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是为了做任务而来,谁知道俩人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她不会因为任务而屈就,在生命、在爱情、在事业、在自由面前,她只想要一个顺其自然爱的伴侣,一起渡过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品尝过人间最浓情,虽然心里的感觉荡然无存,记忆也浅淡了,可不妨碍她这一世依旧满是渴望和期盼。木杨一直觉得既然活着,那么就该拿出足够认真的态度来,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每一天和每一个人。她相信自己的认真,能够换来同等相待。
只是,现在他们还没到那种火候,木杨将泪擦拭干净,狐狸眼水润清透,鼻尖泛着粉意,配上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当真跟一只贪吃的小狐狸般,勾起岳晟内心不富有的情意。
“你认真的?打算跟我奔着结婚去的?”木杨低垂着长而弯的睫毛,模样极为乖巧。
岳晟的喉结上下滚动下,嗯了声,蹙着眉头不满地道:“怎么,你还想跟别人结婚?”
木杨眸子轻颤下,她勾着唇角抬起头,眼睛里潋滟着夜色,手抚上他的胸膛,轻轻随意画着,“你说你只是给臣臣找个妈妈,而不是找个岳太太。”
岳晟紧紧盯着她,一动不动仍由调皮的小妖精自得,“嗯。”
她咬着牙继续笑着问:“你说不准备给臣臣生个弟弟妹妹争夺宠爱?”
“对。”
“现在还是一样?”木杨微眯着眼睛,小脸靠近他的,俩人鼻息相融,炽热燃烧着。
“嗯,有问题吗?”岳晟有些按耐不住地要将她再度揽入怀里。
木杨一个闪身躲过去,呵呵两声,阴沉着小脸说:“很抱歉,我对你这个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不感兴趣!我这么年轻,放着大把的小鲜肉不挑,还赖着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腊肉?
我瞧着你还是寻个高智能机器人吧,如果费用不够,我可以拿奖金来凑。您呐,别再去祸祸其他好女人了!”
说着她甩着辫子离开了,使劲地带上门,她蹬蹬地拎着包开车往家里赶去。
嗷嗷嗷,她,她胆子忒肥了吧?但她说的确实是俩人的症结所在,她明白岳晟是想给岳梓臣最好的,可也不能剥夺了其他人的幸福呀。
一个女人能够接受丈夫上一段婚姻的孩子,还将其视为己出,但绝对不能够接受自己的地位排在孩子的后面成为附属品,也不能够接受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
木杨也不例外,她这一辈子刚刚开始,如果此刻不将自己的立场摆明出来,那么以后她更没有机会了。再者,若是俩人合不来,趁着她还没有投入多少感情进去,早点脱身对谁都好。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能宠着但绝对不能惯着。
回到家,她隐身登陆游戏去了中界狠狠地杀了俩个小时,然后下线睡觉。
夏天的太阳总是一跃而起用那炽热驱赶着人们的睡意,木杨将头埋入被子里,今天是周末,岳梓臣不用上学,她不用上班,真是极好的逃避借口。她难得放纵自己睡会懒觉,浑身懒洋洋地连翻身都懒得动。
砰砰砰,住了一个多月的门头一次被人轻而有规律地敲着。
木杨嗷呜一声,烦躁认命地爬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穿着宽大的粉色猫的睡衣走到门跟前,谨慎地问道:“谁?”
“你好,我是1802的住户路云哲,之前我们见过的,我下楼去买水,回来后发现电子锁坏了,得等开锁师傅来。您方便借我电脑用用吗?”
木杨不大情愿地开开门,自己好不容易自我放纵睡懒觉,这个剧情大君就开始赶鸭子上架了。开开门,她脸上立马上着淡淡礼貌的笑意,“不好意思我刚起,你先在客厅坐下,我收拾下就出来。”
她给路云哲倒了杯温开水,便去卧室带的洗漱室,将凌乱的头发高高扎成揪揪,仔细地洗漱护肤完,换上粉色T恤和牛仔短裤,利索地抱着自己的电脑走出来。
路云哲望着青春靓丽的邻居,呼吸微微一窒,他笑着站起来:“我跟人在网上约好时间了,去楼下买水没带身份证不能进网吧,所以我就厚着脸来给你借电脑了。”
木杨抿唇笑着摇摇头,将电脑摆在他跟前,说了句随意,“吃早饭了吗?要一起嘛?”
路云哲望着往厨房走的人,打开电脑,见到桌面上那熟悉的图标,心猛地乱了节奏,他声音略染沙哑:“会不会太麻烦?”
“没事,不过多一双碗筷的功夫。”
木杨研究过了,主线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支线任务可做可不做,完成最好有丰厚的奖励,没完成也没有任何的惩罚。所以她要想在这个世界安稳度日,可以先跟男女主打好关系,不说成为近友,起码不能上他们的黑名单呀。
再者,剧情君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一大早就将男主送到她门前。
早饭她没有刻意做,只是用西红柿葱花炝锅,赶了杂粮面条,每个人卧了个荷包蛋,放了几勺辣豆酱炒的肉丁。
等她将碗端上桌的时候,路云哲站起身赶忙去洗手拿筷子。
路云哲瞧着卖相不错的手擀面,诧异地挑起一筷子沾了肉酱的杂面条放入嘴里,“手擀面劲道顺滑,肉酱味道也好,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有这样的手艺。”
“我没事瞎折腾,说不上多好,顶多不让自己饿肚子吧,”木杨客套谦虚地说。
俩人各自吃着饭,吃完后路云哲抢了洗碗筷的工作,木杨没拦住,去倒了两杯绿茶。
“你也玩昶星大陆吗?”洗过手的路云哲又回到电脑旁,问着捧书看娴静的女子。
“嗯,平时无聊的时候会玩上两三个小时,”木杨放下书,眉眼弯弯地说。“听你的意思,你也玩吗?”
“是,我叫吾身,”路云哲一直都是低调的,他这次心里竟然有些迫切,嘴巴一张将自己卖了个彻底。
“哦,”木杨并不如他预料中反应那么大,只是极为平淡地应声,又软濡地回报着:“我叫木杨佳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