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身体验到的情况来看,卫玠认为,他一直认为属于“极度腹黑”程度的木朗怀学到手的,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
于是在各种场合里被全方位吊打后,扛过了木朗怀一个月“折磨”的卫玠,不到三天就缴械投降了。
只不过楚苏靖的准则并不是缴枪不杀,投不投降对她没有影响,所以直到一个星期后,被卫玠缠得开始做噩梦的木朗怀出面调停,楚苏靖才偃旗息鼓,让卫玠才得以勉强留下一丝气息苟延残喘。
本来按照这么发展下去,再过一个月楚苏靖就要回学校去继续学习了,而卫玠也能重新回到自己看似忙碌其实整天摸鱼的正常生活中去,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出了个案子,将所有人之后的生活轨迹完全打乱。
但没有人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结果,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人的选择都会完全不同。
起码对楚苏靖来说,这些年来,一直纠缠着她的梦魇归根结底其实就是那句无数人曾经说过,也还有无数人会再说的话:“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
而事实上没有人能知道,在当时看来,所有开头只不过都是极为普通的,甚至是你习以为常到有些无聊的事情。
而对他们来说,这一切的开端更显得极为平常:那天早上,卫玠在无意中撞到楚苏靖后,不小心泼了一杯咖啡在她身上。
楚苏靖被烫得不轻,眉头狠狠地皱起,但是她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生卫玠的气。
只不过在看到卫玠惊惧的神情后,她突然玩心大起,把已经到嘴边的“没事儿”给吞了回去。
楚苏靖就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严肃表情一言不发,只是一边揪着衣服不停地扇着,一边不耐烦地怒视着卫玠。
卫玠知道她被烫得不轻,但咖啡泼在她的胸口他又不敢上手,只能手足无措地慌张道歉,垂着头承受着她无声的怒火。
就在他的愧疚达到巅峰,觉得自己只能下跪认错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楚苏靖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信了?不是吧?我在你眼里这么小气的吗?”
卫玠这才终于抬起头看到楚苏靖明朗的笑容,但还没等他轻松,眼神立刻就转移到了楚苏靖的锁骨上,盯着被自己烫红的那一大片,眼神又沉下去。
但还没等他再次开口道歉,楚苏靖就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左手一把抓紧了因为湿透而松垮衣领。
“嘿,流氓,看哪儿呢?我眼睛在上面。”
卫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儿不妥,居然难得地微红着脸转开了头,看得楚苏靖一愣一愣的。
“那个,不是,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知道那个很烫的,都烫红了。”
楚苏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开玩笑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没事儿,我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正式编制,来去自由。你跟朗怀哥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