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又要添一房女人了,这是第三个。
渠边洗衣服的女人搓着领口和袖口,相互压低语声拉呱,嗓子都变调了。碰见甩手走来的三喜,男人就远远招呼,三喜,又要说人了?好福气。三喜宽大的脸刷地紫赤了,泛出油光,连摆着手说,哪里哪里。当着三喜的面,屯里人脸上都挂了笑,可三喜一拐进巷子,屯里人就你望我我望你地嘀咕开了,吃一百个豆不嫌腥,真还敢娶,又不是本地的?这话议论过不止一次,还是一次次你问我我问你。没人答得上,只是都想起一些事。
想起的是三喜的前两房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