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就只是感觉你刚刚的样子很好看。”王劲松淡然地说道,两人戛然而止,沉默不语。
王劲松就越发快开始融入李长愁的世界,越来越难,像是与她有了隔膜。那种距离无法去形容,身处她身边,就感受到她的冷漠无情。
王劲松望着李长愁无伤感,似乎无果的伤势,只能维持现状的她;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丝微光,那一丝丝的微光,指引之下,触不可及。
王劲松就越发伤感,为她而伤感,为她而低落伤心。
无力挽回的局面,只能依靠那一丝丝的光线,照耀在远处的希望前。像是指引他们举步维艰的脚步,不知何时到达彼岸。
晚上的时候,王劲松把李长愁推到客厅,和爷爷奶奶一起盘坐在一起。大家安逸团坐在一起,王劲松避开大家,躲在一旁做暑假作业。
他只要时间搭配地好的,暑假作业不算难事,顾着眼前的李长愁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王劲松被爷爷奶奶安排到一处客房,里面是陈旧的木床,适合一个人的卧室。
王劲松待在这样的小房间,只能倚靠李长愁的宽带网去玩手机。有看宽带网,王劲松或多或少也就不那么寂寞。
天一亮,王劲松想要睡了个懒觉,却被爷爷奶奶叫醒。
“王劲松起来,吃早点了。”奶奶在楼上的客房说道,一下子就把王劲松叫醒。
隔着一道门,王劲松清清楚楚地听到,他马上就起身;吃早点是小事,照顾李长愁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比她晚起。“好,我起来了。”
王劲松拿起手机一看,才是八点时间,不早不晚。就从床上爬起,当他穿着鞋子的时候,就幻想到李长愁此时此刻的感受,躺在床上,与轮椅作伴。
王劲松的心又再隐隐发痛,他把鞋子穿好后,就站在一处窗户望向周边的环境。放眼望去,都是错综复杂的房子,不远处的大山,一座连着一座。
王劲松没有多想,就转身离去;出了房间,走向厨房。、
当到厨房的几米处的地方,就闻到一股芳香的韭菜味,铺面而来。
王劲松就往门口走去,爷爷和奶奶在桌边等着,闲聊一些话题。
看到王劲松向他们走来,爷爷就立马站起来,手指着桌上的一碗面说道:“快来,这是我们给你做好的面条,你就放心地吃吧。”
“好。”王劲松毫不客气地说道,来到饭桌前,和爷爷奶奶坐下。
看着他们旁边各自的一碗面,脑中就浮现了各种遐想。“你们怎么不吃?”
“我们等你。”奶奶此话一出,就引发王劲松的泪点。
王劲松被温暖的话语所灼伤,王劲松微笑着去释怀。
“李长愁呢?”王劲松问道。
“她不吃早餐,习惯了。”奶奶轻言道。
爷爷奶奶也和王劲松端起手中的面条一起吃,津津有味地大口吃饭;王劲松格外吃得香喷喷,王劲松全程没有低落一滴眼泪,含着眼泪,兴奋地吃面。
王劲松吃完面,就跑去李长愁的卧室,敲了敲房门。
李长愁半天才回应,隔着门,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干吗?”
“起床了,现在不早了。”
“我再睡一会儿。”李长愁这样说道。
“你还要继续睡呀,你要虚度光阴了吗?”
“没有,我就睡一会儿。”李长愁还是不肯起来,这让王劲松很着实伤脑。
无奈之下,王劲松只好暂时放弃于此。
王劲松回到卧室,拿出自己带来的几本假期作业,闲余时间里把作业完成一部分。
眼前李长愁的心智最为重要,很难找到她的突破口,给她注入新动力,去面对此时的生活。哪怕她不能站立而行,但也能应对现实生活的小事情。
王劲松无心专注于学习,学一会儿,思想就神游一会儿。
不知李长愁何时九九起来了,王劲松放下作业的时候,去客厅才听到她和奶奶说话的声音。
王劲松走进去,奶奶和李长愁见到王劲松的眼神截然不同,一个喜悦,一个悲伤的表情。
王劲松和奶奶一起坐在李长愁床的旁边,和她闲聊。奶奶不由自主地和王劲松谈论起学业,王劲松如实地回答;当听到王劲松是大学生的时候,奶奶不亦乐乎地鼓舞,为他称赞道:“你真厉害。”
“没有。”王劲松谦虚地说道,李长愁面无表情,僵硬的扑克脸。
奶奶就此和李长愁作对比,以此刺激李长愁对学习的动力;奈何李长愁厌烦奶奶的言语,一再地找各种的理由,去为自己辩解。
王劲松顺着奶奶的意思,也为李长愁的思想作牵引。
李长愁厌烦两人的唠叨此话题,就大声怒斥而道:“不要说了,闭嘴。”
王劲松和奶奶闭口不谈,奶奶也伤心地离开。王劲松看着奶奶的离去,又看了看眼前的李长愁,受了重大的伤势,就自甘堕落。
想要激起李长愁的动力,不是没有不可能,王劲松倍感压力。眼前的李长愁陌生感十足,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她这样懒散地活着,自己都失去船的帆,王劲松惶恐之中。
王劲松把门关上之后,慢悠悠地坐下。“你说你呀,残疾就算了怎么脑子还坏掉了呢?”
“你说什么?”李长愁诧异地说道。
王劲松的哭腔而出,他眼里有泪珠,望着李长愁。“你不知道你现在身处的处境吗?你要是振作,你都是累赘。”
李长愁瞳孔放大,愤怒地望着王劲松。“什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批评我的吗?”
“对!”王劲松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走,出门就不要回来了。”
“然后你呢?就这样无为地活着。”王劲松一字一句地说,字正腔圆。
李长愁沉默了,低下头,盯着一个点发呆。
王劲松又继续言道:“如果你能振作起来,能属于自己的奋斗的目标。能为你身边的人考虑一下好吗?”
“我相信我所说的,你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