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翔正常去应卯了。
沈老夫人知道沈翔一切如常,便又放下心来,继续折磨柳如水。
“把那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后让她去洗衣服!把下人的衣服都给她洗,今天洗不完不许吃饭!”沈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柳如水已经麻木,她恨不得自己快点死去。
但是沈老夫人说了:“叫洗衣服的丫鬟去看着她,不要让她寻死觅活的。如果出了叉子,衣服就通通留给她们洗。”
原本洗衣服的两个小丫鬟一听,打了鸡血似的看着柳如水,自己只要看牢她洗衣服,自己又不用动手,这么好的事,她们非常乐意去做。
过了午饭时间,柳如水发烧了。
两个小丫鬟有些害怕,还是商量的去禀告了沈老夫人。
“怕什么,烧不死。”沈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去给她熬点退烧药。”
到了晚上,柳如水还在烧,比白天好了一些,她自己知道,应该是被打的伤口发炎了。
她想到自己小时候,生在乡下,吃不好穿不好,可是她可以自由的玩耍。
后来父亲出去做工,就再也没有回来,母亲每天愁眉不展,除了做农活就是回家发脾气。
后来有一天,柳如水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母亲在家里哭,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堪。她心疼又害怕的过去问母亲,母亲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她出去玩的时候,看到了赵乡绅往她家走来。她跟在赵乡绅的后面,一直看到他真的进来她的家门,她在外面听到母亲和赵乡绅的说话声,声音不大,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是能够分辨出来,应该是在正常的谈话。
柳如水没有多想,便转头去玩。
过了好一会,她远远的看见赵乡绅从她家走出来,满面春光。
柳如水好奇,便跑回了家,进了屋子,看见母亲正在整理头发。
“母亲,刚才家里来了什么人?”柳如水问道。
“是赵乡绅。”母亲简单的答道。
“他来我家做什么?”柳如水稚嫩的声音。
“他见我们母女俩生活困难,便来帮助我们。”
“他能帮助我们什么?”
“诺,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柳如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她更是第一次见到银子。以前她所见到的,不过就是一些铜钱罢了。
从那以后她家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呢,母亲也每天满面春光,将自己打扮的美艳动人,家里的那一小块田地,则是花了一些铜钱,雇了人来做。
赵乡绅那时经常来她家里帮助她们,具体是怎么帮助的,她不知道,因为每次他来,母亲总是让她出去玩,说大人做事不要小孩子打扰。
又一次赵乡绅晚上来了,嘴巴里一股酒气,母亲为难的说:“孩子还没睡呢。”
“那就让她快点睡。”赵乡绅有点不耐烦的冲着母亲吹气。
母亲没办法只好带着柳如水到了旁边的厢房去,哄她睡觉。可是那个厢房自从父亲走了以后,她们就很少用到,很少进去,时间久了,里面早就潮湿阴冷,睡在里面非常的不舒服,柳如水久久不能睡着。
但是她听到赵乡绅不住的催促母亲,还有母亲着急的声音,柳如水乖巧的假装睡着了。
母亲着急,没有多照看她一会,便匆匆忙忙的回到大屋子里面。
柳如水听到母亲隐忍的惊呼声,好像是赵乡绅将母亲拉了过去,柳如水以为赵乡绅要责怪母亲,便竖起耳朵听,她听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声音,但是又不像是打架,而且也没有母亲不乐意的声音。
她又放松下来,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里面就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柳如水一个机灵坐起来,她以为赵乡绅在打母亲,可是听母亲发出的声音怪怪的,又不像是疼痛的反应。
柳如水不懂了,两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一会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大,虽然是隐忍的,但是好像还是忍不住体内的膨胀,轻轻的压抑着叫出声来。
声音很怪,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不像是疼,也不像是哭。
柳如水听得太累了,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睡在大屋子的床榻上,屋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她快速的起身洗脸,走出屋子,她看见母亲正在外面做早饭,面上看不出任何情况,依旧是春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