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咳嗽,据说已经有两个星期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听见母亲对妹妹说,“你爸总是咳,我让他去看他也不去。你下班再给他买瓶止咳糖浆。”妹妹肯定在镜子前化妆,她的声音随化妆动作的快慢时断时续。我们从十几岁起就不再认真听母亲说话,她说什么不说什么,对我们影响不大。“光喝糖浆没用,得打针。”这是妹妹不耐烦的声音。“也不发烧,干咳,我看主要是肺燥,喝点糖浆就行了。”这是母亲没什么主意下的坚持。“都像你们似的自己用药,还要医院干什么。”妹妹今天肯定又是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不然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说起话来没大没小。我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