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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勾栏

琴案摆好,二人互相施礼后对面而坐。

云之裳自五岁卖入青楼起就开始练琴,技法自然炉火纯青,一曲“长门怨”优柔哀怨,琴声如泣如歌,洞穿勾栏弯幽曲巷,行人停足折耳细品味,感慨人生情难悔!

全曲六段,尤其是在第四段,高音泛音滑奏交替,高潮迭起,全场不闻人声,唯有哭凄琴音婉转撩动每人心底那点最柔软之处。

琴声呜咽渐止,场上观众顷刻掌声雷动,琴舞为青楼才艺之首,青楼多出琴艺名家,果然如此!

第二曲为柳眉儿弹奏,她弹的则是“梅花引”

琴声悠悠,梅香缈缈,衣带飘飘,仙姿窈窈。梅枝下弹梅曲自是一动人图画,如广寒宫仙子月宫里的清愁哀艳!

康王看的入迷,沅心却是几步跑向台来,拿过纸笔,在书画台现场作画,轻勾素描,“唰唰唰”飞速画成一幅仕女图“梅栏玉姬引”。

那边琴音伴奏还未停,前半阙多用泛音,清幽舒畅,后半阙则采用拂琐等指法,急促强烈,和前面对比鲜明,让人联想梅花高贵纯洁,坚贞不渝的品性,寒梅傲骨的气节让人备受熏染。

柳眉儿弹奏完毕,台下自是又是一片喝彩,叫好声不断。

评审最终平定,二人琴艺不相上下,难分高低,故以平局收场。

云之裳连输三场,这一场总算挣得了少许颜面,脸上稍露喜色。

不过原先擂台按规定,平局也可获得和那云之裳一度春晓之权,故又出了前面多福赢时的尴尬。

柳眉儿却大方接过嬷嬷送来的荷包,挥手让沅心近前和和他耳语,沅心接过荷包走到台前并不急于拍卖,而是走到一台下叫的最疯狂的云之裳的狂热裙粉——一穷书生跟前,问他能出多少银子,那书生全身补丁衣服,带一比沅心几天前初来时还破的纶巾,哪有钱出!憋了半天脸红,羞涩伸出一个手指。

“十两?”

“不”

“一两?”

“不是……没有。”

“哪是……?”

“十文大钱。”

“啊哟!这也能买十个烧饼!不少了,就卖给你吧!”

沅心把荷包送到书生面前,书生惊呆不敢相信,哆嗦着把十文大钱从怀里摸出,送给沅心。

沅心到接了,不过从怀里掏出十两大银放到书生手里说到:“十文是卖给你约会信物的钱,这十两却是我送你吃饭的钱,希望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花街勾栏之乐,读书博取功名才是最要紧的。”

那书生千恩万谢挤出人群走了。

那云之裳看那书生长的英俊不凡,到是欣喜不已,不想有如此人物迷恋自己,暗想如果有缘接济帮他读书,嫁他也好,总强过一生卖笑,孤独终老!

于是回转身,走到沅心柳眉儿二人面前深深作一揖到:“感谢二位心意。”

那柳眉儿拿过刚才沅心现场作画,看画的甚是生动逼真,身形线条优美飘逸,眉眼娇媚安详,梅葆艳丽多姿,心内很是喜欢。

正在这时三四个人跳上擂台,为首一人,醉熏熏的东倒西歪,一把扯走柳眉儿手中书画,扑上前两手抱住柳眉儿到:“云云…姑姑姑——娘!认识识……识在在在…在下不?”

那人边说,边把嘴向柳眉儿脸上乱拱,吓得柳眉儿尖声大叫,拼命扭转,却抽身不得!

沅心一看却是梁太傅第四义子——梁四结巴!

“梁宗正,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是如何光天化日欺负良家妇女?赶快松手”沅心向前抓住结巴四双手拼命撕扯,妄图拉开。

不想那结巴四练过几年的武功,左手抱住柳眉儿不放,右手腕一个翻转,一招“白犬护食”锁住沅心手腕关节,接着左腿离合搭在沅心手臂,又一“青蛇卷尾”扣住沅心前臂后猛的下压,沅心巨疼撑不住被压趴在地,结巴四却是用脚运力踩住沅心脸庞,沅心动弹不得,只是嘴里怒骂,无有脱身办法。

“大胆梁四,看见本公主在此,还敢如此放肆,还不松手!”多福首先上台喝道。

“公主主……主千岁岁…好啊!我看勾栏有云姑娘在此此…擂台招亲亲,特特特……特来花花花花…钱包包她进进府陪……宿!”

“你狗眼瞎了吗?这是柳姑娘,云姑娘在那边不是!”多福用手一指,却发现云姑娘和台上主持官儿早吓得随台下人群四散逃的没影了!

那结巴四故意装傻,假装不认得柳眉儿,一口咬定柳眉儿就是云之裳,说醉话非要把柳眉儿带走。

康王也欲向前解救,却看到结巴四身后站了莘王赵诚和王子诗等人,心想怪不得此人当着多福面还如此胆大,原来有人撑腰!

“你个书呆子,又碰到你,今个爷要整死你!看你还打不打我妹的注意!”王子诗上前也一脚踏在沅心腰上故意的揉搓!

王宛若早跳到台上,双手拼命拉扯王子诗,哭道:“哥,你不要再欺负沅心哥哥了,想要嫁他是我的注意,你如果不嫌妹妹丢脸不够,我就死给你看。”

莘王看宛若如此说,心里很是酸楚,拧眉对王子诗看了一眼,王子诗心里明白,故不管宛若哭喊,反而施足劲,双脚跳到沅心背上道:“小子,爷给你踩踩背,让你舒服多一点”

沅心咬紧嘴唇,却是忍着疼不言语,只盼望有人能救下柳眉儿,以免受辱,自己死了又如何!

这时“啪”的一声一个东西砸在结巴四脸上。

原来是榆钱儿情急下扔向梁四一只烧鸡,王子诗看到波涛滚滚而来的榆钱儿大喜道“妹子快到个这里来,有烧鸡给哥吃,干嘛扔给他,看他官比我大不是?”

“快放开我师弟,你们欺负他不会武功,有本事冲我来”榆钱儿一招神宵派阴阳掌里面的“断子绝孙”直撩结巴四山根。

王子诗顺手接笑道:“他爹没根,你也想让他当太监?”

“王王王…奸奸臣,你你骂骂谁谁呢?快搂着这云云云…,把那胸胸大大的让给我”

“奥!原来王少卿的外号如此贴切!”

康王走到近前看着两人,却不上前帮忙。

那王子诗急忙应付榆钱儿,无暇顾及和康王搭话,榆钱儿双手合抽,一招“关窗私约”,两掌凸起母指节点向王子诗太阳死穴。

“好狠毒的妹妹,跟哥哥有宿仇吗?如此重手”王子诗后仰弯腰企图躲过,却不想站在沅心后背上立脚不稳,摇晃起来。

榆钱儿却一个转身,背对王子诗一招“母蝎子发骚”右脚向后到撩王子诗裆部

王子诗“哎吆”一声中招,双手抱腹痛的弯腰从沅心背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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