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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死神与虚

九字真言印作为辅助回道咒术施展的手段,橘时唯终于在第三年研究出了一个新的回道咒术,回道之五十四冰灯旋火!

随着一声“临”字轻喝,橘时唯手掌上一团回道之力忽然震散,出现了外围一圈阳灵子组成的火圈,内里则是阴灵子组成一块冰,但很快随着临字印的音震消散,这块旋转着火焰的冰块就破碎消散了。

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类似烟花的观赏型咒术,完全没有任何威力,但是对于橘时唯的研究却是跨越式的价值,就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冰灯旋火中的那块冰并不是灵体存在,而是切切实实的物质,在物质界面能够真实存在的物质!

橘时唯兴奋中又带着失望,虽然实现了咒术物质化,可是仅仅只有音震的一瞬间,即使橘时唯尽量保持了吟唱时间,可是也仅能保持3秒而已,随着声音的扩散,真言印的威力也会衰弱,这一点实在无法和灭却师的天赋念力对比。

虽然无法固化,但是橘时唯还是像得到新玩具一样,兴致勃勃的研究咒术物质化,这种兴趣犹如当年即使知道自己无法掌握咒术连击,也是兴致盎然的将其把理论整理出来,并且还物色了朽木露琪亚这样的学生来修行,橘时唯实现了咒术物质化,但是没有能代替念力,但这并不妨碍他将物质化的咒术延伸出来。

九字真言印,每一次吐纳都有着不同的变化,橘时唯根据这些变化,也各自衍化出九种回道咒术,并称之为回道九字真言印,但橘时唯对这九种真言变化还是不甚满意,3秒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使得咒术只能在咫尺间施展,完全发挥不出咒术距离上的优势,所以橘时唯将现阶段的九字真言印当做未完成的阶段。

这一番研究又是整整四年,因为研究新课题而忘记原本的目的,橘时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没有人打搅,他可能还会继续待在地下空间里研究下去,假面军团对于这位甩手的军团长已然习以为常,除了隔一段时间汇报一下虚化进度,便也没来骚扰他,然而这一天却是石田宗弦来拜访了。

时隔七年,再次见到石田宗弦,这位灭却师阵营的朋友已呈老态,刚刚五十出头而已,头发已然花白,橘时唯不由感叹道:“真是令人惊叹,区区不足百年时间的现世人,居然也会诞生媲美死神一样实力强大的势力,难怪静灵庭对灭却师一族如此担忧,若是有死神一半的寿命,灭却师一族怕是早已将死神尽诛了。”

橘时唯在这里谈及将死神尽诛,却没有说到虚,这不得不说起现世与虚圈、尸魂界的关系,虽然是三个不同的空间,但虚圈和尸魂界,对于现世都是一体共存的,无论是虚圈还是尸魂界都是物质界的投影,以灵化的形式存在,但这其中却是有先后的。

橘时唯在担任大鬼道长期间,阅览了尸魂界不为人知的密典,其中就有追溯尸魂界由来的记载,虚圈先于尸魂界而存在,是现世的具体投影,现世如果是代表物质界的阳面,虚圈就是代表虚幻界的阴面,虚圈的名字也由此而来,而虚这种生物,本身就是现世人类灵魂抽离物质界在虚圈的投影,这世上原本没有尸魂界,只有虚和人类,直到一部分虚出现了变异。

虚的进化本质是吞噬能量,不断的被动增强灵体实力,直到突破极限达到另一个阶段,按照上古记载来看,虚的进化是没有极限的,在瓦史托德级别之上还有更高的层次,这个层次的虚在进化的同时发生了变异,开始脱离灵体的被动进化,向精神层面进化,弥补了作为虚的邪恶本能,如此就诞生了第一代死神。

第一代的死神实力之强,有着毁天灭地之能,称之为传说中的神级,这些死神如同现在的虚圈之主划分十刃定下内圈一样,从虚圈中切割了一块出来当做自己的地盘,不屑和虚为伍,完全隔离出虚圈的世界,那就是尸魂界前身,随着岁月流转,神级死神消失,他们的后裔实力却极速衰退,似乎完全没有了虚的被动灵体进化能力,这时尸魂界最强的死神,也是血统最为纯正的神级后裔,他们便自称王级,也就是这一批王级死神建立了类似静灵庭一样的政权,彻底结束了尸魂界类似部落氏族的乱战年代。

为了维护血统纯正,保持死神的实力不会继续衰弱,静灵庭建立以维护王权为主的贵族制度,在那个时代生活下来的死神,对于王权就像是祭祀对于神权一般盲目崇拜,直到千多前,王族彻底衰弱,受到了各个贵族封地首领的反叛,那一段历史如同武王伐纣一样简单粗暴,但结果却是完全不同,以山本元柳斎为首的王权派在那个战争的岁月里,不顾一切的杀戮,维持了王者的尊严,即使王族为了结束战争,最后自我放逐,在代表王权的王座中离开了尸魂界,还是有无比热衷于王权的五大贵族守住了最后的土地。

随着长达几百年的杀戮,新的静灵庭出现,而以静灵庭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的庞大土地,全部沦落为流魂街,99个流魂街,代表着曾经99个封地贵族被杀戮殆尽,他们的后裔也成了奴隶一般的流民。

直到这个时候,死神才发现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尸魂界几乎被自我杀伐毁了,幸存的死神十不存一,山本元柳斎和卯之花烈,都是那个年代幸存下来的强者,为了补充尸魂界的灵魂,死神偷渡到现世,用魂葬的方式,将刚刚死亡还不及向虚圈抽离的灵魂引渡到尸魂界。

可以说死神源于虚,不同的是,死神有着自己的社会形态,可以像现世那样自我发展,但对于现世来说,死神这种会影响现世物质界灵子平衡的灵体就是寄生虫一样的异类,现世最早的退魔师团体,就将死神也纳入了异端的范围,由此展开了灭却师与死神千年来的分分合合。

对于灭却师来说,虚是无法尽灭的,因为那是人类的怨念所化,但是死神却是可以杀干净的,所以在灭却师强大的时代里,不少灭却师首领都会将灭尽死神作为口号,开始进攻尸魂界。

这段历史尤为隐秘,算是死神不多的黑历史,橘时唯几乎可以肯定,蓝染忽右介肯定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死神源于虚,自然也可以虚化,这就像是现世人的返祖现象罢了,不同的是,虚化后的死神就得到了虚被动进化的本能,突破了死神自身的界限,虚的进化是无限的,它只有瓶颈,没有界限,曾经鬼道众也有很多学者认为,之所以尸魂界再也没有出现过王级的死神,很可能就是因为随着遗传变异,现在的死神有了某种桎梏,无法突破界限,就无法达到王级。

石田宗弦摇了摇头,拍了拍身后的少年,已经十三四岁的石田龙弦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神色有点不安的像橘时唯鞠躬。

“龙弦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灭却师,本想将他带在身边好好培养,只是这次远征太危险了,我们将与静灵庭联手进攻虚圈,我怕这孩子有失,希望你能照顾他一段时间。”石田宗弦带着爱惜的微笑,抚摸着儿子的头发。

橘时唯指了指自己感觉有点哭笑不得道:“我可是死神!你让一个死神教导一个灭却师?”

石田宗弦犯难道:“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当年你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让我来找你吗?何况,你应该是最了解灭却师的死神了吧。”

橘时唯撇撇嘴道:“我只是学着现世人客气客气而已,哪知道你当真了……好吧,我可是告诉你,别指望我太久,这孩子一成年我可就不管了。”

石田宗弦摸了摸胡茬道:“那就拜托了,这孩子虽然有着极好的天赋,但特别讨厌灭却师,我的教导完全不起效果,或许你能做得更好……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而不是一名为守护现世而能牺牲自己的灭却师,但我却知道,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无法平凡,如果没有实力,任何梦想都是空谈。”

橘时唯无奈叉腰耸肩道:“好吧,我会跟浦原商量,让他安排一个现世的身份,跟在他身边,直到他成年,你这个老鬼也别死得太快了,说好要喝一杯的,可别当做了玩笑。”

石田宗弦笑着颔首应下,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橘时唯道:“我知道你的规矩,这是作为你的酬劳,我想你一定会需要的。”

橘时唯与石田宗弦虽然只见过两面,却一点也不做作,直接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有一颗拇指大小的晶体颗粒,呈现泛黄的琥珀色,他顺手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妻子最后的遗物,她的松果体!”石田宗弦闭眼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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