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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雪是在一年前才成了我的姐姐的。她和她的母亲从遥远的甘肃张掖风尘仆仆地赶到我们面前时,是一个初秋的傍晚时分。我和父亲挤在火车站出口处的人群之中。我们父子俩的心情迥异。我弄不大明白即将到来的那两个人会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说实话,我倒有点忐忑不安,甚至一丝的恐惧。可是我父亲却有些兴奋过头。他手扒着出站口的铁栏杆,脚踩在栏杆上,像个孩子似的身体一上一下地蹿,恨不得要跳到站台里边去。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父亲的急不可待是有他理由的,他在盼望着他枯涩的生活能有个根本性的改观,他是想让我们父子俩单调乏味的生活中来点女性的柔情。父亲是对的。他盼来的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自从她成为我的继母之后,我父亲的性情就和蔼可亲了许多。在家里说的话也多了,像是个说评书的。而我的继母则每天洗很多的衣服和床单。整个冬天,晾在我们狭窄的屋子里的床单使得屋子里潮乎乎的。

和我的继母一起从人流中钻出来的那个女孩就是白雪,她只比我大半岁。但是我父亲摁着我的头让我喊那个女人妈,喊女孩白雪姐姐。我的脖子挺得像块石头,我的脸红了。好在,那时候的光线不甚分明,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羞涩。

我的继母轻声说:“孩子还不习惯,慢慢会好的。”

她说着话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我觉得我的脖子立即就软了下来。父亲把继母肩上的大背包扛在自己肩上,然后领着她们躲闪着挤来挤去的人流,向车站广场上他的那辆破红旗自行车走去。我有意落在他们身后,低着头看我自己破了一个洞的球鞋。突然间我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我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女孩白雪,即将成为我姐姐的那个人。她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我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孩这么近盯着不放,脸上更加地热了。

她说:“你就是我弟弟?”她的口音跟我们这一带的不大一样,像是她来的那个遥远的地方一样让我有些困惑,声音直直的,干干的,说出的话像是没有经过唾液的过滤。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的脸上好像有一个滚烫的烙铁在跑来跑去。

白雪又说:“你个子怎么这么矮呀,我妈说你只比我小半岁呀。”

我父亲在旁边插嘴道:“他不想长那么快,因为他怕我不给他买衣服。”父亲为自己这句俏皮的话而得意,他看着我的继母哈哈地傻笑着。

说心里话,父亲的玩笑让我有些伤心。我真想跑开,可是我羞涩的性格使我继续跟上他们的步伐。

白雪又问:“你们这儿有没有马,白色的马?”

我一时张口结舌,“马?……”

白雪就大声地笑了,她不像我的女同学们都留着长发,她的头发短短的,和我的差不多。她指着我说:“你没见过马呀?我一说马你怎么跟见到鬼似的。”

“马。我见过,我见过。”我急忙说,“马拉着粪车天天从我们楼下经过。”

白雪掩住鼻子,好像真的有粪车经过,她说:“你这人真没劲。不跟你说了。”她说完快走几步跟上了她的母亲。

我想跟上去向她解释一下,真的有一辆拉粪车,总是从我们家楼下经过,不过,那匹马很瘦,也很小,我怀疑那是一头骡子。可是一路上我也没有找到机会和她说话。她一直在好奇地左顾右盼,她在观察着她要长期居住的这座城市。快到家时白雪感叹道:“这个破城市。”

不管白雪如何评价我们的城市,她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这个破城市从那个秋天的傍晚开始已经属于她了。在随后的日子里,她必须和我一起背着绿军挎,踩着陵西大街便道上衰败梧桐的叶子,去12中延续她的中学生涯。在荒凉的树影之中,她向我讲述她曾经有过的生活。那个遥远的西北的城市,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梦。那个梦里飘扬着干硬的风,沙子,晒红了的女人的脸,当然还有马。我姐姐白雪向我说起的那些马像是天宫里的御马,都是腾空飞翔的。她说起她的父亲带她到山丹军马场的经历。她说起那些马的故事时像此时就骑在马上,连走路的姿态都有些飘逸。最后她说:“只可惜,我爸爸再也不能带我去军马场了。我妈妈不喜欢他。”

在冬天来临前的那些日子里,白雪天天拉着我到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去找寻马的踪迹。我先是领着她去看了那匹拉粪车的马。那匹马灰不溜秋的,眼睛用黑色的眼罩罩着,隔三岔五地被一个小老头似的年轻男人赶着,到我们楼下的一个公共厕所掏大粪。我姐姐白雪狠狠地揍了我几拳。她警告我说如果再让她看到这样受气的马就把我踹到粪池子里去。我害怕被她踹到粪池子里,说实话我对我这个新姐姐有点惧怕,我觉得她不像我们家的人那样稳重,我在心里对她的评价是有点疯。她说话无遮无拦,头发短得像个男生,穿衣服也随随便便,一点也不矜持。我甚至还有些瞧不起她。但是我却抵挡不住她的指使。她有些命令似的话仿佛对我有无尽的诱惑似的。我领着她在郊外的小路上行走时,我感觉嘴里就跟含着一块糖似的,虽然我的脸上全都是土。

在那个严寒的季节里,我们寻找姐姐梦中的骏马的举动是何等地愚蠢呀。可是我姐姐却从来没有怨言。她也许觉得,在哪里,漂亮的马都是和她同在的。可是在我们城市的边缘,随着我们自行车胎的爆裂声不断地响起,我姐姐的愿望也慢慢地熄灭了。她却从来没有抱怨,她只是停止了带着我去那些偏僻的角落里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们看到的马也足以组成一只像样的马队。但是从心里说,那些马儿的形象连我都瞧不起,更不用说我姐姐白雪了。沮丧并没有随着希望的熄灭而随之到来。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我姐姐很快就找到了她心目中的骏马。

我姐姐白雪找到的骏马并不是真正的马,而是那些天天在陵西大街上闲逛的男孩子们。那天我下学后正趴在昏暗的屋子里写作业。这样的时刻我感到很孤独。我姐姐从来不趴在昏暗的光线中写没完没了的作业。好像她老师从来不留作业似的。我是个听话而学习认真的初中生。每天的作业我都完成得很完美。有时候当我听着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我发出由衷的赞扬时,我真的觉得学习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项事业。我正沉浸在我的事业中时听到了响亮的开门声。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我找到马了。”屋子中昏暗的光线并不能掩饰她脸上兴奋的表情。

我感到很吃惊。我是怀着猜疑的心情跟着她来到屋外的。那个傍晚的夕阳在陵西大街浓密的梧桐树上面摇摇欲坠。我姐姐领着我横穿马路,我在马路中间时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便道上站着三五个男孩子,他们当中有我最害怕的黄三。他经常在陵西大街的口上抢我们的军帽、军挎和可怜的钢铺。我犹豫着不敢向前走。我姐姐却拉着我走了过去。我姐姐说:“走啊,我让你看看我的马。”

我始终不知道我姐姐白雪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驯服了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的,她是如何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马,指使来指使去的。我一边努力地学习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比学习看起来要难得多。

我姐姐摸着我的头向她的马儿们发布命令:“这是我弟弟,你们以后不许欺负他。”

那几个男孩真听白雪的话,立即说:“你的弟弟就是我们的亲弟弟。”

他们边说还边上来跟我握了握手。当黄三和我握手时,我颤抖了一下。黄三看出了我的紧张,便说:“兄弟,你要不要军帽,绝对正宗的。从军分区的仓库里弄出来的。”

我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说,“我不要,不要。”

我姐姐白雪却说:“要,为什么不要。明天你就给我弟弟。别说话跟放屁似的。”

黄三对我姐姐谄媚地笑笑说:“哪能呢。我明天就拿来。”

我看出来了,那些平时欺负惯别人的家伙在我姐姐面前唯命是从,他们真像我姐姐说的是她的马似的。我姐姐一一地给我介绍她找到的那些马,她指着他们说:“你,说你是谁。”那个男孩马上就说:“我是枣红马。”那个说:“我是黄骠马。”我姐姐白雪就像是在检阅她的马队。她露出那么一点点笑容算是对她的马儿的奖励。然后她带着她的马队呼啸着远离了我。我站在夜晚的颜色越来越浓重的大街上,夜色加上树影,使我觉得气有些喘不过来。我看着在夜色中快速地消失的那支姐姐的马队,听着他们刺耳的喊声慢慢地落入黑夜之中。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也加入到姐姐的马队之中。但是四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我想到了我的作业,便飞跑着冲过马路。

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姐姐就成了陵西大街的名人。她领着那帮坏小子,到处招惹是非。陵西大街那些刺耳的声音都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夜晚经常是我睡了好几觉才听到她回来的声音。我父亲对我新来的姐姐好像不大注意似的,我只是经常听到我的继母和姐姐吵架。她们争吵的声音时常弥漫着我们狭窄的屋子。我的父亲还沉浸在得到一个好女人的快乐之中,他除了每天和继母黏糊在一起,就是摆弄他那些用木块、木条砌起来的游艇。父亲对那个成为我继母的女人说,他要给她建造一艘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艇。我父亲不是个木匠,但是他喜欢把一块大大的木头刨成小小的木块或者木条,然后把它们组成一艘据他认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游艇。那些年头里,我们家里到处充斥着刨花的味道。而现在,当浓重的刨花味道中掺杂了两个女人的味道时,我们家里的气氛就像是有无数个跳蚤似的。我这样说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因为我已经被我熟悉的刨花味道中的异样弄得有些兴奋过度。晚上我睡不踏实。在我姐姐回来之前我的眼睛即使闭得再死也无法引导我的大脑进入睡眠。我时常能听到另一间屋子里传来的同样异样的声音。那声音使得我们曾经的静悄悄的夜晚变得暖昧而混乱。

等待在夜晚具有了另外一种含义。我不大清楚是我姐姐打扰了我的睡眠还是我期待着她的打扰。那样的夜晚变得诡秘而难熬,就像是幽暗的峡谷。我姐姐从夜色中穿行而过,来到我的身边时,我能嗅得到她身上浓浓的潮气。我和姐姐白雪不得不住在一间房子里。在我们两张床之间有一扇可以拉的花布帘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分开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属于我的姐姐白雪,那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世界。这种人为地制造出的两个世界让我既感到新奇,又感到羞涩。我是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一半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这种好奇心驱使着我在深夜时分还无法入眠,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姐姐的每一个细小的动静。白雪回来的时候并不开灯,她也不像是在陵西大街上那个领着她的马队疯狂地奔跑和追逐的那个首领。她走路的声音很细微,她尽量蹑手蹑脚地进来,我不知道她是害怕我父亲和她母亲听到,还是怕影响我的睡眠。在花布帘子的那边,我姐姐白雪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先是一种寂静,然后是她的一声深呼吸,那充满女孩气息的呼吸仿佛是海水一下子就灌满了整个屋子。那气息弄得更加心神不安。接下来是听着她悄悄地脱衣。脱衣服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巨响,它震得我的耳膜乱响。从帘子那边传来的任何一丝声音对我来说都是一个谜。一个少年在心脏激烈跳动的鼓励下悄悄地从床上探起身,情不自禁地撩开一点花布帘子,去探究来自帘子另一面的未知世界。每天晚上,我都沉浸在去了解那个未知世界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中。实际上我看到的东西极其有限,即使借助着月光,我的好奇心也始终无法得到满足。一帘之隔是那么近,姐姐发出的声音那么近,对于她来说,我的声音也是清晰可闻的。有时候我的脖子会僵硬得像一根木头。直到第二天还无法自由地转动。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在这种甜蜜的煎熬之中痛苦地度过。没有想到的是,我姐姐白雪却突然让我的好奇心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背着书包独自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一个破塑料袋。然后我听到有人叫我。我停下来,循声望去。我姐姐白雪在马路对面正在向我招手,她的一条腿跨在路边的栏杆上,晃来晃去的,她的肩上没有背书包,她的书包在她身边的一个男生肩上。我丢下塑料袋跑过去。我姐姐白雪对我说:“走,我让你看一样东西,那东西你一定喜欢。”

我问:“什么东西?”

姐姐说:“防毒面具,在防疫站。我们搞到一个。你想不想去戴一下?”

我皱着眉头说:“我还要回家写作业。”

白雪反问道:“你不想戴防毒面具了?”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那里面好像有一根绳子在拉着我。

我犹豫着说:“我……想,可是我还没有写完作业。”

白雪说:“作业,作业,你一天到晚老写作业有意思吗?要不你把作业交给王峰,让他替你写。”王峰就是那个替姐姐背书包的男生。他故意不看我。他愿意替姐姐做一切,可不愿意替我做。

我说:“算了,算了。我们赶快去吧。戴戴我就回家写作业。”

姐姐领着我往防疫站方向走。王峰被我姐姐打发走了,他失落地背着两个书包向相反的方向走了。白雪领着我东拐西拐进了防疫站的后门。防疫站的后院有一个破败的院子,院里到处都是六六粉的味。头顶还不断地飘下来槐树枯黄的叶子。气氛萧瑟。我有些担心地看看四周,脚下就走得慢了。白雪回头说:“走快点。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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