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少坤相比,她更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兴趣,那是凶猛野兽看到猎物的兴味盎然,而她们这些小角色,常常会被野兽啃得连渣都不剩。
“左嫒,你过来一下!”
包间里,突然响起一个邪肆慵懒的声音,左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动。
而其他人则是不知道这‘左嫒’是谁,都你瞧瞧我看看的。
别人不知道,刘玲可是知道的,她瞪了仍旧垂着头的左嫒一眼,恼怒地提醒,“左嫒,荀少唤你呢!”
左嫒抬头,再看看那边正在搓麻将的几人,起身,在荀欢身侧站定,“请问您需要什么?”
荀欢拿着闪个不停的手机从位子上站起,“你代我打,我接个电话!”
“抱歉,我不会!”
荀欢看着眼前这个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性子冷冷清清的,在床上倒是野的很,那味道也是令人怀念呢。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话落,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阔步往外走去。
噗……
霍芃像是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圆圆的黑眸大刺刺的打量着左嫒,语气兴味道:“荀欢,左嫒,这名字还真他么的销魂绝配!”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这时候他们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来,比一般女人都要高挑的身材,比例匀称,皮肤是那种诱人的莹白,标准的瓜子脸,小嘴俏鼻。
认真一看,倒也算个美人,只是那碍眼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气息又冷清淡然,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
“左嫒小姐,上呗!”
季一鸣吹了一声口哨,此时完全成了个痞子,那兴味的笑容,大刺刺的眼神,哪里还能看到一局之长的威严。
“放心吧,我们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
冷翊阳俊逸的脸庞漾着温和的笑容,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为他添了一抹温润儒雅的味道。
君子暖如玉,恐怕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左嫒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坐上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她若是拒绝,谁都下不了台,这些人,她还惹不起。
不过,既然不是输她的钱,那她就不客气了。
坐在她下手的冷翊阳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她说她不会,他还以为是矫情,没想到真是个完全没入门的生手。
“三筒!”
“谢谢左嫒小姐,清一色,胡!”
冷翊阳镜片下的眼睛精光闪闪,拿起她打出的三筒,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
霍芃和季一鸣两人黑着脸,双双瞪向那只菜鸟,“出牌请三思啊,你这是第几次放炮了?”
左嫒眼皮轻掀,语气淡淡道,“我说了,我不会!”
听着她清冷淡然的语气,霍芃和季一鸣两人想吐血,这荀欢钱多,想要给人家腰包里送钱,也别托他们下水啊,居然弄一个不会玩的来顶。
荀欢电话接完,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黑脸一个笑脸,其中一个冷冷淡淡的。
“怎么了这是?”
左嫒见他回来,立马从椅子上起来,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地说了声:“抱歉!”
“荀欢,你是不是联合翊阳坑我们啊!”季一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麻将,语气轻飘飘道。
霍芃喝了一口美人端过来酒,同样附和着开口:“我们打了六圈,她放了五圈的炮,其中一圈是人家自摸,而且基本上都是清一色,十三幺这种大胡!”
荀欢嘴角抽了抽,他看向低垂着头的女人,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良久,妖冶的红唇里吐出一句“人才”!
左嫒站在那里不语。
她都说她不会了,他还让她顶,难道还想她赢不成?当然,就算能赢,她也不会赢。
荀欢重新归位。他在椅子上坐下,骨节分明地大掌搓着麻将,“站在这里,给本少学着点!”
听到他的话,左嫒准备离开的步伐硬生生顿住,心里再一次悄悄问候了他祖宗。
晚上下班,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左嫒掏出垮包里面的雨伞,准备向捷运站走去,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直射而来,很快便是‘哧’的一声响,一脸银灰色的保时捷拉风的停在她面前。
车窗下移,一张俊美邪肆的俊脸露出了出来,不是荀欢还道是谁?
“我送你回去!”
不是征询,不是疑问,而是赤裸裸地陈述着他的意思!
左嫒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厌烦,她没有说话,而是抬腿就往前走去,现在是下班时间,她没有必要在对他毕恭毕敬。
然而,没等她走几步,手肘就被人大力抓住,手中的雨伞落到地上。
“放手!”
左嫒怒喝,她想挣脱,可对方力气太大,没两下就硬被塞进车里,同一时间,车门上了锁。
车内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向清冷的左嫒难得地被他挑起了怒火,她看着他,一张白皙的俏脸冷如寒冰,“放我下去!”
荀欢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怒气般,指尖轻叩着方向盘,“地址!”
左嫒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出声,“前面就是捷运站,无须劳驾你!”
“如果你要在车上坐一晚,我很乐意奉陪!”
荀欢好像和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他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手掌撑着脑袋,琥珀色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妖冶的红唇漾着邪肆的笑意。
“对了,刚才酒喝得有点过了,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是情有可原!”
左嫒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里的火气,红唇冷冷地报了一串地址,而后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
这种公子哥她惹不起!
拉风的跑车一路疾驰,车内的两人都不说话,悠扬的钢琴曲在逼仄的空间中响起,荀欢一边开车一边瞟旁边的女人,继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惑人的笑。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目的地,左嫒睁开眼睛,“开锁!”
荀欢不为所动,他转首,眉眼含笑地睨着她,“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