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坐在马车里面,对面的男人自上车就是一脸的深沉,马车缓缓前进,车里气氛诡异的闷,最后秦裴依实在受不了,打破这怪异沉寂:“王爷,那个……我们这次进宫是要去干嘛的哈?”
思绪被打破,宫景倾诧异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秦裴依摸摸鼻子,她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她还是老实点头。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习俗,新婚之后新人要去向双方长辈请安,皇族则还要经过圣水洗礼三天才算礼成,现在柳相跑了,也就可以省了一环。
知道了这些后,她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这些在这里都是常识,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她这个异类。
于是,忍受着宫景倾不时射过来的探究视线,她恨不得快点到达皇宫。
终于忍到到了,秦裴依立马身手灵活的跳下马车,一点属于王妃该有的端庄的没有,周围的官兵都被她的这种行为一吓,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秦裴依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惊人,自顾自的打量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建筑,两眼发直,变成$_$,噢噢哦,黄金偶来咯。
宫景倾这时也跟着下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她没出息的盯着那些个宫殿看,眨巴都快流出口水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模样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他虐待了她。
他终于看不过去的上前,“喂,喂,口水都流下来了。”
“哈,真的?”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擦,看到眼前满是得意的俊脸,才知中计了,气得挥拳去揍他。
守着城门外的士兵们更是瞪大了双眼,难道他们今天眼睛都坏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王妃居然出手要打王爷?不会吧!
宫景倾一把抓过她的手,凑在她耳边道:“女人要矜持一点,就算要投入本王的怀抱也要说一声嘛!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
说完这句话,他快速的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的道:“好了,别整得跟个乡巴佬似的,母后还在等着呢!”
“你……”秦裴依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字,之后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咬咬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后面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挥两拳,心里无限YY宫景倾是如何狼狈的被她踩在脚底下蹂躏,而她则是女王般高傲。
她现在才知道,喷火龙还很腹黑,很毒舌……
骂归骂,她还是小跑的跟上他的脚步,宫门也因为两人的离去恢复了平静。
暗处,一双冰冷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转而看向宫门,平静的眼底荡开了波纹……
御花园里,秦裴依和太后聊得欢,这太后不严肃,也不古板,还很同意她现代的某些观点,这让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兄弟俩回来就看到两人在那玩斗蛐蛐玩得面红耳赤,都忍不住怀疑,会不会秦裴依才是太后的女儿,他们只是被抱错了?
宫景倾上前一把抱住她:“依儿,你可不能学了母后,像她那般顽劣。”
秦裴依正玩在兴头上,被他一叫全身都寒了,依,依儿?
太后这下不满了,丢开斗蛐蛐的草,两手叉腰,怒道:“什么顽劣,你母后我好歹也是王朝第一美女,才女名动天下……”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简单的一句话把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给绝了。
“你……呜呜呜,傲儿,你看那破小子又来气我。”越凌溪委屈的扑到大儿子怀里寻求安慰,心里又狠狠的给宫景倾记了一笔,哼,别让她抓到机会,不然整死他……
“嗯,那我们别理他。”宫景傲很自然地伸手接住自家母亲,熟练地安抚她。
秦裴依看着这一幕,她咋觉得这一幕像哥哥欺负妹妹,女儿寻求爸爸安慰来着?
“好了,你爱哭就哭哭吧!我们先走了。”宫景倾不耐的看着这每次都会上演的闹剧,说完拖着还呆愣着的秦裴依就走,他这个黑脸就是要当到底。
回到自己在皇宫里的宫殿,宫景倾丢下她便匆匆去处理事情了,秦裴依也乐得自在,拉上灵儿让她给她讲讲这个世界的事,从昨天就大小事一大堆,现在她才想起她还连自己来到哪里都不知道呢!
灵儿虽然觉得这个王妃有点怪异的,但还是仔细的给她说起。
秦裴依这才知道,原来她来的是一个架空朝代,而她所在的是最为强盛的‘帝景’,还好运的嫁给了本朝最为尊贵的王爷。
想想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事情都未免太顺了,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一想到面临的敌人将是一常胜将军,她就有种无力感,这还让她怎么逃啊?
想得心烦气躁,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驱逐了她的烦躁,内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她好奇的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想看看是谁能奏出这么好的曲子。
穿过一茂密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花香扑面,赫然是一片桃花林,微风吹过,桃花瓣随着清风徐徐飘落,这画面美极了。
桃花树下,白衣男子靠坐在树下,手执玉箫,悠扬的乐声正是来自那里。
意识到有人闯入他的领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漠的眼眸看向她。
秦裴依此时的惊讶已经转化为愤怒,这男人不就是害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落到这下场的罪魁祸首么?好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混蛋,终于让我逮着你了,看招。”不由分说,她直接挥拳上阵。
男子淡漠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避开挥来的拳头,“姑娘,你是认错人了”
“认错个毛,姑娘打的就是你,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她咬牙切齿,这张没得人神共愤的脸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几招下来,男子只是躲开她的攻击,却没有反击,反倒是她自个儿累得气喘吁吁。
“喂,有种你不要躲。”她停下来,看着依然淡淡然的他。
“姑娘,不知无痕何时得罪了姑娘?在无痕记忆中我们应是没见过才对。”见她终于停下蛮横的攻击,无痕这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