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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劲松短暂的陪伴

一旁的李长愁,开始于旁观者的心态去聆听,但听着奶奶无聊式的聊天,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面。

“李长愁”王劲松这个熟悉的声音就从病房里传出来,王劲松本人突现在大家的面前,让李长愁有些坐立不安与惊喜不已。

李长愁面容渐渐有了喜悦,同时奶奶也注意到此人,观察王劲松的动态。只见王劲松两手空空而来,见李长愁安然地躺在床上,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王劲松悠然地走到李长愁的床边,连贯性地翻弄着李长愁的床与桌椅。仿佛就像是李长愁家人般的呵护,在李长愁面前没有多余的拘束与腼腆。

“你最近在干嘛?”李长愁的眼神里面有种羡慕的目光,面对王劲松,李长愁是那么的开朗。

沉默一早的李长愁,她脸颊的笑容是在奶奶到来之时,绽放过一次,而王劲松的到来,又再次从她的脸上看到。奶奶也在从中看到了李长愁内心深处的心思,唯有这位异性带给了李长愁莫大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在她的心底,王劲松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除了来见你之外,我这几天都是窝在家里,什么地方都没有去。不过今晚我们班上有同学聚会,你有没有知道了?”

“昨晚他们都和我说了,你怎么这么慢半拍?”

王劲松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羞涩,而奶奶看到两人在打情骂俏式的斗嘴,也合不拢嘴地笑出巨大的声音。两人见到奶奶发出洪亮般的笑声,李长愁连忙向王劲松介绍奶奶,而王劲松顿悟奶奶的笑声,懵懂地向奶奶打招呼。

奶奶从中年男子床位走来,边走边向王劲松问好。“你是她同学吗?”

“是。”

“以后你多来陪陪我们家李长愁,你一来,李长愁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奶奶不要这么说,人家怎么能天天来陪我,你又没有发给他工钱。”李长愁翘着嘴,样子看上去有些俏皮样,让奶奶尴尬一阵。

“谁说我没有天天来陪你,奶奶问问这个病房里的人,我现在看到他们的脸都有熟悉。”实在的王劲松,耿直说出了实情。

“你看看人家,天天来陪你,你一定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想着报答人家。”李长愁望向奶奶的同时,自己陷入深思。

王劲松就知道一直对着李长愁傻笑,她苦闷全呈现在脸上,大家都沉默起来。奶奶见李长愁苦闷着脸色,三人刚预热的气氛,就被如此尴尬的气氛打搅了。

“你们聊,我出去外面走走,活动一下颈骨。”奶奶哈腰弓背的姿态离去。

王劲松看着奶奶离开病房,才肯和李长愁开口说话。“怎么了,还生气?”

“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倔强的李长愁,一副扑克脸直视王劲松,正对面和他对质。

“那你怎么不开心。”

“我是不开心,怎样?”

“刚刚我问你生气没?结果你说没有,还用毒言毒言来重伤我。你不觉得你说话的方式很矛盾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王劲松瞬间无奈,无法接受眼前的变化无常的李长愁。

“你把你奶奶叫回来,我要走了。”

“好,我这就打电话。”李长愁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奶奶的电话,利索的动作。

“有什么事就尽管打我电话,我会永远陪你身边。”最后的一句话深深地扎入李长愁内心,瞬间戳中她的泪点。

始至于此,两人犹如食物过了保质期,一言不合以此方式告别。言语难以表达各自其意,但表情简介地表达了其中之意。

奶奶才出去一会儿,就顺从李长愁的意愿,回到病房。

“奶奶,我要走,明天再来。”

“再待一会儿,多陪李长愁聊一会儿。”

王劲松把目光转移到李长愁,想从她的脸上读懂她的心意,短短的几秒,王劲松未曾看透李长愁。回过神来,回答了奶奶的问题。“不了,我真的要走,我明天再来。”

“行,慢走,我就不送了。”

王劲松放下面子,和李长愁道别。“我们班的同学,三四点的时候来看你,我就不来。”

“我知道了,你来看我就行了什么时候都行。”

王劲松毅然地离去,虽然有时李长愁聊天,话不投机半句嫌;但在最后还是友谊挂在心,胜似亲人。

短短半个小时,犹如一阵春风而来,秋风吹过,游走两人的心间。开始的时候,喜悦与憧憬全写在脸上,好感随着时间淡去。离别与得失之心相连,有伤感,不舍;藏于各自心间,胜似亲人。

“这个人是谁?怎么和你关系这么好?”奶奶很好奇李长愁的朋友,私下悄悄地问李长愁。

“就只是我一个同桌,不过都是之前,现在……”李长忧郁的眼神,就连说话像是含着糖,说不清话,听者难以懂其意。

“你孙女的同学真多,前天来了一大批人,把我们病房挤得满满。特别刚刚这个男孩,每天都来看李长愁,好像对你家孙女有意思。”聂之远夸赞奶奶的孙女的好人缘,替李长愁化解之前的尴尬之言。

“真的吗?”奶奶虽有些惊讶,还是没有喜悦之感。

“真的。”

奶奶弯着腰摸着李长愁的头,看着眼前爱莫能助的孙女。“你就放心地养病,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奶奶的瞳孔里有种忧伤,李长愁通过她的神态与语气能详知。

李长愁轻轻地点头回应,整个人都很消沉,神态略有疲惫。

李长愁内心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累赘,与向日葵成了反面,本应该带给周围阳光,却带来灾难。自己却好多对生活的向往,无奈地躺在床上,只存有幻想。

亲朋好友的问候不断地给李长愁带希望,像一股元气注入她的体内。

病房里的生活状态总是人感到无止境的无聊与窒息,反复无常,那种等待时间的煎熬,磨人且消沉人的意念。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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