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撇撇嘴巴,心里在叫嚣:六叔,那是您没看到李晴的惨样。
但她不敢反驳,只能默然承认“栽赃”到她身上的“无能”。
她不服气!
自家老师明明是想见识A市最首屈一指的邢爷,眼珠子都快黏上了,她站着白白苦等了两个小时,也不知六叔哪沉稳的住性子,听了连篇的废话。
终于结束长篇大论,她以为大慈大悲、脱离苦海。
可……六叔揪着她的小耳朵,抓回邢氏庄园,罚跪!
她,就是不服!
邢澈在部队混迹多年,一眼就瞧出了苏浅的走神,站起身跨了两步,苏浅一机灵,立马挺腰直背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模样。
邢澈继续靠近,走至苏浅身后,他伸手将她头顶的花瓶拿住。
苏浅心下一喜:放过她了?
果然六叔是最好的。
万岁。
苏浅在心底欢呼雀跃后,手松开花瓶,她早就腰酸背痛,下意识的起身,却不曾想到……
邢澈膝盖轻轻一抬顶在苏浅背部,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从撞击处迸发,扩散至四肢百骸。
苏浅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以脸着地的姿势来了一个“狗啃屎”。
庆幸的是,地板上铺就着舒软的地毯,才没招致破相。
呜呜
可恶!
六叔可恶!
苏浅攥了攥小拳头,磨了磨小牙齿,真想尝尝六叔的“老虎肉”!
兔子吃肉?还是老虎肉?
怎么可能!
苏浅支撑着,转身坐在地毯上,双手揉着小脑袋,咬紧嘴唇,脸色苦闷,眼睛湿漉漉的盯着邢澈。
委屈巴巴。
可怜兮兮。
邢澈心里一软,准备开口放她一马,可心里想着,他最厌烦的就是苏浅这幅软萌兮兮的样子。若是女孩子,那情有可原,可苏浅一个男孩子……
不行!
邢澈眼睛微微瞪起,驱散了仅存的一丝柔软,坚定内心:绝对不能纵容她!
“立正!”
“稍息!”
邢澈的“虎口”发号施令,苏浅却额头黑线直冒,心中奇怪:今天怎么扮可怜的招式没用了?难道,不够彻底?不能打动六叔的心了?
苏浅噘起嘴巴,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缓缓慢慢的站起来,立正,稍息。
有气无力。
抽抽噎噎。
邢澈怒目而视,在苏浅身上拍拍打打一番,松松散散的姿势改善后,他才终是露出个满意的表情。
苏浅却不舒服,这些动作虽是肌肤之亲没有,但……不知为何,在酒店的那晚翻滚的一切,疯狂的在她的小脑袋里滋长。
着魔了一般。
看着邢澈眉宇之间的英气以及锐利的眼神,苏浅的脸颊微微发烫。
邢澈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突然说:“暑假,不远了吧?”
苏浅回神,“嗯”了一声,睁着大眼睛等下文。
邢澈并没回答,围绕着苏浅走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几番后,心底嘀咕:还有点样子,能改变。
他已有主意,停在苏浅正前,轻轻咳了一声后说:“既然暑假快到,那就跟随我去军营训练两个月,改改你这副软骨头。”