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衣服,刚洗好澡的她还真没办法继续穿上去。
“隐川,我忘记拿衣服进来了。你帮我找找,然后拿进来。”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院子里的隐川听见。
反正她都已经是他娶过门的媳妇了,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实,却也夜夜相拥入睡,送个衣服进来,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外面的隐川也没有多想,回了屋里找了一套小媳妇平时穿的衣服,又来到澡屋外面敲门。
“媳妇,开门。”
满月拖着一头湿发,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栓,而后迅速跑回浴桶里。
没了门栓的竹门,被隐川轻而易举地推开,又栓上。
转过身来,不大不小的澡屋内被油灯映得亮堂,而他的小媳妇坐在浴桶中,脸颊泛红,湿发贴肤。
还有那漫过胸前清澈的水,水面下的光景,尽收眼底。
“愣着做什么?快把衣服递给我,然后出去。”
隐川深吸了一口气,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往前走去。
竹门和浴桶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双脚不听使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然后是怎么递给小媳妇的。
满月抬手准备接过衣物,身子随着手的动作往上提了一提,小小的风光顿时毕露无疑,然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对面的隐川感觉自己已经石化了,而后体内莫名地涌上一股燥热,这使他本能地吞了吞口水。
满月接过衣服,还没来得及赶他出去,就见他已经掩上门落荒而逃了。
她好笑地摇摇头,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干巴巴没有几两肉、才开始发育的身材,喃喃低语了一句:“这有什么受不了的?”
晚上隐川抱着穿了衣裳熟睡的小媳妇,好些时辰才睡去。
第二日还是满月把他摇醒的。
两人一大早照例去了山上砍树,昨日隐川看中的那十来颗树,到今天早上为止,已经全被砍倒了。
满月摊手看着这倒地的大片树木,只准隐川扛了两棵,她自己则拎了陷阱里的许多猎物,背上的背篓里还装着好些。
下山后的院子里,常夏和四叔常胜铁交谈着,旁边的董花花坐了老远,一脸嫌弃不愿意去搭话。
这个常胜铁不请自来,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还不清楚吗?
不过这人到底是满月的四叔,她就算不喜欢,也没理由去说人家什么,躲着点就是了。
满月和隐川刚到小院儿,常胜铁眼尖地迎了上来:“满月啊,侄女婿,四叔来帮你们。”后面的常夏也跟了上去帮忙。
董花花明摆了就是想让常胜铁多劳累点,一点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转身去了厨房,给他们两人倒了两碗水喝。
满月接过水喝了,问常胜铁:“四叔,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董花花心里腹诽道:能有什么事情啊,还不是看秦家要盖新屋了,昨天肯定也听见了常夏得的好处,现在不是上着赶子来做帮工的嘛。
常胜铁笑嘻嘻地说:“怎么四叔来了,很意外吗?这不是听说你们在盖新屋了嘛,想着你们缺人手,家里今天正好地里没什么事情,你奶奶特地喊我过来给你们小夫妻俩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