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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认识点点

磨牙期

爸爸虽然经常在家伏案写作,偶尔也会出门。上午他去参加一位作家朋友的新书发布会,下午四点多钟返回,顺道接桐桐放学。

桐桐问:“爸爸,我一个人在家会有一点儿害怕,点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它已经很熟悉咱们家。没人时,它会美美地躺在沙发上睡大觉!”爸爸满自信地解释。但是,当两人推开家门,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不大的房间一片狼籍,地上四处散落着报纸、书本、塑料袋,鞋垫儿、臭袜子,抹布……点点似乎对这些东西有深仇大恨,当家里没人时,它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时机。

“噢,太糟糕了,简直像垃圾场!”桐桐叹道。

此时,点点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眼睛怯生生地向上翻着看人。

“点点,你这个破坏分子!”爸爸气得无语半天,突然像打雷般吼道。

桐桐以为家里会刮起一场风暴,爸爸会抄起拖把狠狠教训点点。没想到爸爸吼完之后,并没有诉诸武力,而是拿起扫帚和簸箕,平静地把房间打扫一边。也许今天爸爸心情比较好,点点才逃过一次皮肉之苦。

“爸爸,点点为什么突然爱咬东西了?”

“小狗长牙的时候,因为总觉得牙龈痒,所以就忍不住咬东西,这叫狗磨牙。小孩子也会经历磨牙期。”爸爸说,“你长牙的时候,也喜欢咬东西。”

“和点点一样,随便什么东西都咬吗?”

“不。刚开始妈妈把你抱在怀里,你的嘴离妈妈胳膊最近,张口就能咬到。那时候你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使劲儿咬,咬得自己浑身发抖。妈妈被咬急了,照你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哇哇大哭,这才松了口。”

“啊?真的吗?”

“后来,妈妈给你买了婴儿磨牙器。塞进你嘴里,你咬啊咬,再也不咬妈妈的胳膊了。”

“我咬得疼吗?”

“你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不疼妈妈怎么舍得打你的小屁股?”

现在,点点到了磨牙期,拿什么给它磨牙呢?桐桐想了想说:“爸爸,给狗狗买个磨牙器吧!”

“好像有专门给狗用的磨牙器,等有空去宠物店看看。”

爸爸工作很忙,总是没有时间。桐桐便想自己解决,她灵机一动,从玩具箱里扒出破了的玩具熊和皮球。“给你点点,咬这个。”

点点嘴巴小,皮球大,怎么也咬不住。它努力张大嘴巴扑上去,鼻尖儿却把皮球顶出很远。扑上去再咬,皮球又滚远了。点点很生气,呜呜叫着再次扑上去。皮球滚到墙根又弹回到点点面前。点点哇地张大嘴还是咬不住,急得它围着皮球团团转。用嘴顶,用前爪扒。皮球又圆又滑,不听指挥。桐桐在旁边看得咯咯直拍手:“太好玩,点点太有意思了!”

那只掉了一只耳朵的玩具熊也成了点点的玩具。点点扑上去咬住玩具熊胳膊,拼命地晃脑袋,恨不得把玩具熊撕吃了。一天,两天,每天点点都咬着玩具熊玩。终于有一天,点点把玩具熊咬破了,棉絮露出来。点点又咬棉絮,弄得屋里到处都是棉絮片片儿,气得爸爸要拿扫帚打它。点点看到爸爸手里的扫帚,立即松口,夹着尾巴钻到电脑桌下面不动了。

爸爸说:“点点,以后不许乱咬东西,小心我打你的屁屁。”

点点不会说话,只会怕怕地望着爸爸,然后把脑袋伏在两条前腿上,老实一会儿后,又撒开欢儿了。

没有磨牙器,屋里的许多东西都成了点点的磨牙工具。它似乎对妈妈的鞋特别感兴趣,一只拖鞋被咬脱了把儿,一只鞋垫被咬得稀烂。妈妈并不介意:“咬破了没关系,反正穿那么久,也该换掉了。”

一只高跟皮鞋后帮儿被咬破了,妈妈虽然心疼,但还是原谅了点点。妈妈一双新买不久的皮鞋,一不小心又被点点咬破了,这次妈妈生气了,冲着点点吼:“臭狗,死狗,死点点。”妈妈装出要打点点的样子,高高举着手,吓得点点低了脑袋夹起尾巴钻到角落里。

星期三,桐桐上午有体育课,按要求得穿白球鞋。可是她经常穿的那双白球鞋只剩下一只,另一只哪去了?鞋架上没有,桌下面也没有,急得桐桐要哭了。不穿白球鞋上体育课,老师会罚站,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别的同学踢球、跳绳,该多尴尬!

爸爸最先怀疑点点,他翻了翻电脑桌下面,那里除了一堆书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又拉起沙发靠背:“瞧,那一只是不是?”拉开沙发,正是桐桐找的那只白鞋。仔细一看,白球鞋的鞋后跟已被咬破了。

“啊,都破了,让我怎么穿啊?”桐桐急得直跺脚,抹起眼泪。

“别哭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商店买双新的。”

虽然点点咬坏了桐桐的白球鞋,桐桐丝毫不恨点点。“它是一只小狗,又不是人。我才不会生它的气呢!”

爸爸决定——立即去给点点买个磨牙器!

天生不爱洗澡

周博同学仍然关心着送出去的点点。课间时候,周博问桐桐:“点点在你们家怎么样了?”

“很好,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你知道吗?点点最爱吃火腿肠,我偷偷地喂它火腿肠,它吃得可香了。”

“点点在我们家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只是想问一问。哪天放学,我和爸爸一起去你们家看点点,行吗?”

“好啊!点点肯定认识你们。”桐桐想了想,忍不住说出心事:“周博,你不会再要回点点吧?它现在已经和我成了分不开的好朋友。”

“不会,我送给你了。男子汉一言既出,五马难追。只要你对点点好,我就不会再要回来;如果你对它不好,我就让爸爸去你家把它抱回来。”

“放心,我一定对点点好。我的爸爸妈妈也对点点好。它在我们家很幸福!”

家里没有卫生间,没有浴室。几乎每个星期天,爸爸妈妈都要带桐桐去小街一家叫碧海蓝天的浴室洗澡。

人洗澡,狗也要洗澡。可是爸爸从来都不给点点洗。给点点洗澡的都是妈妈。只要听说给点点洗澡,桐桐总会积极地给妈妈当助手。

点点在外面乱跑,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弄得满身脏兮兮的。妈妈看见了就说:“得给点点洗个澡了。”为给点点洗澡,妈妈去市场买了大塑料盆和专门给狗用的浴液、梳子。点点看到水,有些害怕,屁股向后面拉着不想进去。“别怕,乖儿子,洗了澡身上才干净,妈妈才可以抱噢!”

妈妈把点点放进温暖的水里,它挣扎着想出来,妈妈强硬地把它摁住,给它梳毛发。又给它喷洒沐浴液,散发着特殊香味的沐浴液弥漫在小屋。点点开始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起来没完没了。惹得妈妈和桐桐哈哈大笑。连坐在电脑前的爸爸也忍不住回头看着点点滑稽的样子笑起来。

因为打浴液,毛发湿漉漉贴在身上,原来像个小毛球的点点变成了一只瘦得皮包骨头的狗。桐桐说:“妈妈,点点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大约是感到洗浴的舒适与快乐,点点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只有两只大眼叽里咕噜乱转,看妈妈,看桐桐,又看爸爸。

打完浴液,再用温水冲洗完毕。妈妈找来条旧毛毯,把它从头到脚擦得干干净净。点点摇摇晃晃在屋里走几步,立即兴奋起来,把脑袋和脖颈在水泥地上来回蹭。急得妈妈大喊:“点点,不许蹭,给你洗都白洗了!”

点点不听妈妈吆喝,在屋里又蹦又跳又蹭,还猛摇自己的脑袋,两只大耳朵发出啪啪击打声,身上没擦干净的水四散开去。“快把小狗抱出去,水都溅到床上了。”爸爸不满地说。

“没事儿,我已经擦干净了。”妈妈为点点解脱。

洗澡后的点点浑身洁白,更加可爱。

妈妈说:“要经常给点点洗澡!不然它身上的味道会很难闻的。”

经过几次洗浴,点点似乎对洗澡有了深刻的印象。妈妈有时候逗它:“点点,快过来,洗澡了!”它仿佛听懂似的,要么扭头就跑,要么一个劲儿向后躲,一直躲到爸爸双腿后面,或者往桐桐怀里钻。一双眼睛还盯着妈妈,好像说:“不嘛,人家不想洗澡!”

红屁股猴儿

终于放暑假了,桐桐不用每天早起上学,可以痛痛快快地玩,还有更多时间和点点在一起。

爸爸早上带着点点散步,回来后点点就来叫桐桐起床。桐桐还在睡懒觉,耳边听到点点哼哼唧唧声音,她的手如果放到了床沿旁,点点会用薄薄的粉嫩舌头来舔。有一次桐桐正做美梦,忽然觉得头发一动一动的。她翻身睁眼,看到点点站在那里正津津有味舔她的头发!

“桐桐快起床,点点在叫你呢!”

桐桐翻个身继续睡,点点围着床哼哼唧唧又叫起来。桐桐的睡意一下子全消失了。

上午,桐桐见爸爸在扫地,问:“爸爸,你怎么一天扫几次地?”

“当你写作业或者上网玩游时,狗儿到你身边,看着你哼哼唧唧,它可能是想撒尿,没水喝,或者想吃东西了。”爸爸指着地面说:“我们要学会关注狗的细节,你仔细观察,看看地上有什么?”

桐桐忍不住哇了一声:“这么多狗毛。”

“咱们家两天不扫,地上就会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狗毛,扫起来就像一团团白雪。”“为什么点点会掉毛?会不会毛都掉完了,像红屁股猴儿那样,多难看啊!”

妈妈解释说:“狗脱毛原因很多。一种是季节性掉毛。大多数狗在春天和秋天都有脱换毛现象。夏天所需的毛量不必这么多,所以天气回暖时就脱掉部分旧毛以调节体温。而快到冬天时就会脱掉粗毛,更换绒毛以度过寒冬。这些都属于正常现象,只要在这段时间每天多给狗梳毛,清理毛屑,就可以防止满屋飞毛了。”

爸爸说:“狗掉毛也可能是生病了吧?”

妈妈说:“程阿姨讲了,如果狗患有毛囊炎或湿疹等疾病,或寄生有大量狗虱和跳蚤,也会引起大量脱毛。狗脱毛原因很多,比如维生素和体内矿物质缺乏,阳光照射和气温等自然环境对狗毛生长也会造成影响。小狗如果长期享受不到阳光,长年饲养在室内,也会造成全年都有轻微脱毛现象。”

桐桐插话问:“妈妈,程阿姨有没有对付狗脱毛的好方法?”

“首先要养成给狗常梳毛的习惯。每天两次,用宠物专用的梳子。如果狗狗喜欢可以穿上衣服来避免掉毛;选择正确的洗浴液,好洗浴液能保护狗狗毛皮,减少掉毛数量,还可以预防皮肤病;家中常备专用沾毛刷。”

“啊,这么复杂啊?我听得头都大了。”

妈妈刮了下桐桐的鼻子说:“每个家中养狗的主人都会遇到这个难题,既然我们选择养狗,就要接受它的一切。我们有责任爱护它,为它搞好卫生。”

桐桐说:“就像给我洗澡、穿干净衣服一样,是吗?”

永不迷路

桐桐越来越喜欢点点,她希望知道更多关于狗狗的知识,于是就向爸爸请教。爸爸说:“先等一下,我去问问百度爷爷。”

“百度爷爷是谁?”

“他是一位知识丰富的老人,肚子里的知识数都数不完,古今中外,东西南北,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住在哪里?要不要坐地铁?我想和你坐出租车去,行吗?”

“不用坐地铁,也不用坐出租。他就住在我们家电脑里。爸爸要先向他请教,然后再讲给你。如果你乐意,可以请小朋友一起来听。”

“谢谢爸爸!”桐桐高兴地出门叫她的好朋友,不一会儿,秦椿、田田、帆帆都来了。

点点见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害怕,汪汪叫起来。桐桐把点点搂在怀里:“点点,不许叫,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点点果真不叫了,闻闻这个脚,嗅嗅那个裤腿儿。吓得帆帆和田田直往后面躲,恨不得把自己的脚和腿都藏起来。

桐桐说:“帆帆、田田别害怕,点点不咬人。”

爸爸让大家在沙发、椅子上坐好。点点也听话地蹲在桐桐的脚边。

“现在我给你们讲一些有意思的、你们能听得懂的、有关狗的事儿,狗有许多独特的自我防御能力,当狗吃进有毒食物,能引起呕吐反应而把有毒食物吐出来;在炎热夏季,狗大张着嘴巴,垂着长长舌头,靠唾液中水分蒸发来散热;狗在卧下的时候,总是在周围转一转,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危险,确定无危险后才会安心的睡觉。”

秦椿说:“狗拉屎也会不停地转圈,好像在找厕所。可是狗没有自己的厕所!”

“狗有领地习性,就是自己占有一定范围,并加以保护,不让其他动物侵入。它们利用肛门腺分泌物使粪便具有特殊气味,趾间汗腺分泌的汗液和用后肢在地上抓画,作为领地记号。狗对于曾经和它有过亲密相处的人,似乎永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同时自己住过的地方也能记得。狗喜欢嗅闻任何东西,比如嗅闻领地记号,新的狗、食物、毒物、粪便、尿液等等。”

田田说:“我姥姥家养狗,在外出时我看到它总是随地大小便!一点不讲卫生。”

“它是在做记号呢,这样才不会迷失回家的路。”爸爸说:“狗喜欢追捕生物。比如追捕和杀死小动物。追逐兔、猫、羊等,甚至追咬人类。人利用狗的这种特性,让它驱赶羊群、牛群和保护人类自己。狗很怕火,因此凡是冒烟的东西,它都不喜欢,如划火柴、吸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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