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陪伴着词语,
它们嚼烂而倾塌,
我听他的,他听我的。
他,就是我,他劝阻他建议,
他撒谎哭泣欢笑。
情绪沮丧,给予好心情
传染我,于是我们
爆发出一声爽朗大笑,
不需任何理由,
只要一丁点儿食盐。
他沉默,我说服他。
我们共有死亡的朋友
与许多活泼的敌人:
我数我的,
他数他的。
如今我们列出那些女士,
我们曾经只有一次,多次,月长
在床上,在地毯上,站着
与她们男欢女爱:忠实于原词,
然后迅速沉寂。
现在我们争吵,辱骂对方,
直到他不再肯定从自己的名单上
划去三个,然后五个。
如今我们感到悲哀,
正如事后常常发生的那样。
如今他将是我,我将是他,
作为朋友,绝不愿意再相互仇视。
我们再一次信誓旦旦,
相互讲述故事直到结束,
如果必要就说说笑话。
涉及我们的死亡,
我们的意见达成一致:
只有那些在没有家私的虚无中
所发生的事情,
悬置着一个常绿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