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夏,回到我身边,他……不是真心爱你的!蓝家和白家一向是生意场上的敌手,他……只不过利用你来打击我而已!”
蓝轩寒心痛地吼了起来,烙夏一声不哼,用力地推开了他,打开了车门,那栏杆都被撞歪了。
蓝轩寒看着她的背影,急急地追了出来。
“如果你不信……那么……你留意他和刘楚,他和刘楚还保持那种关系!”
蓝轩寒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烙夏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蓝轩寒,唇边却优雅地绽出了一缕微笑。
“我的老公,我会看住的,当然,他不像你那么风流,不用多少力气,我就可以将他绑在我身边。”
烙夏有些自信,想起白安沅给她的甜蜜,连眼神,也变得自信起来。
“所以,蓝轩寒,你不用想方设法来讨好我,强逼我。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他。”
烙夏淡淡地说,弯下了腰,脱下了一只鞋子,光着脚往回走。
公路烙得她嫩嫩的腿底有些生痛。
蓝轩寒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烙夏用力甩,甩不掉,像一颗牛皮糖。
烙夏冷冷地看着他,“放不放?”
“不放。”
蓝轩寒倔强地说,微抬下巴,冷然而坚定。
路过的车子都停顿了一下,有人探出头来,看到了被撞歪的栏杆,骂了一句神经,又开车走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
看到烙夏和蓝轩寒在拉拉扯扯,警察黑着脸上来,一见烙夏,有些熟悉。
“哟,这……好像那个白樱嘛!”
烙夏的宣传单张,在开第二次音乐会前一直贴在音乐中心的宣传栏上。
那时上了她的真人照,照得极为唯美。
“是有点像。”
另一个警察说。
“先生,他非礼我,请先生帮我摆平他。”烙夏一见救星来了,连忙眼中有喜光。
蓝轩寒脸色大沉,两个警察不由分手,将他拉开,烙夏挑挑眉,看着那张气得黑掉的俊逸的脸,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她在渴望他的爱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给?
等她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他又纠缠不休,这男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蓝轩寒被两个警察缠住,烙夏得以脱身,可是在公路上却截不到一辆车。
只能一直往来路走,太阳火辣辣的,烙夏一点也不后悔走下蓝轩寒的车。
因为她真的不想和蓝轩寒在一起。
想起过去,心还是隐隐的伤,有些恐惧,有些害怕。
她不想和蓝轩寒也是为了避免以后的伤害,因为风流的男人,没几个能改变得了那本性的。
走了十几分钟,一辆车在她身边急刹停下来,火红的车,令烙夏一阵惊喜。
“安沅。”
她光着脚冲上前,白安沅焦急地开了车门,烙夏便坐上了车,里面舒服的冷气令得她被晒得通红的小脸缓了一下。
身子却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拥入怀中。
“烙夏……我真怕他将你带走……”
白安沅呼吸急促,他一接到耿傲楚的电话就赶来,可是到了殿王那里,却发现人去楼空。
他急急开车出来,却不知去哪里,后来找到了公司一边的店子,找到了摄像头,看到了蓝轩寒的车子往A125公路而去,才急急追出来。
蓝轩寒出手狠毒,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急着碰烙夏,白安沅也松了一口气。
烙夏摸了摸热红了的脸,闻到了白安沅身上熟悉的气息,甜蜜一笑。
她就知道,白安沅会追出来的。
有什么感觉,可以比得上这一刻踏实?
烙夏从小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嫁给了蓝轩寒,安全感更薄弱。
只有和白安沅在一起,永远是那么踏实,踏实得让烙夏连任何委屈都忘记了。
“烙夏,你不会跟他走的,对不对?”
白安沅扶起了她的脸,轻轻地问。
烙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当然不会跟他走……但他一直这样纠缠我,我也很烦。不如这样吧,我不去公司上班了,在家作曲,一样的。”
烙夏浅浅一笑,白安沅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跟他走,都要相信我,好吗?”
白安沅眼中散发着奇怪的光芒,他的眼神也很奇怪,仿佛要得到烙夏的承诺。
烙夏怔了怔,点头。
“那我们回去吧……宝宝也等着我们去接呢。”白安沅神色有些不定。
烙夏有些迷惑,他怎么了,怕什么?
看着他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她取出手帕,轻轻地为他拭掉。
白安沅一怔,脸色缓了一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蓝轩寒现在越变越好,他也越来越害怕,蓝轩寒的手段百出不穷。
蓝轩寒和殿王上头的人打得那么熟悉,竟然能支开了公司所有人,甚至,他的两个保镖也不起作用了。
以后,怎么办?
烙夏紧紧地抿着唇,一想到蓝轩寒就心烦,不过以后倒真的要在家里了。
赶到学校的时候,宝宝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车子到来。
迟了半个多小时,宝宝眼睛溢满了亮亮的泪水,看到烙夏下了车,冲过来扑到她怀中。
“妈妈……”
声音带着颤音,他肯定又怕自己抛弃他吧?烙夏叹息一声,微笑着拉着他往车上走。
“傻瓜,妈妈有点事所以来迟了,看来以后得给你买台手机……你想找妈妈的时候,就可以打一下手机了。”
烙夏笑着拖他上车,上车后摸出纸巾,拭掉了宝宝眼下面的泪。
宝宝撇撇嘴,生气,不理烙夏和白安沅。
白安沅哭笑不得,宝宝平时还是很活跃的,但是一到关于他们的事,他就容易哭。
“来,小宝,喝点水,瞧你,晒成这样了。”
烙夏从箱子里取出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送到小宝嘴边。
小宝粉嫩的小脸上渐渐缓和了起来,可是还是拉着脸,扭过头。
白安沅发动车子,就由烙夏哄小宝。
回到家里,宝宝终于被哄好了,一跳上沙发上懒懒地躺开去,然后又扑到地上将他的玩具翻出来。
反正客厅被他翻得乱乱的,他的好动症令得张妈每天都要收拾一番。
烙夏坐在餐厅里,张妈做的饭总是飘香,宝宝光着脚跑了过来,叭的一下吻在烙夏的脸上,又跑去白安沅那里。
温馨的小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烙夏还是感觉到很幸福。
第二天,烙夏给耿傲楚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想在家里,耿傲楚马上和上层开了会,以七对三的选票,烙夏可以自由留于家。
殿王集团崇尚自由,高质量。
而蓝轩寒因此大怒,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会议厅,却被耿傲楚叫住了。
耿傲楚走向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蓝轩寒,“蓝轩寒,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蓝轩寒冷傲一笑,他做了殿王的股东,但是却没有办法控制烙夏的行动。
蓝轩寒进入了耿傲楚的办公室,关上门。
他冷冷地坐到了耿傲楚的对面。
“烙夏这一次够聪明了,现在你再也管不着她了,连脸也不能见了,蓝轩寒,你满意了吧?”
耿傲楚玩味地笑了起来,敲着桌子,虽然蓝轩寒现在算是他的上司,可是他毫不怕他。
因为高级员工的管理,也不到一个股东说事。
蓝轩寒脸色一变。
的确,他不能再在公司里看到烙夏了。
但立刻,他骄傲地笑起来,“耿傲楚,你也保不了她的……不,你也得不到她,这个女人始终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看着办吧!”
“你真想毁了她?”
“不是,我不是想毁她,我只不过想她离开白安沅,回到我身边,就仅仅这样。毕竟这个女人会是个好太太……”
蓝轩寒也学着耿傲楚玩味地扬扬下巴,冷笑着退了出去。
耿傲楚坐在那里,久久回味着他的那句话。
蓝轩寒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
耿傲楚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蓝轩寒还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呢,他这个局外人,也不由得为她担心了。
蓝轩寒走了出去,回到办公室,拨通了刘楚的电话。
那边,刘楚低落的声音传来,听到了蓝轩寒的冷漠的说话。
“你,行动吧!”
“真的?”
“当然,没有办法了。她不在公司了。”蓝轩寒脸色阴冷,淡淡地说。
“好,那我行动。”刘楚的声音一下子来了劲,之前蓝轩寒没有下命令,她按兵不动,忍得好痛苦。
蓝轩寒挂了电脑,坐在旋转椅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为了夺回她,不惜用一切的手段了。
那张如花的笑容缓缓划过眼前,只有和白安沅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她会笑。
他要亲手摧毁她的幸福……
蓝轩寒冷漠地笑了起来,心里却是一揪揪地痛,从来没有为女人如此用心思。
而得到的,还是她的怨恨,冷漠。
“乔烙夏,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蓝轩寒冰冷地嗜血一笑,如果当初烙夏不绝然地跟白安沅离开,他必定不会心有所不甘。
这种不甘,慢慢地变成了畸形的爱。
烙夏呆在家里,思甜和樱静一起来白家,顺便看看宝宝。
晚上七点多的时间,几个人围在桌边,说说笑笑,极是有趣。
思甜和樱静对白安沅的印象都非常好,他的条件不比蓝轩寒差,却对烙夏好得不得了,是打着聚光灯也难找的男人啊!
“喂,思甜,你什么时候结婚?”樱静吃着吃着,突然笑眯眯地说道。
思甜胖胖的脸上一红,“我……我们应该也快了吧!”
“你男朋友是谁呢?”白安沅浅浅笑了起来,给宝宝夹了菜心。
“周文卓……”
白安沅笑容一僵,烙夏注意到了白安沅的笑容,低声地问,“怎么了,你认识他?”
“是认识……不过不太熟悉。”白安沅温润地笑了起来,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烙夏也不放在心上,樱静开始打趣了,“我说思甜你啊,好不容易有个钻石王老五追你,并且那么真诚,不如赶紧结了,如果他是像安沅这样的好男人,只怕会被人抢走哦!”
思甜怔了怔,含羞一笑,点了点头。
“思甜,他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其实用心就可以感觉到了,像这小男人,瞧,能坏到哪?”烙夏乐得呵呵笑,白安沅暧昧地挤眼睛。
“蒙承老婆夸奖。”
众人又哄笑起来,宝宝也乐得吃足两碗饭,今晚思甜和樱静都在,宝宝突然害羞了很多。
不过吃了饭,乔父和乔母居然来了。
烙夏有些惊讶,看到乔父居然一张璀璨的笑容,她更是迷惑。
白安沅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宝宝对乔父母面生,但倒亲近乔母。
“白先生,我有些话和我女儿说,你能带宝宝上楼吗?”
思甜和樱静走了,乔父直接对白安沅说。
白安沅客气地笑笑,“好的,你们慢慢聊,宝宝,我们上楼,我给你说故事去。”
白安沅拉着宝宝上楼,他优雅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烙夏的前面。
烙夏喝了一口果汁,身边坐着乔母,她有些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看烙夏,又看看乔庭。
“妈妈,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一个星期不见,乔妈妈仿佛瘦了一圈,眼圈有些肿。
“没……没什么啊,我很好。”乔妈妈笑笑,勉强得让烙夏都不忍看了。
“妈妈,我还真觉得你是任人摆弄的木偶,就算痛苦,也不会反抗,你这样做人,有什么意义?”
烙夏黑着脸,一度像白安沅当初教训她的时候说。
乔妈妈怔怔地看着女儿。
呃……她的女儿,好象越来越凶猛了哦?
乔父终于不耐烦了,冷冷说,“你们说够了没,当我不在吗?”
烙夏脸色更是难看,他这样子,一向都这样,可是自己越来越忍不住了。
“有什么事吗?”
烙夏清冷地问,那么晚才来,可能是有事吧?妈妈看样子精神不好,看来是乔父劝了她一天了吧?
“和白安沅离婚,蓝轩寒说要和你复婚。”
乔父冷冷地点燃了烟,冷冷地说。
不过一想到自己在求烙夏,同时蓝轩寒也要求他对烙夏和乔母要好点,才同意将那股份还给他。
所以,掐了烟,挤出笑容,“女儿,蓝轩寒毕竟是你前夫,并且蓝家的事业要比白家稳定,不如……”
“如果你说这一件事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不会任你摆布的。”烙夏冷笑,乔妈妈在一边沉默。
婚姻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大家都明白的。
离过婚的女人,被思想守旧的国人认为是二手货,很少得到尊重。
可是烙夏嫁给了白安沅,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家庭,要她再离婚,这不等于毁了她吗?
再说了,蓝轩寒是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
乔妈妈真的不想和乔庭一起来,可是经不起他的折磨。
“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是谁?你充其量是我的爸爸,但你不是我命运的掌握主,凭什么你让我离婚,我就离婚?你当我是玩偶吗?”
烙夏冷冷地站起来,眼中若落入了千年玄冰。
气势凶猛,不容乔庭反驳。
乔庭气得颤抖起来,“我的股份在蓝轩寒的手中,你必须嫁给他!”
“哼,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说,我坚持我的主见。”
烙夏微抬下巴,冷漠不已。
乔妈妈为难地坐在中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乔庭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想甩烙夏耳光。
烙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乔妈妈也吓了一大跳,上前紧紧地拉住乔庭的手。
“你干什么,她始终是你女儿!”
“女儿?如果真的是我女儿,就得为我拿回那一份股份!”
乔庭生气地说。
烙夏悲哀一笑,这个男人永世都不可能改变,以为穷了,他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不可一世。
“我当然不是你女儿,我只不过是你赚钱的工具。你爱将我嫁谁就嫁谁,从来没考虑我的感觉和幸福……不过不好意思,我是人,不是玩物,妈妈,你再这样护着这个废物男人,我不会再理你了,张妈,送客!”
烙夏说完,冷冷地扫了乔父一眼,大步地向楼上走去。
她越讨厌乔父,态度也越强硬。
是白安沅,令她越来越有自我,其实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怕的。
乔父气得跺脚,想冲上去,猛然想起蓝轩寒那天给他开的条件。
“第一,你必须要对烙夏好,不能再打她,否则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将股份还给你;第二,你必须要对伯母好,否则也别指望;第三,你不能逼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父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冲上去,看着烙夏走上楼,心里多少也有些震惊。
烙夏真的变了很多了,自从去了一次美国之后……
乔妈妈也怔怔地看着女儿,她清楚地记得,烙夏那一年离婚的时候,憔悴得要死,可是第二天马上和白安沅去了美国……
或者那么多年来,她太将男人当人看了。
太依赖男人了。乔妈妈心里一片迷惘,她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
现在的乔庭,穷成这样,还常常跑去泡妞,难道等她人更老更残,还要照顾一个从外面花天酒地回来的男人吗?
带着这种迷惘,离开了白家。
白安沅很不安,烙夏上到去的时候,他正在来回不停地踱步子。
一看到烙夏,白安沅迎上来,“烙夏,你爸……”
“没事,我赶走他了。”烙夏微微一笑,其实刚刚乔庭说话那么大声,白安沅又怎么听不到呢?
白安沅眼中的忧色淡了一些,不过很快恢复自信的神色。
“烙夏,你自然不会考虑他的话,对吧?”
“当然,我有那么笨吗?”
“那也是,我可是上等好老公,蓝轩寒连我的一只小指头也抵不上哦,是不是,亲爱的?”
白安沅心花怒放,一搂住烙夏的腰,戏谑地笑着说。
烙夏斜睨他,“你这男人,现在就得意起来了啊?”
“自然,快回房,我们要努力……再生多一个宝宝,让宝宝有个伴……”男人搂着心爱的女人,房门关上,夜色更深。
星期四,烙夏窝在花园的藤椅上,吹着那凉凉的夏风,舒服极了。
这里的花,有好几盆还处于正生长时期,那是烙夏和白安沅一起到花市场买回来的。
海风很大,隐隐约约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偶然有船的角号响起。
花儿草木摇曳,风景唯美,烙夏舒服地轻叹一声,在家里果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呢。
樱静和思甜也来了,在这里风景独好,所以她们一般没有课都会来这里陪陪烙夏。
“思甜,我以前见过你未婚夫一次,没什么感觉呢,现在好象他变了……”
樱静有些迷惑,低声地说。
思甜单纯,容易被骗,所以烙夏和樱静都担心她。
更何况,白安沅曾对烙夏说过,周文卓那个人,不简单,以前也是花花公子,游戏女人间。
思甜摸摸短发,其实说真的,思甜如果不胖,一定是惊艳的美人。
但是她的脸和身材太胖了,所以嘛……
“没事的,他追了我一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
思甜摇头,单纯地笑了起来。
烙夏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警告她,“思甜,一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定要搞清楚……不要轻易被男人骗了。”
思甜还是笑。
手机震动,烙夏懒洋洋地拿起来,却是个邵又云。
烙夏怔了怔,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
听说现在的邵又云,比以前更火红,离开了蓝轩寒,反而星运好起来了呢。
“喂,邵小姐。”
“烙夏,你要注意点,蓝轩寒昨天见过刘楚一次,不知道他们玩什么花样。”
“哦,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在公司了,但是……她手段百出,其实我以前也认识刘楚,还是同学,人很阴毒,你不要随便跟她走。”
邵又云在电话那边轻轻地说。
“我会的……你现在还好吧?”
那边明显一顿,“好,我现在恢复了正常心态了,相信不久会过得更好的,烙夏,祝你幸福。”
“嗯,你也好运。”
挂了电话后,樱静和思甜都跑去那边吃甜品。
刚刚听了邵又云的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没接,两分钟后,来了短信。
“乔烙夏,我是刘楚,有时间聊聊吗?现在我在你小区外面的那咖啡厅,请你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命令的口气。
乔烙夏心里有些烦躁,这些女人,明明男人都不要她了,还烦她这个正牌老婆干什么。
烙夏自然没有出去,如果不是接到邵又云的电话,她可能会放松警惕。
虽然白安沅增加了四个保镖,可是关键时候,他们真的要对自己动手的话,自然有其他办法。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刚刚那个陌生号码。
烙夏冷冷一笑,接了起来。
“乔烙夏,你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看。”
“有什么重要的就在电话说吧,我没什么时间。”烙夏淡淡地说,看着不远处的思甜和樱静笑成一团,唇边也弯了起来。
“啧啧,你这个正牌的,还自以为是呢?哈哈,其实安沅喜欢的是我,他怕伤害你,所以才不敢和你离婚。”
刘楚的声音那么自信和讽刺。
烙夏再次坐下,躺到藤椅上,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她相信白安沅。
至少现在的白安沅给她很安全的感觉,每天都准时回家,有时还提前。
上班有时间的时候,每天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
现在他们陷入热恋之中,烙夏如同一朵正璀璨绽放的花儿,身上充满了活力和阳光。
“刘楚,我知道你不甘心,安沅毕竟是难得的好男人。以前你们一定很深爱,但是……现在的安沅是我的老公,我是他老婆,我劝你不要耍手段了。”
烙夏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乔烙夏,你先不要得意,听我说完。”刘楚的声音马上变得阴冷起来,“我去美国,是安沅叫我一起去的,那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烙夏扬扬眉,那一件事,她相信了白安沅,毕竟后来他没再和刘楚见面。
“并且……我们也上了床,那晚你打电话来,我正好在他的房间。”
刘楚的声音远远传来,烙夏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那声音的确暧昧啊,要不是白安沅表现好点,她早就离开了。
“对不起,我有些不相信,毕竟……你可以到安沅的房里,等他接我电话的时候故意发嗲,就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不过我还没笨到相信这个。”
烙夏淡淡地说,努力让自己有些底气。
现在她是正牌,而刘楚,不知道是小三,还算是个专门拆人幸福的狐狸精呢?
“你错了,我和他真的还有那种关系呢!乔烙夏,你想也想不到吧?我就住在安沅公司的附近,他上班有时间就会来找我……”
刘楚暧昧地笑了起来,“你不信吗?呵呵,安沅是个聪明的男人,自然不会让你看出来的。”
烙夏皱了皱眉,这小三,还真狠。
安沅在公司里忙得累死,还说他去找她?
并且,中午还回家吃饭,差不多晚晚都要和她亲热,在外面偷吃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个精力。
“刘楚,不要打我电话了,我不喜欢听到你的声音,我相信他,谢谢!”
烙夏不想再听刘楚的话,挂了电话。
“烙夏,过来啊,你家张妈做的甜品真不错!”
樱静在那边挥着手,烙夏正想小跑过去,手机又震动一下。
心烦,正想关掉,却看到的是彩信。
正在接受,烙夏怔了怔,没有理会,跑过去和樱静她们一起用甜品。
等樱静和思甜一起离开了,烙夏才无聊地拿出手机,打开,一时间,整个人当场怔在那里。
手中的半个冰琪淋掉到地上,沾着沙子。
花园里有一小块地方是用沙子铺上的,细细的沙子踩上去很舒服,宝宝每晚都要到这里来坐坐。
烙夏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那一条彩信,是刘楚发来的。
那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相片,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相片。
“想看更多,进你的邮箱去看吧,会有更多我和他在一起的证据。”
刘楚的附言,像一根刺,刺得烙夏的心很急,很痛,她定在那里,火辣辣的阳光晒在她的脸上。
半晌,烙夏才回过神来。
她要将这事情搞清楚!想到这里,烙夏鞋子也不穿,就朝房子跑去。
踩着那白色玉石路,回到了大厅,飞快地奔上了楼,到了书房,烙夏已气喘吁吁了。
她抹了一把汗,打开了电脑,心跳随着电脑的开启加速了。
烙夏坐了下来,感觉手脚都发软了。
可是那彩信上,又像极了刘楚和白安沅。
一个女人的好奇心,还是被刘楚成功地挑了起来。
烙夏颤抖地上了自己的QQ,打开了邮箱,果然有一封未读的新邮件。
这是陌生的邮箱地址。
烙夏顿在那里,脸烧得红红的,那是紧张过度,连握鼠标的手也变得没什么力气。
她轻轻地移到了那封信上,慢慢地点开了。
网页很快,就呈现在她的眼前,烙夏颤抖地滚动鼠标,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映入了她的眼内。
那是相机,拍摄时间是2011年7月28日,正是前两天……
烙夏吞吞口水,眼前一片朦胧,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回过神,看了一眼那网页,直接拨掉了电源。
手脚都冰冷麻木了,她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眼泪压抑不住地流下来。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的确就是刘楚和白安沅。
照得很清楚,动作也自然,不可能是PS(合成)的,刘楚全身透着粉色,而白安沅……
她不敢再想了,脑子空空的。
几乎坐了一个小时,烙夏才有力气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开了关了冷气,好冷,好冷。
她坐在地上,抱着头,眼泪还是止不住。
心里仿佛被什么挖了一个大洞,伤口血肉模糊,血流不止,疼痛一次次地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白安沅一脸紧张地冲进来。
看到烙夏坐在地上,像一只无助的小猫坐在一角,心一痛,过去抱住她。
下午的时候,蓝轩寒打电话来,冷笑地告诉他有好戏看。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上给烙夏打电话。
可是打了很多次,烙夏都没有接,急急从公司冲回来,听张妈说烙夏没有出去,心也放松了一些。
没想到上到房间,没人,书房开着,进来就看到小女人这样蜷缩在角落里,肩膀一耸耸的,像在哭。
“怎么了?烙夏……谁欺负你了?别……别这样,不要吓我好不好?”
白安沅紧张得声音也颤抖,他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渐渐坚强起来的烙夏这样呢?
烙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头。
白安沅用力一拉,将她的手拿开,用力地捧起她的脸。
眼睛红红的,一脸泪痕,果然在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烙夏……能告诉我吗?”
烙夏怔怔地看着那双充满了担忧焦急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好悲伤,好无力。
这是爱她的男人吗?
“烙夏……”
白安沅知道烙夏一时半刻开不了口,马上堵住她的嘴,疯狂缠绵的吻拉开来。
烙夏无力地瞪大眼睛,眼泪还是不止地流下来。
她果然还是脆弱的。
毕竟那个是她爱的男人,如果看到蓝轩寒,她才不会这样……
“烙夏,是不是谁欺负你?告诉我……谁惹你成这样?还是你看到什么……”
白安沅脸色微微苍白,抚着她的脸,看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急得都快冒烟了。
烙夏动动唇瓣,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那些床照……或者是刘楚以前和白安沅在一起的时候拍的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是以前,她不能计较。
当然,她也希望是以前的……不要是今年的!
“没……事。”
烙夏吐出了两个音,飘渺无力,听得白安沅好惊慌。
“到底怎么回事?烙夏……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白安沅心痛地将她抱了起来,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大片的细汗,湿了刘海。
烙夏无力地由他抱到了卧室。
烙夏被他轻轻地放在床上,开了冷气,白安沅倒了一杯水,轻轻地喂她喝了下去。
烙夏双目空洞,颤抖地喝了一杯水后,就侧过身,紧紧地闭上眼睛。
她需要冷静。
可是白安沅的手,却搂住她的腰。
“烙夏,真的要相信我,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的声音急切传来,烙夏睫毛强烈颤动,心里乱乱的。
“你……让我冷静一下。”
“好,我不打扰你,我在外面陪你。”
白安沅温柔地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轻轻地走出去,倚在外面的走廊边,看着床上的烙夏,心也乱成一团。
不知道她看到什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烙夏躺在床上,感觉到白安沅走了出去,这才睁开眼睛。
她迷惘地看着窗外,那一片深蓝的天空。
心里堵得慌,痛得很。
痛得她不想说一个字,不想看白安沅一眼。
可是那些相片,到底是过去,还是最近,这是一个问题。
她看到的那一刻,的确嫉妒,痛苦,但是……冷静下来,还是发现很多问题。
只是白安沅这个男人,不爱拍床照吧?那么会是刘楚偷拍的?
看来,白安沅的话也真有些可信,刘楚是个狠的女人,手段多,心计多。
邵又云也说得不错,能用那些相片来抢男人的,又有多好?
可是……她应该相信谁?白安沅?还是刘楚?
烙夏的好乱好痛,一时间,头也如同裂开一样痛了起来。
相信谁呢?原来爱情,是那么折磨人的。
而白安沅,倚在外面,静静地凝视着烙夏的背影。
直到张妈上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腿都麻了。
看到白安沅这样,张妈有些惊奇,这两小口子平时还很甜蜜,她当了仆人那么多年,遇到最好的一对夫妻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
“白先生?”
“张妈……”白安沅苦涩一笑,张妈瞄了一眼烙夏,“白先生到那边说说话吧。”
白安沅跟了张妈过去,他才想起要问张妈话,毕竟张妈白天都在这里。
“张妈,烙夏今天有见过谁吗?”
“夫人就见过两个朋友,女的。”张妈想了想,如实地说。
“她们没说特别的话吧?除了她们,就没见到其他人了?”
白安沅急急地低声追问。
张妈想了想,“好象没有,不过我在厨房不经意望出去的时候,夫人好象在接电话,后来一小时左右之后,就看到夫人就狂跑上楼了。”
白安沅脸色发白,点了点头,“那好,谢谢你了,张妈。”
“白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等夫人平静一点,我劝劝她。”
白安沅再次点头,有个女人劝烙夏,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他倚到阳台边上,不停地抽烟。
想到烙夏讨厌抽烟的男人,又将烟扔到垃圾桶里。可是心还是烦,于是干脆来到了房间前,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床上的烙夏。
她仿佛睡着了。
一动不动的,无助又孤独,看得白安沅的心好痛。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蓝轩寒,白安沅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一定是他搞的鬼!
白安沅站起来,走出房间,到了楼下吩咐张妈看着烙夏。
他拨通了蓝轩寒的电话,“蓝轩寒,你到底对烙夏干了什么?”
“呵呵,白安沅,你得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做了对不起烙夏的事!”
蓝轩寒在那边冷笑起来,快乐极了。
白安沅和烙夏不幸福,他就快乐了。
“我没有,你别想陷害我!”
白安沅愤怒地吼道,恨不得将电话那边的蓝轩寒撕成碎片。
“没有?没有的话,烙夏不会那么伤心的,刘楚的味道虽然比不上几年前了,但是你对久了烙夏,自然腻了!”
蓝轩寒带着冷笑,那边的他,一双腿正搭落在茶几上。
他没有回殿王公司,而是在蓝天集团的总公司。
“混蛋!我没有,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蓝轩寒,我见到你,非要打残你不可!”
白安沅气得颤抖,蓝轩寒居然说他和刘楚有关系?以前恋爱的时候,刘楚的确和他有过那方面的关系。
但是现在重遇她,他真的没有碰过刘楚了,连她送上门来,也被他冷漠拒绝。
“我没做什么手脚,是你抗拒不了刘楚的诱惑,和她上了床,被烙夏知道了吧?白安沅,你就等着瞧,等着烙夏抛弃你吧!”
蓝轩寒得意地大笑,挂上了电话。
白安沅狠狠一扬,将手机愤怒地砸在地上。
手机很有质量,居然不破。
突然想起了蓝轩寒的话,他说自己和刘楚有关系?那么,一定是刘楚说了什么吧?
白安沅马上跑过去,急急捡回手机,拨通了刘楚的电话。
刘楚的声音有些慵懒,一听到白安沅的声音,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沅,是你呀,是不是想我了?”
刘楚媚笑起来,白安沅气得几乎要将她从电话那边揪出来。
“你是不是对烙夏说了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白安沅冷冷地问,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眼睛充满了杀气,明媚的阳光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知觉。
只知道腔中的愤怒,要将他的心,都焚烧起来。
“我做了什么?哦,在美国那晚和你上床,拍了一些片子……”
刘楚媚笑起来,白安沅忍不住心头的愤怒,一脚踢在一边的花盆上,只听铛的一声,花盆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刘楚!我什么时候和你上过床了?你再打扰烙夏,信不信我将你拆了?”
白安沅愤怒地吼起来。
刘楚在那边明显地怔了一下,她正在别墅里和一男人喝下午茶,接到他的电话,心里自然是欢喜了。
但是,从来没听到过白安沅如此愤怒的声音。
刘楚瞄起了眼睛,目光落在那片水濯濯的池面,风轻轻掠过,万层波澜泛起。
“没做过?安沅,你怎么能那么健忘呢?那晚我自杀了,不过没成,你带我回酒店就上床了。”
刘楚说得轻描淡写,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眼光一狠,脸色一沉,伸手猛然地将她拉下来。
刘楚媚叫一声,那边,白安沅的声音充斥着愤怒和威胁。
刘楚挂了电话,不愿意听到那令她心揪痛的声音。
那个男人,竟然不再爱她了。
“和谁的电话?”男人冷冷地问,眼中全是淫意的笑。
“你的情敌喽,怎么,嫉妒吗?”
“嫉妒!”男人冷冷一笑,猛然地将刘楚扳倒在床上,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衣服落了一地,情景混乱。
殿王公司,耿傲楚立在公司窗口前,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车子如同流水,又如蛇一般蜿蜒朝前。
正是中午,火热的太阳照得对面的高楼大厦的窗,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耿傲楚接了白安沅的电话,意思是请他帮忙,看看蓝轩寒有什么动作。
虽然不知道烙夏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耿傲楚却能估计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蓝轩寒没有回公司,好几天了。
所以耿傲楚也帮不上白安沅,听着白安沅那极失望的声音,耿傲楚挂了电话,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爱上了烙夏了吧?
否则,怎么会这样呢?
耿傲楚也不能再想什么,到了开会的时间。
烙夏的钢琴曲作了三首,大家在会上,对她的钢琴曲都一致作出很高的评分。
所以今天的会,是讨论烙夏的钢琴单张,要怎么出来。
是和公司的艺人合作,还是独自。
毕竟钢琴家,不如流行歌手那么火红,所以公司在开会之后,决定让烙夏和其中一个火红的明星合作。
张楚辰,入道五年,还是一偶像剧演员兼歌手。
耿傲楚在开会之后,便亲自打电话通知烙夏。
烙夏好久才接电话,听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哭腔。
“烙夏,怎么了?”耿傲楚心一揪,不由得紧张地问。
“没……没什么事,耿先生,是有什么重要通知吗?”
烙夏的声音颤了颤,她在努力掩饰。
“是,公司决定,让你和张楚辰合作一个MV,能更好让听众接受,你……可接受这样的安排。”
烙夏怔了怔,张楚辰,是这几年来红得很厉害的男明星,脾气不太好,但是却很爱妻子。
是众娱乐杂志好评的明星好男人。
烙夏对他也有不错的印象,平时也喜欢他的歌。
“我没问题,我很喜欢他。”
“那好,我们就这样决定吧。烙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白安沅……”
“没事没事,我……我先挂了,再见。”
烙夏切断了电话,傻傻地躺在床上。
睡了一下午了,可是脑子还是有些乱。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那些相片一定是白安沅和刘杨以前的……
不可能是现在的,她不断地劝说,可是心还是在痛,眼泪已流干了,没有什么可流的了。
“烙夏……”
白安沅的声音传来,她翻过身,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他。
他眼中全是焦急和担忧,看不出……看不出是一个出轨男人应该有的眼神。
白安沅走过来,轻轻地坐下来,俯身抱住她。
“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烙夏?烙夏……”
他低低呢喃着,抱着无力的烙夏,他心慌,害怕。
烙夏强打精神,她已说服自己要相信白安沅了。
如果他真的和刘楚在一起,真的没必要在她身边,苦苦恳求讨好她。
“没事,只是……情绪有些不好而已。”
烙夏摇头,反手紧紧地抱住白安沅。
白安沅怔住,感觉到了烙夏的力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再问什么,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
“累了吧?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白安沅温柔地说,烙夏点点头,她温顺地跟着白安沅下楼,张妈早就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们呢。
宝宝在下面看电视,一看到烙夏,立刻扑上来抱住她的腿。
“妈妈,爸爸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烙夏怔了怔,原来白安沅特意不让宝宝上去打扰她。
“好了,宝宝乖,吃饭去。”
烙夏笑笑,虽然有些勉强,但她终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相信白安沅,一定要坚定地相信着他。
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
只是这一餐饭有些沉闷,幸好宝宝一直不断地说笑话,烙夏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她走上了楼顶。
正是七点半,天边浮着薄薄晚霞,晚风很大,吹乱了烙夏的衣裙和长发。
长长的黑色柔顺发丝凌乱于风中起舞着。
划过她玉白的脸颊,风中,衣裙将身上的曲线勾勒得更是明显。
烙夏望着那片呼啸的海,今晚突然好大的风,引起了一朵朵的海浪,拍打在海边的岩石上,声音哗啦哗啦的。
烙夏倚在栏杆前,双目空洞。
有人走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哪……烙夏,那海,是很美吧?”
白安沅额头的冷汗淌下。
他抱着烙夏,轻柔地说,这个温柔的男人,看到烙夏胃口不好,想拿点水果给她,谁知道上到楼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吓得他疯狂地找了一遍,而后又跑到楼上,才看到烙夏。
他更怕烙夏一时想不开,跳了下去……
许多想法在心里盘旋。
他不敢再追问刘楚到底和烙夏说了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烙夏。
接下来的几天来,白安沅都没有去上班,陪着烙夏,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星期天的时候,白安沅主张去游乐园去,宝宝自然欢喜不已。
烙夏也想出去散散心。
于是一家三口,便到了游乐场去,游泳,坐过山车,进鬼洞,溜冰——一天下来,烙夏几乎要累得骨头都散了。
白安沅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幸福。
虽然,看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点担忧。
最后,傍晚,夜里还会有炫夜之水幕,宝宝要看,所以他们在游乐场里的餐厅用餐。
夜色降临,游乐场里的灯都开了起来,闪闪烁烁,戴着小丑面具的服务生走来走起。
烙夏一袭白裙子,略瘦的身材却也很惹眼。
她踩着轻盈的步子,停在那一幕潋潋滟滟的水前。
白安沅拉着宝宝在后面,走上并肩,“再等五分钟,这些水就会爆到夜半空上,像烟花一样,很好看。”
白安沅微笑着,宝宝兴奋地点头,一手拿着冰琪淋,一手拉着白安沅。
“妈妈,走近点呀。”
宝宝看到烙夏神色飘渺,大声地叫唤了一下。
烙夏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走近了一点。
白安沅趁机拉住她的手,烙夏挣扎一下,没挣扎得开。
看到宝宝那微笑的眼神,烙夏不再挣扎,静静地任他握着。
虽然说服了自己当作是过去的事,但是心里……很堵。
但想想,她不也曾经和蓝轩寒有夫妻关系吗?
她不能在乎过去,毕竟白安沅也不介意。
刘楚那晚,必定是如白安沅说的那样,故意让她听到的,而不是和白安沅在一起。
五分钟后,那面水幕果然哗的一声,冲天而起!
一边的众人一起惊叹,欢呼!
但见那水幕底部,有五颜六色的光芒直射了出来!
落在那高高爆到半空的水珠上,令得那些水花,随着彩色光芒,亦幻变出不同的光芒。
彩色水珠哗啦落下,又有新的水珠爆起。
情景唯美,声音盖过了众人的欢呼声。
烙夏瞪大眼睛,整个人已不知不觉地被白安沅搂到怀中。
宝宝拉着白安沅的手,兴奋地跳了起来,无视白安沅和烙夏的亲密。
白安沅轻轻地吻了一下烙夏的脸庞,“好看吗?”
“嗯。”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常常来看,好不好?”
“嗯。”
烙夏简短地答,一切一切,她决心放下。
宝宝的欢呼声传入了烙夏的耳朵,她侧过头去看宝宝,宝宝漂亮的大眼睛映着美丽的光芒。
脸上眼中全是幸福的笑意。
烙夏怔了怔,宝宝能那么活泼,真的不容易。
虽然每每遇到关于他们的事,他以为他们会丢弃他,总是会哭。
这么幸福的一个小家,烙夏不忍。
再说,谁知道刘楚拿的相,是什么时候的?她哪能再去计较?
“想什么呢?”
轻柔如风的声音在耳边划过。
烙夏怔了怔,摇摇头,站好,没说话。
白安沅飞快地啄啄她的唇,引得众人不由得侧目而视。
大家都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
烙夏的脸红了,慢慢地,发现力气终于回来了。
“妈妈,爸爸,以后每个星期天晚上,都带我来玩,好不好?”
宝宝笑着绕到他们的前面,眼中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烙夏和白安沅同时点点头,笑了起来。
宝宝开心,那就好了。
连续四天,白安沅还是留在家里,不过他倒是在书房里办公。
因为生怕烙夏出什么事儿吧?反正他的工作可以在家的,为什么不在家里顺便安定一下那个女人的心绪呢?
反正一边半个月了,白安沅一直在家里,几乎寸步不离烙夏。
思甜和樱静都知道这事儿,都说白安沅这种好男人哪里找。
烙夏自然没将那相片的事说出去。
在别墅里,刘楚接到了蓝轩寒的电话。
听他口气不善,刘楚怔了怔。
“你的意思是说,乔烙夏……没有离开白安沅?”
“是。”
“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刘楚有些不相信,她大概都摸清了烙夏的底了。
一个受过伤,敏感的女人,怎么可以看了那些相片之后,那么淡定?
“刘楚,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到底有没有和白安沅上床?”
蓝轩寒的口气充满怀疑,他在那边愤怒地敲打着桌子,桌面上的笔文件等等被他扫砸在地上,狼狈一地。
刘楚脸色一变,“我……我当然有,相片都有了!”
“哼,那是以前的吧?”
蓝轩寒冷冷地说,本来刘楚说出这计划的时候,他还有些信心的。
毕竟烙夏现在爱上白安沅,更不容忍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以前他整天泡在花丛中,烙夏从来没有管过他,第一因为她懦弱,第二,因为她根本没有爱上过他。
喜欢并不是爱,所以烙夏才可以轻易离开。
只是没想到,烙夏竟然忍了!
“我当然没弄,那是去美国的时候!”刘楚涨红着脸,大声嚷嚷。
那边蓝轩寒轻蔑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刘楚怔怔地坐在那里,眼中一缕阴冷的光芒闪过。
死女人,贱女人,竟然这样也赶不走她!
“怎么了?”一个男人在后面冷冷地唤她。
刘楚回过身子,看着那张俊逸的脸,突然狠狠扑倒他,“白安沅,我要弄死你!”
“死女人,谁是白安沅?”
男人有些愤怒,不过刘楚扑上去啃住了他的嘴,男人眼中露出一种轻蔑的神色,但随即翻身一压,就将刘楚压在身下。
虽然这个女人,他不太喜欢,但是很有钱。
当这女人的小白脸,不仅仅可以有钱,还可以泄欲,两全其美,多好啊!
男人猥琐地想。
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人的。
一晃眼又过了半个月。
白安沅几乎寸步不离烙夏,令得白池也有些意见。
不过幸好白安沅将公司的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否则,白老头子一定会恶训他一顿。
烙夏渐渐地淡定起来,不管怎么样,白安沅能这样对自己,说明他也不会是虚情假意的。
下个星期,就到了和张楚辰合作MV的日子。
烙夏和白安沅宝宝一家三口倒是到了白家去看父母。
白家其实也是一个大家族,白爷爷可是八十高寿的老头,可是很精神,看到了烙夏和宝宝,眼睛里发出精光。
“哟,安沅,这就是你老婆呀?真是的,连酒也不请,我们都不知道你结婚了呢!”
一个穿得妖艳无比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到烙夏,夸张地笑起来。
眼神中,带着一缕轻蔑。
尽管烙夏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但是在他们的眼中,烙夏仍然是攀着白安沅起来的。
烙夏优雅一笑,白安沅有些不悦,但仍然介绍说,“烙夏,这位是我二婶。”
烙夏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白池的老爸白若然,是白锦集团的创始人,有三个儿子,也就是说白安沅有两个叔叔。
白安沅一一将烙夏介绍给他们,并且将请柬派发。
那是白安沅花了半个月的功夫,不仅仅将烙夏哄好,还让她同意补一场婚礼。
众人将请柬拿到手中,目光一下子集在烙夏的身上。
尽管有人讽刺,但亦有人祝福,烙夏由那个懦弱而不善交际的女人,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淡定的女子。
蓝色的优雅裙子将她的身材很好地勾勒出来,宝宝更是活泼,虽然受到不少鄙视的目光,但都被白安沅好好保护着。
一场盛大的家庭聚会很无聊。
“你就是白樱?”一个讽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没有吃饭,大家在餐厅里先喝点酒,吃点甜点。
烙夏转过身,是一个很漂亮的很洋气的女人。
白安沅被几个堂哥拉着,不知道谈着什么。
宝宝在白妈妈那里,撒娇撒得正欢。
烙夏浅浅一笑,女人来意不善,眼神充满了轻蔑。
“是,你是……”白安沅并没有将这个女人介绍给她。
“我是安沅堂大哥的女朋友,他的堂大哥,可是将来白锦未来的总裁呢。”
女人扬扬意,颇有几分得意。
烙夏对于白锦集团的事,还真的不感兴趣。
“并且,在那么多个白家的男人中,算是我家安行最有能力,我还是市长的女儿,他不当总裁,谁当总裁?”
女人还是得意地笑,咦,她是在炫耀吗?
烙夏真的对白锦未来的总裁不感兴趣。
对于这些爱摆冷面孔的女人,她也一律报以微笑,“原来是这样。”
烙夏风轻云淡,让女人很不爽。
因为今晚的光芒,全聚在烙夏和白安沅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白安沅是这几个男人之中,最为优雅最为俊逸的男人,虽然说那个白安行很有能力,但是白爷爷仿佛喜欢白安沅更多一些。
白爷爷将白安沅叫到前面,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可是对到其他孙子的时候,倒是一副淡淡的脸孔。
所以,这个女人嫉妒她了?
女人走近一步,凑到了烙夏的耳边轻声说,“还有,安行床上功夫很厉害,我看白安沅肯定比不上他。”
喷!烙夏差点要笑出来。
这女人是怎么了?怎么越有钱,越没有素质?
不不……有钱不代表有素质,烙夏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思想被这个女人混掉了,当然,有素质的也不代表没钱……
女人见烙夏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更是生气,狡猾地眨眨眼,手一倾,杯中的红酒一下子泼在烙夏的身上!
红酒顺着她的胸,哗然流下,湿了衣裙,狼狈不堪。
烙夏脸色一冷,而女人则哇哇大叫起来,“呀,对不起,乔小姐,谁叫你推我一下……我都没注意呀,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的目光一起聚到了烙夏的身上。
有的带着谴责,有的带着同情,有的带着幸灾乐祸。
那边正和白爷爷说话的白安沅立刻抽身走过来,冷冷地走向那个女人。
烙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白安沅已走到她的身边,“你没事吧?”
“没,只是有些不小心。”烙夏抿抿唇,好看的睫毛垂了下来。
是啊,不小心让一疯女人缠上了。
“周小玲,让我再看到你对烙夏这样,不要怪我不客气。”
白安沅转过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女人脸色一沉,“安沅,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好歹我们是朋友,是你老婆推了我一把……”
“够了,滚下去!”
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烙夏抬头,一张和白安沅有些像的脸映入眼中,那是个高大的男子,但没有白安沅的优雅。
有些冷傲之气,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烙夏,又看到了周小玲身上。
周小玲怔了怔,却慢慢地垂着头,退了下去。
“对不起,我带来的女人给你添麻烦了。”白安行却很客气地朝白安沅淡声说。
看来,白安沅和这些人的关系,并不太好。
白安沅微微一笑,握住了烙夏的手,“没事,她也是不小心。”
他拉着烙夏,“我们上楼,找件衣服给你换上。”
这一切,白爷爷和白池等人都看在眼中。
白爷爷看烙夏的眼神,更是赞许,这女人,很冷静,很有素质呢。
上到楼上,女佣找来了一条裙子,那是白裙子,听说是白安沅姑姑的的裙子。
“不要这条,找过其他的。”白安沅的脸色一黑,冷冷地说。
烙夏有些奇怪,白安沅很少摆脸色给其他人看的。
女佣只好找了另一条,不过比较朴素,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白安沅还是让她穿朴素的那一条。
“要我帮你换吗?”
看到烙夏怔在那里,白安沅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暧昧地低声说。
烙夏脸一红,连忙走入房间换衣服去了。
出来之后,白安沅眼前一亮,即使烙夏穿普通的裙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搂住烙夏的腰,站在那灯光明亮的走廊,突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知道刘楚一定给烙夏看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否则她不会那么反常。
“刚刚那女人,是市长千金,从小就素质不好,以前一直想追你的小老公,不过你小老公拒绝了,所以才会对你那么痛恨。”
白安沅轻轻微笑,拉着她往楼下走。
啧,看起来,白安沅以前也好多女人缠着嘛,和蓝轩寒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没有蓝轩寒滥情,什么女人都要搭上一腿。
烙夏被“欺负”之后,白安沅学乖了,到哪里都牵着她,让心怀不轨的人没有一点机会下手。
上流社会,集团家族果然复杂,哪里都是勾心斗角,不过白安沅能站得那么稳,也意味着他的能力。
一夜下来,烙夏感觉极累,她虽然比以前进步了许多,但还是不太习惯去应酬那些摆臭脸的人。
回到家,她立刻奔向浴室,放满了水,泡在浴缸里,滴几点精油,舒服地泡在水里,精神什么的都放松了下来。
白安沅带宝宝去洗澡,将他弄上床,安顿好之后才回到房间。
却发现烙夏还没有出来,心咯的一下,马上走到浴室一看,那小女人居然还泡在浴缸里。
白安沅轻轻走进去,有些慌,他还是怕烙夏想不开。
不过看到烙夏闭着眼睛,已然睡着了,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多疑。
小女人泡在那全是泡的水里,浴室飘着淡淡的玫瑰花精油味儿。
漆黑的长发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她如玉的脖子上。
泡沫浮于水面,微微呈现出里面的美景。
锁骨性感,她闭着眼睛,很疲倦的样子,唇红如艳花,呼吸也平稳起伏。
只是随着她的呼吸,美好,若隐若现……
白安沅脸上的血液迅速叫嚣起来,自从烙夏情绪不稳定开始,他就没敢碰她。
有时暗示着,可是烙夏好象还不能接受他……
一个月了啊,他忍得好辛苦。
白安沅吞吞口水,感觉自己实在太像一个色狼了……
可是忍不住,白安沅慢慢地俯身,轻轻地拨开了烙夏脸上的发丝,口干舌燥。
这妖精一样的小女人,迷得他连基本的忍耐也没有了……怪不得蓝轩寒会为她发疯。
白安沅先准备了一下,将浴室布置一番。
然后白安沅坐入了浴池里。
水哗啦地溢出许多。
衣物一件件地褪下来。
烙夏睡得正香,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今晚那么累又那么放松,居然在浴缸里,睡意重重,眼皮都睁不开了。
脸上痒痒的。
她睁开眼睛,却猛然看到白安沅那放大的脸,吓得一大跳,正想说话,嘴就被凶猛地堵上了。
热气扑面。
烙夏全身的血液猛然沸腾,天,这男人,居然在她睡着的时候占她便宜。
以前这家伙求欢了很多次,可是她内心有阴影,始终是没有接受。
这一次,他的身子像烧着了似的,烫极了。
一吻完毕,烙夏的脸红得像小虾子。
她抿了抿微微颤抖的唇,眼前却浮现出他和刘楚纠缠的那一幕,心微痛……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小女人,不要惩罚我……我好难忍……”
沙哑的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
烙夏怔了怔,这一个月来,白安沅真的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她在家,他就在书房里办公,思甜和樱静一致认为,这种绝品好男人,已找不到了。
白安沅就是唯一的一个。
烙夏想起和蓝轩寒曾经的纠缠,他不也放下了吗?
“小女人,行吗?”
他强忍冲动,低声沙哑地问。
烙夏看了看周围,这家伙,居然将灯也关了,四周点着小蜡烛,烛光形成了心形,窗微开,有风袭入,吹得烛光摇曳。
玫瑰花摆了一大束……
这男人,好快的手脚,居然摆出那么浪漫的东东来。
见烙夏没有回答,白安沅心急地吻下去。
烙夏闭上眼睛,享受着温馨甜蜜的一刻。
白安沅好凶猛,折腾了她好久,骨架都要散掉了。
末了,他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用大毛巾包裹着送回床上,细心地为她吹干头发。
烙夏累得在头发一干,就倒头大睡。
白安沅狡猾地笑着,轻轻地抱着她,终于能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尚天娱乐集团总公司内。
邵又云坐在休息室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和蓝轩寒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没学会抽烟。
一离开他,整个人都变了很多,一心烦,她就想发疯,可是手头上的工作越来越多。
通告越多,人越忙,可以忘记很多事。
邵又云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女人,她喜欢谁,就会真心对待,不管那个人是否未婚。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小三始终会有所伤害。
伤害的不仅仅是那个人的老婆,也还有她自己。
“又抽烟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邵又云抬起头,那是她的新的经纪人。
邵又云比以前更走红了,于是公司为她换上一个更有实力的经纪人——马一树。
别看他的名字很怪,但是人长得很俊,业内人士都叫他冷面杀手。
他走了过来,冷冷地抽走了邵又云的烟。
邵又云笑了笑,今天她化了淡妆,可是还是显得很憔悴。
“还在为男人烦恼?”马一树冷冷地掐灭了烟,冷冷地问。
邵又云没有承认。
这段日子来,她渐渐地习惯了没有蓝轩寒的日子了。
“下个月准备拍新片了,做好准备吧,我帮你接到了徐正轩的对手戏。”
邵又云有些奇怪,徐正轩?那个明星啊……以前和张楚辰抢过女人,负面新闻很多,但他还是有实力的,所以现在虽然比不过张楚辰,但是也算实力派的明星。
很多人想和他演对手戏,当然,也因为他长得帅。
“嗯,没所谓。”
邵又云点头,喝了一口咖啡,手机蓦然响起,是她插在蓝轩寒身边的眼线。
邵又云怔了怔,起身到阳台去接电话。
“邵小姐,蓝轩寒先生……好象又回到了殿王公司,赶去乔小姐拍MV的地方了。”
邵又云淡淡一笑,心的痛,竟然减轻了。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烙夏,通知她蓝轩寒的动向。
虽然邵又云不会再奢望蓝轩寒回到她身边,但是对于烙夏,这个小女人,邵又云也总是有内疚。
因为她也知道了,因为那一次,烙夏不能再生育了。
没有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悲剧,毕竟天朝的人文思想,千年难易。
不像美国,没得生育的话可以领养孤儿。
以前她性格开朗,也不将别的女人放在眼中。
遇到了蓝轩寒,她开始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了。
可是却害了烙夏,然而走到今天,蓝轩寒突然掉过头,追回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