸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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