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雷鸣闪电,风雨交加,乡村里的一户人家的男人正在房门口焦急而忧虑地等待着,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男人正是这家主人姜武,房子里医生正在为他老婆接生,医生其实是城镇里驻乡的卫生院里的医生,在九十年初农村生孩子非万不得已不会到医院接生。生孩子从古到今危险性都非常大,直到剖腹产与B超等技术与设备的普及才把风险降到了最低,然而更令姜武担心的是义兄曾劝过把胎儿打掉,因为孩子在胎里便有先天上的缺陷,如果可以再要一个,因为这胎儿的存活可能性极低。义兄是一奇人,既然他这样说便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姜武认为怀上了就一定要千方百计生下来,那是自己的骨肉,做父亲只有力迟可能让他活下来,而不是放弃。期间姜武义兄不止一次为其抓药安胎,然而今天终归还是早产了。
在焦虑的等待中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不仅是等孩子降生也是等义兄的到来,“一个月前义兄为秀梅抓完药后便走了,也不知回来了没有”,心里想着手里抽着烟也不知如何是好。终于零晨一点多的时候雨停了,云也散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不远外有一人影走来,不足三秒人影便来到跟前,正是他义兄赵子羽。
“不用担心,大哥来了,安心等待便是”未等姜武开口,雨虽才停不久但鹤发童颜的赵子羽却是滴水不沾,安慰到,“再等等吧,快了”
果然二十来分钟后,医生便叫人进去了,进去后看到的婴儿是男婴,然而却并不哭闹,要知道刚出生的婴要哭才算正常,医生拍打婴儿屁股也不见哭,医生也是急了一见姜武他们进来便道“姜武,孩子太小了,只有三斤六七左右,也不哭,马上去医院吧”
姜武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义兄便一步上前“给我”然后把孩子抱到手中“没事,一会就好了,二弟你收拾一下送水莲回去吧”不一会孩子终是哭出了声音,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秀梅没事吧,孩子没事,你好好休息一下,醒来再喂孩子,我先送张姐回去”姜武来到床边安慰着老婆
李秀梅刚生完孩子有点虚弱“嗯,你快点回来”
姜武送医生出了门便把事先包好的红包递给了医生也就是张姐,红包有一百多,这既是红包也是出诊费,只不过当时是以红包方式。
张姐接过红包“不用送了,这路我也走惯了,没事,你先回去,有什么事再来找我”说着便走了
“好的张姐,那你慢点路上有水,我去看看孩子”看着张姐远去姜武便回到屋里,看到义兄抱着着孩子在厅里脸沉如水,孩子哭了一会倒是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姜武的心也是一沉“大哥,我先去看看秀梅”说着转身走到房里,进去看到妻子睡着了,便回到厅上。
看着一言不发的大哥不知如何是好,等了一阵子终归是无法等待下去“大哥,孩子如何了”换作谁也难以保持平静
赵子羽看了看孩子开口道“孩子三斤半,肝肾都有点衰弱,这是先天不足,我度了一缕真元过去,现在并无大碍但将来怕是…”
话说到这却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姜武却是懂了,愣愣地站着,一片空白。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开口到“大哥,还有救吗”生怕听到一个不字,断了最后一丝希望“一定还有救,对不对,这世上没有大哥做不了的事对不对,有大哥在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姜武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平时铁一般的汉子现在却是失了方寸。
赵子羽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近百岁的忘年交深深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了想了想道“救还是能救的,不过…”话音未落便被姜武打断了
“能救就好,能救就好,不过什么,有什么大哥直言就好”刚放下的心却是又悬了起来。
赵子羽看了看姜武又看了看孩子“那我便直说了,这孩子本是夭折的命,如今如果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如何我也无法看透,今天我便收他为义子,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将来的苦是够他受了,是福是祸便看他造化吧,这段时间我住在这,孩子除了吃奶外都让我带着,我前些天已让人这些天每天都送五十斤生猪肉,二十斤牛肉五只鸡和三斤蔬菜来,明天就开始送来,在明天还有五百斤大米,你从明天起就在家里做饭除了大米一顿做五斤斤以外所有东西除了做给弟妹吃的全部分为三餐,早中晚,我要吃”
“能认大哥为义父是他的福气,我替孩子谢谢大哥了”为何是认作儿子而不是收于为徒姜武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你我兄弟不必多言,好了,睡觉去吧,孩子没事,有我在一切安好”赵子羽不在多说
“好,那我先却睡了,多谢大哥”这一刻姜武是真的放心了,哪怕孩子将来真的过得很苦,但却是平安的,无他,就因为他大哥说没事,那便是没事,并非盲目信任,而是他大哥本就是一个如神一般的人。
赵子羽笑了笑“你我兄弟就不必费话了去睡吧!”
“对了大哥孩子还没起名呢,先起个名再睡,大哥有什么好建议”却是走到房门口又回头走来的姜武”
“嗯”赵子羽闻言点了点头,“今晚风雨在前雨后出生,孩子将来也将是风里雨里,那就叫风雨好了”
“姜风雨,将风雨,那便叫姜风雨吧”姜武心里不是滋味,然而转念一想,活着就好,更何况有大哥在,再难又能难到哪去,再多的风雨又如何活着便是希望这么一想心更安了,可谓一身轻松地去睡觉了,孩子的名字就这样定下了。
姜武是睡觉去了,却是留下赵子羽抱着孩子坐在厅里,。
看着怀里孩子这一刻赵子羽却是感慨良多,若非这是姜武的孩子是任何人的孩子他都不会救,甚至如果这不是他这个义弟的第一个孩子他也未必会救,代价太大了,刚刚他并没有将孩子的情况与姜武一一道明因为除了加重他的担心外并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不是他即使这个孩子出生在全世界任何一间医院也活不过两个小时,而更大的可能是没有他为这孩子母亲抓药、安胎这孩子早已流产了。这孩子刚出生不足三分钟便被他抱于怀中,一直以真元续命,到现在一刻也不曾停下,情况才有所好转,之前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这世间或许除他以外再无人能救,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举世无双。
中断了脑海里的思考,手里抱着孩子闭上眼睛休息,手里却是不停歇地输送真元,尽管很微弱却是不曾间断足够维持孩子所需。
一夜平静,天刚亮,村里人便陆续起床了,村口来了一两小货车一两面包车,货车上有数百斤大米数十斤猪肉和十数斤牛肉几只鸡,面包车上下来五个人,货车上下来两人,到一家门口问了路,回到车上七个人扛米的扛米拿肉的拿肉,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苦力的,百来斤米并没有多大的压力,五百斤米五个人一下就扛完跟着小货车下来的两人往村里走去。
姜武起床后看到赵子羽闭着眼睛怀抱着姜风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没有却叫他,他知道大哥这算是睡觉,却是有意识,对外界的一切都有感知,却又偏偏能如睡觉一般得到休息。姜武转身走入妻子的房间“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进去却是发现妻也醒了。
“没什么事了,只是有点痛应该很快就好了”只见秀梅躺坐在床上答道。
“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烧点水洗洗”说完便出去往厨房走去,刚生了火,便是这时传来赵子羽的声
“送东西的人来了,你到门口接一下”
“嗯,好”说完往屋外走去,果然看到一行七人,两个在前提着猪肉牛肉和几只鸡,五个在后,一人背着一包米,离门口已是不足五十米了
姜武迎了上去“你们好,几位大哥早上好,大家到屋里坐一下先喝杯茶”边说着边带着往屋里去。
“没事,没事,茶就不喝,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就是一打工的,这都是份内事,份内事东西放哪,放好东西我们便要走了,工作忙没办法”为首的人一边进屋一边笑着说,却是有点献殷勤的感觉。
“米就放这房间吧”姜武指着大门左边的一间房,这是一间一厅四房的房子,两层。“猪肉牛肉和鸡便放到厨房吧”厨房却是在大房子旁另外盖的间屋子。“几位大哥等一下吃完早饭再走,我正在在火做饭”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我们先走了”放下东西,说着便往屋外走去,倒不是客气。“我明天也是这个时候再来,先走了,再见”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姜武见他真的带上人就走,忙是走出去送“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几位大哥慢走,多谢各位了”
“不客气,不用送,不用送”说着便快步走去不一会便走远了。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上去倒不像是送货的,倒像是大哥的下属”看着这帮人远去姜武喃喃道。
然而赵子羽由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眼睛也不睁不开过。
抛开脑子里的东西,烧水给老婆梳洗,打完热水给老婆后便开始做早饭。
时间匆匆,厅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姜风雨醒了,紧跟着赵子羽轻和声音便传来了“二弟,你来抱风雨进去,想来是饿了”
“来了,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洗手便走回大厅抱起孩子“儿子乖,咱们去找妈妈”边说边抱着孩子往房间走去。
“秀梅,孩子饿了,给孩子喂奶”
“喔喔,孩子乖,妈妈给奶吃,不哭,不哭喔”秀梅接过孩子,便开始了哺乳大业,不一会孩子便不哭了。“老公你看孩子好可爱哦,哦对了孩子名起好了没有,有没有问过大哥”
“起了,是大哥起的,叫姜风雨”
“姜风雨!那就好既然大哥起的必定是好名字”看得出李秀梅对赵子羽还是挺信任的。
“哦对了秀梅,这段时间大哥会住在这照顾风雨,现在的风雨还需要大哥输度真元,等下风雨吃饱就给抱过去,不过没事的,有大哥在,不用胆心,我先去做饭,差不多可以吃了,等下孩子吃饱你叫我”说着便去厨房忙碌起来。
就这样每次姜风雨吃完奶便抱给赵子羽,而赵子羽每当姜风雨吃饱后便给他喝一点药汁一般的东西春去秋来,一转眼,三年时间匆匆而过。
在一个园子里,一个三岁的小孩正在负重跑步,不错,只有三岁的姜风雨在义父赵子羽的教导下正在进行极限训练,双脚各带一个两斤的沙套,双手各带一个一斤重的,身上背着十五斤,头上还带有一个三斤的,时跑,时跳,各种动作层出不穷。
在烈日下,姜风雨满身通红,不知是被太阳晒红还是由于训练过量而造成的,从早上五点到中午十二点,不停地训练,每当接近昏迷时赵子羽便会给姜风雨喝一口药水,令他可以保持训练,终于挨到了午饭时间,姜风雨已是累得难以动弹。这时,在一旁看着的赵子羽便走过来一把抱起姜风雨,然后放到一个大木桶里,为姜风雨药浴,同时给姜风雨喝药液温养身体,对运动超负荷的身体进行补充,令其不留下隐患,从而曾强体质。这样的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是烈日还是暴雨,从不间断。
练武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想要取得成就,就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血与泪。个中艰辛非习武者不能体会,同时还要消耗庞大的资源。穷文富武,并非说笑。
一转眼十八年便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