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子几经讨好彼岸而不得,尚且自己也不是唯一一个没碰着彼岸姑娘的人,那彼岸姑娘冷艳无比,至今都没出席过谁的邀请,所以贾公子心里倒还是会自我安慰,但是须尽欢的时候,也没落下。没在彼岸这里讨得甜果那就只能去找芍药了。
这贾公子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想要从芍药这里套近乎以便接近彼岸,毕竟她们也都是一个楼里的姐妹,美滋滋的以为可以让这两个美人共同伺候自己呢。说出这话的时候,芍药的心可真是被这贾公子给伤透了,狠狠的摔门而去,独留贾公子在房里莫名其妙,只得另寻别的美人过来。
芍药伤心离去,却未见贾公子有半点愧疚之心,一如既往的搂着别的姑娘,芍药是彻底的寒了心。
彼岸待在房内,阿罗从外面走来,一声哀叹。
阿罗:“贾公子又惹芍药姑娘伤心了,这又跑回房里哭去了。”
彼岸:“什么时候?”
阿罗:“就刚刚啊,芍药就从我身边哭着鼻子经过呢。”
彼岸实在看不下去芍药对这样一个人伤心落泪,便嘱咐阿紫一些话。
彼岸:“阿紫,把我那些还没用过的上好胭脂去送给芍药姑娘,顺便劝劝她。”
阿紫:“姑娘你这是去讨好她干嘛,可别去了,芍药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彼岸:“就因为不是一次两次才要去点醒她这个傻姑娘,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寻花问柳之人,能有结果吗,你照我说的去就是了。”
阿紫领命,带上胭脂走进芍药房内,芍药正躲在床上抹眼泪。
阿紫走到芍药的床沿道:“芍药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芍药不好气的回道:“你来做什么,连你一个婢女都来看我笑话。”
阿紫:“阿紫是代表我家彼岸姑娘来的。芍药姑娘你这副模样倒是真让人笑话了。这里可是风花雪月的场所,哪个进来不都是逢场作戏的,你倒当真,你说你是不是该笑话,你说你是不是傻......芍药姑娘可休要怪我无理,我是替我家姑娘带话来劝慰你的。”
让阿紫这么一说,芍药幡然醒悟。是啊,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拿人银子讨人欢心的戏子罢了,怎么就当真以为人家会带自己离开呢。她怎么就当真了呢。
阿紫:“芍药姑娘本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美人,怎么就被这样一个出来寻乐的男子给伤了呢,以你的名气,外面可不知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讨好你呢。”
芍药心里是认可彼岸带来的劝慰的,但是表面上就是不感谢,硬是要跟彼岸抬杠。
芍药:“他们排队等着讨好的是你家姑娘吧,你没来之前那确实是在等我。”
阿紫:“那是,像芍药这般美人,谁看了能忘怀。对了,我家姑娘让我带了上好的胭脂过来送你,还有上好的香囊,这香囊,味道浓烈,我家姑娘不喜欢过于浓烈的香囊,我家姑娘觉得那香囊跟芍药姑娘气质极配,特地让我拿来送给它你的。”
芍药:“呵,你家姑娘可真是豪气。”
阿紫:“我家姑娘那不是豪气,你看,我家姑娘除了芍药姑娘可就没送给别的美人啊,芍药姑娘可要保密呢。”
芍药:“谁知道呢。”
阿紫:“阿紫在这多年,明眼人可都明白芍药姑娘的心思的。那贾公子早已妻妾成群,就算芍药姑娘被这贾公子赎身走了,可你到了贾府又讨得到什么好处呢?贾府岂容得了我们这种青楼女子的安身之处?”
芍药:“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在我面前提起这个狠心的男人的。”
阿紫:“哎,不提不提。可我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啊,我家姑娘至今从未接见过任何男子,她从来都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芍药姑娘你又何故跟我家姑娘一般见识呢。”
阿紫:“我把这些都放桌面了,无事我就先走了。”
阿紫前脚刚离开,芍药就跑到梳妆台前摆弄阿紫送来的胭脂,还特地闻了闻那香囊,味道浓郁,果真是自己喜欢的。芍药虽然嘴上不会感激彼岸,心里倒是美滋滋的,纯粹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想那彼岸平时也是冷冰冰的模样,那便随她去吧。
自从来了春归楼之后,彼岸除了演出之外,也没出过门,闲时,别的姑娘都在后院里练舞练琴学技艺,彼岸哪都没去,待在房间里如一尊石像般,思绪倒是千丝万缕。前几日,彼岸嘱咐阿紫到集市上去给自己买些粗布素衣来,阿紫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给买了回来。
那芍药姑娘的自我感情修复能力也是强,没过多久就将贾公子给抛下了,如往日一般享受着仰慕者的簇拥。贾公子别说是想讨好彼岸了,现在连芍药都懒得搭理他,贾公子也就只好找别的姑娘,眼巴巴的看着那芍药跟别的公子哥欢天喜地,这才发现那芍药也是难得的美人一个啊,虽然与那彼岸相差甚远,可毕竟以前那也是伺候过自己的美人。芍药看着贾公子那副求而不得的模样,甚是痛快。
春归楼里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随着彼岸身价水涨船高,春归楼的生意是方圆十里无一对手,薛姨也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十足的富婆。虽然薛姨爱惜钱财,但是薛姨也知道彼岸就是自己的摇钱树,自然是不能亏待了彼岸,所以,彼岸也跟着有了不少的积蓄,彼岸在春归楼的地位更是无人可以比拟。
倒是彼岸向是独来独往,不与他人多做交流,平时能接近彼岸的也就数薛姨、阿紫、阿罗。其他姑娘对彼岸也只是不冷不淡,懒得再刻意讨好,毕竟相处久了,大家都知道那彼岸的性格。性情淡漠,气质高冷,不苟言笑,俨然一座冰山,谁靠近了都觉得冰寒刺骨。
彼岸越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些看客越是对彼岸有了执着狂热的追求,仿佛在追求的是一位仙子一般,不知不觉的竟互相攀比,看谁是那个能够跟彼岸同桌共饮之人,使得达官贵族都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