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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街摊

跨过高架桥,穿过一条隧道,再等上两个红绿灯这是上下班工人们的必经之路,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一晚上的工作后,从车间走出来的那刻,饱满的阳光洒在我的脸颊,自己仿佛是脱了缰的野马又好如重归蓝天的鸟儿重获自由,贪婪地吸吮着周围新鲜的空气,整个思想和身心都舒展而来。

距离公寓有3公里路程。有的人走的匆忙,而我却总是悠哉悠哉地闲庭信步;家在中原,身处南方,两地的气候却是有很大的差异,这里的南方在冬季即使下着雨也还是十几度的温度,是不会觉得太冷的;回来的路上,我发现路两旁种植着的树木都是枝繁叶茂的,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却是少见,这里河流很多,桥很多,小桥流水的人家也很多,是这南方所特有的。

隧道之上是火车飞驰而过,每当火车经过的时候你在这里便能感受到速度的激情,也是我第一次距离高速开动着的火车这么近,那速度是令人神往的;继续往前走,隧道之下是商贩们的摊位,有卖煎饼的,有卖水果的,街道上空飘荡着的是他们的声音,下班的工人已是疲惫,路过这里买上一份早餐一袋水果带回宿舍去,甚是欣慰。

我望着这街道的一旁,有些感动的流泪,它是热闹的它让我想到了我家乡的集市。小时候喜欢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家里面一旦到了要买菜的时候,我便早早的起来,父亲会带着我去赶集。

集会就在那街道的两旁,别看天还早,来往买菜的人已是不少,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有大的有小的,见得最多的是老人独自摆在那里的摊位;摊上一个大袋子,卖的都是自家种植的新鲜蔬菜,他们每天都会在那里。父亲带着我东家逛西家瞧的,是与他们交谈的热闹,砍价之中的乐趣,与熟人碰面问候的热情,买来买去也就如此,却无人厌烦。后来才知到集会中的热闹也就是每户人家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热闹,不可无它。

再后来这里开了大大的超市,买东西也很方便,赶集的人少了,摆摊人也渐渐退出了舞台,殊不知集会还在等着摆摊人,而摆摊人也在等着赶集的人;清晨拂晓,杨柳梢头的黄鹂在歌唱着,增添了些许热闹也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里的街边摊简朴而独特,每每经过都倍感亲切;我想这都市的繁华怎能少得了地摊的热闹之处。白班结束后,望着满天星光对着我眨眼,夜幕之下都市的繁华也更加地凸显,在街道旁灯光的映衬下,比起繁华的都市街边摊则更是一种低调的繁华啊!

街边摊的消失并不是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正如今天许多的中国古文化一样,在我们视为无用选择一件件抛弃它们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他国拿过去则视为瑰宝,这是令人悲的。而我也明白了,那是地摊者的等待,是黄鹂鸟的歌唱,岁月如始,每一种文化每个人的存在都有着独特的意义。

二零二零年一月十八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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