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轻嗤一声,朝着云千柔的屋子里走去,刚推开门,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云歌被呛得连连后退。
她掩着鼻子,可依旧还是难以抵挡那股恶臭,她快速的冲进房间,将房间里的窗口想要打开,可发现窗户几乎都被木板给从里面外面钉死了,根本打不开,只有一扇门,还一直紧闭着。
若不是云歌闯进来,还根本发现不了这屋子早就被人做了手脚,忽然有人咳嗽的声音传来,云歌朝着前面望去,云千柔躺在一张床上,脸色铁青,浑身冷的止不住的发抖。
她快速上前,一张床上竟然只有薄薄的木板支撑起来一张床,木板床上垫着一张草席,云千柔就那样躺在草席之上,身上盖着一床薄如蝉翼的被子。
“云千柔。”
云歌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解开,将她扶起来,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给云千柔一些温度。
此时云歌才发现,这屋子里的恶臭是从何而来,云千羽让人将云千柔的一只手一只脚给废了,上面的伤口已经腐烂溃烂,也没有及时的用药医治,连最基本的清洗都没有,这伤口不恶臭才怪!
云歌去了白家两天,按道理来说,云千柔的伤口不会恶化这么快,而且现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对伤口的恶化是不会那么快。
很快,云歌便从云千柔的左腿的膝盖骨上看见了些许的黄色粉末,想来定是那黄色粉末起了作用,让云千柔的伤口恶化的如此之快。
“嫡姐你走吧,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始终是会拖累你的。”云千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云歌推开,自己在则是重重的被摔在床上,这一摔,嘴里便吐了一口鲜血。
“你这是干什么!”云歌有些怒了。
“嫡姐,云千羽身后牵扯的人太广,我从前识人不精跟了她,如今与她反目成仇,她便不能容下我,今日这便是惩罚,你若带走了我,你也不能脱身,我不能拖累你。”云千柔此时早就将姬娘的事情看开了。
她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姬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而已,只是她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都将云歌是若仇敌。
“与其往后拖累你,倒不如让我自生自灭的好。
“闭嘴!”云歌被云千柔的话气得半死,她向来不是那么容易就生气的人,只是云千柔这下子是真的气到她了。
“你口口声声的喊我一声嫡姐,那便给我听好了,我云歌想要保下的人,就算阎王来了,也得给我靠边站!”
云歌将云千柔扶起来,给她穿好鞋子,将狐裘披风紧了紧,随后便扶着她离开屋子。
走到桌子前,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已经被苍蝇什么的盯着嗡嗡叫,那茶杯和碗里都布满了一堆黑漆漆的污垢。
而身边的云千柔就像是一个随时快要倒下去的瓷娃娃一样,她怒火十足,却又十分心疼。
云千柔之所以会这样,全是拜云千羽所赐,可真正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若不是云千柔与自己交好,云千羽就不会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