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橙不禁有些感叹，小时候她经常来这宅子疯玩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多年后再次回来倒是生出许多感慨来。
“是小橙橙回来了吗？”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出来迎接，老人满头花白，皱纹已经悄然布上脸颊，身子骨看着已经不及她离开时那般硬朗了，不变的也只有他那一身中山装。
“外公。”看着这样的外公，程橙的眼角已然湿润。她的回归宴是在京都举办的，旅途中有些远了，老爷子就没有来。
“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云爷爷取笑着窝在他怀里的人儿。
“我没有。”程橙此时也感觉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从外公的怀里退出来，捂着脸调整了一下情绪。
“外公，这么远你出来迎接我做甚啊。”程橙搀扶着老爷子。云家宅子真的很大，逛完全部估计要花上几个小时了，小时候她和表哥表姐玩捉迷藏时还迷过路呢。
“不远，喏，你看…”云老爷子指着前面停的那辆观光车。
程橙没想到宅子里面竟然还引了小车，“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走到哪里都不方便，便让他们引了这车，也方便他们做事。”云老爷子为程橙解释道。
“外公，外婆呢？是不是在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从回来都没有听到他们说关于外婆的话。
云尺想阻止程橙已经晚了，也怪他们一直没有同橙橙说。
程橙感觉到周围人的怪异，看表哥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她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云老爷子倒没有他们那般说不得，“那个老太婆啊，抛下我一个老头子自己去逍遥快活了。”轻轻拍着程橙的手说，“我问你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啊，你知道你外婆说什么？”
老爷子说的活灵活现的，就仿佛外婆真的是出去玩了，但程橙听得眼眶已经湿润了。“外婆说什么啊？”
“你外婆说啊，她已经看够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她要去找别的小帅哥。你看看她顽不顽皮。”
“顽皮”此时程橙脸颊已经布满了泪痕。
“哎呦，我的乖宝你怎么还哭了啊，哭了都超丑了。”云老爷子从口袋中拿出他的手帕，小心的为程橙擦拭泪痕。
“没事，就是刚才风吹进眼里了。”
到达大厅后，程橙便注意到了侧厅桌子上摆放的照片。
“我去看看他们的饭菜准备好了没。小尺子照顾好你妹妹啊，不要欺负她。”云老爷子吩咐旁边的云尺。
“知道了爷爷。”云尺是真的不明白爷爷的恶趣味，小尺子听着多难听了。
程橙看着照片里的人，里面的是一张彩照，是外婆年轻时穿着旗袍的样子。也是，外婆一生爱美，去世后怎么会愿意自己的遗照是老年时的黑白照呢。桌子和相框很干净，应该是爷爷每天都有擦拭，香炉里面有刚点燃的香。
“哥哥，外婆是怎么…”程橙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眼泪又想掉下来。
“你去国外的那一年，小姑做的混账事传到了青城，当时爷爷生气的同小姑打了电话，两人大吵了一架。奶奶也在场，听了小姑的混账话，本来身体就不大好，当时便被气晕送进可以医院，人老了，一住院大病小病接踵而至，最后坚持不住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